地狱爬行者

地狱爬行者

作者: 圣光塔的剑圣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地狱爬行者》是圣光塔的剑圣的小内容精选: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地狱爬行者》主要是描写周雄,冰冷,一种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圣光塔的剑圣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地狱爬行者

2025-07-30 09:39:34

冰冷。刺骨的海水,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瞬间就夺走了所有力气和温度。咸腥灌入鼻腔,呛进喉咙,火烧火燎。眼前一片混沌的黑暗,

只有海面上方极其遥远的地方,透着一抹模糊、扭曲的霓虹光影,

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嘲笑。麻袋粗糙的纤维死死勒着我的脸,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让它缠得更紧,灌进更多的海水。

肺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被压榨殆尽,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绝望。身体在沉重麻袋的拖拽下,

不断下沉,冰冷的海水无情地挤压着胸腔。岸上,那熟悉得刻进骨髓的引擎咆哮声,

由近及远,撕裂了沉闷的夜和海浪的呜咽。低沉、嚣张、带着一种彻底甩脱包袱的轻松感。

是周雄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我替他洗过无数次,

连引擎盖下每一处改装的痕迹都了如指掌。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我濒死的意识里反复切割。

“……阿默,下辈子别跟错人。”他最后那句话,带着笑意,轻飘飘的,

混合着廉价威士忌的味道,再次在我混乱的脑海深处响起。

七年的画面碎片般闪过:替他挡下砍向肋骨的西瓜刀,

血溅在KTV包厢廉价的墙纸上;深夜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一遍遍清点那些沾着血腥味的钞票,手指被油墨染黑;还有每一次被推出去顶罪时,

他拍着我肩膀,信誓旦旦“兄弟,委屈一下,出来哥给你洗尘”……忠诚?呵。

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的腥甜,是血,还是彻底破碎的什么东西?冰冷的淤泥,

带着死亡特有的滑腻和腥臭,终于彻底漫过了我的口鼻,

封死了最后一丝与世界微弱的气息联系。黑暗,沉重,无边无际。冰冷的海水,咸腥刺鼻,

沉重的麻袋……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冰冷。

一种深入骨髓、恒定不变的冰冷。像一条蛰伏在脊椎深处的毒蛇。我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不是海底的黑暗,也不是医院的惨白,

而是九龙**顶楼私人包间那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巨大的灯盏垂下千万条切割完美的棱晶,

将下方铺陈的猩红波斯地毯映照得如同泼洒的鲜血。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醇厚的焦香、昂贵香水的甜腻,

还有一种更深沉、更不易察觉的——金钱和权力的味道。我动了动手指,不是血肉的触感,

而是某种极其坚硬、冰冷的金属,包裹着指关节,传递着一种非人的力量感。

它们隐藏在定制的黑色衬衫袖口下,像野兽收起的利爪。包间的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穿着剪裁完美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侧身让开。他身后,

一个身影被两个同样沉默的保镖半推半就地“请”了进来。是周雄。三年。

时间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那张曾经意气风发、写满张狂的脸,

如今被酒色和焦虑浸泡得有些浮肿松弛,昂贵的定制西装也掩不住微微凸起的肚腩。

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里沉淀的、属于食肉动物的凶狠和精明。只是此刻,那凶狠底下,

明显压着一层强自镇定的慌乱。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包间,掠过站在阴影里的几个高大保镖,

最后才落在我身上。我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

是整个九龙璀璨迷离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倾倒的星河。我整个人陷在沙发深沉的阴影里,

只有指尖夹着的那支粗大雪茄,顶端燃烧着一点暗红的光,在幽暗中勾勒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周雄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上位者习惯性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显然,

阴影里的轮廓没能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点属于“大佬雄”的气势,

尽管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哪位老板这么大排场?道上规矩,请人见面,

总得亮亮山门吧?”他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包间里死寂一片,只有雪茄燃烧时细微的嘶嘶声,像毒蛇的吐信。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从沙发深处向前倾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感,仿佛关节不是由血肉构成,

而是由精密的齿轮和冰冷的钢缆驱动。头顶那过分璀璨的水晶灯光,

终于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照亮了我的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周雄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粉碎。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包间里凝滞的空气。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得惨白如纸,眼珠子死死地凸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他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踉跄着向后猛退了一大步,

脊背“砰”一声撞在身后厚重的实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不可能!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纯粹的、见鬼般的惊骇,“阿默?

陈默?!你……你明明……死了!我亲眼看着你沉下去的!你他妈是人是鬼?!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手指颤抖地指向我,仿佛我是什么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怪物。

我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左手,用那包裹着冰冷金属的指骨,

慢条斯理地、轻轻拂过自己右侧的后颈。指尖的金属质感,

清晰地触碰到皮肤下一道凸起、粗粝、如同巨大蜈蚣般的疤痕。那疤痕狰狞地蜿蜒向下,

消失在衬衫坚挺的领口深处。这个动作,像一把钥匙,

彻底打开了周雄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尘封的、血淋淋的抽屉。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疤痕上,

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三年前那个湿冷肮脏的码头,麻袋,

海水……还有他亲手挥下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沉重一击!所有的细节,伴随着刺骨的寒意,

瞬间将他淹没。“啊——!”一声短促、惊恐到极致的尖叫从他喉咙里挤出,

他像是被那道疤痕烫伤,又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攫住了咽喉,整个人筛糠般抖了起来。恐惧。

纯粹的、原始的恐惧,终于彻底吞噬了他。我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将身体更向前倾了一些,雪茄暗红的火头,在幽暗的包间里划出一道短暂的光弧。

那点微弱的红光,清晰地映亮了我左手的轮廓——那只手,正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那只手……周雄的尖叫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死死地钉在我的左手上。光线并不算明亮,

但足以让他看清。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却透着一股绝非血肉的冷硬质感。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指关节处——那里并非平滑的皮肤包裹,

而是覆盖着一层哑光的、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奇异结构。那些金属关节微微凸起,棱角分明,

随着我极其轻微的手指动作,在灯光下折射出锐利、非人的寒光。那绝不是装饰品。

那冰冷、精密、充满机械感的线条,带着一种纯粹的功能性暴力,

一种血肉之躯绝不可能拥有的残酷美感。它们像某种外骨骼装甲的末端,

又像是……从钢铁地狱里硬生生长出来的骨头!“鬼?”我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平缓,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砂,磨过死寂的空气。“周雄。

”我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三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小了不少。

”我缓缓站起身。沙发发出轻微的皮革摩擦声。

我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奇异的、仿佛齿轮咬合的滞涩感,但站起来的身形却异常高大挺拔,

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铁塔,瞬间带来的压迫感让包间里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周雄被这无形的压力逼得又后退了一步,脊背再次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脸上的恐惧几乎要滴出血来,嘴唇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只有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我没有立刻靠近他。

而是慢条斯理地踱步到包间中央那张巨大的、铺着墨绿色绒布的赌桌旁。桌上空无一物,

光洁的绒面反射着头顶水晶灯冰冷的光。“坐。”我朝赌桌对面那张空着的椅子偏了偏头,

声音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周雄的腿肚子在剧烈地打颤,

眼神惊恐地在我和那张椅子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抗拒。他身后,

那两个一直沉默如铁塔般的保镖,无声地向前逼近了一步。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那种纯粹的、如同山岳倾轧般的体魄和漠然的眼神,就构成了最直接的威胁。

周雄的身体猛地一僵,额头瞬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极其僵硬地挪到那张椅子边,像一具被牵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坐下去,

发出“哐当”一声响。椅子被他坐得摇晃了一下。我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同样坐下。

动作流畅了一些,但那金属关节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包间里清晰得令人心悸。“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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