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见证顶流弑母局

全网见证顶流弑母局

作者: 梦皓悦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全网见证顶流弑母局》是梦皓悦的小内容精选:主角分别是沈铎,冰冷,林淑华的现代言情,逆袭,豪门总裁,复仇,现代,豪门世家小说《全网见证:顶流弑母局由知名作家“梦皓悦”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85883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9 22:31:2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全网见证:顶流弑母局

2025-07-29 23:51:45

家族宴上,母亲逼我代替堂姐嫁给天价彩礼买媳妇的暴发户。

她尖声道:“你都30了还装什么金贵?你堂姐可是北大硕士!”

订婚夜豪门婆婆当众扒我衣服:“穿得这么骚,早被人睡烂了吧?”

影帝未婚夫扔给我一件露背裙:“明天宴会穿这件,别脏了我沈家地砖。”

我捏紧衣角却摸到内衣里的窃听器——昨夜他家车库的爆炸案录音。

宴厅灯光熄灭瞬间,我扯开裙摆切换全息投影直播:“沈总车祸的刹车文件,是婆婆您亲笔签名吗?”

公婆瘫软在地时,影帝将我逼入更衣室:“沈家破产如你所愿,现在换我索债。”

监控画面突然亮起,是我两岁时举着棒棒糖救他出火场的录像。

“找错仇人了沈总,您的刹车线可是亲生母亲剪的。”

碗里的红烧肉突然就变成了秤砣。

筷子尖戳着的这块,刚还油亮亮地诱人。堂姐陈雨晴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印在对面光可鉴人的汤盆上,我妈王金花的声音像把豁了口的锈剪刀,“哧啦”一声就把包间的虚假和谐彻底撕开。

“墨墨啊,你也瞅见了,老张家那条件,金山银山堆着!晴晴这马上要去国外顶尖学府深造读博士的人了,嫁过去不是糟蹋了吗?”

红烧肉的油凝住了,腻在嗓子眼,堵得我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满桌子的珍馐,仿佛瞬间变了质,散发出隔夜菜市场的馊味。二叔陈建国,就是陈雨晴的亲爹,闷头呷了一口酒,眼皮都没抬,好像讨论的不过是今天小白菜又涨了几毛钱。二婶刘美凤捏着小瓷勺,搅着碗里那盅燕窝,姿态优雅得像在打发什么不值钱的泡沫。

“妈……”我用尽全力,才挤出点气音。

可我妈压根没打算听。她那股子常年盘踞在牌桌上练出来的气沉丹田的劲道,在这讲究排场的“御宴楼”包间里也收放自如。筷子“啪”一声拍在骨碟边上,白瓷震得嗡嗡响。她身子朝前一倾,那张精心涂抹过的脸瞬间逼近,带着浓郁的脂粉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市侩气息。

“陈雨墨!你掰着指头数数,过了年就三十整了!不是三十天,是三十年!三十岁的老菜帮子了!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嫩葱花儿呢?这也不嫁那也看不上,端给谁看?”

每一个字都像蘸了辣椒水的针,又狠又毒地扎在心口最嫩的那块肉上。指甲抠进掌心,掐出几个月牙形的深坑,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死死压住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三十岁。老菜帮子。不值钱。菜市场的价签,今天打折明天就可能被扔进烂菜堆的那种。

桌上其他的亲戚,那些叔伯姑婶,此刻都变成了背景板上的静物画。眼神躲闪的,低头假装玩手机的,还有那么一两个嘴角压不住,幸灾乐祸往上翘的。空气稠得搅不动。

陈雨晴像是终于从燕窝里捞到了什么值得品味的精华,抬起了她那张从小到大都写着“天之骄女”的脸,眼波流转,落在我妈身上时是恰到好处的感激,落在我脸上时,则带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同情。那眼神轻飘飘的,却比刀还锋利。

“大伯母,您别急,雨墨她……可能就是还放不下前几年的那段。”她声音温温柔柔,像裹了蜜糖的玻璃渣,“女孩子家,重感情也正常。不过,老张家那位张总,虽说年纪是大了点,”她顿了顿,掩嘴轻笑一声,吐出的字却像淬了冰,“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嘛。离过一次婚怎么了?男人嘛,本事有了,哪个没点过去?”

那笑靥如花的脸在我眼前晃,像打翻的颜料盘,黏腻又刺目。北大硕士。顶尖学府。出国深造。她陈雨晴,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玉。而我陈雨墨,就成了被称斤论两卖出去也没人心疼的烂白菜。

血液“嗡”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烧得耳膜都在鼓噪。

我妈王金花得了陈雨晴这一锤定音的“台阶”,整个人都舒展了,那架势跟麻将桌上听牌时一模一样。她把手伸进那个擦得锃亮、印着硕大奢侈品LOGO的廉价仿冒皮包里,摸索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炫耀和郑重。仿佛她掏出来的不是一份卖身契,而是什么千年难遇的藏宝图。

“哧啦——”

两张打印着密密麻麻条款的纸被抽了出来,纸张边缘粗粝地摩擦着仿皮包的内衬。她“啪”地将纸拍在油腻腻的转盘上,正好停在我面前。

白纸黑字,像烙铁烫在视网膜上。

《婚姻中介服务协议书》。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每一个条款都荒谬得令人发笑,却又冰冷刺骨地真实。

甲方:张德福身份证号:……

乙方:陈雨墨身份证号:……

丙方:王金花乙方之母,全权代理

成交金额:人民币陆佰陆拾陆万元整¥6,660,000.00——大写特意用了加粗字体,像张开的血盆大口。

备注条款更是像一道道勒紧的绳索:

1. 乙方需保证处女之身由丙方担保,并于婚后七日内由甲方指定机构查验,若非,甲方有权全额追索彩礼并附加20%违约金;

2. 乙方需在协议生效后三日内搬入甲方指定住所,开始“婚前适应”;

3. 婚后三年内必须为甲方诞育至少一名健康男婴,若头胎为女婴,需立即准备第二胎;

4. 未经甲方书面许可,乙方不得外出工作、社交;

落款处,“甲方”签字栏空着。张德福那暴发户大概还端着架子,等着“提货”。乙方那栏,赫然是我身份证上的名字。但在“乙方签名确认及同意”那行刺眼的空白下面,紧跟着的就是“丙方乙方全权代理人签名:王金花”。

我妈的手指甲被劣质甲油涂得红彤彤的,像刚掐死过什么活物留下的印记,用力地戳在丙方签名的位置上。

“瞪那么大眼看啥?还能有假?”我妈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完成一桩天大买卖的得意,“六十六万六的定金!人家张老板今儿下午就打到我卡上了!过两天就带你去省城大医院做全套检查!”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包间里的“静物画”们终于有了点反应,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声音很小,但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六、六百六十六万啊……”小姑的声音带着惊惶的颤抖,眼神在我和王金花之间乱瞟,“这……这……”

“啧!”二婶刘美凤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表示不屑的气音,放下小勺,拿餐巾优雅地印了印嘴角,“大嫂,墨墨到底是亲闺女。这数字……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听?”

“名声?”我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拔尖了声音,眼睛剜向刘美凤,又狠狠扫向那些表情各异的亲戚,“名声能当饭吃?能当钱花?这年头,能真金白银掏出几百万来娶老婆,那是本事!比那些光会嘴炮、三十岁了还是个滞销货的强百倍!”

“滞销货”三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

嗡鸣声消失了,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凝固,继而转为一片死寂的冰冷。指尖早就麻木,那份刺眼的协议摊在眼前,字迹有些模糊。

我猛地抬头,视线却不是落在我妈那张被市侩和得意扭曲的脸上,而是直直地看向陈建国,我的二叔,陈雨晴的父亲。他之前一直低着头,仿佛那杯劣质白酒是他的全世界。

“二叔,”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冻结的湖面,底下却翻涌着尖锐的冰块,“晴晴当年出国读硕士预科班,我爸厂子还没倒,他二话不说拿出来的那二十万,可是连借条都没打过的。现在,他走了五年。”

陈建国握着酒杯的手陡然一僵,骨节泛白。他腮帮子上的肌肉急速地绷紧又松开,头埋得更低,几乎要钻进那盘吃剩的鱼骨头里去。

“啪!”

我妈王金花的巴掌带着风,重重地扇在我抬起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陈雨墨!你发什么疯!还翻旧账?那点钱够干什么?塞晴晴牙缝都不够!你爸那短命鬼留下的那堆破烂,能跟张老板的家产比?人家能花六百万娶你,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德!还敢顶撞你二叔?”她唾沫横飞,仿佛我才是那个忘恩负义、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我手臂上被她指甲划到的地方,迅速浮起几道红肿,疼得很。但这点疼,连带着心口那片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冰凉,都比不上喉咙里卡着的另一个事实来得堵心。

“呵……”低低的笑声从我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沙哑和讥诮。那笑声很轻,却成功地把王金花接下来一串不堪入耳的骂词硬生生噎了回去。包间里所有的目光,错愕的、不解的、看好戏的,都钉在了我脸上。

我抬眼,脸上大概连一点属于“陈雨墨”的表情都找不到了,只剩下一种筋疲力尽后残存的清醒。目光扫过我妈那张写满“恨铁不成钢”或更准确说是“恨女不值钱”的脸,掠过二叔那颗几乎要埋进桌底的脑袋,最后停在陈雨晴那张写满“无辜”和“委屈”的漂亮脸蛋上。

“六百万……张德福……”我的声音依然很轻,几乎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不就是五年前,那个让未成年的小服务生差点死在医院ICU的‘投资公司’老总吗?”

死寂。

真正的死寂。

连空气都凝滞了。刚才还嗡嗡作响的空调风口也哑了。包间里那些“静物画”们彻底成了蜡像。陈雨晴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表情瞬间冻僵,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劣质粉底掩盖不住的、惊惶失措的青白。她涂着精致唇彩的嘴巴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二婶刘美凤优雅的姿态第一次彻底崩裂,握着小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声。

二叔陈建国猛地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震怒,死死地瞪着我。

我妈王金花,那股子泼辣劲头也像被掐断了根的野草,瞬间蔫了下去。她脸上的血色褪得比陈雨晴还快,眼神里混杂着猝不及防的惊愕和被戳破秘密后的羞怒,张了张嘴,那句刻薄惯了的“小贱蹄子胡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气音。

整个包间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那份《婚姻中介服务协议书》,那些“六百万”、“处女”、“健康男婴”的黑体加粗条款,在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血腥的丑闻面前,显得无比荒诞可笑。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又仿佛漫长无比。我几乎能听到尘埃落下的声音。

然后,包间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

不是服务员那种轻手轻脚的开法,而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门外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站在门口,剪影清晰利落。昂贵的、挺括的黑色西装剪裁一丝不苟,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领口,在灯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空气似乎被他周身的低气压冻得更凝滞了。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锃亮的黑色牛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沉闷的“笃、笃”声,像敲在某种无形的鼓点上。灯光完整地洒落在男人脸上,勾勒出利落冷峻的下颌线条。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弧度无情。那双眼睛像是浸在寒潭底下的墨玉,扫视全场时没有任何情绪,冰冷的审视感如同一把薄而锋利的手术刀,轻易地划开了包间里虚伪的表象,精准地剖露出其下每一个人的难堪、恐惧和肮脏。

他走得很慢,目光像雷达,最后毫无意外地定格在陈雨晴那张煞白的小脸上。没有怒火,没有质问,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纯粹评估某种低劣展品般的居高临下。

“陈雨晴?”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质感沙哑微冷,像一块浸透冰水的天鹅绒摩擦过耳膜。虽然是问句,却带着完全确认的力度。

陈雨晴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想要往二婶刘美凤身后缩。她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一点微弱的呜咽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之前那种在家族面前游刃有余、甚至隐隐带点优越感的姿态早已被碾得粉碎。

男人微微侧头,视线并没有过多停留。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精干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男人目光转动,冰冷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桌上那份刺眼的《婚姻中介服务协议书》上。然后,他看向了还保持着僵直状态的我妈王金花。

我甚至能听到我妈牙关打颤的“咯咯”声。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干净得不染尘埃的手,修长的手指屈起,关节处透着力量感,极其随意地在那几张打印纸的边缘敲了敲。指甲修剪得极其整齐,发出几不可闻的清脆声响。

“王女士?”他开口,那两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不带一丝烟火气,却字字砸得人脊背发凉。他目光掠过我脸上被扇出的红肿指印,掠过我掐进掌心的指甲,最后落在我妈那张因惊惧和心虚而扭曲的脸上。

“我出六百万,”男人语气平淡无波,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不是一笔足以压垮普通家庭的巨款,“买她三天的‘使用权’。签吗?”

“哐当——”

二婶刘美凤手里的精致小勺再也拿捏不住,掉在了她的骨碟上,碎成了两截。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包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某种预兆。

六百万。三天。

沈铎扔下这两个冷冰冰的数字,转身离开“御宴楼”包间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像碾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虫子。巨大的关门声在身后砰然炸响,震得整层楼似乎都在微微颤动,也彻底震碎了包间里所有伪装的脸皮。

三天后,我穿着一件几乎能勒断肋骨的露背礼服裙,被推进了城南半山腰那片被称为“揽月湾”的别墅区。铁艺大门在身后无声无息地滑拢,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我身后陈家那些人,大概是此生唯一的、混杂着恐惧和贪婪的复杂目光。

佣人带我穿过开阔得能跑马的前厅,走到灯火通明、喧嚣像潮水般涌来的宴会厅门口。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水晶吊灯的光芒能把人眼睛晃瞎。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陈年酒精的味道。每个人都披着精致的画皮,在高高低低的谈笑声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直到我跟在引路佣人身后,踏进那片金光璀璨之中。

前一秒还是觥筹交错的虚假繁华,后一秒,所有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掐断。

大厅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几百道目光“唰”地投射过来,如同实质的探照灯,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鄙夷,像钢针一样扎在裸露的皮肤上。尤其是后背,那缕空开到腰际的薄纱此刻像是完全不存在,裸露的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目光下,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沈铎作为今晚的绝对主角,正被一群人簇拥在巨大的旋转楼梯下方,与人谈笑。他今晚似乎更闪耀了,穿着合体的定制礼服,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所有的光源和目光。察觉到门口的骤变,他微微侧过头,视线隔着人群的缝隙漫不经心地落在我身上。

那道目光冰冷,审视,毫无温度,带着一种挑剔货物成色的锐利。

仿佛在确认:这个花费了六百万买来的,为期三天的玩物,是否合格入场。

我捏着那个劣质的、塞满了杂物的手包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进廉价的仿皮纹路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她身材保养得宜,颈上一串颗粒饱满、润泽得毫无瑕疵的祖母绿宝石项链在灯下闪着冷硬的光。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刻薄的笑意,眼角的细纹像精密的刻刀细细勾勒出来。

沈铎的母亲,林淑华。

她踩着细高跟“笃、笃”地走近,一股浓烈得近乎窒息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大厅里所有其他气息。林淑华那双描画得极其精致锐利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一样将我从头发丝挑剔到脚趾尖,尤其在裸露的后背和低得不合时宜的领口反复逡巡。那目光像是在估量一件来自地摊的廉价仿冒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啧啧……”她红得刺目的薄唇开合,发出一声清晰的、足以让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的咋舌声。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针,毫不避讳地扎在我脸上。

“穿成这样……”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足够清晰穿透附近几米内的所有杂音,带着某种恶毒的暗示,仿佛在分享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钉,“……怪不得能值六百万。”

周遭几个衣冠楚楚的宾客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逸闻,相互交换着眼色,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发出极其克制却清晰可闻的轻嗤声。

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太盛,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明晃晃的倒影,那里面映照出的林淑华扭曲得意的脸和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苍白面孔,像一出荒诞剧的海报。

我的手臂在礼服袖管里猛地绷紧,肌肉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微微发颤。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软肉,掐住那个藏在手包角落的东西——一枚冰冷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银色U盘。里面录下了一段不该有的对话,在某个凌晨的车库里,关于一辆保时捷Panamera后刹系统的“小小意外”。

“年纪轻轻的,花样倒是挺多。”林淑华似乎很满意她制造的效果,更近一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温热的气息带着香水和恶意直扑在我耳廓上,“看来你那六百万的‘身价’,也不是全靠一张脸‘干净’换来的吧?”

“哗——”

如同冷水入滚油。周围的空气瞬间被点燃了。看客们再也抑制不住,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带着鄙夷、猎奇和不加掩饰的指点欲望。

“六百万买三天?玩得真野……”

“穿成这样,还指望什么好名声?”

“林董家这位新儿媳妇……啧啧,沈少那钱花得……”

不堪的话语汇集成无形的鞭子,抽打过来。聚光灯下的羞辱,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推到了顶峰。

我的指尖在冰冷的U盘表面划过,那点坚硬的触感成了溺水时唯一的浮木。嘴唇被牙齿咬得生疼,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不行。还没到时机。

“妈。”一个沉冷的男声响起,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瞬间盖过了那些蝇营狗苟的议论。是沈铎。他不知何时结束了那边的谈话,穿过人群走了过来。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他轮廓冷峻的脸上,那双墨色的眼瞳深不见底,目光只是极其短暂地扫过我这边的混乱,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在看一片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径直走到林淑华身边,动作自然地将手臂搭在他母亲光裸的肩头,姿态亲昵,甚至带着一丝儿子对母亲专属的纵容。他的目光落在林淑华颈上那条价值连城的祖母绿项链上,唇角极淡地向上弯了一下。

“您今天的项链很美。”他说,声音温和,完全不同于刚才对我的冰冷,“衬得您气色特别好。”

林淑华脸上恶意的表情瞬间如同春雪融化,绽开一个极其受用的笑容,那是面对独生爱子时独有的、毫无保留的慈爱和得意。“哎呀,儿子你眼光就是好。不像有些人呐……”她尾音拉长,视线再次意有所指地扫过我,带着一种母凭子贵的优越感,“再好的珠宝戴在身上,也遮不住骨子里那股穷酸气……”

沈铎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再落在我身上一秒,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视线的玷污。随即,他侧过脸,对侍立在不远处、同样西装革履却明显是高级随从的一位中年男士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士恭敬地点点头,立刻朝我这边走来。

“陈小姐,”管家模样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语气是公式化的客气,眼神却像扫描仪,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少爷吩咐,您如果不适应这里的光线,可以去偏厅休息片刻。晚宴致辞很快就要开始了。”语调虽客气,遣词却透着委婉的驱赶意味。

周遭的目光愈加复杂,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怜悯。被当众羞辱,又被自己的“金主”刻意忽视甚至暗示离开核心场地。这无异于在众人面前坐实了我那不堪的“身价”和地位。

我看着沈铎揽着他母亲走向宴会厅主舞台的背影,那对母子在璀璨光芒下,是宴会的焦点,是这座奢华名利场真正的王者。而我,则成了背景板上最肮脏的那一块污渍。林淑华回头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得意和轻蔑,像淬了剧毒的匕首。

掌心被那枚小小的U盘硌得生疼。

聚光灯下,我是被缚的羔羊。但没人看见,缚着我的绳索上,也缠绕着猎人手心的刺。

偏厅的休息间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宴会厅的喧嚣与探照灯般的目光,却隔不断那种深入骨髓的被剥光审视的屈辱。空气里有昂贵的雪松香氛,却依旧带着那座巨大名利场挥之不去的冰冷压迫感。

我没去碰那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沙发,只是走到厚重丝绒窗帘遮蔽的巨大落地窗前。

“咔哒。”

一声轻微的脆响。厚重的丝绒窗帘被我猛地拉开一道缝隙。窗外是揽月湾别墅区精心设计的园林,在浓重夜色的勾勒下只有模糊的黑影轮廓。玻璃窗像一块冰冷的镜子,清晰地映出此刻房间角落的场景——一个穿着整齐侍者制服、端着银质托盘的高大身影,在门外那管家走开后的几秒,悄无声息地闪身进来,动作迅捷如同猎豹。

镜面反光里,男人沉默地走到墙角的维多利亚式装饰立柜旁。他将手中那个装着精致糕点的银盘轻轻搁在一旁的角几上,动作放得极轻,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他极其自然地蹲下身,像是要整理一下立柜底部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的视线从玻璃窗的反光上收回,没有回头,仿佛对身后的潜入一无所觉。心脏却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跳都牵动着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疼。

那人很快直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微笑,仿佛只是例行检查完毕。

“小姐,这里的点心很好,您不尝尝吗?”他开口,声音醇厚平稳。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梗塞和掌心那冰冷的异物感带来的刺痛。缓缓转过身,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不饿。”声音有些发紧,但还算清晰。

男人依旧微笑着,目光扫过我捏着手包、关节用力到发白的手指。视线交汇的瞬间,我捕捉到他眼底一丝极快掠过的了然和……隐晦的催促?快,但没有言语,更像一种同谋之间的确认信号。我指尖捏着的,是能搅乱今夜这滩死水的石子。

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端起那个银盘,姿态恭谨地退了出去。门被无声地关上。

休息间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依旧凝滞。我走到那个维多利亚风格的立柜前。刚才那侍者蹲下的位置光滑如镜。我伸出手指,沿着实木雕花的缝隙轻轻按压摸索。在柜子靠内的侧板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仿佛装饰凹槽内,我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冷的小东西。

指甲用力,小心翼翼地抠了出来。

一个只有黄豆粒大小的黑色硬质物体。微型摄像头。针孔大小镜头在室内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不可查的光。边缘还带着几道新鲜的、微不可见的划痕,说明刚被嵌入不久。

心猛地往下一沉。

林淑华?

沈铎?

还是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任何一双在暗处窥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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