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随军前夕,我当着全家人的面,把去海岛的船票撕得粉碎。老公陈默在部队立功受奖,
我就在老家承包了鱼塘,主打一个靠自己也能发家致富。他写信回来问我为什么不去随军,
我回信只有两个字:离婚。他请了探亲假,千里迢迢跑回来,我直接把离婚协议拍在他脸上。
上辈子,我在海岛上为他操持家务,照顾他瘫痪的母亲,耗了二十年。
最后我被查出胃癌晚期,想回老家治病。他却为了晋升,
忙着和来岛上慰问演出的文工团团花李月谈革命感情,不批我的假。
而我当亲妈一样伺候了二十年的婆婆,拄着拐杖骂我是个丧门星,耽误了她儿子的前程。
我一个人躺在岛上的卫生所里,没了呼吸。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当什么光荣的军嫂了。
1、重生回随军前夕,我死死攥着那张去海岛的船票,手心全是汗。客厅里,
婆婆和小姑子正忙着把我的东西塞进帆布包里。“晴晴,你可动作快点,别误了船。
”婆婆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就是啊嫂子,我哥在部队立功受奖,
多大的荣耀,你过去可得好好伺候我哥,别给他丢脸。”小姑子陈雪翻了个白眼,
顺手把我陪嫁的唯一一对手镯塞进了她自己口袋。上辈子,我就是听了这些鬼话,
坐上了那艘船,从此在那个孤零零的海岛上,耗尽了我二十年的青春。我像个免费保姆,
伺候着瘫痪在床的婆婆,为她端屎端尿,毫无怨言。我为陈默洗手作羹汤,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追求他的前程。可我得到了什么?
被查出胃癌晚期,我疼得直不起腰,只想回老家治病。他却为了晋升,
正忙着和来岛上慰问演出的文工团团花李月谈天说地,谈革命感情。我的请假条,
被他随手压在文件底下,说部队忙,走不开。我当亲妈一样伺候了二十年的婆婆,
用她拄拐杖的腿踢翻我的药碗。她骂我是个丧门星,是个不下蛋的鸡,
耽误了她儿子的锦绣前程。最后,我孤零零地躺在岛上简陋的卫生所里,
听着远处他们为庆祝晋升举办的联欢晚会的歌声,慢慢停止了呼吸。那歌声,真热闹啊。
热闹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是多余的。“苏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换衣服!
”婆婆的吼声把我从地狱般的记忆里拉了回来。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算计的小姑子。这样失败的人生,我再也不想过了。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不去了。”婆婆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说,
我不去随军了。”我重复了一遍。婆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苏晴!
你是不是疯了!你嫁到我们陈家,不伺候我儿子,你想干什么?翅膀硬了想飞了?
”陈雪也跟着叫起来:“嫂子,你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想当军嫂还当不上呢!
你这是在给我哥脸上抹黑!”我懒得跟她们废话。当着她们的面,我举起那张船票。
“刺啦——”船票被我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最后,我扬手一撒,
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目瞪口呆的婆媳二人面前。“啊!你这个败家娘们!”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她捂着胸口,对我小姑子喊:“快!
给你哥打电话!就说他这个好媳妇要反了天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打,让他尽管打。”“正好,有些话,我也想跟他说清楚。”我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不理会外面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从箱底翻出纸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字。“陈默,
我们离婚!”2、我连夜写好了离婚信,第二天一大早,径直去了镇上的邮局。
我和陈默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两家是邻居,我从小就跟在他***后面跑,
叫他“默哥哥”。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婚后才发现,他心里只有他的前途。至于我,
不过是他履历上,“已婚”那一栏的注脚而已。更可笑的是,我那瘫痪了二十年的婆婆。
前世我伺候她到死,都以为她是真的发生了意外。直到我死后,灵魂飘在空中,
才听到小姑子跟人炫耀。原来当年,婆婆为了逼着一心扑在部队的陈默早点结婚,
好让她抱上孙子,故意从梯子上摔下来。谁知道弄假成真,摔断了腿,
从此真的离不开人伺候。而我,就是那个被他们全家选中的,最好拿捏的免费劳动力。
我回到家,婆婆和小姑子正坐在院子里,对着路过的邻居哭诉我的罪行。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们家陈默在部队保家卫国,她这个做媳妇的,不去照顾他也就算了,
还要闹离婚!这不是戳我们家脊梁骨吗?”几个爱看热闹的邻居立刻围了上来,
对着我指指点点。“晴晴啊,你这就不对了,陈默多有出息啊,你得懂事点。”“就是,
夫妻哪有隔夜仇,快给你婆婆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我冷眼看着这群人,上辈子,
她们也是这样劝我的。劝我大度,劝我忍让,劝我为了陈家的脸面,咽下所有的委屈。
我走到院子中央,大声说道。“第一,我和陈默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嘴。”“第二,
我要和陈家分家,我结婚时的嫁妆,一样不少,都得还给我。”这话一出,
婆婆跳起来:“你想得美!你人都是我们陈家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陈家的!”“是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是我结婚时,让双方父母签字画押的字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所有嫁妆都属于我个人财产。前世我太傻,根本没想过留这一手。
婆婆脸色一变,小姑子陈雪眼疾手快,伸手就想来抢。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
反手就把她推了个趔趄。“抢劫啊!”我大喊一声。陈雪做贼心虚,吓得缩了回去。
我不再理会这群人,径直走出家门。我要去村委会,把村尾那片没人要的荒水塘承包下来。
我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就是那片鸟不拉屎的荒水塘,被外地来的老板承包了。
人家在里面养了什么特种鱼,短短几年就赚得盆满钵满,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老板。这一世,
这个机会,是我的了。刚走出巷子口,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大老远就喊我的名字。
“苏晴!有你的信!加急的!”我心里一沉。陈默的回信,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3、我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苏晴,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信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气笑了。在他的认知里,我所有的反抗,
都只是闹脾气。信纸的中间,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陈默穿着笔挺的军装,英姿飒爽,
旁边站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笑得比花还甜。女孩亲密地挽着陈默的胳膊,
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是李月。那个前世在我病重时,和陈默打得火热,在我死后,
顺理成章取代我的文工团团花。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搭上了。
我看着照片里陈默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笑,那是他从未对我展露过的温柔。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只剩下麻木的冷。我划了根火柴,
看着那张碍眼的照片在火光中慢慢卷曲,化为灰烬。然后,我拿出新的信纸,蘸了蘸墨水,
只写了两个字。“离婚。”寄出信,拿着身上所有的积蓄,和我娘家偷偷塞给我的私房钱,
直奔村委会。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嘬着旱烟,听完我的来意,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片荒水塘?你要那玩意儿干啥?养蚊子啊?”“村长,我想承包下来搞养殖。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养殖?别瞎折腾了,拿钱留着买点好吃的吧。”我不卑不亢,
从包里拿出我熬了一晚上写的规划书。“村长,您先看看这个。我不仅要承包,
我还愿意出比别人高两成的承包费,合同一签十年。”村长终于来了点兴趣,
接过我的规划图,眯着眼看了起来。就在这时,村委会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陈雪叉着腰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苏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竟然敢偷我们陈家的钱来干这种赔本买卖!你给我把钱交出来!”我冷冷地看着她,
当着村长和几个村干部的面,再次亮出了我的分家字据和嫁妆清单。“陈雪,你看清楚了,
这上面的每一分钱,都姓苏,不姓陈。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诽谤。
”陈雪被我怼得哑口无言,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灰溜溜地跑了。
村长看完了我的规划,又看看我手里的钱,终于一拍大腿。“行!这水塘就包给你了!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我迈出了为自己而活的第一步。拿着签好的合同,
我感觉天都比平时蓝了几分。第二天,我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准备去水产站买鱼苗。
在水产站,我看着一池池活蹦乱跳的鱼苗,有些犯了难。突然温和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同志,你需要帮忙吗?”我回头,看到穿着干净白衬衫的年轻人,戴着副眼镜,
斯斯文文的。他叫林浩,是县水产站的技术员。4、林浩看我一个女人,
却对养鱼的事情问得头头是道,眼神里流露出惊讶和佩服。“你一个人承包了多大的水塘?
”“村尾那片荒水塘,大概三十亩吧。”林浩推了推眼镜,更惊讶了:“那可不小啊,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笑了笑:“事在人为嘛。”他被我的话逗笑了,
很耐心地给我讲解了各种鱼苗的习性和养殖要点。临走时,他还主动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
“以后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有空的话,我也可以去你的鱼塘看看,
给你做做现场指导。”“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林浩同志。”我心里暖暖的,这是重生以来,
第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可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一回到家,就看到婆婆又在作妖。
她躺在床上,开始绝食,非要我把承包鱼塘的钱全部交出来给她保管。我理都没理她,
自己盛了大碗白米饭,夹了块腊肉,就坐在她床边,吃得喷香。“你……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我都要饿死了,你还吃得下!”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我咽下嘴里的饭,
慢悠悠地说:“爱吃不吃,饿死拉倒。反正陈默也快回来了,正好让他给你办丧事,
省得我动手。”婆婆气得一把抓起床头的碗,狠狠砸在地上。“你自己砸的,自己收拾。
”我放下碗筷,转身就走。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都扑在了鱼塘上。清淤,消毒,筑坝,
引水……我一个女人,干得比男人还起劲,晒得像个黑炭头。村里人看我的眼神,
也从看热闹,慢慢变成了敬佩。这天,我正在塘边检查新放下去的鱼苗,
邮递员又送来了封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透着小家碧玉的劲儿。不是陈默的。我拆开一看,
署名是李月。信里通篇都是茶言茶语。“苏晴姐,你好。我是陈默哥部队文工团的同事,
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我们都很担心他。”“他说他很想你,只是男人不善于表达。苏晴姐,
你是个好女人,可千万别再任性,让他为难了。”“我们经常在一起谈心,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家庭和睦,这样他才能安心在部队建功立业……”信的最后,
还隐晦地提了句,说她给陈默织的毛衣,陈默天天都穿着,可暖和了。我冷笑一声,
把信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可是将来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日子一天天过去,
鱼塘里的水草长起来了,鱼苗也渐渐长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天下午,
我正穿着水裤在塘里捞水草,一抬头,就看见塘埂上站着笔挺的身影。陈默穿着一身军装,
背着行李。他竟然请了探亲假,毫无预兆地,就这么回来了。5、陈默站在塘埂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我没理他,
低头继续干我的活。他大概以为我还在闹脾气,走下塘埂,站到我面前。“行了,别闹了。
跟我回家。”他以为,只要他回来,说几句软话,我就该感恩戴德地收拾东西,
乖乖跟他回海岛。我甩了甩手上的泥水,溅了他一裤腿。“谁跟你回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看清楚了!”陈默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大概从没被我这么顶撞过,
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冲冲地回了家,迎接他的是婆婆和小姑子添油加醋的一通哭诉。
她们把我说成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一心只想卷款私奔的恶毒女人。晚上,
陈默找到了我住的简陋小屋。大概是被他妈和他妹洗脑成功了,
一进门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但他还是放低了姿态,语气也软了下来。“晴晴,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你把这鱼塘退了吧,跟我回海岛,我妈她……离不开人照顾。”他还是老样子,
三句话不离他妈。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心里却一片冰冷。我一言不发,转身从枕头下,
拿出了我早就找人代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啪”的一声,把协议书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陈默,签字吧。”“家里的房子、存款,
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只要离婚!”陈默彻底懵了。他从没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
把他当成天的我,会真的要跟他离婚。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苏晴!
”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一把抓过那份离婚协议书。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狠狠地砸在我脸上。“我不同意!”6、“我不同意离婚!”陈默红着眼,指着我的鼻子,
大声质问:“苏晴,你有没有良心?我妈瘫在床上,你就要跟我离婚,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你想让她死吗?”又是这套说辞。用他妈来绑架我。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我顾她死活,
那谁来顾我死活?”“陈默我问你,上辈子我得癌症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陈默被我问得一愣。“什么上辈子?苏晴,你是不是魔怔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只觉得我不可理喻。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胳膊,
大概是想用武力让我清醒清醒。我早有防备,抄起门边立着的扁担,横在胸前,对准了他。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我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真实,那么浓烈,让陈默的心猛地一颤。
他僵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第二天,他又找到了鱼塘。
我正和林浩在塘边商量下一批鱼苗的种类,林浩拿着本子,认真地记录着我的想法。
我们有说有笑,气氛正好。这一幕,刺痛了陈默的眼。他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林浩。
“他是谁?”陈默指着林浩,对我怒吼。“苏晴,你长本事了啊!我这才走了多久,
你就这么快给我找好下家了?”林浩皱紧了眉头,扶了扶眼镜,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位同志,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我和苏晴同志只是在讨论工作。”我从林浩身后走出来,
冷笑着看着陈默。“我找谁,跟你有关系吗?”“陈默,你别忘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陈默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拳头就要朝林浩打过去。
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白衬衫,就这么在我的鱼塘边对峙着,剑拔弩张。
我真是受够了。我直接开骂:“陈默,你再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邮局,
给你领导写举报信?”“把你和那个文工团的李月,在部队里谈情说爱,不务正业的事,
一五一十地捅出去!”“你猜猜看,你的前途,还保得住吗?”7、李月的名字,
瞬间定住了陈默。他怎么也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我,竟然会知道李月的事。更想不到,
我敢拿这件事来威胁他。我从口袋里掏出李月写给我的那封慰问信,在他面前晃了晃。
“需要我把这封信,连同你的照片,一起寄给你领导过目吗?”“让他们也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