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聚会上,岳母当众把红酒浇在我头上!“废物,签了离婚协议滚蛋!
”小舅子抢走我亡母遗物!“这破玉佩我女朋友看上了,就当你的分手费!”我默默擦脸,
掏出手机发出信号。十分钟后,全球直播中断,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警告!警告!
龙国唯一五星战神解除静默!”酒店突然被装甲车包围,岳母吓得打翻酒杯。
“战…战神令怎么在你手上?”小舅子腿软跪地。“姐夫…不,爹!玉佩我还您!
”我踩碎他的手腕。“刚才叫我什么?”手机突然响起传来神秘人嘶吼。“殿主!
当年血洗您全家的凶手找到了——就在现场!”就在几天前……冰冷的红酒,
像是掺了碎玻璃的粘稠血液,顺着我的头发、额头、脸颊,一路蜿蜒而下,
最后滴落在昂贵却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刺鼻的酒气混杂着宴会厅里浓郁的香水和食物的味道,直冲鼻腔。“陈默,签了它,
然后像条狗一样滚出去!”岳母王丽娟尖利的声音仿佛生锈的刀片,狠狠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带着一种刻骨的厌恶。她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那是我和苏晚秋的离婚协议书。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废物东西!晚秋嫁给你五年,
你给过她什么?”“除了丢人现眼,你还会干什么?”“看看人家浩龙!
再看看你这副窝囊相!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的冰,沉重地压下来。一道道目光,有鄙夷,有嘲讽,有幸灾乐祸,
像无数根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皮肤上。这里是苏家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而我苏家的上门女婿陈默,
成了这场盛宴中最突兀、最该被清除的污点。我的视线透过眼前模糊的红色酒液,
落在几步开外的妻子苏晚秋身上。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香槟色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像一座冰山。她就那么站着,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
目光清冷地落在远处的水晶吊灯上,仿佛眼前这场针对我的羞辱,
不过是角落里飘过的一粒微尘,根本不值得她投来哪怕一丝关注。她的沉默,
比王丽娟的谩骂更锋利,更彻底地斩断了最后一点念想。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那冰冷的沉默凿开了一个洞,冷风飕飕地灌进去。我慢慢抬起手,
用袖子抹去糊住眼睛的酒渍。动作很慢,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妈,
跟这种垃圾废什么话!”一个嚣张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是小舅子苏浩龙。他染着一头扎眼的银发,
穿着紧身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下我脖子上那根磨损得发亮的旧红绳。红绳末端,
系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古旧玉佩。玉佩呈圆形,质地温润,边缘处有些磕碰的痕迹,
中间刻着一个古朴的、带着某种岁月气息的“默”字。这是我母亲临终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是她贴身戴了一辈子的遗物。“哟,这破玩意儿还挂着呢?”苏浩龙两根手指拎着玉佩,
放在眼前,对着灯光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随即脸上露出夸张的嫌弃。“啧啧,地摊货吧?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嬉皮笑脸地看向旁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宝贝儿,
你不是喜欢古玉吗?这玩意儿虽然磕碜了点,但造型勉强还凑合,送你了!
就当是这废物姐夫…哦不,前姐夫,给你的分手费!哈哈哈!”那女孩捂着嘴咯咯娇笑,
伸手就想去接。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怒意,瞬间从我脊椎骨最深处炸开,
直冲天灵盖!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玉佩、气若游丝叮嘱我的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这块玉,
是她留给我的念想,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最后证明,
也是我仅剩的、不能被玷污的东西!我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目光骤然抬起,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精准地钉在苏浩龙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周围的温度,
似乎又降了几分。原本还带着窃窃私语和低笑的宾客们,
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连王丽娟那喋喋不休的谩骂都卡在了喉咙里,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苏浩龙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拎着玉佩的手停在半空,被我那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发毛。
“你…你瞪什么瞪?”“一块破玉,老子看得上那是你的福气!废物!”我没有理会他,
也没有看任何人。所有的喧嚣和恶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开去。
我缓缓地、异常平静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那是一部极其老旧的黑色直板手机,
按键磨损得厉害,屏幕也布满了划痕,与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格格不入。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手指在冰冷的数字键上按下了一串早已刻入骨髓的复杂指令。
没有解锁屏幕,没有拨打任何号码,仅仅是几个特定顺序的按键组合。
“滴——”一声极其轻微、短促的电子音从手机内部传出,
轻微到几乎被宴会厅的背景音乐淹没。紧接着,老旧的屏幕中央,
一个极其微小的、猩红色的光点,无声地闪烁了一下。仅仅一下,便彻底熄灭。
手机恢复了那副破败安静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信号已发出。我抬起头,
目光掠过苏浩龙那张因被忽视而涨红的脸,掠过王丽娟惊疑不定的表情,最后,
极其短暂地扫过苏晚秋。她终于不再看那盏水晶灯了,那双清冷的眸子,
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探究,落在我手中的旧手机上。但也仅仅是一瞬,
那丝情绪便被更深沉的冷漠覆盖。我随手将那部完成了使命的旧手机扔回裤兜。
时间开始在我心中无声地倒计时。“装神弄鬼!”苏浩龙被我彻底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
感觉在女伴面前丢了面子,猛地将手里的玉佩朝我脸上砸来。“拿着你的垃圾滚!
”玉佩带着风声飞来。我没有躲闪,也没有抬手去接。啪嗒。温润的玉石砸在我的额角,
留下一点红印,然后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却令人心碎的声响。它就在我的脚边,
那个古朴的“默”字,沾上了些许酒渍和灰尘。我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块玉上。
母亲临终前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陈默!你个窝囊废!聋了还是哑了?
浩龙跟你说话呢!”王丽娟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试图重新掌控局面。“赶紧签了字,
抱着你这堆破烂滚蛋!别在这儿碍眼!晚秋马上就要和浩龙介绍的张少谈合作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待在这里?”周围的苏家亲戚和宾客们也重新鼓噪起来,
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再次汇聚。“就是,脸皮真厚!”“苏家倒了八辈子霉,
招这么个玩意儿!”“晚秋小姐真是可怜,被这种废物拖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分钟,很短,却又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每一秒,都伴随着那些刺耳的噪音,
清晰地敲打在我的神经上。就在苏浩龙不耐烦地伸脚,
想把我脚边的玉佩踢飞的那一刻——宴会厅角落里,
那台巨大的、原本播放着舒缓轻音乐和香槟塔画面的100寸液晶电视,屏幕猛地一跳!
滋啦——!刺耳的电流干扰声毫无预兆地炸响,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巨大的音量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是一个激灵,纷纷惊愕地捂住耳朵,咒骂着看向屏幕。
屏幕上原本优雅的画面瞬间扭曲、破碎,变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雪花点。紧接着,
画面彻底黑了下去。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后,屏幕再次亮起。出现的不是广告,
也不是什么综艺节目。是紧急新闻播报的刺眼红底白字!背景是不断闪烁的红色警报灯,
伴随着低沉、急促、仿佛敲在每个人心脏上的警报音!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的主持人出现在画面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通过环绕立体音响,
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宴会厅:紧急插播!最高级别警报!
全国所有频道、所有网络信号强制同步!重复!最高级别警报!
龙国唯一、最高等级——五星护国战神!代号:‘默’!确认——解除静默状态!
重复!五星护国战神‘默’,已解除静默状态!所有相关部门,最高警戒!
最高响应!即刻起,无条件服从战神令调遣!再重复!
五星护国战神‘默’……主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那警报音和“五星护国战神”、“默”、“解除静默”这几个词,如同九天惊雷,
在宴会厅每一个人的头顶轰然炸开!嗡——!死寂!绝对的死寂!
刚才所有的鄙夷、嘲讽、喧嚣,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足以打败认知的恐怖信息彻底碾碎!
每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
只剩下一种见了鬼般的惨白和难以置信的茫然。五星…战神?龙国唯一?代号…“默”?
王丽娟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协议书,脸上的刻薄和嚣张如同破碎的面具,一片片剥落。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又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脖子,
看向我,看向我脚边那块沾着酒渍的玉佩上那个刺眼的“默”字。
她端着酒杯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昂贵的红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殷红的酒液如同泼洒的鲜血,在她名贵的高跟鞋边蔓延开去。她浑然不觉,只是嘴唇哆嗦着,
不成调的、濒死般的气音:“战…战…战…”苏浩龙脸上的嚣张和轻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他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
直接瘫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膝盖砸地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浑身筛糠般抖动着,
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灵魂。他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刚才从我脖子上扯下来的那根旧红绳,
此刻那红绳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猛地一甩手丢掉。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半步,
涕泪横流,声音扭曲变形,带着哭腔和无法言喻的恐惧。“姐…姐夫…不!爹!爷爷!
亲祖宗!玉佩…玉佩我还您…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我…”他语无伦次,
伸手想去捡我脚边的玉佩,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块温润古玉的刹那——一只脚,一只穿着普通廉价运动鞋的脚,
稳稳地踩在了苏浩龙伸出的手腕上。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千钧的沉重和绝对的掌控。
“咔嚓!”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清晰地在死寂的宴会厅中响起!“啊——!!!
”苏浩龙发出了杀猪般的、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剧痛让他瞬间蜷缩成一团,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我没有低头看他,
只是脚下微微用力碾磨着那碎裂的手腕骨,目光冰冷地垂落,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的惨嚎,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刚才,
叫我什么?”冰冷的话语如同审判之锤落下,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只剩下苏浩龙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呼和粗重惊恐的喘息。王丽娟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晕厥过去。苏家那些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亲戚们,
此刻抖得像暴风雨中的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苏晚秋那张永远清冷精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她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素白的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那双曾对我视若无物的眼眸里,
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茫然,
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打败认知后的恐惧。
我踩在苏浩龙碎裂手腕上的脚没有挪开,目光扫过这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就在这时——嗡…嗡…嗡…那部被我随意扔在裤兜里的老旧直板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这突兀的震动声,在这片连呼吸都几乎停滞的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地狱的丧钟!
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掏出。屏幕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只有一片诡异的漆黑,仿佛连通着深渊。
按下接听键,将冰冷的听筒贴到耳边。
一个极度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压抑着滔天恨意与狂怒的声音,
瞬间刺入我的耳膜:“殿主!!!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当年…当年血洗您全家的凶手——”“他!就!在!现!场!!!”噗通!
离我最近的王丽娟,身体猛地一抽,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
她身下那张昂贵的欧式雕花座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