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像往常一样瘫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刷着直播平台。突然，
一个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今天也要甜甜的~软糖的治愈直播间"。我点进去，
画面里是个穿着粉色lo裙的萌妹子，正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唱着《学猫叫》。
她ID叫"草莓软糖"，粉丝都叫她软糖。
"感谢'北京小爷'进入直播间~"她突然对着镜头甜甜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新朋友要常来哦，软糖会给你甜甜的治愈~"我愣了一下，
这才发现我的ID"北京小爷"已经显示在观众列表里。我随手发了个弹幕："妹子，
你这甜度超标了啊，我血糖都要爆表了。
"没想到她立刻回应："那哥哥要不要来点胰岛素呀？
软糖这里什么都有哦~"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乐了，这妹子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一边跟她斗嘴一边看她打游戏。她打游戏时完全变了个人，脏话连篇，
操作却菜得令人发指。"我操！这他妈什么垃圾匹配机制！老娘要举报这个打野！
"她愤怒地摔鼠标，然后突然意识到在直播，立刻切换回甜美模式，"啊，
对不起呢各位观众，软糖刚才有点小激动~"这种反差萌让我笑出了声。
我忍不住又发了条弹幕："软糖，你这人格分裂得有点严重啊，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盯着这条弹幕看了两秒，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哥哥，你知道吗？
上一个说我人格分裂的观众，现在已经......"她突然压低声音，
"在我的地下室里哦~"弹幕瞬间炸了："卧槽病娇属性！""软糖黑化了！""爱了爱了！
"我也被逗乐了，这节目效果拉满啊。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在她直播间待到了凌晨，
还打赏了个价值六块钱的"棒棒糖"——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巨款了。接下来的两周，
我成了她直播间的常客。我们越来越熟，她甚至会在打游戏时专门@我："文达哥，
你看这个傻逼队友！气死我了！"然后立刻切换回软萌声线，"啊，对不起呢大家，
软糖又说脏话了~"我渐渐发现，
这个"草莓软糖"——真名叫唐棠——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她白天是某互联网公司的UI设计师，晚上变身萌系主播，
用她的话说就是"人格分裂赚钱法"。某个周五晚上，她突然私信我："文达哥，
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十秒，心跳加速。
虽然我平时嘴上跑火车，但现实中跟女孩子约会的机会还真不多。"请我吃饭？
软糖妹妹该不会是想把我骗到地下室吧？"我回复道。"嘻嘻，被你猜中了呢~"她秒回，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吃顿好的。我知道一家超棒的胡同私房菜。"就这样，
我们约在了第二天中午见面。那晚我失眠了，脑子里全是各种可能性。
万一她是个三百斤的坦克呢？万一她是个抠脚大汉呢？万一她真的想把我关地下室呢？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地点——鼓楼附近的一条胡同口。
我穿着最体面的衣服其实就是没破洞的牛仔裤和还算干净的T恤，
甚至还喷了点古龙水——虽然那瓶古龙水是我从表哥那顺来的，已经过期两年了。"文达哥？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那里。
她比直播里看起来还要娇小，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嘴角挂着熟悉的甜美笑容。"软糖？
"我试探性地问。"是我呀~"她蹦跳着走过来，"没想到文达哥比想象中还要帅呢！
"我摸了摸后脑勺："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挺帅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和直播里一样不要脸！"我们相视一笑，
那种初次见面的尴尬瞬间消散了不少。她带我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家隐蔽的小店。
店里只有四五张桌子，墙上挂着老北京的黑白照片，菜单写在黑板上。"这家店我常来，
"她小声说，"老板是我老乡，做的红烧肉一绝。"我们点了红烧肉、宫保鸡丁和两碗米饭。
等待上菜的间隙，她好奇地打量着我："文达哥，你真人比我想象的安静诶。
""那是因为我被你的美貌震撼得说不出话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内心正在疯狂思考怎么把你骗回家。"她脸红了，轻轻打了我一下："油嘴滑舌！
"菜上来了，果然如她所说，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们边吃边聊，
从直播趣事聊到各自的工作，再到北京的胡同文化。我发现她不仅可爱，还很有见识，
对很多话题都有自己的见解。"其实我做主播才半年，"她咬着筷子说，
"之前一直觉得这种装可爱的直播很做作，但后来发现，观众就吃这套。
""那你平时不直播的时候是什么样？"我好奇地问。她神秘地笑了笑："你猜？
""我猜..."我故意上下打量她，"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专门用甜美外表迷惑目标。
"她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危险："文达哥，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直觉准得可怕呢。
"我后背一凉，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于是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女侠饶命！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她被我夸张的表演逗笑了，气氛又轻松起来。
吃完饭，我们沿着胡同散步。七月的北京闷热难耐，但胡同里树荫浓密，偶尔有穿堂风吹过，
倒也惬意。"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她突然提议，"我住得不远，可以给你看我收藏的游戏。
"我心跳漏了一拍："这...这么快吗？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白了我一眼："想什么呢！就是普通朋友串门！""哦，
"我假装失望，"那好吧，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吧。"她的住处比我想象中整洁许多，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墙上贴满了游戏海报，书架上摆满了手办。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专业级的直播设备，摄像头、补光灯、声卡一应俱全。"哇，
你这装备够专业的，"我赞叹道，"比我那破电脑强多了。""毕竟靠这个吃饭嘛，
"她笑着说，"要喝点什么吗？""有啤酒吗？"她从冰箱拿出两罐燕京，递给我一罐。
我们坐在她的小沙发上，开始玩她最近在直播的游戏。"你操作太菜了，
"我看着她笨拙地控制角色，忍不住吐槽，"观众是怎么忍住不骂你的？
""因为我可爱呀~"她故意用直播时的甜腻声线说，还做了个wink。
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求你别这样，我刚吃的红烧肉要出来了。"她大笑着捶了我一拳，
然后突然正色道："其实我知道自己技术不行，但我很会搞气氛。
观众来看我主要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看技术。"我点点头："这倒是，你确实挺有意思的。
"我们玩了一会儿游戏，又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我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
"我该走了，"我站起身，"明天还要上班。"她送我到门口，突然问："文达哥，
今天开心吗？""开心啊，"我真诚地说，"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她笑了，
那个熟悉的甜美笑容："那我们下次再约？""当然，"我点头，"下次我请你。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叫住我："文达哥！"我回头："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
踮起脚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是给今天最棒观众的奖励~"我愣住了，
感觉被亲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发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外，
摸了摸脸颊，傻笑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味今天的点点滴滴。这个叫唐棠的姑娘，
比直播里展现的还要有趣得多。第二天上班时，我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她最后那个吻。
中午休息时，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消息："软糖妹妹，你昨天那个吻让我失眠了，你得负责。
"她很快回复："负责？怎么负责呀？把哥哥关在我家地下室天天亲吗？
"我笑着回复："这个提议很有吸引力，但我更想先约你周末去欢乐谷。""约会吗？
"她问。"如果你愿意这么叫的话。"我说。"好呀~"她发来一个可爱的表情，
"不过文达哥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只准看我一个人哦，
如果让我发现你看别的女孩子..."她发来一个血淋淋的刀表情。我以为是玩笑，
便回道："放心，我眼里只有你。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是土豆。
""记住你说的话哦~"她回复道，"反悔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呢~"我当时并不知道，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里，藏着多少真实的危险。周末很快到来，我和唐棠在欢乐谷玩了一整天。
她穿着可爱的背带裙，像个高中生，引来不少回头率。每当有男人看她，
她就会紧紧抱住我的胳膊，像是在宣示主权。"你抱得太紧了，"我开玩笑说，
"我胳膊要断了。""那就断掉好了，"她甜甜地说，"这样你就不能对别的女孩子挥手了。
"我当她是在开玩笑，没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回家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女主播的直播提醒——我之前关注的一个游戏主播开播了。"谁呀？"唐棠凑过来看。
"就一个游戏主播，技术挺好的，我偶尔看看。"我随口答道。她的表情瞬间变了，
眼神冷得像冰："是吗？比我还好看吗？"我这才意识到不妙，赶紧解释："没有没有，
就是纯看技术，她长得一般...""那你为什么要看她？"唐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我不是说了吗？只准看我一个人！"我愣住了，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我试图缓和气氛："软糖，我就是随便看看，你别...""叫我唐棠！"她打断我，
"软糖是给忠实观众的称呼，不忠实的观众没资格叫！"周围的路人已经开始侧目而视。
我尴尬地拉着她走到一旁："唐棠，你冷静点，我真的只是...""只是什么？
"她盯着我，眼神让我毛骨悚然，"只是觉得她技术好？还是觉得她胸比我大？腿比我长？
"我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那个直播中展现的病娇属性，竟然是真的。"唐棠，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我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真的。我眼里只有你，
其他女主播对我来说就是普通视频博主，就像你看美食博主一样。
"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真的吗？""当然，"我点头，"我要是说谎，
就让我永远抽不到SSR。"这个赌咒似乎打动了她，
她突然又变回了那个甜美的唐棠："那好吧，我相信文达哥~"她挽住我的手臂，
"不过为了惩罚你，下周你要天天来我直播间报到哦~""遵命，女王大人。
"我夸张地鞠躬，心里却松了口气。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反而更近了一步。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我也逐渐习惯了她的病娇属性——只要不触发她的开关，
她就是个可爱又温柔的女朋友。当然，我也学乖了，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其他女主播。
我的直播关注列表里，现在只有"草莓软糖"一个。2唐棠正式成为我女朋友后，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早上七点，
闹铃——她自己录制的起床号："文达哥哥~太阳晒屁股啦~再不起床软糖就要生气啦~"。
声音甜得能齁死蚂蚁，但要是敢不接，五分钟内就会变成："文达，你他妈是不是死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到你公司？"今天周六，我正梦见自己中了五百万，这通死亡呼叫又来了。
我眯着眼摸到手机："喂，软糖宝贝...""文达哥！"她声音突然拔高八度，
"我在你楼下！给你带了早餐！"我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冲到窗前拉开窗帘。楼下果然站着穿粉色连衣裙的唐棠，手里拎着塑料袋，正仰头冲我笑。
阳光照在她脸上，像个天使——如果忽略她另一只手里明晃晃的水果刀的话。
"你拿刀干什么？"我对着手机喊。"切水果呀~"她歪着头，"刚买的苹果，
想给你做兔子造型~"我松了口气，赶紧套上裤子下楼。开门瞬间，她扑进我怀里，
发丝带着洗发水的甜香。我正要低头亲她，她突然用刀尖抵住我胸口："文达哥，
你睡衣上为什么有口红印？"我低头一看，左胸位置果然有个模糊的玫红色印记。
大脑飞速运转——上周公司团建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被市场部Lisa拿口红在脸上画乌龟，
后来蹭到衣服上...但这话现在说出来等于自杀。"是你上次留下的啊，"我面不改色，
"就上周三，你涂的那个斩男色。"刀尖稍稍撤离："真的？""骗你是小狗。
"我举手发誓，心里补充：是狗熊也行。她盯着我看了三秒，
突然笑靥如花："那我要补一个更明显的！"说着掏出YSL小金条在我领口重重一吻。
这个印记后来让我被洗衣店大妈调侃了半个月。进屋后，她熟门熟路地翻出我的碗筷，
把豆浆油条摆好。我啃着油条看她切苹果，
刀法娴熟得令人胆寒——那些苹果兔子活像被解剖的标本。"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她问。
"欢乐谷？"我试探道。上次去她非要连坐十遍过山车，我吐得昏天黑地她却神采奕奕。
她摇头："太晒了。"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去你家地下室看看吧！"我差点被豆浆呛死。
自从交往后，她对我租的这个老四合院地下室表现出诡异兴趣，总说想改造成"爱的巢穴"。
房东大爷警告过那地方年久失修，但唐棠坚持说闻到"特别的味道"。
"那儿真没什么好看的，"我擦着嘴，"就堆着房东的破家具...""文达哥，
"她放下刀，声音突然冷下来，"你是不是在下面藏了什么东西？比如...其他女孩子？
"空气瞬间凝固。我看着她微微抽搐的嘴角和逐渐放大的瞳孔，知道病娇开关又被触发了。
紧急预案启动！"其实..."我神秘地压低声音，"下面有我准备给你的惊喜。
"她眼睛一亮："什么惊喜？""现在说了还叫惊喜吗？"我刮她鼻子，
"等七夕那天你就知道了。"这个临时编的谎言竟然奏效了。她开心地拍手，
转眼又变回那个甜美的软糖。但我后背已经湿透——距离七夕还有三周，
我得赶紧弄个像样的"惊喜"填坑。吃完早饭，她突然说要帮我收拾屋子。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拉开衣柜。只听"哗啦"一声，
堆积如山的脏衣服雪崩般将她淹没。"文达！"她从衣服堆里钻出来，头顶着我的臭袜子，
"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我讪笑着帮她摘袜子，突然发现她手里抓着个粉色信封。
心脏骤停——那是前女友结婚请柬，我随手塞在衣柜夹层里的。
"这、这是..."我结巴了。她盯着信封上烫金的"囍"字，手指微微发抖。
我仿佛看见她头顶有黑化进度条在疯狂加载。"我表妹要结婚了！"我急中生智，
"非让我帮忙设计请柬样板，这破审美被我吐槽死了哈哈..."进度条暂停。
她狐疑地翻开内页——幸好我早把内容页当废纸扔了。"你表妹叫Cindy？
英文名挺洋气啊。"她似笑非笑。"她本名翠花，"我面不改色，"在外企装逼改的。
"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居然蒙混过关。后来我偷偷问过心理医生朋友，
他说病娇的偏执往往伴随着某种单纯，
就像孩子会坚信圣诞老人存在——唐棠愿意相信我的鬼话，
是因为她潜意识拒绝接受我会欺骗她的可能性。下午我们去看了场电影。恐怖片，她选的。
当屏幕上女鬼爬出电视时，全场尖叫，只有唐棠兴奋地抓着我的手："文达哥！
这个特效好像我们直播用的那个！"散场后她还要去鬼屋，
我以"肚子饿"为由坚决抵制——上次在鬼屋，她把扮鬼的工作人员吓哭了。
晚饭找了家云南菜馆。等菜时她刷着手机，突然把屏幕怼到我眼前："这个女主播你认识吗？
"我定睛一看，是平台新晋的唱歌主播"蜜糖兔"，正在首页推荐位。
求生欲让我立刻摇头："不认识。""她刚才给你发私信。"唐棠眯起眼睛，
"说'谢谢文达哥哥昨天的礼物'。"我头皮发麻。昨天加班时确实随手点进个直播间，
打赏了个免费气球...等等，她怎么知道我账号密码？"你登我号了？"我脱口而出。
"嗯哼~"她晃着手机，"情侣就要共享一切呀~"我强忍不适，
告诉自己这是病娇的"爱情表现"。但当她开始逐条朗读我半年前给其他主播的弹幕时，
我还是冒了冷汗。尤其那句"小姐姐腿真长"，让她当场捏碎了个玻璃杯。
服务员来收拾碎片时，唐棠已经恢复甜美状态，正把薄荷牛肉夹到我碗里。但桌布下，
她的高跟鞋尖正缓缓摩擦我的小腿——这是她生气的信号，
上次这样后我微博里所有女性好友都被拉黑了。"软糖，"我放下筷子，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她歪头："什么呀？""就是..."我抓住她的手，
"你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她愣住了，耳尖慢慢变红。我趁机凑近："要不我们现在回家？
我想看你更可爱的样子..."这招转移注意力大法屡试不爽。她果然害羞地低头，
暂时忘了主播的事。但回家路上，我发现她把"蜜糖兔"拉进了黑名单，
自己的号给对方发了条"再勾引我男朋友就杀了你"——当然是用颜文字包装过的可爱版本。
晚上她住在我这儿。半夜我起夜，
发现她正用我手机发朋友圈：我们十指相扣的照片配文"今生唯一"。评论里共同好友炸锅，
公司群更是疯狂@我。我默默删掉原图重发——上次她选的合照里，
我床头柜上赫然摆着前女友送的马克杯。回到床上，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呼吸喷在我颈窝。月光下她睫毛轻颤，像个无辜的孩子。我轻轻抚摸她头发，
想起上周发现的秘密：她手机相册里有上百张我的照片，
有些甚至是我不认识的场合偷拍的；她电脑有个加密文件夹，
名字是"文达的一切"；她还会定期备份我们的聊天记录...最可怕的是，
我竟然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第二天送她回家时，在楼道遇见她邻居大妈。
对方热情地说："小唐男朋友来啦？她天天在阳台念叨你呢！"唐棠瞬间变脸："王阿姨，
您记错了吧？我从来不去阳台。"后来我才知道，她家阳台正对我公司方向，
架着台天文望远镜——当然，她坚称是用来"观星"的。回家路上，
我鬼使神差地绕到五金店买了把新锁。但当晚视频时，看她穿着小熊睡衣给我唱跑调的情歌，
我又把锁扔进了抽屉。七夕越来越近，地下室"惊喜"还没着落。周五加班回家，
我发现房门虚掩着，屋里黑漆漆的。摸到开关瞬间，我魂飞魄散——唐棠坐在一片烛光中，
面前是个插满玫瑰的蛋糕。她身后，地下室的门大开着。"文达哥，"她甜笑着举起红酒杯，
"我找到你的惊喜了。"我双腿发软。那下面除了破家具，
只有我藏的H漫和私房钱..."原来你准备了这么多！"她眼睛亮得吓人，
"画架、颜料、投影仪...你早就想和我一起搞直播对不对？"我懵了。
蹑手蹑脚走到地下室门口，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破家具被推到角落，
中央摆着专业直播设备，墙上贴满我们合照，
角落甚至有个小冰箱——里面全是她爱喝的草莓牛奶。"这些...是你布置的？
"我声音发抖。"对呀~"她蹦过来抱住我，"我每天趁你上班偷偷来弄的！
房东爷爷可帮我了~"原来这一个月她频繁的"闺蜜约会"都是幌子。
看着精心布置的地下室，我胸口发烫。她歪头问："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吧？""当然！
"我抱住她，"我就是...想让你亲手发现它。"她开心地吻我，然后拉着我试设备。
当夜我们在地下室直播，人气破了她个人记录。粉丝们狂刷"好甜"，
道镜头外她的手一直掐着我大腿——因为我说了句"软糖今天特别漂亮"而不是"最漂亮"。
下播后已是凌晨。我们瘫在地下室的懒人沙发里，她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
我望着天花板的星星灯，突然问她："软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她迷迷糊糊地说："因为...你是第一个说我病娇很可爱的人..."我心头一颤。
这时她手机突然亮了，锁屏显示一条新消息：唐小姐，
您预约的心理咨询改到明天下午三点我轻轻放下她，走到角落翻开她落下的包。
里面有个药盒，标签写着"氟西汀"。下面压着张皱巴巴的照片：年幼的唐棠站在医院走廊，
身边没有大人。回到沙发时，她醒了，正抱着膝盖看我。
月光下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文达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蹲下来，
平视她的眼睛："会。""骗我的话..."她伸手抚摸我的喉结，"就把你锁在这里哦。
"我笑了："那记得每天给我送草莓牛奶。"她也笑了，笑着笑着却流下眼泪。
我吻去那些咸涩的液体，心想：去他妈的五百万彩票，这才是我中的头奖。第二天，
我偷偷预约了同一个心理医生。3七夕前一周，北京突然下起暴雨。我正在公司加班改方案，
手机突然震动——是唐棠的心理医生。"文先生，唐小姐今天没来复诊。"医生声音严肃，
"她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建议增加咨询频率..."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
想起前天夜里唐棠梦游般站在我床前，手里攥着那把切苹果的刀。
当时月光照在她空洞的眼睛上，像个被抽走灵魂的娃娃。等我轻声唤她名字，她才猛然惊醒，
刀"咣当"掉在地上。"我明天陪她去。"我挂掉电话，发现窗外雨更大了。手机又亮起，
是唐棠的消息：文达哥，我做了芒果糯米饭~等你回来吃哦~
配图是摆成爱心形状的饭团。我回复：加班呢，你先吃消息刚发出，电话就响了。
"你最近总加班。"她声音甜得发腻，"该不会...在躲我吧？
"背景音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有什么东西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