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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七年,公司没人记得我的名字。直到某天,连我工位都被新实习生占了。

我慌乱地跑回家,女友却疑惑地问我:“你是谁?”绝望中我碰了她的手,

突然看到我们分手的画面。原来只要接触他人皮肤,我就能预见对方未来。

当我缩在桥洞过夜时,一个黑影蹲在我面前。“欢迎加入遗忘者联盟。

”他手腕上缠着的手链,和我女友的一模一样。陈姐端着那杯万年不变的美式咖啡,

第三次从我工位旁经过。深褐色的液体在纸杯里晃荡,几乎要溢出来。第一次,

我堆起笑容打了个招呼:“早啊陈姐。”她像没听见,径直走了过去,高跟鞋敲在地砖上,

发出空洞的回响。第二次,她甚至没往我这边瞟一眼,目光穿透我,

落在远处某个毫无意义的点上。现在,是第三次。我张了张嘴,那句卡在喉咙里的问候,

最终变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沉重地坠落在键盘缝隙里积攒的灰尘上。这种透明感,

像一层冰冷的保鲜膜,无声无息地裹了我七年。从入职那天起,

我就成了这间庞大办公室里一个会呼吸的背景板。名字?不存在的。他们叫我“那个谁”,

或者干脆用一个模糊的手势代替。项目组里,我的意见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欠奉。

聚餐时,我的座位永远被安排在紧邻厕所门的位置,仿佛我这个人,

天然就该和某种令人不快的味道联系在一起。我习惯性地滑动鼠标,点开内部通讯软件。

列表里,“苏禾”两个字灰暗地沉在底部,像一块被遗忘的苔石。我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

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发点什么过去——一个表情,或者一句无关痛痒的“在忙吗?”。

指尖落下前,终究还是缩了回来。何必呢?发过去的信息,

大概率也只会沉没在聊天列表的深渊里,无人打捞。这七年,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几排工位,更像横亘着一条无形的忘川。“苏禾?谁是苏禾?

”一个陌生的、带着点刻意拔高的年轻女声,像根尖刺扎进耳朵。我猛地抬头。我的工位旁,

围了好几个人。行政部的李姐正笑容满面地拍着一个染着栗棕色头发女孩的肩膀。

女孩穿着崭新的职业套装,脸上带着初入职场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她正把她的名牌——“实习生 林薇”——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我的显示器旁边。

而我的那块写着“技术部 苏禾”的亚克力名牌,可怜兮兮地被挤到了键盘托架的最边缘,

摇摇欲坠。“林薇啊,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李姐的声音洪亮得刺耳,“靠近窗边,

采光好,离茶水间也近,多方便!”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炸了窝。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留下冰凉的麻木感。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肌肉的僵硬。“李姐,”我站起来,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这是我的位置。”李姐转过头,

脸上那夸张的笑容像是突然卡住的劣质录像带。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眼神里的困惑无比真实,

像是在研究一个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物种。“你的位置?”她重复了一遍,

眉头紧紧锁起,“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部门了?我们技术部没你这号人啊。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旁边的林薇也好奇地看过来,

那双年轻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不解和一丝丝被打扰的不悦。其他几个围观的同事,

表情也和李姐如出一辙——茫然、陌生,像是在看一场突如其来的滑稽戏。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冻得我指尖都在发抖。走错部门?七年!整整七年!我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眩晕感,

几乎是扑向我的电脑主机。屏幕还亮着,是我刚调试了一半的后台代码界面。我手指颤抖着,

飞快地点开公司内部人员系统,在搜索框里狠狠敲下自己的名字——“苏禾”。光标闪烁。

一秒,两秒……页面无情地刷新。“查无此人”。四个冰冷的黑体字,像四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我的眼球。“不可能!”我失控地低吼出来,声音嘶哑变形。我猛地转过身,

视线在周围一张张脸上疯狂扫过。陈姐端着咖啡杯,眼神漠然地飘向窗外。

老王正唾沫横飞地跟人讲着昨晚的球赛,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张工埋头对着电路板,

眉头紧锁,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宇宙。他们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

没有一点点共事多年的痕迹。只有彻底的、冰冷的、看陌生人的疏离。

巨大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空气变得稀薄而粘稠。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自己的椅子扶手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没人看我。没人关心。

那个声音在脑子里疯狂尖叫:离开这里!快离开!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抓起椅背上那件皱巴巴的外套,猛地推开挡在过道上仍在兴奋介绍“风水宝地”的李姐,

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间。身后,

似乎传来李姐不满的嘟囔和实习生林薇那带着点嘲讽的轻笑声,

但很快就被电梯门关闭的“叮”声隔绝在外。金属厢体急速下坠的失重感,

像极了我此刻灵魂下坠的速度。我死死盯着电梯内壁光洁如镜的金属表面,

里面映出一张苍白、惊恐、布满冷汗的脸。那是我吗?那个叫“苏禾”的人,真的存在过吗?

冲出写字楼旋转门,午后的阳光白得刺眼,晃得人头晕目眩。车流如织,行人匆匆。

我像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游魂,被汹涌的人潮裹挟着前行,又不断地被撞开。

肩膀的疼痛如此真实,却没有人停下来,哪怕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他们目光空洞地掠过我的位置,看向前方,看向手机屏幕,看向任何一处没有我的地方。

仿佛我站立的地方,只是一团流动的空气。“借过!让让!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不耐烦地推搡了我一把,力气很大,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对不起!”我下意识地道歉,声音干涩。男人却像没听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径直汇入了前方的人流。那句道歉,轻飘飘地落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无数张陌生的面孔漠然地擦身而过。

阳光炽烈,却照不进心底那片迅速蔓延的冰原。整个世界像一部巨大的默片,而我,

是那个被彻底剪掉的角色。回家。这个念头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攫住了我。对,回家!

小雅还在等我。她一定记得我!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些一起熬过的夜,

一起分享的泡面,一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憧憬过的未来……那些滚烫的、真实的记忆,

绝不会被抹去!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和迷茫。我拔腿狂奔,不管不顾地冲过马路,

刺耳的刹车声和司机的怒骂声被远远甩在身后。肺部火烧火燎,心脏快要炸开,

但我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点!熟悉的街道在眼前飞速掠过。拐过街角,

那栋爬满岁月痕迹的旧居民楼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三楼,最左边那扇窗户,

挂着我们一起去宜家买的淡绿色窗帘——那是小雅挑的颜色,她说看着清爽。

我像濒死的鱼扑向水源,一头扎进昏暗的楼道,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掏出钥匙,

手指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柠檬空气清新剂和饭菜香气的暖流扑面而来。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在这一刻几乎要断裂,涌出滚烫的液体。我扶着门框,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小雅!

”我哑着嗓子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浓重的鼻音,“小雅!

我……”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穿着米白色家居服的身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是小雅。她刚洗过澡,湿漉漉的栗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

衬得脖颈的皮肤格外白皙。她看着门口狼狈不堪的我,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杏眼里,

此刻却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困惑。那困惑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

瞬间穿透了我所有的侥幸和希冀。“你……找谁?”她微微歪着头,眉头轻轻蹙起,

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一丝被打扰的不快。锅铲在她手里无意识地晃了晃,

几滴油渍溅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时间,空间,连同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

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找谁?”我重复着她的话,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去的风,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荒诞的破碎感。眼前小雅那张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

此刻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水雾的毛玻璃。她的困惑是真实的,她的陌生是冰冷的,

如同腊月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瞬间冻结了血液,连带着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顺着冰冷的门框,一点点滑了下去。

脊背撞击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却丝毫唤不起她的注意。

***重重地砸在玄关冰凉的地砖上,激得我一个哆嗦。视线里,那双穿着粉色兔子拖鞋的脚,

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半步。“小雅……”这个名字从***裂的嘴唇里挤出来,带着血的味道,

“是我啊……苏禾……”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砂轮上磨出来的,粗粝而绝望。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蹙得更紧,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

只有越来越浓的戒备和……不耐烦。像在看一个纠缠不休的疯子,

一个闯入她安全领地的危险陌生人。这眼神比任何尖刀都锋利,

精准地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残存的幻想。“先生,”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清晰的疏离感,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不认识什么苏禾。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似乎那里真的装着手机。报警?她要用警察来驱逐我?

驱逐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人?荒谬绝伦的现实像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拳头,

狠狠砸在我的胃部,翻江倒海。我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

只有灼热的酸水涌上喉咙,呛得我眼泪直流。视野一片模糊,

只有她那双冰冷的、带着厌恶的眼睛在晃动。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被彻底抹去!

一股混杂着恐惧、不甘和最后疯狂的力量,猛地从绝望的深渊里爆发出来。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前扑去,不是为了攻击,只是想抓住点什么,

抓住一点能证明我存在的证据!“别碰我!”小雅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惊恐地向后跳开,

手中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的指尖,终究还是在她慌乱躲避时,

蹭到了她***的小臂皮肤。只是一瞬间,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冰冷的触感传来,紧接着,

世界骤然扭曲、旋转、塌陷!眼前小雅惊恐的脸庞瞬间碎裂,像被打碎的镜子。

无数尖锐的、色彩纷乱的碎片疯狂旋转,又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拽进一个幽深的漩涡中心!

眩晕感排山倒海。我仿佛被抛入湍急的时光洪流,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去。

光怪陆离的景象碎片般闪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城市天际线,

夕阳熔金;高档西餐厅里烛光摇曳,

水晶杯折射出冰冷的光;一张模糊的、带着精英式冷漠的男人侧脸……场景飞速切换,

快得让人窒息。然后,画面猛地定格,清晰得如同高清电影镜头。

是在一间装修简约却处处透着昂贵气息的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小雅站在那里,背对着我。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

不再是那件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栗色的长发挽成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露出光洁却显得格外冷硬的脖颈。她的背影挺得笔直,透着一股决绝。地上,

摊开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了属于她的衣物、书籍、还有我们一起买的那个傻乎乎的毛绒玩偶——它被粗暴地塞在角落,

一只纽扣眼睛耷拉着,显得无比可怜。“就这样吧。”小雅的声音传来,清晰、平稳,

却像冰锥一样刺骨。她没有回头。“苏禾,我们结束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你……太没有存在感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也在慢慢消失。”她终于缓缓转过身。

那张脸,依旧美丽,却覆盖着一层我从未见过的、坚硬的冰壳。眼神空洞,里面没有悲伤,

没有留恋,只有一种彻底斩断后的疲惫和解脱。她看我的眼神,

和刚才在门口看我时一模一样——纯粹的陌生,甚至比陌生更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钥匙我放桌上了。”她指了指玄关柜,

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串我们共用了七年的钥匙。“祝你……以后安好。”说完,

她毫不犹豫地拉起两个沉重的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滚动,发出单调而冷酷的声响。

她走向门口,步伐没有丝毫迟疑。门开了,外面是漆黑的楼道。她走了出去,

一次也没有回头。“砰!”沉重的防盗门被彻底关上。那一声巨响,如同丧钟,

在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房间里反复回荡,震得我灵魂都在颤抖。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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