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是我和许景行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特意换上他最爱的那条红裙子，

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好菜。可是六点、七点、八点，许景行都没有回来。我打电话过去，

他说在加班，让我先吃。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已经凉透的饭菜，突然想起了什么。

走到他的书房，翻开他的记事本，五月十八日那一页空空如白。他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彻底忘了。晚上十一点，许景行才回来，满身酒气。"暖暖，怎么还没睡？

"他醉醺醺地看着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我强忍着眼泪问他。

许景行愣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今天是......"他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这句话说完，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许景行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愧疚，他想要过来抱我，却被我推开了。

"江暖，对不起，我真的忘了。公司最近项目太忙，我......""算了。

"我转身往卧室走，"你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班。"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刚结婚那会儿，许景行每个月都会给我惊喜，每个纪念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冷淡了？第二天早上，许景行起得很早，

我听到他在厨房忙活的声音。他给我做了爱心煎蛋，还买了我最爱吃的小笼包。"暖暖，

昨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周末我们去你一直想去的那家温泉酒店好不好？"我点点头，心里的气消了一些。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男人工作压力大，偶尔忘记一些事情也很正常。可是那个周末，

许景行又临时有事，温泉酒店的计划泡汤了。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突然觉得这个家好空旷。

结婚五年，我从一个有自己事业的独立女性，变成了全职太太。

每天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等许景行回家。可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们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这个家里的一件摆设。那天下午，

我正在阳台晾衣服，许景行的手机响了。他在客厅接电话，声音很轻，

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片段。"苏苏，明天的会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嗯，辛苦了，

你早点休息。"苏苏？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个名字。晚饭的时候，

我试探性地问他："景行，你们公司是不是来了新同事？""嗯，来了几个新人。

"他头也不抬地说。"有个叫苏苏的吗？"许景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然后很自然地放下，

"苏苏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助理，工作很认真。"就这样？我盯着他的脸，

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但许景行表现得很自然。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可是从那天开始，

我开始留意许景行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机开始设密码了，以前从来不锁屏的。他洗澡的时候，

手机也要带进浴室。晚上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理由永远是加班。周末的时候，

他也经常接到"紧急工作电话"，要出去处理。我开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是不是我太无趣了？是不是我变得不够吸引他了？还是说，他真的只是工作太忙？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天晚上，许景行又说要加班。

我一个人在家里坐立不安，最后决定给他送夜宵。我做了他最爱吃的虾仁蒸蛋，

开车去了他的公司。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三楼，许景行他们部门的办公区一片漆黑。

我站在玻璃门前，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他不在公司，那他在哪里？

2我拿着保温盒站在公司楼下，给许景行打电话。"暖暖？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给你送夜宵，你在哪个办公室？楼上都没开灯。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我...我在会议室，和客户视频会议。你先回去吧，

我一会儿就到家。""哪个会议室？我上去找你。""不用了，真的不用。会议快结束了，

你快回去吧，外面风大。"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我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回到家，

我坐在沙发上等他。凌晨一点，许景行才回来。"会议开得怎么样？"我问。"还行，

就是时间有点长。"他避开我的眼神，"你怎么还没睡？""我担心你。

"许景行走过来抱住我，"以后不用等我，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的拥抱让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第二天，我去超市买菜，

碰到了我的大学室友林小雅。"暖暖！好久不见！"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我勉强笑了笑。"许景行对你还好吧？

我上次在朋友圈看到你们的合照，感觉他瘦了好多。""他工作比较忙。

"小雅突然压低声音，"暖暖，我问你个事，你别介意。""什么事？

""前几天我和男朋友去新开的那家日料店吃饭，好像看到许景行了。"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一个人吗？""不是，和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

"小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当时距离有点远，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什么时候的事？""就上周六晚上。"上周六，许景行说要和客户吃饭，很晚才回来。

"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很年轻，

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发，穿白色连衣裙。"我的手紧紧握着购物车的把手，

指节都发白了。"暖暖，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有点累，先回去了。"回到家，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许景行真的出轨了吗？还是只是普通的工作聚餐？

但为什么他从来不跟我提起？晚上许景行回来，我试探性地问他："景行，

你们部门那个叫苏苏的女孩子，长什么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许景行放下包，

看着我。"没什么，就是好奇。""很普通的女孩子，工作认真，话不多。""她多大？

""应该刚毕业没多久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发，年轻，白裙子。

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很沉默。

许景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主动跟我说话，买我爱吃的甜品，

周末也取消了所谓的工作安排陪我。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那个周末，

我们去逛商场。许景行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的手机放在桌上响了。

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苏苏。我的手伸向手机，又停在半空中。该不该接？该不该看？

最终，我没有碰他的手机。许景行回来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工作上的事？"我问。"嗯，没什么重要的。"但他的眼神躲闪，明显在撒谎。

回家的路上，许景行主动提起："暖暖，我们要不要今年去旅行？你一直想去大理，

我们可以安排一下。""好啊。"我点点头。也许这趟旅行，能让我们的关系重新回到从前。

但我心里很清楚，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很难愈合了。当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景行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我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

这张脸我看了五年，曾经是我最熟悉的面孔。可现在，我觉得陌生极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厌倦的？还是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想到这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阳台上。夜风吹在脸上，

带走了眼泪的温度。我看着楼下稀稀落落的路灯，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逃离这个家，

逃离这段感情，逃离这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许景行。但我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五年来，

我的全部世界就是这个家，就是许景行。我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朋友圈，

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快忘记了。我就像一根藤蔓，紧紧缠绕在许景行这棵大树上。一旦离开，

我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3第二天早上，许景行上班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他公司看看，亲眼见见那个叫苏苏的女孩。我换上最得体的套装，化了精致的妆，

开车去了许景行的公司。在楼下咖啡厅坐下，我点了杯拿铁，

选了一个能看到大厦入口的位置。中午十二点，上班族们陆续出来吃饭。

我看到了许景行熟悉的身影，他和几个同事一起走出来。其中有一个女孩子，长发披肩，

穿着白色衬衫，很年轻，很漂亮。她走在许景行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他们进了对面的餐厅，我在咖啡厅里坐着，远远地看着。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许景行给那个女孩夹菜，女孩笑得很甜。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

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过我了。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虽然不算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但至少证明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下午两点，他们回到公司。我也开车回家了。坐在家里，

我反复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许景行，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开心。

他多久没有对我这样笑过了？晚上许景行回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今天工作怎么样？

"我问。"还行，就是有点累。"他在沙发上坐下，揉着太阳穴。

"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饭了吗？""嗯，就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他又撒谎了。

我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那个新来的助理适应得怎么样？""谁？

"许景行抬头看我。"苏苏啊。""哦，她啊，挺好的，学东西很快。""她人怎么样？

"许景行愣了一下，"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勉强笑了笑。"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工作认真，人也很善良。

"许景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转过身去厨房倒水，

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是不是爱上她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整夜。第二天，我去了美容院，

做了头发，买了新衣服。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更有吸引力。但当我站在镜子前的时候，

我看到的是一个疲惫的二十八岁女人。眼角有了细纹，身材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而那个苏苏，才二十三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我怎么可能比得过她？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疯狂地关注许景行的一举一动。我偷偷查看他的手机账单，

发现他和一个号码通话频繁。我给那个号码打过去，响了几声后被挂断了。

然后那个号码给我回了短信：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字里行间透着礼貌和疏离。

应该就是苏苏的号码。我删掉了通话记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的心里已经天翻地覆。

那个周末，许景行说要去公司加班。我没有阻止，但在他走后，我开车跟踪了他。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市中心的购物中心。我远远地跟着他，看到他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

他在挑选什么东西，店员拿出了好几样给他看。最后，他买了一条精致的项链。

我的心凉了半截。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我们的纪念日。这条项链，是给谁的？

答案不言而喻。许景行从首饰店出来后，又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我躲在角落里，

看着他拿着花和首饰盒离开。他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在门口等着。十分钟后，苏苏出现了。

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许景行把花递给她，

她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餐厅。我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感情，

就这样被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轻易地夺走了。我想冲进餐厅，想质问许景行，

想撕破这层虚伪的面纱。但我没有。我只是坐在车里哭，哭得撕心裂肺。4那天晚上，

许景行回来得比平时更晚。我坐在客厅里等他，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

"怎么还没睡？"他一进门就问。"等你。"我看着他，"今天加班很累吧？""还行。

"他避开我的眼神，"你以后不用等我，早点休息。""景行，我们谈谈。

"他脱外套的手停了一下，"谈什么？""我们的关系。"许景行转过身看着我，

眼里有些慌乱，"怎么了？我们不是挺好的吗？""真的好吗？"我站起来，

"你最近回家越来越晚，话越来越少，我感觉你在躲着我。""没有，我只是工作比较忙。

""工作忙到连结婚纪念日都忘记？"许景行沉默了。"景行，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问出了心里最害怕的问题。"没有，你想什么呢？"他走过来想要抱我，但被我推开了。

"那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变了？为什么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江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太多。"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许景行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在说什么？""我在说实话。"我拿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里，许景行和苏苏有说有笑地坐在餐厅里。许景行看着照片，

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跟踪我？""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江暖，

你疯了吗？""我疯了？"我苦笑，"许景行，我们结婚五年，我了解你。你的每一个表情，

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你变了，彻底变了。"许景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江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告诉我，

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没有做错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是我的问题。""什么问题？"许景行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江暖，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怎么处理？"我追问。

"我会和她说清楚，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所以你承认了？"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许景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

但当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痛得无法呼吸。"你爱她吗？"我问。

"江暖......""你回答我，你爱她吗？"许景行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声音尖锐起来，"许景行，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就要背叛我们五年的感情？""我没有背叛你，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我冷笑，"送花，送项链，一起吃饭，这些都不算什么？"许景行惊讶地看着我，

"你都知道？""我都知道。"眼泪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许景行，我们结束吧。

""什么？""我说，我们结束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既然你心里有了别人，我们何必再互相折磨。""江暖，你别这样。"许景行站起来，

"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了。"我转身往卧室走，"我累了，想休息了。

""江暖！"许景行在身后叫我。我没有回头。走进卧室，我关上门，

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许景行起得很早，他做了早餐，但我没有吃。"江暖，我们谈谈。

"他坐在餐桌对面。"没什么好谈的。"我喝着咖啡，"该说的昨晚都说了。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就结束。"我抬头看着他，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会辞职，我们搬到别的城市，重新开始。""为了一个苏苏，

你要辞掉奋斗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为了我们的婚姻。"我笑了，"许景行，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你心里有她，就算搬到天涯海角，你还是会想她。""我不会。

""你会的。"我放下咖啡杯，"爱情这种东西，是控制不了的。你既然爱上了她，

就勇敢地去追求吧。""我没有爱上她。""那你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么多？

"许景行说不出话来。其实答案我们都很清楚，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5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许景行每天按时回家，也不再加班，但我们几乎不说话。

他试图和我聊天，但我的回应总是很冷淡。我在考虑离婚的事情。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

就像种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也许分开对我们都好。这样想着，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五年的婚姻生活，我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真正属于我个人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找出了结婚前的存折，里面的钱不多，但足够我撑一段时间。还有一些首饰，

都是许景行送的，我不打算带走。我给大学室友小雅打了电话，

问她能不能让我在她那里住一段时间。"当然可以，怎么了？你和许景行吵架了？

""不是吵架，我们可能要离婚了。"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暖暖，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