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字真难学

戊土奇易记 李宛辰 2025-11-08 23: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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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那本更厚的《地支藏干》与《刑冲合害》,脚步虚浮地走出巷子。

五天。

这本册子比《十神》复杂何止一倍。

子丑寅卯,十二个地支,每个里面都藏着几个天干,像俄罗斯套娃,一层剥开还有一层。

还有那些刑冲破害,关系网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回到出租屋,我把泡面箱子踢到一边,摊开册子。

油墨味混合着纸张的霉味钻进鼻腔。

“子藏癸水独一位,丑癸辛金己土同……”开始还能硬着头皮念,念到“寅宫甲木兼丙戊,卯宫乙木独相逢”时,脑子就开始变成一团浆糊。

那些藏在底下的天干,像是跟我捉迷藏,刚记住这个,忘了那个。

更别提后面的刑冲合害。

子未相害,丑午相害,寅巳相刑,卯辰相害……还有六合,三合,六冲。

关系错综复杂,比工厂里那几条交织的流水线还让人理不清头绪。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这比扛包送外卖累多了。

至少那些是体力活,放空脑子就行。

这个,得把脑子拧成麻花,还得记住每一条纹路。

第三天晚上,我实在憋得慌,出门透口气。

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之前打工的那家小餐馆附近。

夜市刚开,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油烟味,扑面而来。

我看到以前一起端盘子的小李,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烤鱼,脚步飞快地穿梭在桌椅之间,额头亮晶晶的全是汗。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笑,又赶紧去忙了。

那笑容里有疲惫,有无奈,但也有一点……认命后的踏实。

我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觉得这种日子暗无天日,可现在,捧着这本天书一样的册子,我又算是在干什么?

偷天?

听起来玄乎,可这埋头苦啃的滋味,比端盘子又好到哪里去?

正恍惚着,手机震了。

是银行APP的推送。

我之前留的那点纸黄金底仓,金价又往上跳了一小格。

数字变动不大,却像一根细针,在我心口那团乱麻上轻轻刺了一下。

老头说,我身强了,能担财了。

可如果我不懂这些,下次运气走了,是不是又要被打回原形,甚至更惨?

我捏紧了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映在我有些发红的眼睛里。

回到出租屋,我看着那本摊开的《地支藏干》,上面“辰戌冲开火库”几个字,被我用力划了无数道杠。

辰藏乙戊癸,戌藏辛丁戊。

辰戌一冲,里面的藏干全都动起来,乙辛相冲,戊戊比和,癸丁相冲……水火交战,土被冲旺。

原来所谓的“转运”,背后是这么激烈的碰撞。

我重新坐了下来,把那些地支藏干,当成一个个零部件,把刑冲合害,当成它们之间运转、碰撞的规则。

就像以前在流水线上,搞清楚每个零件的作用和它们之间的衔接。

这么一想,好像没那么抗拒了。

第五天傍晚,我再次走进那条巷子。

心情比上次更忐忑。

老头依旧坐在老位置。

我把册子递还给他。

“考我。”

我说,声音有点哑。

他没急着问,而是拿起桌上那几枚铜钱,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随意往桌上一撒。

三枚铜钱,两个背面,一个正面。

“兑卦,”他眼皮都没抬,“属金。

你来看,这卦象,对应你八字里哪个字?”

我脑子飞快转动。

金,对应庚辛申酉。

我八字里金旺,是食神伤官。

兑卦,也有口舌、愉悦、缺损之意。

“可能……对应我的食伤?

或者,申金?”

“再看这爻位,”他指着那个单独的正面铜钱,“一阳居二阴之上,虽得位,却孤立。

像什么?”

像什么?

像我被机械臂砸伤的手?

像我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挣扎?

还是像……我此刻站在这昏暗屋子里,面对着他,试图抓住那根叫“命运”的稻草?

“像……身弱时的我?”

我试探着说。

他不置可否,收起铜钱。

“地支藏干,背。”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

比上次顺畅了些,但遇到刑冲合害的部分,还是难免磕巴。

讲到“寅申冲”时,我顿住了,后面“寅巳申”三刑的关系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老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那目光没什么温度,却让我后背沁出细汗。

“寅申冲,是驿马冲,”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主变动,奔波,车祸。

寅巳申三刑,谓之无恩之刑,多主忘恩负义,官司是非,伤病灾厄。”

他每说一个词,我心跳就快一分。

变动,奔波,官司,伤病……这些词,几乎就是我过去的写照。

“你八字里,有没有这些?”

他问。

我努力回忆自己的八字地支。

好像……有申,有巳?

具体的排列,我还没完全排出来。

“我……我记不清了。”

“根基不牢,地动山摇。”

他垂下眼皮,不再看我,“连自己的城墙都看不清,怎么偷别人的天?”

我脸上***辣的,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没再继续考校,沉默了片刻,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更破旧的本子,页面黄得发黑,边角卷得像咸菜。

“这是《神煞》与《纳音》。”

他把本子推到我面前,“七天。”

我接过本子,感觉手里沉甸甸的。

神煞?

纳音?

听名字就知道比前两本更玄乎。

“师傅,”我鼓起勇气,“我能不能……先把我自己的八字排盘,彻底弄清楚?”

老头抬眼看我,昏暗光线下,他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深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不是心急,”我迎着他的目光,“我只是想先看清楚,我自己的‘命簿’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看看哪些……是能偷的,哪些,是必须扛的。”

老头盯着我,半晌没说话。

“可以。”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排盘是基本功。

下次来,带你的八字全盘。

错一个地方,后面的,就不用学了。”

我心里一凛。

“是,师傅。”

抱着那本《神煞》与《纳音》,还有排盘的任务,我离开了那间小屋。

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夜风一吹,我才发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己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排盘。

错一个地方,就不用学了。

我抬头看了看城市被霓虹灯映得发红的夜空。

偷天?

我现在连自己头顶这片天到底是个什么构造,都还没摸清。

路还长。

而且,一步都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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