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它看了足足十秒钟,手指在边缘摩挲,感觉着信封特有的质感。
这种信封不属于我生活的世界。
我的公寓里堆满了未拆封的账单和退稿信,冰箱里除了半瓶过期牛奶空无一物。
三个月前,《都市日报》停掉了我的专栏,理由是“读者反馈不佳”。
换句话说,我写的东西没人看。
“拆啊,发什么呆?”
室友陈昊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碗泡面,“说不定是哪个瞎了眼的出版商终于发现了你的‘才华’。”
我白了他一眼,用拇指挑开封口。
一张对折的厚纸滑落出来,展开后是几行简洁的打印字体:周墨先生:诚邀您参加雾隐岛举办的文学会,为期三天,您将会获得五万元酬劳以及独家出版机会。
随信附上船票,明日15点于南港码头4号泊位登船。
请勿声张。
否则将视为自动放弃。
——一位欣赏着信纸滑落在地,我盯着那张烫金边的船票,喉咙发紧,紧忙把冰箱里仅剩的过期牛奶喝掉。
五万元,相当于我半年的收入。
“怎么了,中彩票了?”
陈昊凑过来,看到船票后吹了口哨,“雾隐岛?
就是那个私人岛屿?
听说上面跟宫殿似的,但不对外开发,不会真的被那个瞎了眼的发现你的‘才华’。”
我捡起信纸又读了一遍:“这太奇怪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雾隐岛的人。”
“管他呢,五万块呢!”
陈昊拍拍我的肩,“说不定是你的某个富豪书迷。
你那本《午夜钟铃》不是卖出去过几千本吗?”
那是我唯一出版的小说,销量惨淡得让编辑直接辞职转行。
但陈昊说的对,五万元值得我去冒这个险。
南港码头细雨朦朦。
我拖着旧行李箱站在3号泊位前,看着那艘纯白的游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个穿制服的船员确认了我的邀请函,恭敬地引我上船。
船舱内已经坐满了6个人,彼此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靠窗的女士约莫三十岁,正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笔记本电脑;角落里胖子的鼾声如雷;一位年轻情侣低声交谈;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