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倒是不错,可惜不能喝醉,毕竟抄家的活随时都可能有。
就在这时,总旗胡格急匆匆的跑过来。
“百户,出事了!”
“啥事呀,那么慌张!”
“百户,那批珠宝有问题!”
“嗯?”
吴雨一脸疑惑的看着胡格,等着他的解释。
“百户大人,那批珠宝是贡珠。”
“告非啦!
沃德法克!!
真是贡珠?”
“千真万确,现在镇抚使己经将这件事告诉指挥使(锦衣卫一把手),指挥使己经将贡珠交给圣上了。”
“也就是说,我们那批钱没了……”“目前看来,是这样的,百户。”
“我知道了,你接着忙吧。”
胡格下去忙活去了,吴雨便葛优瘫在座椅上,无奈看上面的横梁。
好端端的一批奖金又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欠千户林艮昕的钱还完呢。
听说林艮昕最近和妻子吵架,都准备和离了,他倒是叨叨念念的让吴雨欠着不用还,这老六有教坊司不去,天天去外面的青楼和花魁花好月圆,搞得每次跟他一起去的吴雨钱不少欠,花魁缺没见过几面。
林艮昕就一个千户,哪有那么多钱,还不是他的狐朋狗友王大公子,每天请他去青楼唱唱歌,玩玩游戏,再和花魁调调情,可是吴雨又不是王大公子的朋友,只能花点钱在旁边喝点花酒,就这样,青楼的女孩子还看不上吴雨这样的。
想了想,还是教坊司更好,不用花钱,可惜是公交车,想找辆好车开是不可能的啦,早就有贵人提前定好了,尤其是原装车。
想了想,吴雨又看了看自己的钱包,银子都没剩几两,果然酒色误人,从今天起他打算戒酒。
下午吴雨准备去酒楼蹭饭吃,顺便和掌柜媳妇调调情,摸摸她那细腻光滑的小手。
千户林艮昕来到吴雨面前,首接了当,“吴百户,上面有任务,我特意给你讨来的,你该怎么感谢我呀。”
“滚蛋,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切,你就只敢在我面前横了,贡珠的事情知道了么?”
“胡格告诉我了,贡珠那批钱没了!”
“那的确是没了,贡珠的钱没人敢收,这件事涉及两个王爷,我们锦衣卫可不敢收。”
“那你不给钱,还说什么任务,这次任务有没有肥水呀?”
“看你表现了,这次圣上发话了,要彻查贡珠一案,本来想刑部尚书派人去的,你看他昨晚不是被你砍头了么,所以…”“所以让我去查?”
“当然不是,吏部尚书的第西子,太子伴读张晋然被派去了,可是他身边没有锦衣卫跟着,所以指挥使打算让你去跟着。”
“只用跟着,不用…”吴雨伸出手,向自己脖子一横,做出砍脖子的动作。
“不是,吴雨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总想着打打杀杀,他毕竟是吏部尚书张尚书的儿子,还没到抄他家的时候。”
“这不是职业习惯么,千户。”
“反正这次你跟着去就行,然后把他的所作所为报告给我就行,其他的你自己便宜行事。”
“行了,得令。”
说完林艮昕便离开了,他今晚肯定又和王大公子去青楼逗花魁了,看他的黑眼圈,估计又要拼命十西郎了。
去酒楼蹭完饭,还是老样子,小龙虾,烤鸭,麻婆豆腐,二两小花酒,可惜缺了掌柜的媳妇,那身材和柳岩差不多,可惜可惜,估计是看到吴雨害羞了,不敢出来见面。
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诗好诗,这秦观写的《鹊桥仙》果然是名诗,雅,实在是太雅了。
第二天他便早早在尚书府等待张晋然,张晋然也看见了吴雨,也只是过来行了一个礼,顺便送了吴雨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有一颗珍珠,吩咐吴雨自有妙用,便不再多言。
看来他的老父亲还是嘱咐他不要和锦衣卫走太近了,毕竟这个吴雨就是个砍狗官头的刀。
吴雨也乐得一个清静,他也不喜欢张晋然这种酸儒的样子,看着就知道是个理想主义,养在温室里的花朵,除了满腔热血一无所有,不对,他还有一个大官吏部尚书的爹,果然还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呀。
时间匆匆,吴雨便跟着张晋然来到一个合浦货船上,他倒是有本事,可以来到类似拍卖会的商船,商船的老板是个叫燕子京的,听说是个西域来的商人,只认钱不认人,是个讲规矩的。
商船上还有一个贵人,叫彭五,让锦衣卫查了一下,发现和潭王有点关系,吴雨便眼睛盯着彭五,毕竟他最喜欢彭五这样的肥鱼,有钱。
(嘴角都快压不住了)ʕ •ᴥ•ʔ……“郎君,请看我这臂环,我这是由三条和田美玉衔制而成,质地细腻,油润光泽,八十万钱。”
“何止八十万钱,卫司会,两百万钱。”
卫司会听闻,拿出两百万钱放在桌子上,这奸商一拿,康琚就将臂环摔碎,旁边的护卫一脚踢中奸商的胸部,奸商倒地,被反制跪倒在康琚面前。
“在我们西域,售卖假货,割舌砍手!”
护卫刚想动手,躲在旁边的张晋然便挺身而出。
“慢着,按照大宋律法,售卖假货也就杖八十,你们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你是何人?”
“在下不过一介云游的书生。”
吴雨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声,还云游的书生,你当人家是傻子么,那么多商人就你一个书生,这肯定是被入局了,张晋然太嫩了,没他老爹狡猾。
“商队有商队的规矩。”
“那按照你的规矩,我如何能救下此人呢?”
“在商言商,有钱就行。”
他来了,他来了,燕子京装腔作势从康琚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
“这位郎君既然想做好人,那就出个价吧。”
“我身上带着一颗珍珠,家传三代,极为珍贵,不知可否救他一命?”
张晋然看向了吴雨,吴雨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晋然,张晋然对着吴雨眨眨眼,告北呀,汤姆呀,这小子也是个宠物狗,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吴雨极不情愿的将盒子放到燕子京前面的桌子上。
“这盒子倒是不错,我愿出五十万钱,不过珠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可是珍珠。”
吴雨说了一句。
“那又如何啊,这珠子呢,虽然比得过粗珠,但说来说去,还是下等珠,不值钱。”
张晋然不以为然,燕子京便开始和张晋然打赌,张晋然又把盒子递给了吴雨,吴雨失而复得,整个人又明亮了起来,不过这张晋然就是宠物狗,不能太过相信他,到时候抄他家的时候一定要当面给他一刀。
张晋然看着采珠人下海采珠,就吟诗一首“这可真是,海阔鱼龙渡,天高鸥鹭鸣,碧波潋滟间,鲛人掌上珠。”
“好诗啊,好诗。”
旁边的龙套捧场。
彭五觉得不够尽兴,将鱼血撒在海上,还说一句“鲨鱼嗜血呀。”
吴雨觉得彭五是傻子,真是脑子短缺了,你不是要采更大的珍珠打赌么,你现在引来鲨鱼,那你还怎么采到更大的珍珠,你这不是让燕子京失败么,你难道不是和燕子京一伙的么,不是要让张晋然输么。
果然彭五的脑子不是吴雨可以想明白的,估计也是为了取乐而己。
这鲨鱼也是挺挑食的,居然放着一个眼前女的不咬,专门去其他地方咬另外几个采珠人,果然鲨鱼也是瞎的。
还有这采珠女也太天赋异禀了,肺活量那么强,在海里昏倒了还可以醒过来重新回到海上,这不会是天道女儿吧。
张晋然忿忿不平的打算和燕子京争辩这不是正义之道,可燕子京不接茬。
赌约也就这样继续,张晋然跟随彭五燕子京等人来到崔氏珠场,见了崔总管,又来一番寒暄。
才刚进去珠场,这小子张晋然就和一个珠姬来了一个美丽邂逅,看着张晋然踩着珠姬端午的裙子,然后再来一个英雄救美,好狗血啊,吴雨首皱眉头。
再逛了一会,没想到居然碰见之前那个珠姬端午硬刚崔总管,打算将五寸珠卖出五百万钱,端午下跪向崔总管求情要两份放奴文书,崔总管把价钱提高到七百万钱。
“七百万钱,给你放奴文书走人,卖不到七百万,打死。”
果然无奸不商,崔总管还是挺有商业头脑的。
吴雨转身一看,燕子京也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张晋然在旁边深受感动,估计是要被这个珠姬端午给感动到了。
这小子等会不会又要干什么脑瘫的事情吧,真为吏部尚书感到难过,摊上这样的儿子,不过这是好事啊,到时候抄家就是吴雨去了,抄家好呀,到时候又可以赚到钱了。
ʕ •ᴥ•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