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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一九七九年,夏末。

李明跪在灵堂前,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他的膝盖早已疼得发麻,但他根本感觉不到。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哭声,鼻腔里充斥着纸钱燃烧后的焦味,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熏香气息,又呛又涩。

哥哥的黑白遗像就悬在眼前,那张照片上的李强穿着笔挺的军装,目光坚定,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说“别担心”。

可现在,他再也没法说这话了。

“磕完头就去吃点东西,从早上到现在你啥都没吃。”

大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嘶哑。

李明点点头,却没有动弹。

他盯着那个盛着骨灰的坛子,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教他打弹弓、扛着他在河边跑的哥哥,怎么就变成了这么小的一团灰?

那天部队的人来家里时,李明正在院子里剥玉米。

沉重的脚步声、母亲的尖叫,还有父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声音,这些画面像是被刻进了他的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

“李强同志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为掩护战友撤退,英勇牺牲了……”那个穿军装的人说话时,眼眶也是红的。

母亲当场晕了过去,父亲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只有李明,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玉米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不对,这不对。

哥哥那么厉害,他说过能单手爬上五米高的绳索,能一口气跑十公里不带喘的。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孩子,别跪了,起来吧。”

是三婶的声音,她搀着李明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

李明这才意识到磕头的仪式已经结束了,其他亲戚都已经退到两边,只有他还傻乎乎地跪在那里。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胸前别着的小白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震动让他浑身一颤。

那是个异物,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异物——哥哥临走前送给他的BB机。

那时候这玩意儿可稀罕了,是哥哥从广州带回来的,说是能随时收到别人发来的“哔哔”。

哥哥还说等他退伍了,要给李明买一台更好的,两兄弟可以随时联系。

李明偷偷摸出BB机,屏幕上的字让他险些叫出声来:“你哥哥没死。”

五个字,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一道闪电劈进了他的脑海。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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