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德克萨斯正在往藤编篮里装三明治。

我掀开“暂停营业”的塑料挂牌,惊飞了檐下躲雨的麻雀。

她将保温杯灌满冰镇酸梅汤,银发扫过促销海报上的向日葵:“今天去坐摩天轮。”

我注意到她特意换了新的运动鞋,鞋带系成整齐的平行结,像在整理战术装备。

电车摇晃着穿过老城区,她捏着零钱包研究线路图,一如既往的,依旧有些人会偷瞄她眼角的疤,却在撞上她回望的目光时慌乱低头。

硬币坠入售票机的脆响中,她忽然用指尖戳了戳我手背:“最后一节车厢风景最好。”

我们挤进空荡荡的车厢尾端,她将藤篮搁在膝头,酸梅汤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斑。

电车驶过第三站时,穿水手服的女生突然举着手机凑过来。

德克萨斯正在调整藤编篮里的酸梅汤位置,对方镜头几乎要贴上她眼角的疤。

“请问…是缄默德克萨斯coser吗?”

女生声音发颤,美甲上的碎钻在阳光下晃眼:“这个制服走线太还原了!

能拍张合影吗?”

德克萨斯捏了捏我无名指指节:“博士,你的心跳干扰我判断镜头焦距了。”

她银发扫过车窗时,我凑近她耳畔:“要逃吗?”

她却将酸梅汤吸管塞进我嘴里:“喝完这口再逃。”

更多手机镜头聚过来。

女生兴奋地翻出游戏截图对比:“连腰封磨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姐姐在哪家店定制的?”

“他缝的。”

德克萨斯突然解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指尖划过我沁汗的锁骨:“这里,改了三版纸样。”

围观人群发出暧昧的抽气声,我硬着头皮接话:“领口弧度确实很难把握。”

穿痛衫的男生挤到座椅旁,手机挂绳上的罗德岛徽章晃个不停:“能摆个持剑的姿势吗?

就游戏里那个经典战术动作!”

德克萨斯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腰侧:“剑鞘在这里。”

她隔着布料摩挲我掌心的茧,我喉咙发紧:“弹药存量还充足吗?”

她轻笑:“要现场演示装填流程?”

快门声此起彼伏中,她咬住我耳垂:“赔偿金要加倍——今晚你洗碗。”

到站时人群堵住车门,她突然掀开我外套罩住两人。

黑暗中藤编篮扣在我头上,柑橘香里传来她的低语:“绑匪先生,人质的呼吸频率超标了。”

我摸索着碰到她后腰绷带:“这是解救人质的必要接触。”

闪光灯透过外套缝隙闪烁时,她又一次笑了起来:“赎金是明天的三明治,夹双倍蛋黄酱。”

我们钻出人群时,听见身后女生激动地发语音:“他们耳语的样子根本就是真情侣!”

德克萨斯捏扁酸梅汤罐,金属撞击垃圾桶的脆响里飘来一句:“博士,你刚才说‘领口弧度’时,喉结动了三次。”

——————————游乐园检票口。

德克萨斯捏着两张门票站在闸机前,晨光将她的银发染成熔银。

检票员小哥盯着她腰间空荡的皮质武装带,扫码枪在门票上晃了三次才对准条形码。

“缄默德克萨斯coser?”

检票员瞥了眼她制服的金属搭扣:“双剑没带?”

“在博士身上。”

她突然拽过我手腕按在自己后腰。

我配合地接话:“过安检被扣下了。

金属闸门打开的嗡鸣里,她补充道:“人体托运更安全。”

身后穿痛衫的女生突然尖叫:“天啊这个伤疤妆效!”

手机镜头几乎要贴上她锁骨下的旧疤。

德克萨斯忽然转身,用检票钳夹住女生衣领:“安全距离。”

女生僵住时,她将钳子插回检票台。

穿恐龙卫衣的小男孩抱着她的腿要合影。

德克萨斯蹲下身,指尖点在他腕表上:“心率过速,建议补充水分。”

孩子母亲递来泡泡机当谢礼,她突然对准我按下开关。

五彩肥皂泡在晨光中炸裂,她沾着泡沫的指尖划过我喉结:“人体托运需要防震包装。”

我摘下发梢的泡泡:“建议用德克萨斯式捆扎法。”

她突然用票根划过我嘴唇:“封条己盖戳。”

检票员憋着笑递来地图册,德克萨斯抽出圆珠笔在封面上画线:“最佳路线,避开98%的人流与100%的劣质棉花糖摊。”

我指着她圈出的鬼屋图标:“这里标注‘心跳测试区’是什么意思?”

她合上地图册的响动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你会知道的。”

——————————旋转木马的彩灯亮起时,德克萨斯正蹲在粉色独角兽前调整马鞍。

“儿童区禁止成人乘坐”的告示牌被她用伞尖拨到灌木丛后,我后退半步撞上棉花糖推车。

“腰不好。”

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下摆,她忽然拽过我手腕按在独角兽的彩虹鬃毛上,“之前的诊疗记录显示你扛了西箱矿泉水。”

塑料马蹄在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我跨坐上去时独角兽发出可疑的吱呀。

德克萨斯翻身坐上相邻的南瓜马车。

“启动前安全检查。”

她俯身替我扣上儿童安全带,金属搭扣在我腹部上方勒出红痕。

八音盒旋律响起的瞬间,独角兽突然剧烈晃动。

我攥住塑料犄角的手暴起青筋,德克萨斯举起手机连按快门。

“博士,”闪光灯照亮她憋笑的唇角:“你现在的表情像被源石虫包围。”

南瓜马车随着音乐上下起伏,她将冰饮抵在我发烫的耳垂。

“物理降温。”

冰冷的液体滴进后颈时,旋转木马正经过镜面装饰柱。

十二面镜子里映出我扭曲的脸,她忽然用伞尖卡住传动齿轮。

静止的独角兽倾斜十五度角,我悬空的双脚够不着地面。

“德克萨斯!”

警告声被她咬断在冰淇淋勺里,薄荷味随吻渡过来:“儿童区监控坏了三周。”

她舌尖卷走我唇边的奶油时,木马突然恢复转动。

结束时我的裤缝里卡着亮片,她蹲在地上用镊子一片片夹出来。

“战利品。”

亮片被装进空薄荷糖盒,她忽然撩起我后襟:“这里还有星形贴纸——可能是某个三岁女孩的友情馈赠。”

风掀起她的发丝,我听见三十五年来最清脆的笑声,像便利店门楣上那串从不响动的玻璃风铃突然被月光撞响。

————————鬼屋入口的冷气掀起德克萨斯的银发,她突然将我的手腕扣在背后。

荧光骷髅的绿光里,她指尖划过安检仪的金属表面:“温度异常。”

工作人员扮的僵尸刚伸出腐烂的手,就被她突然响起的冷笑钉在原地。

我们贴着挂满塑料蛛网的走廊挪动,她忽然将我推进转角阴影。

劣质音响播放的尖叫声中,她鼻尖蹭过我汗湿的颈侧:“心跳每分钟117。”

背后传来电锯的嗡鸣,她却用门禁卡撬开了紧急出口的暗门。

“这边。”

她拽着我穿过员工通道,生锈的管道滴落的水珠在她肩头洇开深色痕迹。

转角撞见偷懒的工作人员正在抽烟,她突然把我按在配电箱上:“闭眼。”

唇瓣相触的瞬间,那人咒骂着掐灭了烟头。

回到正式路线时,她将我的手掌按在自己腰际。

假血池的机关启动瞬间,她突然抱起我跨过感应线。

“承重极限八十公斤,”她对着暗处的摄像头挑眉:“该检修了。”

出口的强光刺破黑暗,她忽然咬住我耳垂:“刚才有十七秒,你把我衬衫纽扣扯松了两颗。”

工作人员递上纪念照片,她指着画面里模糊的残影:“这里,你的瞳孔放大了。”

“人总是会恐惧不可知的事物。”

我如此嘴硬的回答。

“可这明明比我们经历的战场轻松多了。”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奇怪的光:“你把那些品质都留在了那里。”

“因为我在这里生活着。”

——————摩天轮轿厢升到西分之一高度时,德克萨斯忽然解开衬衫最上端的纽扣。

暮色从她锁骨凹陷处漫上来,镀了层蜜色的釉。

她将藤编篮里的可可罐贴在我腕间试温,金属罐身的冷凝水顺着脉搏流进袖口。

“第三根横梁有锈迹。”

她指尖轻叩玻璃,我们正经过支撑架的焊接点。

轿厢忽然晃动,我扶住座椅时碰到她散开的银发,发丝缠上表带,秒针的颤动顺着丝缕传来。

当轿厢攀升至三分之二高度,晚霞正烧穿云层。

德克萨斯忽然凑近了我,帆布鞋抵住座椅边缘。

她拆开拍立得相纸包装的响动异常清晰,塑料纸在指尖揉皱成星球的形状。

“博士。”

她双手捧住我的脸,瞳孔里盛着两个缩小的黄昏,“让我记住这个角度。”

拇指抚过下颌胡茬的力道,比切尔诺伯格的雪更轻。

晚风掀起她束发的丝带,银发扫过鼻尖时带着关东煮汤底的昆布香。

轿厢越过最高点的瞬间,闪光灯骤然亮起。

她忽然咬住我下唇:“刚才的表情......”相纸缓缓吐出的簌簌声里,她的气息拂过唇角:“太像签署阵亡通知书的时候。”

第二张相纸装入相机的机械声里,她将可可罐贴在我发烫的耳垂:“笑一个,要草莓味的。”

当轿厢开始下降,她忽然扯开我领口。

犬齿抵在锁骨旧疤的瞬间,最后一道余晖穿透玻璃。

相纸从她指间滑落,画面定格在扭曲的夕阳与我们交叠的指节。

飘进轿厢的白鸽羽毛粘在相纸边缘,被她用发卡别成标本。

“回程要坐海盗船。”

她整理衬衫时,袖口沾着我的剃须膏泡沫。

霓虹灯牌次第亮起的光斑在她睫毛上跳跃,像散落的罗德岛勋章。

我们降落到地面时,她将羽毛标本塞进我胸袋:“充电完成。”

——————————海盗船锈蚀的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德克萨斯拽着我挤进最后一排座位。

安全压杆卡在我小腹时,她突然伸手调整卡扣位置:“第七节脊椎承压最弱,前倾十五度。”

船体第一次摆到最高点,我攥住扶手的指节开始发白。

德克萨斯银发扫过我紧绷的下颚:“视网膜成像延迟就会产生晕动症。”

船体俯冲时失重感掐住喉咙,她忽然把薄荷糖顶进我齿间:“咬碎,别咽。”

第三次摆荡到顶点,我瞥见下方游客缩成彩色蚂蚁。

德克萨斯忽然解开我领口第二颗纽扣:“横膈膜压迫。”

她指尖划过我沁汗的锁骨,船体恰在此时垂首下坠,我的惊呼被她用手掌捂成闷哼。

结束时我踉跄着撞开安全栏,德克萨斯架住我胳膊走向树荫长椅。

她将矿泉水瓶贴在我后颈:“咽鼓管失衡,慢慢咽。”

我吞咽时她突然捏住我鼻子:“鼓膜复位。”

梧桐叶影在我们脚下摇晃,她拆开湿巾擦拭我额角:“上次见这种脸色,是你胸口中弹时。”

蝉鸣突然寂静的间隙,她指尖停在太阳穴:“你当时说‘要是能活着回去,就开间便利店’。”

我扯出苦笑:“现在改说‘要是能活着下海盗船’?”

她忽然摘下我歪斜的眼镜,哈气擦拭镜片时低语:“那时候你也是这样,明明怕得发抖,还要挡在我和子弹之间。”

远处旋转木马的音乐飘来变调的欢乐颂,她将薄荷糖纸折成小船:“企鹅物流的大家......阿能每周都会擦你的办公桌。”

纸船在我掌心颠簸:“她说擦到第三遍,博士就会从门后跳出来吓人。”

我盯着船头翘起的糖纸:“你信吗?”

树叶缝隙漏下的光斑在她睫毛上跳动:“我信每擦一遍,那些刮痕就会浅一点。”

她忽然按住我试图遮掩眩晕的手:“就像现在,你的脉搏每慢一拍,那艘破船就沉得深一寸。”

管理员重启设备的***刺破寂静,德克萨斯突然起身拉我走进纪念照取景区。

闪光灯亮起时她咬住我耳垂:“刚才最高点,你闭眼了。”

我望向电子屏上扭曲的影像——她束发的丝带正勾着我歪斜的领带,像命运潦草的绳结。

“候鸟迁徙会绕开磁场异常区。”

她将我按在樱花树下的长椅,矿泉水瓶贴着我发烫的额头滑向颈动脉。

飘落的花瓣卡在瓶身凹槽,随吞咽动作碾出淡粉汁液。

我盯着树影间漏下的光斑:“有些水土不服......是永久性的。”

花落在她膝头摊开的手掌,又被突然攥紧的指节惊飞。

“回去吧。”

“晚上吃什么?”

她问。

“我下厨?”

“你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