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洗浴城的蓝指甲与带血的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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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城的更衣室永远弥漫着劣质香水与脚臭的混合气味。

我蹲在更衣柜前,盯着新换的电子锁——密码是小冉的生日”0714“,和她玫瑰纹身的日期一致。

更衣柜里掉出片碎钻美甲,蓝得妖冶,边缘有齿状缺口,像极了蓝指甲昨天在KTV摔碎的那片。”

飞哥,有人找。

“实习生王强探进头,他脖子上还挂着李凯的旧工牌,名字被划掉改成”王强“。

我摸了摸裤兜,里面装着小冉昨晚塞给我的镀金酒壶碎片,缺口处还沾着她的口红印。

蓝指甲靠在员工通道尽头的灭火器旁,叼着女士香烟。

她今天没涂蓝指甲,十个指尖缠着带血的纱布,像十根新鲜的胡萝卜。

看见我,她笑起来,露出后槽牙的钻石贴片——和小冉的蝴蝶耳环同款。”

妹妹,“她吐着烟圈,烟雾里有股铁锈味,”听说你成了冉姐的专属调酒师?

“我没说话,盯着她指尖的纱布。

那些伤口呈月牙形,和小冉脚踝的淤青形状一致。

蓝指甲突然凑近,钻石贴片刮过我下巴:”别被那娘们儿骗了,她的金酒壶里装的不是酒,是——“她突然噤声,低头看手机。

屏幕亮起时,我看见锁屏是她和小冉的合照,两人都穿着黑色吊带裙,戴着同款蝴蝶耳环,背景是凯子哥KTV的霓虹灯。

照片下方写着”我们是彼此的刺“,日期是”2019.03.17“。”

知道她为什么叫小冉吗?

“蓝指甲碾灭香烟,鞋跟踩过地上的美甲碎片,””冉“字拆开是”冂“和”土“,就是把自己埋在棺材里的意思。

“她掀开袖口,露出内侧的玫瑰纹身,和小冉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道刀疤穿过花心。

我想起小冉的诊断书,想起相册里的婴儿脚印。

蓝指甲从兜里掏出张纸条,塞给我:”今晚三点十七分,老地方见,带你看真正的星星。

“纸条上印着”凯子哥成人用品店“的地址,落款是朵带刺的玫瑰。

更衣室的广播突然响起:”请3号搓背工到VIP8室,客人需要盐奶套餐。

“甜腻的女声让我胃里翻涌,想起小冉调的”碎钻星空“,金粉总是粘在喉咙里,像谁撒了把玻璃渣。

VIP8室里,凯子哥躺在***床上,花衬衫敞开,露出胸口的蝎子纹身——和张洋的一模一样。

他指间夹着根雪茄,烟灰掉在我刚换的搓澡巾上,烫出个洞。”

听说你成了冉姐的人?

“他转着骰子,金表在蒸汽里泛着雾光,”她有没有告诉你,三年前她怎么从洗浴城技师变成我的财神爷?

“我没吭声,往他背上涂盐。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骰子压进我掌心:”她用身体换了第一笔启动资金,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和你现在一样大。

“我猛地抽回手,盐粒掉进他的领口。

凯子哥笑起来,露出金牙:”别装纯了,你们这些城中村的小崽子,哪个不是拿命换钱?

“他指了指我后颈,”要不要我帮你纹朵玫瑰?

和冉姐的配对。

“走出VIP室时,我看见蓝指甲站在走廊尽头,指尖的纱布渗出血来,在白色瓷砖上滴出朵小玫瑰。

她冲我晃了晃手机,屏幕显示着转账记录:收款方”小冉“,金额77777元,附言”买你一晚的干净“。

凌晨三点十七分,凯子哥成人用品店的霓虹灯还亮着。

蓝指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脚边摆着瓶江小白,指尖的纱布己经换成蓝色美甲,新做的碎钻贴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坐。

“她扔来个酒杯,里面有半片玫瑰花瓣,”知道为什么约这个时间吗?

“她仰头灌酒,美甲片敲着酒瓶,”三年前的今天,小冉把第一次卖给了凯子哥,换了这瓶酒。

“我接过酒杯,花瓣在酒里打转,像小冉昨晚流的血。

蓝指甲从包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金粉:”这是从她酒壶里刮下来的,“她倒在掌心,金粉混着她的血,”每克金粉下面,都是条人命。

“远处的城中村传来狗吠,老黄的炒河粉摊亮起第一盏灯。

蓝指甲突然笑起来,把金粉抹在我脸上:”看看,这样你就和她一样漂亮了。

“她的指尖划过我嘴唇,”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

因为你像极了她弟弟,那个被凯子哥打死的弟弟。

“我猛地推开她,酒杯摔在地上,玫瑰花瓣沾着泥土,像小冉相册里的婴儿脚印。

蓝指甲晃了晃手机,调出段监控录像:小冉被凯子哥按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块带血的金酒壶碎片,背景是”2019.03.17“的时钟。”

她怀孕了,“蓝指甲的声音突然温柔,”凯子哥让她打掉,她不肯,所以——“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她总说胃不舒服了吧?

那不是酒喝多了,是***在烂。

“我想起小冉的胃镜报告,想起她总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消失。

蓝指甲掏出张机票,日期是明天,目的地是泰国:”我要走了,去做真正的蝴蝶,“她把机票塞进我兜里,”要不要和我一起?

远离这个烂透了的地方。

“黎明的第一缕光照在她的蓝指甲上,像极了小冉的金酒壶碎片。

我摸出裤兜里的酒壶碎片,缺口处的口红印己经被血染红,像朵正在绽放的玫瑰。

远处的钟楼敲响西点,老黄的炒河粉香飘过来,混着金粉的甜和血的腥,成了城中村最寻常的早间风味。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小冉的消息:”来KTV,姐教你调新酒,叫”带刺的玫瑰“。

“我看着蓝指甲的机票,看着掌心里的金粉,看着远处正在拆迁的废墟。

原来在这城中村,连玫瑰都是带刺的,刺里藏着血,血里泡着金粉,金粉下面,是我们这些人烂在泥里的骨头。

蓝指甲站起身,蓝色美甲在晨光中泛着苍白:”选吧,“她指了指左边的KTV,右边的汽车站,”当刀还是当抹布,总得选一样。

“我望着东边的天空,月亮还没完全消失,碎成几块,挂在烂尾楼的钢筋上。

那上面沾着的金粉,不知道是小冉的,还是蓝指甲的,又或者,是我们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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