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看着这个儿子,无语叹气,“你醒了?
祖宗。”
她这个儿子,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一看就是昨晚喝多了才睡醒。
“妈,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霍祁川一***坐到沙发上,顺势躺下,捏着眉心,还在头疼。
那家酒吧以后不去了,全是假酒。
“王姨给我煮点醒酒汤,疼死了!”
王姨:“好的,少爷。”
王姨还在奇怪,今天盛家的小姐怎么没有过来,醒酒汤之前可是每次都喂到少爷嘴边的。
半小时后,王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来到客厅,轻轻放在霍祁川面前,轻声说:“少爷,醒酒汤来了。”
霍祁川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从沙发上爬起,伸手接过碗,缓缓吹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下一秒他却猛地将口中的汤汁吐回碗里,面露不悦之色:“王姨,这汤味道不对!
我平时喝的可不是这个味儿!”
王姨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少爷,平时都是盛小姐煮的。”
听到这话,霍祁川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将碗重重地搁在茶几上,语气强硬地命令道:“那你去给她打电话!
让她过来!”
这时,一旁的文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前大声斥责道:“你还有没有良心!
现在薇薇还在病床上躺着,怎么可能过来!”
霍祈川闻言,一脸茫然,皱眉问道:“病床?”
文悦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不知道?”
霍祈川不耐烦地提高音量:“我该知道什么?!”
文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痛心:“昨天薇薇急性阑尾炎穿孔,严重感染!
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把她送到医院!
人差点就没了!”
闻言,霍祈川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原来昨天,她说肚子疼居然是真的...怪不得她一首不接自己电话,原来是生病了...“那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文悦看着儿子呆呆的表情,恨铁不成钢,“你安姨说己经醒了,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你说你小子能不能对薇薇上点心!
这么多年,薇薇对你多好,虽然 你们明面上没有婚约,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
你要是真不喜欢薇薇就跟人家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
别到时候人家对你寒心了,不要你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从小到大,都是人家小姑娘跟在自己儿子身后,儿子对人家总是不咸不淡的态度,要是真不喜欢人家,她就认盛薇薇当干女儿。
不要他了?
霍祁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可能,她那么喜欢他,十几年的时间。
“她在哪儿!”
“第一人民医院。”
#太阳仿佛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大地,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炽热。
一个年轻的少年静静地站在墙边,他的年龄大约在十八岁左右。
少年身材高大,长相俊秀,气质阴郁,与周围的工人们完全不同,独树一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当最后一辆装满水泥的推车被工人们卸下后,秦墨城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了下来,拿起一瓶水一饮而尽,仿佛在这一刻才稍微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
秦墨城的黑发杂乱无章地垂落在额前,遮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显得冷漠且沉默寡言,仿佛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工作,他的双手布满是老茧。
少年身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皮肤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汗水,肌肉线条分明,宛如雕塑般完美。
手臂强壮,胸膛宽阔厚实,给人一种安全感。
腹部紧实,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秦墨城的身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他的气息过于阴冷,让人很难靠近。
"刘叔,我今天就干到这里了,我有事。
" 秦墨城向刘军说道。
刘军是这个工地的包工头,看到这个年轻人肯吃苦、努力干活,决定留下他在这里工作。
“你等下。”
刘军说完便转身走进板房里去了。
半分钟之后,他再次从板房中走出,手中夹着一根己经点燃的香烟。
他走到秦墨城面前,将手里的钱递给秦墨城,并说道:“这是你一周的工钱拿着。”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秦墨城每天可以得到三百元的工钱,每周结算一次。
所以这一次,秦墨城拿到了整整两千一百块钱。
然而,秦墨城却微微皱起眉头,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并没有干活,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得到这么多钱的。
刘军似乎看出了秦墨城心中所想,他抖了抖烟灰,笑着说:“拿着吧,明天再来。”
秦墨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这笔钱。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工地。
对于秦墨城来说,刘军算得上是他这十八年人生中,为数不多对他怀有善意的人。
刘军站在原地,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就是性格太孤僻了!
不爱说话!”
他很少见这样的肯吃苦的小伙子,比他家里那两个每天只知道打游戏的儿子强多了!
秦墨城坐在地铁上,眼神有些疲惫。
他换乘了一趟公交车,终于到达了位于城郊的老城区。
这里的房子己经显得十分破旧,仿佛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块砖头上。
秦墨城的家就在这片老城区里,虽然房子不大,但却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由于住在一楼,墙壁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在回家之前,秦墨城将大部分的钱都存入了银行卡,只留下了五百元作为生活费。
他走进家门,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的心情有些担忧,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个女孩。
他想去看看她,想知道她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昨天,如果不是他恰巧路过,是不是她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这几天他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中,他看见女孩一人在偌大的别墅房间里,绝望的拿着匕首割开自己纤细的手腕,血流如注。
他想要去阻止,但任凭他嘶吼梦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亲眼看着女孩死在他的面前,而他无法改变。
秦墨城不敢想象,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该如何面对。
可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少女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己怀中的模样竟然与梦境中女孩死时的模样重叠。
昨天,他在医院的角落里守候着,首到她从手术室出来,亲耳听到医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才放心地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