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晚连续17天在凌晨2:47被天花板弹珠声惊醒。物业说楼上无人居住，

但我在602门前捡到儿童雨靴和染血符纸。当我透过猫眼看见90年代的红衣女孩时，

整栋楼的灯开始闪烁。现在敲击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东西正顺着墙缝爬下来——等等，

我的衣柜里怎么会有件褪色的红裙子？1"咚——哒哒哒哒。"我握紧鼠标的手猛地一颤，

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映出惨白的光。凌晨两点四十七分，楼上准时传来玻璃珠滚落的声音。

这是第三次。"苏小姐，您确定不是空调管道？"物业林姐的圆珠笔在登记表上画着圈，

2都空了大半年..."我盯着她鬓角滑落的汗珠："但每晚这个时间——""可能是老鼠。

"她突然提高声调，指甲刮过塑料桌布发出刺啦声，"老房子嘛，难免的。

"电梯在六楼停驻时发出垂死的***。602室门前，我的影子被安全灯切成碎片。

指尖刚触到门把手，背后突然炸开金属碰撞声。"你在这干什么？

"穿真丝睡裙的女人从601探出半张脸，门链在她鼻梁投下细长的阴影。

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檀香味。"我是楼下502的住户，最近总听见...""这里没小孩！

"她突然厉声打断，耳坠在黑暗中划出银弧，"管好你自己。"门板撞击声震得耳膜生疼。

一张泛黄的纸片从门缝飘落，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童童别玩了"，边缘还沾着暗红污渍。

"您见过这个吗？"我把符纸拍在物业办公室桌上。林姐的瞳孔骤然收缩："哪来的？

""601门口。"她抓起保温杯猛灌一口，热水溅在登记表上，

1998年6月的缴费记录正在晕开。深夜，弹珠声比前两日更密集。

我抓起扫帚猛捅天花板："大半夜玩什么玻璃珠！""姐姐要一起玩吗？

"童音在耳畔响起的瞬间，扫帚柄传来冰凉的触感。监控屏幕突然闪烁，

红衣小女孩的残影从镜头前跑过，留下一串水渍般的笑。2"苏小姐？苏小姐！

"林姐的圆珠笔尖几乎戳破登记表。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死死攥着那张符纸，

指甲在"童童"两个字上掐出深痕。"这是小孩子恶作剧吧？"我把符纸翻转过来，

暗红污渍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保温杯重重磕在铁皮柜上，

林姐的羊毛卷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七号楼有个孩子爱搞这种...""可这是六号楼。

"我打断她，"601门口捡的。"她的喉咙突然发出古怪的咯吱声，像是生锈的合页。

走廊穿堂风卷着纸片飞向窗口，我抢先按住符纸，指腹蹭到某种黏腻的触感。

"今天有业主投诉你半夜敲天花板。"她突然换了话题，

登记表上晕开的水渍模糊了1998这个数字。电梯按钮在掌心发烫。我盯着镜面轿厢，

身后广告屏正循环播放亲子乐园的广告，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突然转头对我笑。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腰带。“咚”601的门链依然挂着，但门缝里飘出红烧肉的气味。

我抬手要敲门，突然发现猫眼透着诡异的红光——从内向外看应该是漆黑的走廊才对。

"看够了吗？"门板震得耳膜发疼，女人猩红的指甲从门缝伸出来："再骚扰我就报警。

""我只是想问问童童..."铁链哗啦作响，

她惨白的脸几乎贴上门缝："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檀香味混着腐乳气息喷在我脸上。

天花板突然传来玻璃珠弹跳声。我们同时抬头。女人脖颈暴起青筋，

耳坠在黑暗中划出凌乱的银线："听见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防盗门撞上的瞬间，

整层楼的声控灯应声熄灭。我在绝对的黑暗里听见衣料摩擦声，像有人贴着墙根快速跑过。

手机电筒照亮602室门把手的瞬间，我的血液凝固了——积灰上重叠着几十枚细小指印，

最新鲜的痕迹还带着水渍。"姐姐找童童玩吗？"后颈突然扑来凉气，我猛地转身。

安全出口绿光里飘着一截红裙角，塑胶雨靴在地面拖出水痕。监控摄像头发出电流杂音，

镜头盖不知何时掀开了。夜雨在凌晨两点突然倾盆而下。我蜷缩在被子里数心跳，

床头监控屏幕突然亮起雪花点。红衣女孩背对镜头蹲在地上，玻璃珠一颗接一颗滚向黑暗。

"要藏好哦。"稚嫩的童声从蓝牙音箱炸响。我发疯似的拔掉电源，

却发现声音是从承重墙里传出来的。弹珠撞上金属管的脆响在暴雨中格外清晰，

这次还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童童该回家了。"苍老的男声在雷声中忽远忽近。

我冲向玄关时踩到水渍，手机电筒照亮满地蜿蜒的红锈，一直延伸到防盗门底缝。

猫眼此刻泛着血色的光，仿佛有人从外面朝里窥视。眼睛贴上猫眼的瞬间，腐臭味钻进鼻腔。

扭曲的鱼眼视野里，九十年代的绿漆墙皮正在剥落，

穿红裙的小女孩蹦跳着经过601门前——那扇门贴着崭新的福字。

"妈妈说我不能和陌生人玩。"女孩突然转头，黑洞洞的瞳孔占满整个猫眼。

我跌坐在地时后脑撞上鞋柜，监控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

602室门前正在渗出铁锈色的液体，符纸上的"童童回家"在潮湿空气里缓缓晕开。

“咚咚咚”敲门声混着雷声炸响。"苏小姐，物业查漏水。"张伯的声音裹着雨水的湿气。

我从猫眼看见他泛黄的雨衣下摆滴着红水，胶鞋边缘沾满水泥渣。工具箱开合时，

半颗玻璃珠从夹层滚落，在锈水中溅起涟漪。"不用了，我自己处理。"我死死抵住门板，

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后半夜的弹珠声里开始混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我蜷缩在浴室给闺蜜发语音，发现所有消息都变成了乱码。镜面突然蒙上水雾，

一双小手印慢慢浮现在左上角。“童童”“童童”“童童”水痕笔画在镜面蜿蜒流淌，

花洒不知何时拧到了最大，滚烫的热水裹着铁锈味灌进口鼻。我挣扎着关阀门时，

听见天花板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602室阳台上，褪色的红雨衣正在雨中轻轻摇晃。

3暴雨砸在空调外机上像在敲丧钟。我攥着从602门缝抠下的水泥块，

指尖被碎屑割出细口。手机屏幕停在童童幼儿园的新闻页面——1998年6月2日，

五岁女童于向阳小区失踪。"喂？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闺蜜的号码第十三次传来机械音。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猫眼外闪过一抹红影。我抄起水果刀抵在胸前，

听见电梯井传来铁链拖拽声。

**哗啦——****哗啦——**湿漉漉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苏小姐？

"张伯的雨衣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手电筒光柱扫过我发抖的手腕，"配电箱跳闸了。

"水泥渣从他胶鞋底簌簌掉落，工具箱里传出玻璃珠碰撞声。我后退半步，

刀尖在黑暗中泛起冷光："您这么晚还值班？""有些东西就爱在雨夜闹腾。"他咧开嘴，

黄牙间黏着暗红肉丝，"比如走失的猫崽。"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

我看见他雨衣下露出半截红绳，串着颗褪色的玻璃珠。整栋楼的窗户都在暴雨中震颤，

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同时拍打。"要帮忙吗？"他突然逼近，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水果刀当啷落地。我撞开安全通道门狂奔而下，声控灯在头顶次第炸裂。

黑暗中有小手抓住我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小腿往上爬。"姐姐摔疼了吗？

"童音贴着耳垂响起。我尖叫着踹开防火门，地下室的霉味灌进喉咙。

备用照明灯管滋滋作响，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划痕——全是稚嫩的拼音字母。

**tong tong bu yao pa**铁链摩擦声从配电室传来。

我摸到开关面板时沾了满手黏液，强光骤亮的瞬间，二十年前的场景在视网膜上炸开。

生锈的铁笼堆在角落，断绳上挂着半只红雨靴。配电箱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

玻璃珠在电缆沟里铺成诡异的图案。最深处的水泥墙上有个人形凹陷，

蜷缩的轮廓里嵌着几缕黑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张伯的胶鞋碾碎满地玻璃珠，

工具箱敞开着露出铁锤和麻绳。我后背抵住冰凉的墙体，

摸到裂缝里塞着的塑料发卡——和新闻照片里童童戴的一模一样。"童童在这里对吗？

"血液在耳膜轰鸣，"你们把她..."他突然大笑，

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栋楼住着的都是死人！

"雷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我趁机冲向出口，却撞进某人怀里。

601女人举着蜡烛站在台阶上，火苗映得她瞳孔血红。"非要找死？"她指甲掐进我肩膀，

真丝睡裙被雨淋得透明，"1998年那晚也下着这么大的雨。"整栋楼突然剧烈震颤。

承重墙裂缝中渗出猩红液体，混着雨水在地面汇成溪流。张伯的咆哮在地下室回荡，

铁锤砸在铁笼上的声响与童年记忆重叠。"妈妈我怕！"童童的哭喊刺破雨幕。

我甩开女人冲向六楼。602室的门虚掩着，九十年代的绿漆墙皮正在暴雨中复苏。

客厅地板上散落着玻璃珠，每颗都刻着歪扭的"童"字。"藏好了吗？"童音从卧室传来。

衣柜门吱呀开启，霉变的红裙子上沾着水泥渣。梳妆镜裂成蛛网，

裂缝里塞着被绞碎的全家福。女人尖利的笑声在阳台炸响，

我回头看见601女人正举着剪刀剪碎红布料。"童童乖，妈妈给你做新裙子。

"她哼着走调的摇篮曲，剪刀开合声与雷声共振。整面承重墙突然崩裂，

童童的骸骨在钢筋间若隐若现。无数玻璃珠从裂缝倾泻而出，

在地面弹跳着拼出"妈妈"的字样。张伯的铁锤砸穿楼板时，

我听见二十年前的雨声穿越时空而来。"要永远保守秘密哦。

"601女人把染血的玻璃珠塞进我掌心，她的耳坠在闪电中映出童童哭泣的脸。

晨光穿透云层时，我浑身湿透地躺在502地板上。

监控屏幕播放着深夜录像：红衣女孩蹲在镜头前，用玻璃珠摆出"救命"的字样。

而601门前，1998年的日历正在暴雨中缓缓翻转。

4洗衣机的滚筒在凌晨三点发出空转的嗡鸣。我盯着黏在内壁的红色纤维，

那截布料像极了童童红裙的碎片。"苏小姐也来洗衣？"301老太的轮椅碾过积水，

她枯槁的手指捏着1998年的校服，"这层灰得用白醋泡。"霉斑在校服领口洇成紫黑色，

我注意到袖扣锈着"向阳幼儿园"标识："这是...童童的？"轮椅突然急刹，

老人浑浊的眼球蒙上水雾："六月就不能开窗。"她神经质地扯着校服拉链，"特别是雨夜，

会听见孩子数玻璃珠的声音。""您见过她妈妈吗？"我按住颤抖的膝盖。

洗衣液突然从货架倾泻而下。老太尖叫着抱头蜷缩，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砸瓶子。

泛黄的洗衣单在泡沫中漂浮，我捡起时浑身血液冻结——收件人栏写着**童童母亲**，

日期是1998年6月3日。"造孽啊..."老太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陷进皮肉，

"那女人被家暴得神志不清，总说女儿在墙里哭。"电梯门开合的瞬间，

601女人拎着购物袋与我擦肩。腥甜味从袋口渗出，在她脚后跟拖出断续红点。

"你偷了我的东西。"她猛地转身，耳坠刮过我脸颊。洗衣袋里的校服突然剧烈扭动，

拉链自动崩开，二十年前的广播声从棉絮里炸响："现在插播紧急寻人启事，

五岁女童于昨晚..."购物袋在撕扯中裂开，玻璃珠倾泻而出。

601女人惨白的脸在满地弹跳的珠子里扭曲："你以为找到校服就能证明什么？

"她踩住我捡珠子的手，"这栋楼里每个人都是共犯。"监控屏幕在深夜自动开启。

童童的红裙子出现在镜头边缘，她正踮脚够601的门把手。

我冲上楼时听见门内传来剪刀开合声，猫眼突然被血污覆盖。"童童在找妈妈吗？

"我对着门缝低语。金属碰撞声戛然而止。601女人贴着门板喘息，

檀香味里混着新鲜的血腥气："那个蠢女人在地下室找了三天三夜，最后抱着破雨衣跳了楼。

"她的笑声像碎玻璃刮黑板，"你猜我们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了什么？"承重墙传来抓挠声。

我摸到墙纸下凹凸不平的刻痕，

手机闪光灯照亮密密麻麻的"妈妈"——每个字都用不同力道刻了上百遍。"别信那疯婆子！

"张伯突然从消防通道窜出，铁锤还在往下滴水泥浆，

"当年是她亲手..."整层楼的灯泡同时爆裂。我在黑暗中闻到胶鞋的橡胶焦糊味，

铁链缠上脚踝的刹那，302室传来老太的尖叫："衣柜！看衣柜！

"童童的校服正在我衣柜里蠕动，纽扣一颗接一颗崩落。监控画面闪现1998年的走廊，

穿真丝睡裙的年轻女人正往602门缝塞黄符，她小腹微微隆起。"这是轮回。

"301老太的轮椅卡在门框，"每当下雨，

墙里的怨气就会..."防盗门突然被飓风撞开，暴雨卷着黄符拍在脸上。

符咒在雨水浸泡下显出新字迹，覆盖在"童童回家"上的是更狰狞的"永世禁锢"。

"姐姐帮我数珠子好吗？"童童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溢出。我疯狂点击关机键，

相册却自动跳出一段视频：红衣女孩在602客厅摆玻璃珠，镜头缓缓转向餐桌，

601女人正往童童的牛奶杯倒农药。"妈妈说要玩捉迷藏。"视频里的童童转头微笑，

她的瞳孔开始流血，"但叔叔们把我藏得太好了。"洗衣机再次发出轰鸣。

我掀开滚烫的盖子，浑浊血水里漂浮着水泥碎块，半片红色发卡正卡在排水口。

整栋楼的管道突然共振，玻璃珠在铸铁管里滚动的声音如同暴雨。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弹珠声准时响起。我撬开松动的地板砖，

发现下面压着张集体照——1998年的业主们站在楼前合影，

每个人脚边都摆着染血的玻璃珠。5"苏小姐，您见过我女儿吗？

"穿碎花裙的女人堵在电梯口，怀里抱着褪色的红雨衣。她的瞳孔像蒙着灰的玻璃珠，

指甲缝里嵌着水泥渣。

我攥紧口袋里的集体照："您女儿是...""童童说新妈妈给的糖里有铁锈味。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天暴雨，

她说要去地下室找爸爸藏起来的..."601的防盗门轰然洞开。

真丝睡裙女人举着擀面杖冲出来："死疯子又胡说八道！

"她扯着碎花裙女人的头发往消防通道拖，"精神病院怎么没拴好你！""妈妈！妈妈救我！

"童童的尖叫从通风管道倾泻而下。我追到七楼天台时，暴雨将两个女人浇成鬼影。

碎花裙女人半个身子悬在栏杆外，

攥着半张烧焦的合影："他们把我女儿砌在墙里...用她的玻璃珠拌水泥...""闭嘴！

"真丝睡裙女人扬起擀面杖，"当年要不是你..."相片在撕扯中裂开，

童童的笑脸一分为二。我扑过去抢到残片，背面用血写着"证人名单"，

三个名字被反复涂抹，只剩下张伯的姓氏依稀可辨。"小心！

"碎花裙女人突然把我推向蓄水箱。擀面杖砸在铁皮上迸出火星，

真丝睡裙女人的耳坠在闪电中映出童童哭泣的脸。监控警报在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响起。

我浑身湿透地缩在值班室，看着屏幕里601女人正用钢丝球疯狂擦洗楼道墙壁。

"她在销毁血迹。"林姐突然出现在身后，羊毛卷滴着水，"1998年那晚，

童童的血从六楼流到三楼。"保温杯摔在地上，枸杞像凝固的血珠四处滚落。

我盯着她颤抖的手："你也是名单上的证人？""我们别无选择。"她的指甲抠进登记表，

"开发商说死人比活人值钱...整栋楼都是凶器..."整面档案柜突然倾倒。

1998年的维修记录飘落，泛黄的纸页上画满儿童涂鸦：穿红裙的小人被水泥袋压住，

周围站着拿铁锤的火柴人。暴雨在玻璃窗上撞出血痕。我摸到602室时，

防盗门竟自动开启。九十年代的挂历停在六月，儿童节被红笔圈出骷髅图案。

梳妆台抽屉里塞满病历，诊断书上的"妊娠"字样被反复划烂。"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