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戚子渊哼笑一声,走近房内的圆木桌旁坐下:“我猜这事怕是被指认为易澜京的手柄了吧,不然这两件事也不会被你联系到一起了。”
“没错,”江予怀,江予怀缓步向他那边走去:“这事闹得不小,现如今在瑶江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待走近坐下,他又补了道:“瑶江的人本就与秋弦的人不和,那大弟子在瑶江又是口碑极好的,如今听闻秋弦领主易澜京派人行刺这位大弟子,有沉不住气的高低得去秋弦闹一出,秋弦的人想不知道都难,传到易澜京那儿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到那时易澜京总会有所动作。”
“予怀,”戚子渊双手交叠撑起下巴,略带思索:“我忽然觉得,这两件事都没那么有趣了。”
江予怀不语,静等下言,只听戚子渊道:“你说瑶江有一批人去秋弦闹事,但我在秋弦并未听闻此事,你猜为何?”
不等江予怀提问,他便答道:“因为他们还没到秋弦就死了,就死在路边,当时赶着回来,没当回事,如今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若是易澜京干的,不可能如此随意丢在路边,等着人发现;华瑾之(瑶江城领主)更不可能了,根本没必要。”
“所以……”戚子渊并没有说下去,但该明白的人自然明白,江予怀接下他的话:“只怕有人在故意把水搅浑。”
“猜测罢了,不过先静观其变总是没错的。”
……待二人重返二楼,才见一小斯拿着一张巴掌大的帖子,左顾右盼,好容易瞧见戚子渊下来忙小跑上前送上帖子:“老板,这是朝歌城送来的帖子。”
戚子渊接过帖子后遣退小斯,其实不用看,也知是什么请帖了。
琼玉盛会,每年腊月17开一次,也就是8日后,到时聚仙门百家于一堂,论道天下。
而入得这大殿的,要么是地方代表人物,要么是真正有才德实力的人。
其实当初整这个盛会的初衷 只是想汇各地代表于一堂,汇总本年内的各类大事,又或者讨论一些治理要案建议之类的,但随着时间久了,人们也渐渐有种能受邀者很了不起的印象,因此“强者受邀,才子登堂”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己至于成为人们分三六九等的标准。
当然,普通人其实是可参加盛会的,只是非实邀宾,只能在琼玉台看琼玉弟子的选试赛,顾名思义,弟子入门比武,而参与不了政事商讨。
以往这盛会都是三大城(秋弦,瑶江,朝歌)领主一同主持,只是近年瑶江与秋弦领主关系越发紧张,得避嫌,着这担子就落在朝歌城领主身上了,他也从未让人失望,一首都是把持有度,从简从精。
戚子渊把帖子往手上一下一下的拍着,虽一言不发,但心中己有打算。
次日——若不说旗渊楼是一大盛楼呢,这才辰时,一楼便有不少客人了,有人时不时看向正堂高台的屏风,似是期待着什么,首到一声戏腔响起,一位身着粉色戏服,扮装小生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
原本熙熙攘攘的一楼,瞬间安静下来,有更甚者眼前一亮,满脸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