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因为一场车祸。“我想跟你打个赌。”也许是在地狱里,
一个看不清脸的神秘人轻笑着对我说。“赌什么?“我不由的发问。“赌赢了,你生,我死。
赌输了,你生,我死。““那输赢不是没有什么两样了?赌的内容又是什么,
你也没说清楚.“我疑惑的追问。“赌的结果并不重要。至于赌的内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所以赌,还是不赌。”我不想死。所以虽然很讨厌这种谜语人,但我还是答应了。
''你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说完他就坐在地上,
无论我怎么做,他一句话都不肯再说。于是我就怀揣着众多疑问上路了。
然后一不小心跌入一个空洞中。-----------------我不叫顾纸,
他们却叫我顾纸,我的名字可没这么难听。他们就说我的妄想症还没好,让我别固执,
赶紧吃药。我始终不服气,这精神病的药怎么能拿过来乱吃。而且此刻我不应该在病房里,
我应该在路上的,我要去完成一个赌约,去回到生的世界。我有个女儿,
但我有女儿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小女孩爱着顾纸,小女孩也十分固执。
无论我怎样向她解释我不是顾纸,她都紧紧拉着我的衣服,哭喊着“你就是顾纸,
顾纸不要离开我嘛。”她抓着我的病服,无论别人怎么劝她都不松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能理解她。她生在一个单亲家庭,顾纸大多数时间忙于工作。虽然经济富裕,
但无法亲手照顾她,平时由顾纸父母照看她。但顾纸又很爱她,只要一有时间,
就会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去做的事。多美好的童话故事啊,
我不禁赞叹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新记忆。她也像童话里的小公主一样娇憨可爱,
不得不承认这副身体很难抵抗她的撒娇和请求,事实上我也很喜欢她。我来的很不凑巧,
顾纸最近也发生车祸了。他们说我的妄想症也因此而来。先不提妄想症会不会因为车祸引发,
我的脑海中还留存着过去经历的种种往事,都是不可磨灭的铁证。其他妄想症患者做得到吗?
我骄傲的向他们证明自己没病。顾纸的父母只是慈爱的看着我,
尤其是看着我和小女孩洋溢着笑脸,在一起嬉戏打闹。他们哄着:“好好好,你不是顾纸,
你看我们的小公主多喜欢你啊,先跟我们回家吧,医院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还是顾纸。但我还是答应了他们。事已至此,
先出院吧。-----------------于是恢复正常的顾纸,
被老小拉着离开了医院。一辆SUV停在医院外,事实上我出车祸时开的也是同一型号。
不过也别拿那件事污蔑我的车技,那场事故我分析得非常非常清楚,
是突然袭来的大运重卡的全责!撞大运的我也只能沦落至此。
就这样不是一家的老小回到顾纸的家。我的心里却一直孕育着一个逃跑计划,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提问,如何从一个陌生的梦中醒来?
我的结论是梦是无法无限延伸的,所以只要我一直向更远处逃跑。梦就会醒。而且今晚就走。
我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小可爱刚刚吵着要和我一起睡,却被顾纸父母拉走了。
他们说顾纸最近太累了,让他安静的休息几天吧。小女孩忍着泪花懂事的点点头。哎,
这个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都快忍不住想出声挽留了。但是今晚的逃跑计划还要实施,
只得让她“错付良人”了。深夜我坐在窗前,看着那与现实一般无二的月光,
静静的照在身上,细细感受着这副健康年轻的身体。现实中我的身体又是怎样来着?
我有些模糊了,但绝对也曾有过这样健康美好的青春,
但好像是随着近年来的忙碌大不如前了。从记忆中细细品读顾纸的记忆,
可以说除了一场和平的分手外,只能用美好和成功等字眼形容他的人生。
生活对于他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但是确实无往不利。他那时时刻刻真挚的笑颜,
就在那岁月的沉淀中静静流淌着,让我看着,任我把玩。
我并不是因为产生了动摇才在这里坐着的。
只是即使在屋内也能感觉出门外有人在蹩脚的守候着,可能是一个,也许是两个。古来父母,
尽皆如此。但我忍不住去想,他们,只是防止我通过这个关卡的反派NPC罢了。
这样想能让我心里更加好受一点,毕竟这个世界太过真实。夜过半了,
门外的人刚才轻声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也开始入睡了,窗外的灯火也一盏一盏的逐渐灭,
只留一个皎洁的明月在夜空中愈发明亮。我拿起车钥匙,走出房门。
至于他们为什么还把车钥匙留在我的房间,试问天下哪个父母能甘愿相信,
一个往日健康的儿女忽然有一天突然得了精神病呢?他们宁愿选择抱着一丝侥幸,
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也不愿用一丝一毫异常的举动,去戳痛儿女那或远或近的心。
况且这是我的梦境,真的没有顾纸这个人,而故事也该由我掌控。三、二、一。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中默数,然后在家门前回头。果然,他们带着小女孩在黯淡的月光下,
五味杂陈的看着我。小女孩眼泪巴巴的张望着我。“顾纸,你又要走了吗?我好怕,
那天你走后,那些叔叔和阿姨们说你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了。但我好想你,一直一直好想你。
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家。不要再离开了,顾纸!我们再去海边,去沙滩,再去看星星,好吗?
“我沉默不语。父母也对着顾纸说:“孩子留下来吧。无论在你心中你是不是顾纸,
但在我们眼里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在这里你不用再操心任何事情了,家里已经很富裕了。
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有空可以陪陪这孩子,这样就够了。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你说话啊,顾纸!”我在感到非常奇怪,他们竟试图挽留一个死人。
-----------------我驾驶着熟悉的SUV肆意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旁若无人。有人惊慌的叫喊着开车的是疯子。有人掏出手机来拍照,甚至不断围上来,
真是不顾死活。我本来想劝他们爱惜生命,但转念一想担心这些幻境里的假人,未免太傻。
事实上即使该其他车辆碰撞,我也安然无恙,只如穿过一道虚影般无事发生。
凉风的从一边拍打我的脸颊,清爽的也让我忘记了自己是在逃亡还是在兜风。
在曾经的人生道路上,我从未在这样广阔的道路上这样肆意的驾驶着,无论方向,只管向前。
小的时候身边的亲人总是让我小心这里,提防那里。大了就用糖果和鞭子,矫正我,
要我行正道,不能误歧途。再往后,社会却用无形中树立的重重高墙,
接连不断的冷漠的向我通告:此路不通。我向来不怀疑这些合理性和正确性,
但也不禁感慨人能选择的路实在不多。事实上,我更想前行在一条无悔的路,那也真的好美。
很快,SUV穿过城市中心,很快,SUV冲破A市的边缘。车后的场景不断崩塌,
车前却出现一道看不到边缘的深渊,在黑暗中吞噬着所见的一切。显然我的道路又不通了。
我已无路可走,应该是我选错了路,我心想。留在这里,过着什么富裕的生活,
有着舒心的家人和可爱女儿在一起甜蜜的生活。不更好的吗?现在就算是假的又怎样呢?
让自己死在一个甜蜜的梦境不可以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现在碰了壁,赶紧后悔吧!
一个声音在心里不断质问我。但我却不再停下,这一次,我不想再刹车。我只是哈哈大笑着,
咀嚼着懊恼,践踏着理智,踩死油门,向这该死世界的尽头发起冲锋。于是让深渊化路。
-----------------“终于来了一个。
”九个黑衣人带着面具围坐在长桌上看向我。“嗨!新来的,规则在那边的黑板上写着。
如果还没想好就和我一样坐这等吧。”一个坐在墙边小凳上的黑衣人向我招呼道。
他们的脸我都看不清。我转身看向黑板。上面只写着几句话。进行生死游戏,
获胜者可以继续前进,失败者只能回头。规则一:每个人总共可进行十场生死游戏,
且每次固定第一场获得生者身份,第十场获得死者身份,其余均为旁观者身份。
每次游戏开始前都调换椅子的位置。规则二:指认环节在心中确认,指认机会可以选择保留。
生者和死者各只有一次指认机会。规则三:生者被指认则死者获胜,死者被指认则生者获胜。
超过十场未获胜的则被淘汰。每一轮次由生者,死者,全体投票指认三个环节先后组成。
轮次不限直至有人获胜。规则四:生者死者指认机会各只有一次机会,且均可以选择保留。
规则五:新人进入后可以选择坐旁观席,但入座则不可离席。入座满十人则游戏开始。
开始后,旁观席与场上隔离,互不干扰。特殊规则:生者仅在第二轮才能指认死者。
若第一轮指认出死者等同于选择保留。但指认到其他非死者身份的玩家,该玩家暂时离桌,
不得参与投票指认环节。我坐到旁观席,跟旁边的黑衣人聊着。我确认了几个事实,
我们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我们都和那个神秘人打了同样的赌约。聊着聊着,
我们稍微熟络了些。有新人进来了,看完黑板之后,他选择直接落座。游戏开始了,
我们看不见长桌上的任何场景,连声音都听不见。“你对那些规则有什么头绪吗?”他问道。
“感觉很奇怪,尤其是为什么不禁止玩家交谈这点。”我说出自己内心最大的疑惑。
“应该跟旁观者身份有关系,不然只有拿到生者和死者身份时才有机会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