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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开学,林栀发现新同桌陈默身上总带着阳光晒过的棉絮味。 他从不说话,

却会在她解不出数学题时,推来写满步骤的草稿纸。 雨季的黄昏,

他把校服撑在两人头顶狂奔,雨水打湿的衣领贴近她鼻尖。 “你闻起来像下雨前的风。

”她脱口而出。 他耳尖瞬间红透,塞给她半块薄荷糖。 新学期座位调整,

他们被分到教室两端。 毕业那天,

林栀在书包夹层摸到个铁盒: 里面装满她借过的橡皮、写废的草稿纸,

还有张烟盒背面写的字条—— “其实那天,我偷用了你的柠檬味洗衣粉。

”教室里闷热得像一个被遗忘的蒸笼。头顶那几架老掉牙的吊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的空气,

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嗡鸣,像一群疲惫的老蜜蜂在苟延残喘。

九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子,斑驳地筛落在旧木课桌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粉笔灰干燥的粉尘感,新课本油墨的微苦,

还有……无数个年轻躯体在狭小空间里捂了一上午,

悄悄蒸腾出的、属于青春本身的、一种懵懂又混沌的气息。林栀就是在这片混沌里,

被老师安排到了靠窗的座位。她放下书包,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身旁的空位,那是她的新同桌。

一个名字在班主任点名时钻进过她的耳朵——陈默。人如其名,他像一抹沉默的影子,

悄然落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没有惊动任何空气的流动。他个子挺高,

坐下来时却习惯性地微微弓着背,像要努力把自己收拢得更小一些。校服洗得有些泛白,

袖口却很干净。他放书包、拿课本、摆文具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安静,

仿佛那些物件落下时,都自动消了音。教室里依旧喧闹,课桌挪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刚认识的同学兴奋地交谈,唯独他这一角,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林栀偷偷吸了吸鼻子。

一种极其干净、干燥又熨帖的气息,温和地包裹过来。像是冬日午后,

把脸埋进刚收下来的、晒得蓬松温暖的棉被里,阳光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深处,

还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清冽的、类似薄荷叶被揉碎边缘的气息。

这味道奇异地驱散了周遭的嘈杂和闷热,让她紧绷的肩线悄悄松弛了一点。她忍不住侧过头,

目光飞快地掠过陈默的侧脸。他正低头看着摊开的物理书,睫毛很长,鼻梁挺直,

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他好像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轻轻捻动着。“你好,我叫林栀。”她鼓起勇气,声音不大,

带着点新环境的试探。陈默的指尖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林栀脸上,眼神很静,

像初春尚未解冻的深潭水,没什么波澜。他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

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微的、模糊的回应,轻得像羽毛落地,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书。

好吧,林栀想,果然是沉默的“默”。教室里的喧嚣渐渐沉淀下来,像泥沙沉入水底。

数学课开始了。讲台上,老师的声音抑扬顿挫,粉笔在黑板上敲击出笃笃的脆响,

白色的符号和公式如同藤蔓般迅速爬满了整个墨绿色的平面。林栀努力集中精神,

眼睛紧紧追随着那些跳跃的数字和线条,可那些抽象的概念,那些彼此纠缠的符号,

却像一群滑不留手的泥鳅,刚被她勉强抓住一点头绪,哧溜一下,又从思维的指缝里溜走了。

她盯着练习册上那道该死的几何证明题,像在凝视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辅助线该添在哪里?

几个角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咬着笔杆,眉心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结,指尖用力,

笔尖几乎要把纸面戳穿,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可思路依旧一片空白,

仿佛被厚重的浓雾封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有些烦躁地吸了口气,目光下意识地飘向旁边。陈默正微微低着头,

他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安静地滑行,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流畅的笃定,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的侧脸线条在窗边漏进来的光线里显得异常专注。忽然,那沙沙声停了。

一张边缘被撕得有些毛糙的草稿纸,

无声无息地从桌子中间那条模糊的“楚河汉界”上滑了过来,稳稳地停在林栀的练习册旁。

林栀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迟疑地低头看去。纸上没有抬头,没有署名,

只有几行干净利落的字迹,用的是深蓝色的钢笔水,像雨后的晴空。

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晰明了,关键的辅助线用虚线标注得格外醒目,

定理的应用、角度的推导,逻辑链条环环相扣,简洁得如同刀锋划开迷雾。那字迹并不花哨,

却自有一种沉稳的力量,仿佛解题的路径早已了然于胸,此刻只是从容地呈现出来。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些蓝色的字迹,先前堵塞的思路豁然贯通。原来如此!

困扰她许久的死结,竟被他三言两语就解开了。一股微妙的暖流,带着点被看破窘迫的羞赧,

又掺杂着纯粹的感激,悄然涌上心头。她悄悄用眼角余光瞥向旁边。

陈默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课本,仿佛那张纸的出现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他的耳朵,在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线映照下,似乎泛起了一层极淡、极淡的红晕,

像初冬清晨落在玻璃上的薄霜。林栀拿起笔,轻轻在那张草稿纸的下方空白处,

写下两个字:“谢谢。”字迹有些拘谨。她屏住呼吸,把纸小心地推了回去。

纸片滑过桌面的声音很轻,几乎被老师讲课的声音淹没。陈默的目光终于从课本上移开,

落在那张纸上。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钟,很短,又很长。然后,他伸出手,

用两根手指捏住纸片,动作轻缓地把它折了起来,塞进了自己摊开的课本夹页里。整个过程,

他都没有抬头看林栀一眼,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指尖与纸张摩擦时细微的沙沙声。

但林栀看到了,他捏住纸片时,指节微微绷紧的瞬间,以及那抹淡红,

似乎又固执地在他耳廓上加深了一点颜色。一种无声的默契,像一颗被小心埋下的种子,

在这沉默的传递与接收中,悄然落入了两人之间那片狭小的土壤里。没有言语的灌溉,

却仿佛有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伸展。日子像教室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

悄无声息地染上更深的秋黄,又被初冬凛冽的风一片片卷走。林栀和陈默之间的“边界”,

在一次次草稿纸的无声传递中,变得日益模糊而柔软。林栀发现,陈默的沉默并非冰冷,

更像一种独特的语言。他会在她课间趴着休息时,不动声色地把她堆在桌角的书挪开一点,

腾出更大的空间。他会在值日擦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时,极其自然地侧过身,

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背脊,挡去飘向她那个方向的大半尘雾。

更让她心尖微微发颤的是那些气味。当她把用完的橡皮随手放在桌角,过一会儿再拿起来时,

那原本属于她的、微弱的柠檬清香旁边,

总会缠绕上一缕极淡、却无比清晰的、属于他的阳光晒过棉絮般的暖香。那气息很轻,

却像带着温度,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存在。她甚至开始觉得,

自己那件用了很久的柠檬味洗衣粉洗过的校服,

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他特有的那种干净干燥的气息。林栀也开始在细微处回应。

她会在陈默埋头做题、水杯空了的时候,拿起自己的水杯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水,回来时,

装作不经意地顺手把他的空杯也灌满。她会在他体育课后回来,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时,

“恰好”从书包里摸出一小包没用过的纸巾,放在靠近他那边的桌角,

然后若无其事地扭开头,假装研究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一次数学小测,题目出得刁钻。

林栀咬着笔杆,盯着最后一道大题的图形,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突破口。她下意识地偏过头,

目光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求助,投向陈默。他正专注地写着,笔尖飞快。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极其短暂。然后,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撕草稿纸,而是微微侧过身,

把自己的卷子不动声色地朝林栀这边挪动了一点点。那道困扰她的题,

他清晰的解题步骤正好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林栀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确定老师没有注意这边,才屏住呼吸,

目光贪婪地捕捉着那些熟悉的蓝色字迹。思路瞬间清晰。她赶紧低下头,

在自己的卷子上奋笔疾书。等她写完最后一个步骤,长长舒了口气时,

陈默的卷子早已恢复了原位。他依旧垂着眼帘,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汇从未发生。

只有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和那萦绕在两人之间、比平时更加清晰可辨的、阳光与薄荷混合的气息,

无声地记录着方才那一瞬心跳加速的共谋。冬季的尾声拖着湿冷的尾巴,

终于被南方漫长粘稠的雨季取代。天幕总是灰蒙蒙地低垂着,沉甸甸地压在头顶。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饱含了水汽的、令人窒息的闷热,

混合着泥土、苔藓和城市角落某种难以名状的、带着铁锈味的潮湿气息。放学铃终于响了,

刺耳地划破教室的沉闷。人群像开闸的洪水,喧闹着涌向门口。林栀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

目光有些发愁地投向窗外。铅灰色的雨幕密不透风,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

溅起浑浊的水花,噼啪作响,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连成一片水帘。

糟糕,她没带伞。教室里的人很快走空了,只剩下她,还有旁边同样在收拾书包的陈默。

他动作也不快,似乎在迟疑。“这雨……”林栀小声嘟囔了一句,

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无奈。陈默拉上书包拉链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倾盆的大雨,又飞快地扫了一眼林栀空空的双手。他沉默了几秒,

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他猛地伸手,开始解自己校服的纽扣。林栀愣住了,

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脱下了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动作有点急,

甚至带倒了桌上一支铅笔。他弯腰捡起铅笔放好,然后双手抓住校服的两只袖子,用力一抖,

把那件不算厚实的外套撑开在两人头顶上方,像一个临时搭起的、摇摇欲坠的简陋帐篷。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决,目光直直看向林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声音比平时略高一点,带着点雨声也压不住的急促:“快走!

”林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她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地矮下身子,

钻进了那片由他手臂和校服支撑起的狭窄空间里。刚一钻进去,

一股浓烈而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瞬间将她包围。

那是被雨水打湿后更加鲜明、更加汹涌澎湃的,属于他的气息——阳光晒过的棉絮味,

混合着清冽的薄荷尾调,此刻又深深浸染了雨水清冷的湿意,像一张无形却无比坚实的网,

温柔而霸道地笼罩了她。校服的内里,带着他残存的体温,暖暖地贴着她的手臂和肩膀。

“跟上!”陈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奔跑前特有的紧绷感。下一秒,他猛地迈开脚步,

冲进了门外那片白茫茫的雨幕中。林栀被他带着,也踉跄着冲了出去。

冷雨瞬间从四面八方砸落。冰凉的雨水立刻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和鞋子,顺着额发流进眼睛里,

刺得生疼。头顶的“校服帐篷”在疾风中剧烈地晃动着,发出噗噗的声响,

仿佛随时会被掀翻。雨水从校服边缘不断渗进来,凉丝丝地滴在两人的头顶、肩膀上。

脚下的积水被踩踏,溅起冰冷的水花。

世界只剩下滂沱的雨声、急促的喘息声和踩踏水洼的哗啦声。林栀紧紧跟着陈默的步伐,

在雨帘中奋力奔跑。每一次颠簸,每一次校服被风吹得偏向一边,

他湿透的衣领就会无意间蹭过她的鼻尖和脸颊。那气息太近了,太浓了。

雨水、湿透的棉布、少年温热的皮肤……所有气味都蒸腾着、混合着、放大着。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安全感和奇异悸动的暖流,混合着雨水的冰冷,

在她身体里激烈地冲撞。奔跑中,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血液冲上头顶,让她有些眩晕。

在又一次他衣领湿漉漉的布料蹭过她鼻尖时,那句完全未经大脑思考的话,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雨水的湿气,就这么突兀地冲口而出:“你闻起来……像下雨前的风!

”话音出口的瞬间,林栀自己都惊住了。天!她说了什么?她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

脸颊烫得几乎能蒸干脸上的雨水。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陈默的反应,只顾着拼命往前跑,

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远远甩在身后。奔跑并没有停止。

她能感觉到撑在头顶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连带着那片“帐篷”也晃得更厉害了些。

急促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雨水冰冷地打在脸上,

却丝毫无法缓解她脸颊的灼热。她死死盯着脚下不断溅起水花的路面,不敢抬头。

终于跑到教学楼侧门那窄窄的、勉强能遮挡风雨的屋檐下。陈默猛地刹住脚步,手臂一收,

撑在头顶的校服“帐篷”瞬间坍塌下来,湿漉漉地搭在两人头上、肩上。两人都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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