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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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魔教右护法那天,仙门正在山脚布诛仙阵。众魔修哭嚎殉道时,

我举手提问:“请问工伤死亡抚恤金找哪位领导领?

”左护法颤巍巍递来《魔界劳动保障条例》。那夜我摸进魔尊寝宫,

把投诉信拍他胸口:“入职三月没交社保,加班费一毛没见,现在还想让我们白死?

”魔尊捏碎第十个茶杯:“你想要什么?”“五险一金!加班三倍工资!

还有——”>我掏出员工手册:“第三十七条,直系亲属可继承工龄!

”他盯着我画满红圈的册子,突然笑了:“若本座娶你为后,算直系亲属吗?

”---冰冷的魔气像无数根针,扎得我***在外的皮肤生疼。议事大殿里,

惨绿的魔火在巨大的黑色石柱间跳跃,映照着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空气沉得能拧出水,

还掺着一股若有似无、类似铁锈又像劣质香烛的怪味。我缩在冰冷的黑曜石座椅里,

***早就冻麻了,只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暴露面积。

心里的小人儿正在疯狂吐槽:“这破地方,空调没有就算了,连个坐垫都欠奉?差评!

地狱级差评!还有这味儿……”我偷偷吸了吸鼻子,试图分辨那怪味的来源,未果,

只能归结为魔界特有的“硬核装修风格”遗留问题。高台上,左护法柳玄阴,

一个白得跟刚从面粉袋里捞出来似的阴柔男人,

正用他那副仿佛自带扩音器的尖细嗓子汇报军情,

精锐尽出……于山脚布下诛仙大阵……阵眼乃紫霄宫镇派之宝‘九霄引雷鉴’……阵成之时,

万雷齐发,魔气尽消,山崩地裂……”他顿了顿,

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悲壮表情,“此诚我圣教……生死存亡之秋也!

”“轰——”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解说,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极深的地底传来,

整个魔宫猛地一颤!头顶镶嵌的几颗充当光源的幽绿魔石噼啪作响,抖落下一片灰尘,

簌簌地掉进我后衣领里,冰凉刺骨。“来了!诛仙阵开始引动地脉之力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魔将失声惊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天要亡我圣教啊!

”另一个须发皆张的老魔修捶胸顿足,浑浊的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纵横。

“呜呜呜……尊主!属下愿随尊主血战到底,以身殉道!”这是表忠心的,声音带着哭腔。

“殉道!殉道!”悲壮的口号开始在殿内零星响起,很快连成一片,带着绝望的狂热。

我:“……” 殉道?听起来好高端,好悲壮。但翻译成打工人能理解的词汇,

不就是——集体团灭,老板带头,员工白给?一股无名火蹭地就窜了上来。我,林小鹿,

21世纪光荣社畜,刚因连续加班三十小时喜提“过劳死”大礼包,眼睛一闭一睁,

就成了这个同名同姓、三天后即将被男主一剑捅穿心脏、死得透透的魔教右护法。三天!

从入职到入土,试用期都没这么短的吧?这破公司,员工福利是负的吗?

台上的柳玄阴还在煽情,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献祭意味:“……诸君!

此身此魂,皆献与无上魔道!死有何惧?魂飞魄散,亦是我辈荣光!为了魔尊!为了圣教!

吾等——死战!殉道!”“死战!殉道!”“殉道!殉道!”口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震得我脑瓜子嗡嗡的。看着那一张张激动得扭曲、写满“求死得死”的脸,

我只觉得一股浊气直冲顶门。凭什么?凭什么老娘刚穿来就要给这破地方陪葬?

连顿饱饭都没混上!食堂那黑黢黢、黏糊糊、散发着可疑气味的“魔灵羹”,

连前世公司楼下那家被投诉了八百遍的廉价盒饭都不如!

当柳玄阴那声“殉道”的尾音带着颤,终于歇斯底里地落下最后一个重锤般的音节时,

整个大殿陷入一种诡异的、近乎窒息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空旷的石壁间回荡。绝望和狂热交织成的浓稠空气,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魔修的心头。就在这片死寂即将吞噬一切的瞬间。一只手臂,

带着一种与周遭悲壮氛围格格不入的、近乎理直气壮的平静,从靠后一排的黑曜石座椅间,

笔直地举了起来。那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课堂上提问“老师这道题选C还是D”。“右护法?

!”旁边一个满脸刺青的魔兵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压着嗓子惊呼。“林……林护法?

”前排一个佝偻着背的长老艰难地扭过头,浑浊的老眼里全是茫然和惊骇。所有的目光,

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聚焦过来。台上正酝酿着下一波悲壮情绪的柳玄阴,

像一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张着嘴,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那张惨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表情管理彻底失控,扭曲得如同戴了一张滑稽的面具。

他旁边几个同样准备振臂高呼的魔将,胳膊僵在半空,活像一排被施了定身法的兵马俑。

魔尊厉千绝,端坐于大殿最高处那张由整块暗红血玉雕琢而成的巨大王座上。他一直阖着眼,

仿佛底下这群蝼蚁的生死哀嚎,连同那撼动地脉的诛仙阵,都不值得他掀一掀眼皮。

直到这只突兀举起的手,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殿内精心营造的殉道悲歌。他终于,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裂隙,

纯粹的墨色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冰冷与暴戾。仅仅是被那目光的余波扫过,

我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间凝固了,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无形的威压如同万钧巨山,

轰然压下!“咯吱……” 身下坚硬无比的黑曜石座椅,竟发出不堪重负的***,

细密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我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摁进椅子里,

五脏六腑都挤作一团,喉咙口涌上一股腥甜。要命!

这老板的“死亡凝视”buff也太硬核了!我死死咬着后槽牙,

硬顶着那几乎要将我碾碎成渣的恐怖压力,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脖子梗得更直了些,

让那只举起的手臂显得更加坚定不移。声音努力控制着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点职场新人请教前辈的“谦逊”,

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那个……柳护法,打扰一下哈。我就想请教个小问题。

”柳玄阴的脸已经不是猪肝色了,直接进化成了酱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无视那几乎要撕裂身体的威压,把憋在心里的核心诉求,

用最朴素、最接地气的语言,铿锵有力地砸了出来:“请问,

如果我们在抵抗仙门进攻的过程中不幸因公——呃,因道殉职了,这个……工伤死亡抚恤金,

具体应该找哪位领导申请办理啊?”“……”死寂。绝对的死寂。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魔火停止了跳跃,灰尘悬浮在半空。

所有魔修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惊恐、茫然、呆滞、看疯子一样的难以置信……精彩纷呈,

如同打翻的调色盘。高台上,柳玄阴身体晃了晃,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被旁边一个同样石化的魔将手忙脚乱地扶住。

“噗——” 一声极其轻微、又极其刺耳的碎裂声,从最高处的血玉王座方向传来。

魔尊厉千绝手里一直把玩着的一枚通体漆黑、刻满诡异符文的骨哨,

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成了齑粉。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睑,那吞噬万物的墨色瞳孔,

如同两轮冰冷的黑洞,精准地锁定了我。里面没有震怒,没有杀意,

只有一种近乎……荒谬的审视?

仿佛在确认自己座下是不是真的混进了一个如此品种清奇的奇葩。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

沉重得吸不进肺里。被那对深渊般的眸子锁定的瞬间,我后颈的汗毛齐刷刷起立致敬,

一种被洪荒巨兽盯上的原始恐惧感顺着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厉千绝没有开口,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那样看着。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和冰寒,穿透皮肉,

直刺灵魂深处。大殿里落针可闻,所有魔修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连柳玄阴那微弱的***都被强行咽了回去。他们看我的眼神,

已经彻底变成了看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甚至带着点“这傻子怎么还不爆体而亡”的困惑。

压力越来越大,骨头都在***。就在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声的威压碾成一滩肉泥,

给大伙儿助个兴的时候——“咳……咳咳……” 一阵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咳嗽声,

从我斜前方的阴影里响起。众人目光“唰”地一下又转移过去。

只见那位一直蜷在阴影里、存在感稀薄得如同背景板的左护法——枯木长老,

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枯槁得如同老树皮的手。那手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

哆哆嗦嗦地在怀里摸索着,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卷……东西?那玩意儿灰扑扑的,

材质非皮非纸,边缘磨损得厉害,

卷轴上还沾着几根可疑的、像是某种啮齿类动物留下的细短绒毛。

枯木长老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又像是捧着祖宗牌位,用尽全身力气,

颤颤巍巍地、一点点地……把它递向了我这边。

“右……右护法大人……” 枯木长老的声音气若游丝,干瘪的嘴唇蠕动着,

……残卷……或……或许……有……有您……所需……”“……”我:“……”众魔修:“!

!!”魔尊厉千绝的眉梢,极其细微地、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他捏碎骨哨后随意搭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扶手坚硬的表面无声无息地陷下去几个清晰的指印。在一片足以让蚂蚁搬家都嫌吵的寂静中,

我顶着魔尊那仿佛能把我灵魂都冻成冰渣子的目光,

深吸一口气——虽然这口气吸进去也凉得肺管子疼——然后,以一种近乎英勇就义的姿态,

伸手接过了枯木长老递来的那卷“圣物”。入手冰凉,带着一种陈年地窖的霉味和……呃,

某种啮齿类小动物特有的“体香”?卷轴表面油腻腻的,

也不知道是包浆还是别的什么不明液体。我强忍着把它丢出去的冲动,

在无数道包括王座上那道目光的灼烤下,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展开了这卷传说中的《魔界劳动保障条例》。卷轴很长,

展开大约有半人高。材质确实是某种不知名兽皮鞣制的,坚韧得离谱,

只是上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暗沉污渍和可疑的破洞。

字迹是用一种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颜料书写,笔画扭曲诡谲,充满了邪异感,

活像一群喝醉了酒的蜈蚣在爬。我眯着眼,努力辨认那些鬼画符。

得益于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勉强能读懂个大概。

开篇就是气势恢宏且中二的总纲:“夫魔道苍茫,强者为尊,然驭下之道,恩威并施,

方得长久……” 嗯,还算有点道理,跟现代企业管理的“胡萝卜加大棒”异曲同工嘛。

接着往下看,是具体的“福利保障”条款。我逐字逐句地找,心脏怦怦直跳。终于,

在靠近中间、一个被虫子啃掉半边的破洞旁边,找到了关键内容!“……凡我教众,

戮力同心,御外侮而身陨道消者,是为‘护道英烈’……” 好!定性了!工伤!

绝对算工伤!“……其遗属,当由魔宫库藏,赐下‘英烈抚恤’……” 抚恤金!有戏!

我眼睛一亮,忍着激动继续往下抠字眼。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就有点让人血压升高了。

“……抚恤之资,视其生前职司、功勋大小,由魔尊亲定……” 标准模糊!弹性太大!

差评!“……赐予直系血亲,或由其生前指定之承恤者……” 哦豁?还能指定?

最关键的是,在“抚恤之资”后面,紧跟着一行小得几乎要用放大镜看的注解:“具体细则,

《魔宫内务管理册》第三十七条及《魔功贡献点兑换指南》附则……”我:“……”好家伙!

玩套娃是吧?条例里不写清楚,还要去翻内务管理册?还有那个什么贡献点兑换指南?

这操作怎么这么眼熟?

公司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永远找不到你想要的那一页的员工手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股熟悉的、属于社畜的悲愤瞬间涌上心头。我捏着卷轴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这破条例,

空有架子,关键细节全藏着掖着!玩呢?!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

直直射向王座上的厉千绝!管你是不是能一根手指头碾死我,这口气,老娘咽不下!“尊主!

” 我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锐,“此条例语焉不详!抚恤标准何在?

发放流程何在?时限要求何在?如此模糊不清,岂非寒了万千为圣教抛头颅洒热血……呃,

即将抛头颅洒热血的教众之心?!”我扬了扬手里油腻破旧的卷轴,声音铿锵有力,

带着控诉:“这!就是对我等魔界打工人基本权益的漠视!是对劳动……呃,

对魔道尊严的践踏!”厉千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

翻涌的墨色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又轻轻敲了一下,

王座扶手悄无声息地再次凹陷下去一小块。大殿里静得可怕。所有魔修都傻了,

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尸体,

而是在看一个……正在朝着太阳疯狂冲刺、试图把太阳撞下来的、不知死活的史前巨兽。

枯木长老被我这一嗓子吼得差点原地坐化,翻着白眼直抽抽。柳玄阴刚被掐醒,听到我的话,

白眼一翻,又厥了过去。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攥紧了那卷油腻腻的《魔界劳动保障条例》残卷,感受着上面可疑的滑腻感,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破班,不能白上!这破命,更不能白丢!就算死,

也得先把血汗钱……啊不,血汗抚恤金给老娘算清楚!魔宫深处,夜浓如墨。

白日里那撼动地脉的震动似乎平息了些,但空气里弥漫的紧张和绝望却更重了,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巡逻的魔兵脚步匆匆,

铠甲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回廊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末日将至的惶恐。

我像一抹真正的幽魂,紧贴着冰冷刺骨的玄铁墙壁,在巨大廊柱投下的阴影里无声穿行。

枯木长老给的路线图在我脑子里清晰无比——穿过“百鬼哭”回廊,绕过“噬魂潭”,

避开三班交替的“无影卫”巡逻点,

最后从“千仞壁”下方那个被废弃的、布满剧毒苔藓的排污口钻进去……这路线,

与其说是潜入,不如说是极限挑战。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

鼻尖萦绕着魔宫特有的、混合着硫磺、血腥和腐朽的复杂气味,

还有排污口那令人作呕的腥甜霉味。身上的夜行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又被阴冷的魔气冻得硬邦邦,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终于,

了那扇传说中的侧门——一扇隐藏在狰狞兽首浮雕利齿后方、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缝隙。

门后,是绝对的黑暗,以及一股比外面浓郁百倍、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威压,

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厉千绝就在里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破膛而出。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硫磺味的空气刺得肺生疼。怀里揣着的,

我在油灯下熬了大半宿、用从枯木长老那儿顺来的劣质朱砂据说是某种妖兽血晒干的粉末,

腥得很写就的《关于强烈要求落实魔教员工基础福利保障的申诉书》,

还有那本被我翻得快散架、画满了愤怒红圈的《魔宫内务管理册》。拼了!

为了死后的五险一金!为了不存在的加班费!为了可能继承的工龄!

我咬紧牙关,像一条滑溜的泥鳅,猛地从那兽口缝隙中挤了进去!

“呼——”门内并非预想中的寝宫景象,而是一条极短、极窄的甬道,

尽头透出一点幽暗的红光。但就在我挤进来的瞬间,

一股难以想象的、如同万仞高山轰然崩塌般的威压,毫无征兆地当头砸下!“噗通!

”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我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五体投地,

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冰冷光滑、仿佛由整块黑玉铺就的地面上!脸贴着地,冰凉刺骨,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出去,眼前金星乱冒。魔气!浓郁得如同实质的液态魔气,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挤压、撕扯着我的身体。每一寸骨骼都在***,

每一根血管都像要爆裂开。冷汗瞬间浸透全身,又被这极致的阴冷冻成冰碴。

“呃……” 喉咙里涌上腥甜,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不行!不能趴下!

趴下就全完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申诉书!我的申诉书!我像一条搁浅垂死的鱼,

用尽全身仅存的力量,挣扎着,蠕动着。一只手死死护在胸前,

保护着那份用命换来的“状纸”,另一只手五指抠着光滑冰冷的地面,指甲几乎要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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