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语：“社区调解室的监控屏刚亮起，苏明薇就把手机拍在我面前：‘林晚照，

这是你收张叔家十万红包的转账记录！’她涂着蓝金口红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

‘你这种底层社区worker，也配跟我抢苏家？

’我扫了眼截图时间——4月12号晚上八点。那天张叔家漏水淹了楼下，

我蹲在他家厕所通下水道到十点，王桂芬老师还拎着热粥来给我送过饭。‘苏小姐，

’我点开社区监控存档，‘需要我调当天的实时录像吗？调解室的空调突然停了。

苏明薇的脸比她身上的香奈儿套装还白。可这才是开始。三天前苏太太拉着我认生日时，

我就该想到——那个在孤儿院长大、总羡慕别人有妈妈的林晚照，可能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

而整个苏家小区的大爷大妈，早把我护成了他们的‘亲闺女’。”1雨砸在脸上生疼。

林晚照弯腰扛起沙袋，泥水印子顺着工装裤往下淌，胶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噗嗤”声。

苏家小区地下车库口的水位涨得比她跑的还快，三袋沙袋刚垒到半人高，

浪头就扑上来冲散了两袋。“晚照！”王桂芬的伞骨被风刮得直颤，

她把伞往林晚照头顶一偏，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你这孩子，又把自己当铁打的！

”林晚照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嘴角扯出个笑：“李院长说了，能扛一袋就不让别人扛。

”她又弯腰扛起一袋，“我力气大。”王桂芬眼眶一热。十年前暴雨夜，

阳光孤儿院的小晚照也是这么蹲在泥水里，替小伙伴追被冲走的布娃娃。

李建国举着伞蹲下来，用袖口给她擦头发：“晚照啊，你从小就爱替别人操心。”凌晨四点，

车库口终于垒起道歪歪扭扭的堤坝。林晚照脱下雨衣拧水，后颈的红痕是沙袋勒的，

王桂芬攥着她的手直叹气：“回屋换身干衣服，我给你煮姜茶。

”可等林晚照换好洗得发白的蓝衬衫，社区办公室的门“哐当”被踹开。

苏明薇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金链子在锁骨上晃得人眼晕。她身后跟着举摄像机的记者，

口红涂得像要吃人：“林主任好手段啊，收了我家红包连夜抢险？想借苏家炒作上位？

”王桂芬“啪”地拍桌，茶杯跳起来：“放什么屁！晚照从昨晚八点扛沙袋到现在，

你倒来抢功劳？”“孤儿院出来的，装什么好人？”苏明薇扫她一眼，指甲盖敲着桌面，

“我爸说要捐钱修车库，你们社区——”“苏小姐。”林晚照打断她，点开电脑监控，

“您说的红包，监控里没见。您家那辆玛莎拉蒂，是张叔带着三个小伙子推上坡的。

”屏幕上，林晚照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一趟趟搬沙袋；穿汗衫的老张头喊着号子，

几个人推得车轮子直打滑。苏明薇的脸白了又红，伸手去挡镜头。角落里举相机的男人手快，

“咔嚓”一声记下她扭曲的表情——那是《民生时报》的记者顾昭，

昨天刚问过苏家工厂排污的事。“走！”苏明薇扯着裙摆往外拽，

手腕上的红痣晃了林晚照一眼。她鬼使神差抬起自己的手腕，内侧也有颗同样形状的红痣，

像朵被雨水泡开的花。手指微微发抖。林晚照关了监控，

后知后觉发现后背全湿了——不是雨水，是冷汗。傍晚，她翻出孤儿院的旧档案。

泛黄的纸页上，出生日期栏写着“2000年3月15日”，

旁边备注栏有行褪色的字：“与苏家千金同日生”。窗外又飘起细雨。

林晚照摸着腕上的红痣，轻声说：“原来……我不是唯一那个‘苏家女儿’。

”社区公告栏的灯在雨里忽明忽暗。她没注意到，

有人在夜色里往宣传栏贴了张纸——照片上的林晚照正从一个黑塑料袋里抽钱，

标题是“社区主任收黑钱实录”。2社区公告栏的灯刚亮起来，

王桂芬的大嗓门就炸了：“晚照你快来看！”林晚照正蹲在活动室给文化节的灯笼描金边，

闻言抹了把沾红漆的手跑过去。路灯下，三张A4纸被透明胶带死死粘在宣传栏上，

照片里她和苏正国苏父在办公室握手，桌上摆着个鼓囊囊的信封，

标题用红笔写得歪扭——“社区主任勾结苏家长辈，黑钱交易现场曝光”。

“昨晚还没这东西。”张美兰拎着扫帚凑过来，围裙口袋里露出半卷监控录像带，

“我今晨扫楼道，见几个老太太围着骂‘白眼狼’，赶紧撕了两张，这张粘太紧没抠下来。

”林晚照没接话，盯着照片里的信封。

那是她上周三下午三点的办公室——当天苏正国来社区谈文化节赞助，

她桌上确实有个牛皮纸袋子，但...“张姨，调后门监控。”她突然说，

“从昨晚十点开始查。”张美兰一拍大腿：“我就说！昨儿我巡夜，

看见辆银色玛莎拉蒂停在后巷，车灯没关，车里坐着个戴墨镜的，那身行头，像极了苏小姐。

”监控室的荧光灯下，林晚照捏着遥控器快进。十点零七分，苏明薇从驾驶座钻出来，

红底金纹的裙子扫过积水，手里攥着个红色文件袋。十点十五分，她猫着腰凑近公告栏，

袖口闪了闪——正是她常戴的碎钻手链。“照片是拼接的。”林晚照翻出当天的工作日志，

“那天苏先生送来的是文化节预算审批单，信封里装的是复印件。”她点开手机相册，

里面存着她举着审批单拍的工作照，“您看，信封右下角有‘苏氏集团行政部’的钢印，

和照片里的位置对不上。”张美兰凑过去：“还真是！这照片准是把审批单P成了钱袋子。

”居民大会定在傍晚六点。活动室挤得水泄不通，王桂芬搬了把椅子给林晚照垫脚，

她举着打印好的监控截图和审批单原件：“照片里的‘黑钱’，

是苏氏集团给文化节的赞助明细。”她翻到下一页，“昨晚十点零七分，

贴小字报的人是——”“放屁！”苏明薇突然撞开人群，脸上的粉遮不住青黑，

“我妈说你从小就会装，孤儿院出来的野种，也配站这儿？”“苏小姐。

”林晚照调出监控画面，苏明薇的红裙子在屏幕里格外刺眼，“您说我是野种，

可张姨能作证，我为文化节买气球，在批发市场跟摊主砍了半小时价。”她转向张美兰，

“张姨，您说我像贪钱的吗？”“像个冤大头！”张美兰拔高嗓门，

“上周她为给孤寡老人买重阳糕，自己垫了三百块，这要能贪钱，我把扫帚吃了！

”掌声炸响。苏明薇的指甲掐进掌心，转身要走，却撞上端着摄像机的顾昭。

“苏小姐对文化节有什么看法？”顾昭举着话筒，镜头对准她发颤的下巴，

“比如...您对苏家十年前向阳光孤儿院的‘捐赠’，了解多少？”苏明薇脸色骤变，

踩着高跟鞋跑了。当晚，林晚照的手机震了震。顾昭发来张模糊的照片，

是份1999年的保姆离职报告，姓名栏“王素芬”三个字勉强能认。“你愿查下去吗？

”消息框弹出，“可能牵扯的不只是身世。”林晚照盯着“王素芬”，

后颈泛起凉意——李建国上个月还提过，当年送她去孤儿院的，正是苏家姓王的保姆。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她探头望去，苏明薇的玛莎拉蒂停在楼下，

副驾驶堆着印着“重阳敬老宴”的请柬。她正低头整理，抬头时正撞进林晚照的视线，

扯了扯嘴角，把最上面那张塞进牛皮纸袋。3重阳节社区活动室张灯结彩，圆桌摆成梅花状，

最中间主桌坐着七位白发老人。林晚照端着保温桶挨个添重阳糕，苏明薇踩着细高跟晃进来，

红裙扫过她手背。“林社工坐哪？”苏明薇突然揽住苏母胳膊，

“我和爸妈陪张奶奶坐主桌吧，您辛苦，坐边角歇着。”她指甲掐进苏母腕间，

笑意在林晚照身上扫过，“正好敬杯酒，谢你替我‘服务’小区——真是我的好‘妹妹’。

”“苏小姐客气。”林晚照放下保温桶，端起茶盏，“您父母教得好，我也学着做点事。

”话音未落，苏明薇手腕一翻。青瓷汤碗“哐当”砸在桌上，滚烫的菌菇汤泼向林晚照胸口。

“小心！”赵建国从邻桌扑过来，拽着林晚照往旁一躲。热汤溅在她米色衬衫上，

洇出巴掌大的湿痕，苏明薇却踉跄着跌进苏父怀里，眼眶瞬间泛红：“爸！

她推我......想让我在您面前出丑......““胡闹！”苏父皱眉扶她，

苏母刚要摸女儿后背，林晚照突然开口：“王姨，麻烦放段视频。

”王桂芬掏出手机点开播放键。嘈杂的背景音里，

苏明薇的声音清晰响起：“等她靠近主桌就摔碗，

汤要烫到她脖子——最好能送医院住半个月！”画面里，她正给助理塞红包，

指甲上的碎钻闪得刺眼。“这是今早我调试音响时录的。”林晚照指了指墙角的老式功放，

“苏小姐可能不知道，这种音响收音特别清楚。”活动室炸了锅。

张奶奶拍着桌子：“我活八十岁没见过这么毒的！晚照昨天还给我剪脚指甲，手都冻红了！

“卖早点的刘婶举着汤勺：”上个月她帮我劝回离家出走的儿子，在公园蹲了三夜！

“苏母盯着手机屏幕，手慢慢从苏明薇肩上滑下来。苏明薇急得去抢手机，

被王桂芬一胳膊肘挡开：“干什么？想毁证据？晚照给孤老洗脚陪聊到半夜，你做过一件吗？

““妈......”苏明薇声音发颤，“我是您女儿啊......”“你是我女儿？

”苏母突然抓住她手腕，“那你说说，我左手腕的烫伤怎么来的？”苏明薇愣住，

苏母又转向林晚照，“你呢？”“三年前暴雨天，您给社区送防汛物资，

梯子打滑撞翻了保温桶。”林晚照低头看自己手腕，“我当时帮您扶梯子，

您非把我拉到怀里护着，说‘小同志别被烫着’。”苏母浑身一震。

苏父突然握住她的手：“晚照，你......小时候在哪儿长大？”林晚照刚要开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顾昭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找到王素芬了，她在南方松鹤养老院，

说想见见当年抱错的孩子。”她攥紧手机，心跳声盖过了满室喧哗。苏明薇还在哭，

苏父却已经掏出帕子，轻轻擦她衬衫上的汤渍：“烫着没？让小赵陪你去社区卫生站看看。

“散宴时天已擦黑。林晚照站在敬老院门口，望着苏家车尾灯消失在巷口，

转头对刚追出来的顾昭说：“明天，我去见她——我的‘送养人’。”夜风掀起她额前碎发，

手腕上那枚蝴蝶形胎记若隐若现，和苏明薇总戴在锁骨处的蝴蝶钻石吊坠，形状分毫不差。

次日清晨，南方“松鹤”养老院门前细雨绵绵。4次日清晨，

南方“松鹤”养老院门前细雨绵绵。林晚照捏着顾昭发来的地址，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指节攥得发白。她没急着按门铃，转身进了院外小卖部——玻璃柜里摆着无糖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