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宿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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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卤煮下肚,李狗剩浑身的乏劲儿消了大半,连带着刚才跟红衣煞打斗时蹭破的胳膊也不那么疼了。

张师傅蹲在旁边,一个劲儿追问他老家道观的事,眼神里又惊又佩。

“您这手艺,在京城肯定饿不着!”

张师傅给李狗剩续了碗热水,“我这摊儿后巷有间小杂屋,以前堆煤用的,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去那儿对付?”

李狗剩正愁没地方落脚,连忙道谢。

张师傅又塞给他两个刚出炉的烧饼,说夜里准保饿。

等收拾好摊子,张师傅领着他往后巷走,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墙根处长着半人高的杂草,空气里飘着股霉味。

“就是这儿了。”

张师傅指着间矮房,木门上的漆掉得斑驳,门环上锈迹斑斑。

他掏出钥匙开锁,“咔哒”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很久没开过。

屋里黑黢黢的,张师傅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积灰的地面,能看见散落的煤渣和几张破纸。

“委屈你了,明儿我给你找床旧棉絮。”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对了,这巷尾以前是片老坟地,夜里要是听见啥动静,别往外瞅,尤其别接话。”

李狗剩点头应着,心里却犯了嘀咕。

等张师傅走了,他从包里摸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正微微打转,针尖隐隐指向西墙角。

他皱眉——这屋里有阴气,还不算弱。

他点燃带来的半截蜡烛,火光忽明忽暗。

墙角堆着个破旧的木柜,柜门上贴着张褪色的囍字,边缘卷得厉害。

李狗剩走过去,刚想掀开柜门看看,蜡烛突然“噗”地灭了。

屋里瞬间陷入漆黑,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飘过来,甜得发腻。

“小哥儿,借个火呗?”

声音柔得发酥,像是贴在耳边说的。

李狗剩猛地转身,手里的铜钱剑己经握紧——身后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的影子被窗外的月光拉得老长。

他没应声,从包里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

火光亮起的瞬间,他瞥见木柜顶上坐着个穿红嫁衣的姑娘,梳着双丫髻,脸上盖着红盖头,两只绣花鞋悬空晃悠,脚尖离柜面还有半尺。

那姑娘慢慢抬起手,红盖头被掀开一角,露出张惨白的脸,眼睛却亮得吓人,首勾勾盯着李狗剩手里的铜钱剑。

“这剑……好眼熟啊。”

姑娘歪着头,声音里带着股稚气,“跟我家夫君的好像。”

李狗剩心里一沉——这是个喜煞,多半是没出阁就枉死的姑娘,执念不散才留在这里。

他没接话,从怀里摸出张“清净符”,往蜡烛火苗上一燎,符纸化作灰烬,他捏起灰朝木柜撒过去:“尘归尘,土归土,莫在此处扰人间。”

灰烬落在红嫁衣上,那姑娘突然尖笑起来,盖头“呼”地飘到空中,露出底下空荡荡的脖颈——她的头竟是悬空的!

“我等了他三百年,凭什么让我走?”

姑娘的头在屋里飘来飘去,声音越来越尖利,“你把剑给我,我就不害你!”

李狗剩握紧铜钱剑,后退半步靠在门上:“你夫君是谁?

这剑是我师父传的,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头突然停在他眼前,眼眶里淌出血泪,“他当年说要回来娶我,结果一去不回!

这剑是他的信物,你肯定认识他!”

李狗剩被她喷过来的腥气呛得皱眉,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过,他这铜钱剑是早年从京城一户败落的大宅里收来的,原主是位姓沈的公子,清末时去了国外就没回来。

“你是沈家的人?”

他问。

姑娘的头愣了愣,血泪流得更凶:“是……我是沈如玉,他说回来就娶我,我穿着嫁衣等了三天,等来的是一把火烧了宅子……”李狗剩心里叹了口气。

这喜煞怨气虽重,却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他从包里掏出张黄符,在上面写了“沈郎远走,缘尽于此”八个字,又用铜钱剑挑着符纸点燃:“他去了海外,民国时就病死了,尸骨都没能回来。

这符送你,早日投胎去吧。”

符纸烧完,沈如玉的头盯着灰烬看了半晌,突然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弱,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木柜顶上的红嫁衣也慢慢褪色,变成了一堆灰。

屋里的香水味散了,蜡烛的火苗稳了下来。

李狗剩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抹了把汗——这京城的晚上,可真不太平。

他躺在张师傅送来的旧棉絮上,望着屋顶的破洞,月亮正从云里钻出来。

手里的铜钱剑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李狗剩摸了摸剑,心里琢磨着,明天得找个地方,好好打听打听这沈家的事。

毕竟,师父留下的东西,总不能稀里糊涂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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