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的生命中总是有出现一些无法忘怀的事。可怜红尘,醉醒梦中人。我是郑亦熙,
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我十岁那年时,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轰然倒塌,
一群陌生人的出现彻底摧毁了我的一切。“不要,爸爸!妈妈!你们是谁!
”身为小孩子的我们尽管激起了反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怎么的被抓走了,我的哥哥姐姐们和我一样都很难过且无措,
我的世界已然陷入了黑暗中,这对一个仅有十岁的小孩的冲击力是很大的。“呜呜呜,爸爸,
妈妈......”苍天未饶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不仅如此,这是又一群人出现了,
我们被迫分开了。“哥哥!姐姐!不要!”郑亦熙的哭喊被烈风撕碎,
风中夹杂着铁锈味——远处收养院的铁皮招牌正在滴血,那是***提前布置的预警信号,
而颉若望带队突入时,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早已是哭的泪流满面,
说话断断续续,眼睛通红,手中沾满了浸湿眼泪的泥土,挣扎着想要把他们拉回来,
可...又能改变什么呢?就这样,郑亦熙就从淹没在幸福中的小女孩变成了孤身一人。
郑亦熙在地上不停地哭,小小的她天真地认为,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都是像往常一样想要玩捉迷藏,她以为,只要她在原地哭出来,
哭的大声些,让他们都能听到,这样就会认输出来找她了吧。忽然,有个人拍了拍她。
无限的惊喜开心和希望瞬间涌入想要填满郑亦熙小小的世界。“爸爸妈妈!”睁开双眼,
想要仔细的看请眼前之人,可是想想又有些生闷气,于是,她还没看清是谁又偏过头去,
小女孩嘟囔着小嘴偏过头去,不满地想要抱怨“哼!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不原谅你们了!
”“小屁孩,别闹了,我可不是你爸爸妈妈!”这一道陌生的声音进入她的耳中,
郑亦熙顿了顿,心中瞬间无限落空,带着不甘心转过头想要确认。不认识的大哥哥,
又看向其他人全都不认识......“你...你们是谁...?呜哇哇!
”小女孩的世界涌入了恐慌,这些人...都是谁?一下子哭了出来。她不断向后缩着身体,
想要逃离,可是,哪里也去不了。“行了!别闹了!我带你找他们行了吧!
”说话的人有些不耐烦,他叫颉若望。看着女孩,
他心里不禁想着:真是麻烦......但他没说出口的是,当女孩蜷缩在墙角时,
毛衣领口露出的胎记——和女儿出生时一模一样的蝴蝶形状,让他的手指在裤袋里掐出了血。
2.他们带女孩走了几圈也没找到那所谓“亲生父母”,颉若望便先带她要自己家中。
和那帮“怪人”走的一路上,她都显得异常抗拒,和颉若望走的路上更是如此。
而颉若望也不喜欢小孩,他哪带她找什么亲生父母,
他只是带她有没有愿意收留这吵闹的小孩的地方,可是并没有,
且自己的同伙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愿意收留她的,
本来就讨厌小孩的他只能强忍着脾气收留她。“得,你的‘父母’没找到,
这段时间你就先和我住吧。”“不!我不要!我要去找爸爸妈妈!我不要和你一起!
让我离开!”她大喊着,便又挤出些眼泪来。“这崽子怎么听不懂话,
不来你就在外面睡大街吧!”此刻,他们历经来到颉若望的小区楼下,而且已是深夜,
他说罢,撂下她就往家走,颉若望的话比寒风更冷。冷风掠过楼道,
墙上挂着半幅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小女孩抱着泰迪熊,笑容灿烂。郑亦熙没注意到,
颉若望经过时,指尖轻轻划过了相框玻璃。同时冷风又无情愤怒地呐喊着,
它无情地拍打着、痛骂着女孩,它粗暴地擦去女孩的眼泪,让恸哭的女孩逐渐变得平静。
而颉若望只是在窗户上默默地看着,他觉得这小孩但凡有点脑子也得进来避避风。果然,
不出一刻钟,她终于还是进来了,她弱小的身躯终究战胜不过冷风。她上了楼,
出奇的发现有一户人家房门大开着,她好奇地站在门口往里瞅了瞅,
只听见一阵不耐烦的、粗犷的、命令式的语言。“别瞅了,赶紧进来吧,这傻孩子。
”待郑亦熙进来后,颉若望一边骂她傻,一边为她整理房间,准备食物。也就是这样,
她就生活在了这里,这个暴躁的大叔为她找了个能上学的地方,就这样她顺利的上到了高中,
她也知道了这个大叔是个什么职业——一个警察。可即便如此,
他也仍未相她解释当年的世界,她对颉若望依然有恨在先。但好巧不巧,有一天,
她在外面买文具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你是……郑亦熙?
”那个陌生人说道,他的声音是如此粗犷且低沉,他的脸是如此憔悴,
就好像是刚失去父母一样,“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郑仇宗啊。”他叫她一脸疑惑,
便解释到。“大哥?真的是你吗?”郑亦熙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那张脸,
那张脸与她记忆中的差太多了,“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几年……呵呵……”他苦笑道,
“要不咱找个地方说话吧……”3.人群稀少的咖啡店,昏暗的灯光,
和自从进了房间就抽烟不断的郑仇宗,烟是7块钱的红河,
郑亦熙是最近从颉若望那里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
郑仇宗嘴里将要吐出的故事将会把她拖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爹妈是颉若望害死的。
”郑仇宗夹着红河烟的手指微颤,
在皱巴巴的报纸上——那是他在废品站翻找三个月才集齐的《2018年收养院血案特刊》,
头版照片里,颉若望正从废墟中抱出昏迷的郑亦熙。郑亦熙没有说话,就是身体颤了颤,
郑仇宗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开始缓缓说起。“那年我躲在床底,
透过木板缝看见他的警号牌。”他突然扯开袖口,小臂上纹着模糊的数字“0317”,
正是颉若望警号后四位,“后来我混进警局当临时工,
在物证室找到了行动记录……”是和今日一样让人恐惧的烈风呼啸的天气,
一伙***在被警察调查,***选择的藏身地点正是人多口杂的收养院,
投鼠忌器是警方不采取行动的原因,事情的转机是颉若望怒闯会议室,他力排众议,
此刻若再不狠下心来,那么今后伤亡的就不只是一个收养院的孩子那么多了。“那孩子呢?
”有人提问。“收养院孩子大小不一,会被洗脑的,之前东南亚的战役伤亡还不够惨痛吗?
”还有人要反驳。“好了。”局长眼神深邃:“出警。”执行任务的是受专业训练的特警,
在那场战斗中,活下来的孩子屈指可数,成年人全部惨死包括郑亦熙的父母。“他,
他怎么能这样!”郑仇宗看着郑亦熙,开口:“那些自诩正义的警察,
开枪所杀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家庭。”郑仇宗欲言又止,
他温柔地看着郑亦熙:“其实这样也很好,生活不是安稳最重要吗,哪怕是在仇人的家中。
”“好了。”郑亦熙打断:“大哥想让我做什么?”“颉若望一直是我想手刃的仇人,
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把他引出来,或者自己动手,但是最好让我的刀沾上他的血。
”郑仇宗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给郑亦熙:“我们已经见面,谁知道他有没有眼线,
会不会防备,这个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当郑仇宗递出匕首时,
郑亦熙指尖触到刀柄上的刻痕——那是去年冬天,颉若望在追捕逃犯时被砍伤,
却仍把她护在身后的疤痕。“他打你时,可曾真的落过手?”郑仇宗的话突然模糊,
郑亦熙想起上周生理期痛到晕厥,醒来时床头放着熬好的红糖水,
杯壁上还留着颉若望笨拙的字迹:“趁热喝,别死屋里。”秋风阵阵,吹散郑亦熙的头发,
她的心揪痛着,意识闪回了现实。她又恍惚了,觉得自己必须要让颉若望付出代价,
不亚于她父母所承受的痛苦,到了房门,郑亦熙刚要敲门,就听见颉若望的怒骂声,
听不清在骂什么,等到骂声停息一段时间才敲门,门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郑亦熙和颉若望对视,颉若望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但郑亦熙还是捕捉到了,
就是她看不懂这里面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感情。4.“你刚才去哪了?
”颉若望看着郑亦熙的眼睛发问道,声音还是如从前一般冷淡,带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质问。
“...和你没关系。”郑亦熙率先躲开了这次视线交锋,
经过这次她对于颉若望的态度由本来的冷淡转为几乎快要跌入谷底,
自己居然和杀死父母的仇人待了七年还一无所知......一想到这,
她的手指甲几乎快要嵌到手掌里面,几乎快要扣出鲜血。内心十分后悔,怨恨,
她心里也有不解,颉若望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世的吧?可是...为什么还要收养她。
她又想起了颉若望当年装模作样地带她找亲生父母,没找到就带她回来了,
这在现在的她眼里,那是多么的讽刺啊......难道他也会有愧疚吗?她好像从未看见。
可是,她心里好像知道颉若望是杀死她父母的仇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
心底深处总有一种不愿意接受亦或是被刺痛的感觉。这令她感到了不解,
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或许是...为父母的哀悼?“什么叫做和我没关系?!
我是不是说过,你每次出去都要和我报备!
”颉若望看见郑亦熙这幅十分不服管教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说话开始大声起来,
眼神由严肃变得严厉。郑亦熙没有抬头去看颉若望,始终是阴沉地低着头,
冷笑出声:“你又不是我亲爸亲哥,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这番话郑亦熙觉得道出了她心底的积怨已久的怨气不甘愤怒,
不过反而是她那种冷嘲热讽的平淡声音更让人怨火。“郑亦熙你...!
”颉若望更加生气了,郑亦熙的这个态度,这个语气,尤其是内容,都让他难以克制,
甚至抬起了他那只大手,不过却是停在了空中。“你是要打我吗?”郑亦熙这次抬起头来,
目光直直地盯着颉若望漆黑的眸子,那里正向外涌出怒火。
颉若望在与郑亦熙对视中从她那不再稚嫩的眸子中看到了厌恶,看到了...憎恨。
这一瞬间,他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放下了手,抚着额头,眼神不由自主向下看,顿了顿,
说:“你去写作业吧。”说完,他走到阳台,拿出了一根烟,点了两下打火机抽了起来。
这一幕在郑亦熙看来却是更加嘲讽,这是...愧疚了?她却是只觉得虚伪。
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后,拿出了她那本记事的日记。
一个名为“亲手复仇”的想法此刻在她心里才要真正的的发芽。
5.她在日记本上构思出一个精密的计划,
她清晰地描写着这个计划中值得注意的每一处细节。因为对象是一个警察,
所以她要注意的点总比杀死普通人要多。“咚咚咚”忽然间,房门被敲响,
屋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亦熙啊……出来一下。”这个男人很少这样叫她,
平时的叫法都带有不耐烦的语气,或者说,他对小孩就这样。屋内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一片死寂。“刚才说话是我过激了……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桌子上有50块钱,
你想吃啥就买点啥……”说罢,他就出去了。屋内仍然一片死寂,像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然而,对于颉若望一时服软根本无法解决她多年的恨意,他愈是这样,
就愈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虚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了她一定的自由,在她眼里,
没准这个男人良心让狗还回来了,知道对她管的严了,该管她些自由了。
而画面反转几分钟前的阳台上。这个男人苦闷的抽着烟,他反思着,想着很多事。他想着,
或许刚刚不那样对她说话,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也在想,
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到达叛逆期了,性格如此暴躁,以往虽然也不给他什么好脸,
但也不至于大喊大叫,“是不是自己对她看管过严了?”他如此想到。突然间,
电话***响起。“喂?颉哥,刚刚我们突破了一起入室盗窃案,犯人的手法非常精密,
可还是被我们抓到了……”“有事快说,多大个人了,还卖关子,像个小孩儿一样!
”他打断电话那头说道。“好吧,看来颉哥心情不好,这与我想的一样。
其实就是我们刚刚调取犯人逃跑路线的问题时,刚好在郊外工厂看到你‘女儿’了,
她那时正在和一个男的在一块,那男的我要是没看错的话,
就是当年那案子里剩下的最大的孩子,我估计他是和她说了什么。
”颉若望猛地站起——郊外工厂,正是当年收养院人贩子的中转站。他早该想到,
郑仇宗会利用这个充满仇恨的“原点”。忽然间,颉若望感觉茅塞顿开,
他好似知道为什么刚刚郑亦熙的脾气那么差了。“一定是那小子干的,我说呢,
平常这孩子虽然不得意我,但也不至于对我大喊大叫,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局里一趟,
正好那小子身上也有点事。”接下来,表示正常的时间线了。待颉若望走了一段时间后,
郑亦熙果然就此出门,她要开始为她的计划做准备,如果可以,
她也将向她的“大哥”汇报她的计划。
可就如芥川龙之介所说:“当人们自以为战胜诱惑的时候,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圈套了呢?
”6.颉若望进入办公所,环视着工作高度集中的其他队员,有人抬头问“颉队?
”“还记得几个月前红河案吗?和几年前的那次袭击一样,根据线人的线索领导人酷爱红河,
我觉得这个郑仇宗很大概率是嫌疑人,查查郑仇宗最近主要在哪里活动。
”颉若望走到办案组的中间,环视四周:“各位,准备出警。”“那个盗窃案?
”有人疑问颉若望看向他,粗壮的手臂抓住他的衣领,“什么重要不知道吗?先给他关起来!
”大哥给的地方很隐蔽是郊外的一处工厂,推开沉重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队装备精良的武装部队,看见郑亦熙没有任何反应,
郑仇宗很热情地欢迎郑亦熙,把她拉到一个充满劣质烟味的房间里。“你怎么想的?
”郑仇宗看向郑亦熙。“我想的很细,大哥,但是我怕到时候下不去手,毕竟。
”“可以交给我,这里的人无不是家破人亡,都是死士,我对这场战斗很有信心,
杀一个颉若望就是赚了,再摧毁几个家庭我们也不介意。
”郑仇宗看着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郑亦熙,她的鼻翼上浸出薄薄的细汗,
郑仇宗有信心接下来的话一点会让细汗变成冷汗,他微微一笑:“对了,还有,
颉若望之前有一个女儿,因意外事故身亡了,他一直对此抱有遗憾,所以他找了个替代品,
却不愿把属于女儿的爱给这个养女,那你说这有什么意义呢?可能只是为了聊以慰藉罢了,
所以如果你的计划里有什么以命要挟,还是算了吧。”郑亦熙咬着嘴唇,
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收养,同在一个屋檐下,冷漠怒骂不屑,一切都源于他对女儿的亏欠,
一旦看见自己,他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就会暴躁易怒。郑亦熙紧闭上眼,
缓和这从胸腔中升起的怒火。郑仇宗走到郑亦熙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
在她的耳边呢喃轻语:“现在你需要回到颉若望身边,别轻举妄动,他一定对你起了戒心,
你只需要等待时机,至于什么时候到来,你会知道的,这几天我犯了一些事,
他一定会出动的,至于那些我总经过的地方,都是幌子,里面安置了炸弹,
找到这里还要一点时间,这期间他一定会因队员伤亡暴怒,你一定要小心别被他抓到把柄,
一定要有耐心,我等了这一天已经七年了,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等一等。
”郑亦熙起身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哥我会等的,不论何时我都会记住我们的约定。
”郑亦熙从大门处出来,夕阳马上从地平线上轰然坠落,郑亦熙相信这世上邪不压正,
纵使太阳落下,黑暗笼罩,纵使漆黑无边无际,长夜没有尽头,
可黎明的初光总会照到每一个人身上的,这是颉若望欠下的,无法补偿的,
只有以命抵命才能偿还的,郑亦熙这么想。7.郑亦熙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在随她拧动钥匙,“啪嗒”一下打开门后,屋内果然是十分冷清的。
郑亦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很多次晚上回到家,都是没有人的。没有打开灯看一眼客厅,
她只是在换好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又记上了日记,
记上了今天通过郑仇宗知道的所有重要的事,再写一遍的过程仿佛是要将仇恨刻在骨子里,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她郑亦熙怎么会不做一些计划。郑亦熙缓缓动笔,她更想亲手报仇,
因此这几天一直在摸索合适的时机。忽然,大门门把手动了一下,郑亦熙瞬间就知道,
是颉若望回来了,过了会,听见脚步声,她莫名有些预感,收起了日记,
拿起了一本书读了起来。“咚咚咚。”果然,不一会,她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进吧。
”郑亦熙听见声音后回复道。随着郑亦熙说完这两个字,颉若望打开了郑亦熙房间的门,
“怎么了?”郑亦熙看见颉若望后出声问道,目光直直地放在颉若望的脸上。“明天,
和我去参加一个婚礼。”颉若望说话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简短,同时与郑亦熙对视着,
目光中带着未曾见过的些许希冀,似乎是希望郑亦熙不要耍性子拒绝。“为什么?我不去。
”郑亦熙她才不想干这么无聊的事,她更想找她大哥聊聊这些年的事,
她都忘了问其他哥哥姐姐去哪了。“不要再任性了,这次你必须去。”颉若望有些无奈,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试图劝服郑亦熙。郑亦熙心中冷笑,什么叫我必须去?
什么结婚能和我有关系?又想干嘛?她刚想说什么,可是,
对上了颉若望甚至有些恳求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七年间,
她从来没见过颉若望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咬紧了会儿牙关......“好,我答应你。
”莫名的,她居然松口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就是这么说了,那...还是去吧。
见郑亦熙这么说,颉若望才有些放心了,朝郑亦熙走了过来,缓缓几步,
郑亦熙不知道他为什么走过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伸出了手。她下意识躲了一下,
颉若望的那只大手就这样停在了空中,长叹了一口气,收了回来,“早点睡吧。”“嘭!
”颉若望就这样离开了,郑亦熙有些不明所以,收起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基督山伯爵»。
她并没有读完这本书。但郑亦熙在日记本上画下《基督山伯爵》的剪影,
笔尖在“等待与希望”四字上戳出破洞。......次日的黎明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