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符纸
听闻此事的医生们纷纷感叹她们实在幸运，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中竟能毫发无损。
这时秦悠悠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平安符，伸手一掏，却只摸出一小撮纸灰。
倩倩见状连忙查看自己的护身符，发现同样化作了灰烬。
至此，两人顿时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远在他处的楚昭凝似有所感，知道两个姑娘己安然度过此劫，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倒不是她多么悲天悯人，只是觉得秦悠悠这个姑娘格外讨人喜欢。
她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合心意的东西。
随手点开手机地图，目光落在一条标注着"古玩街"的街道上。
想着可以买一些符纸，她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其实她空间里还存着不少符纸，只是用在这个普通世界，总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古玩街的青石板路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两旁店铺的雕花木门半开半掩，透出几分古意。
楚昭凝漫步其间，目光掠过那些陈列着铜钱、玉器和旧书的橱窗，神色淡淡。
突然，她的脚步在一家不起眼的铺子前停住。
店门上方悬着一块斑驳的木匾，上书 "珍宝阁" 三个褪了金漆的字。
门帘半卷，隐约可见里头昏黄的灯光。
到处古色古香，说实话，要不是看到路上的行人和汽车，她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楚昭凝踏入店内，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迎面而来。
店内光线略显昏暗，几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青砖地面上。
一个中年男人正倚在黄花梨木柜台后，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子。
见到一位身着红色襦裙的少女翩然而入，男人明显怔了怔，手中转动的菩提子蓦地停住。
他连忙起身，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容："这位小姐，欢迎光临小店。
" 说话间，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气质出尘的姑娘，心想这年头穿汉服出街的年轻人不少，但能将古装穿得如此浑然天成的倒是少见。
楚昭凝微微颔首，目光己将这方寸之地尽收眼底。
店内陈设古朴，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色器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姐想看看什么？
" 中年男人搓着手，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小店虽不大，但字画、瓷器、玉器……应有尽有。
""符纸。
" 她淡淡开口，声音清冷如玉击冰。
目光随意扫过店内陈设，那些寻常古玩确实入不了她的眼。
况且，她身上带的钱也不多。
"符纸？
" 老板微微一怔，随即笑呵呵地点头，"有有有！
小姐稍等。
" 他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雕花木盒，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黄纸，"上好的朱砂黄纸，画符最是合适。
" 老板对小姑娘买符纸并不惊讶，如今的年轻人，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想尝试。
楚昭凝伸手捻起一张，指尖轻轻摩挲。
纸面粗糙，质地平平，但勉强可用。
她抬眸，眸光如水："只有这些？
"老板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姐若是行家，小店倒还有些更好的。
" 说着，他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捧出一个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
匣盖掀开的刹那，楚昭凝眸光微动。
里面静静躺着一沓符纸，质地明显比方才那些精细许多。
"这些都是店里最好的符纸，价格自然贵些，平日里都是卖给道观的。
" 老板赔着笑，"小姐若是画着玩，其实普通符纸就够用了……"对楚昭凝而言，符纸的优劣并无太大差别。
即便没有符纸，她凌空画符亦非难事。
但既然来了，她索性将匣中高档符纸尽数买下，又顺手添了些低档的，权当备用。
刚付完钱，店门被推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嚷嚷道："李老板，有高级符纸吗？
""哟，明心小道长！
又来替你师父买符纸？
" 老板笑呵呵地迎上去。
"是啊，有高档的吗？
" 明心随口问道，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店内。
"哎呀，明心道长，真不巧，高档符纸刚刚卖完了，只剩些低档的。
" 老板搓着手，略带歉意地说道。
"卖完了？
" 明心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卖给谁了？
我师父还等着用呢！
""实在对不住，明心道长。
" 老板赔着笑，"符纸都被这位小姐买走了。
不过您别急，明天就能补货……"明心这才注意到店内还站着一位女子，虽蒙着面纱，却掩不住那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恍若天仙临世。
他愣了一瞬，随即放缓语气，故作温和地说道："这位小姐，不如把那些高级符纸让给我？
你们小姑娘若是画着玩，低档的也足够了。
"楚昭凝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径首迈步向外走去。
她向来，如此——待她以善者，她亦以善报之；若心怀恶意她连半分客气都吝于给予。
"喂，你这小姑娘，我跟你说话呢！
" 明心见她不理睬，情急之下伸手就要拽她的衣袖。
楚昭凝眉头微蹙，身形微侧，轻巧避开。
她抬眸，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来。
明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后退一步。
可今日这符纸他非买不可——整个古玩街，只有这家店有货。
若是空手而归，师父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位小姐......" 他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恳求道："能不能把高级符纸让给我？
我师父真的急用......" 见楚昭凝依旧无动于衷，他咬了咬牙，抱拳深深作揖："求求您了！
拜托拜托！
"楚昭凝凝视着明心的脸，眸光幽暗。
"怎、怎么了？
" 明心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你们今晚......有任务？
""是、是啊......" 明心一怔，脱口而出后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今晚那个东西，你们收不了。
""什么？
" 明心原本只当她是寻常买家，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震。
眼前这位，绝非普通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昭凝没有回答，只是用袖子遮掩，从空间取出一张符篆，指尖轻点，符纸上顿时泛起淡淡的金光。
她随手一抛，符纸轻飘飘地落在明心手中。
"拿着这个回去交差。
" 她淡淡道。
明心低头看着手中的符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蕾符？”
这符纸上的灵力波动，比他师父画的还要精纯数倍。
他猛地抬头，却发现红衣女子己经消失在店门外。
"李、李老板..." 明心结结巴巴地问，"刚才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李老板同样目瞪口呆，手中的算盘都掉在了地上："我、我也不知道啊...她就是买符纸的..."明心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放好，他这是遇到了高人了。
不行，自己得赶紧回去告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