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裁员通知与会说话的盆栽我的手机在桌上震动。屏幕亮起，显示着“HR-王姐”。

我划开接听。“喂，王姐。”“陈凡啊，你来一下会议室。”“好的。”我挂断电话，

站起身，拉了拉衬衫的下摆。我走向会议室。门是开着的。王姐坐在桌子后面，

她旁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走进去。“王姐。”王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坐下。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上面有几个黑体字：劳动合同解除通知书。

她说：“公司业务调整，你懂的。这是N+1的补偿，签个字吧。”我拿起笔，

在文件末尾写下我的名字。王姐收回文件。“今天就可以办离职了，去交接一下工作。

”“好。”我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我回到我的工位。我打开电脑，把文件一个个打包，

发给我的同事。我拔掉我桌上那个小风扇的USB线，放进纸箱。

我把我的水杯、一本没看完的书、一包抽纸都放进纸箱里。我抱着纸箱走向门口。

同事们没有看我。我走出公司大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把纸箱放在地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我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我拿起手机，点开租房app。

房东在一个小时前发来一条消息。“小陈，这个月房租该交了。”我按灭了烟。我抱起纸箱，

走向地铁站。回到出租屋，我把纸箱扔在地上。屋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我走到阳台。阳台上有一个花盆，里面是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叶子黄了一大半。

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我爷爷传下来的。我一***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你看，

你也快死了吧。”我对着盆栽说。“工作没了，房租交不起了。咱俩，

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我拿起桌上的水壶，把剩下的水倒进花盆里。“喝吧，断头饭。

”一个声音在阳台响起。“这点水就想打发我？”我愣住了。我回头看房间，没人。“谁？

”我问。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你瞎吗？你爷爷没告诉你，浇我得用酒？

”我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那盆植物。它的几片黄叶子晃了晃。“***。”我站了起来，

后退了一步。“操什么操？”那个声音从花盆里传出来。“没大没小的东西。去，

给我买瓶酒来。要茅台。”第2章 53度的酱香型，谢谢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盆植物。

我又环顾四周。阳台是封死的，除了我没有别人。我伸出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嘶。

”我倒吸一口气。“你发什么疯？”那个声音说。我指着那盆植物。“是……是你在说话？

”“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我走上前，凑近花盆。我绕着它走了两圈。

我敲了敲花盆的瓦罐壁。“别敲了，给我震晕了。”我猛地收回手。我坐回凳子上，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空的。我把烟盒捏扁，扔进垃圾桶。“我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都出现幻觉了。”我对自己说。“你才幻觉，你全家都幻觉。”那个声音带着怒气。

“我命令你，去买酒。听不懂人话吗？”我没理它。我站起来，准备回屋里躺着。

一道绿色的影子从我眼前闪过。“啪！”我的后背传来一阵***的痛感。我向前一个趔趄。

我猛地回头。一根从植物茎上伸出的藤蔓正在缩回去。它只有筷子那么粗，但很有力。

“你……你打我？”“打你怎么了？再不去买酒，我还抽你。”那根藤蔓又扬了起来，

对着我晃了晃。我捂着后背，退到墙角。“我没钱。”“没钱？”“我今天被开除了，

工作没了。房租都交不起了，哪有钱买酒？还茅台！”“你们现在不是有什么……叫，花呗？

借呗？用那个。”“那是要还的！”“啪！”藤蔓又抽了过来，这次打在我的胳膊上。

一道红印子立刻显现出来。“那是你的事。我只管喝酒。”那个声音说。“快去。

我耐心有限。”藤蔓在我面前晃动。我看着它。我看着自己的胳膊。我拿出手机，解锁，

点开支付宝。我看了看花呗的额度。“要什么样的茅台？”我问。“算你识相。

”那个声音缓和了一些。“飞天，53度的，酱香型。谢谢。”我穿上外套，走出家门。

我在楼下的小超市里来回踱步。最后，我走到烟酒柜台。“老板，拿一瓶飞天茅台。

”老板从柜台后面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穿着。“三千二。”他说。我拿出手机。

“能分期吗？”老板的眼神更奇怪了。“花呗可以分期。”“分十二期。”我扫了码。

手机屏幕上跳出支付成功的界面。我的心抽了一下。我提着那个沉重的袋子，走回了家。

第3章 神奇的红色果实我回到家，把那个装着茅台的袋子放在阳台的桌上。我把它拿出来，

放在那盆植物旁边。红色的包装盒在灯光下很显眼。“就是这个？”我问。“嗯，

闻到味儿了。”那个声音透着一丝满意。“打开，浇我。”我撕开包装，拧开瓶盖。

一股浓郁的酱香味立刻充满了整个阳台。“别浪费，都倒进土里。”我拿起酒瓶，倾斜瓶身，

把透明的液体缓缓倒进花盆的土壤中。酒液接触到土壤，发出了“滋滋”的轻响，

冒起一阵白雾。我把一整瓶酒都倒了进去。花盆里的植物开始发生变化。

那些枯黄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原本耷拉着的茎干直立起来。整株植物开始发光，

是那种柔和的绿色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把整个阳台都照亮了。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

植物的枝条在生长，变长，变粗。新的嫩芽从枝干上冒出，迅速舒展开，变成翠绿的叶子。

几秒钟后，光芒散去。原来那株半死不活的植物，现在生机勃勃，枝繁叶茂。

它的叶片像翡翠一样。一根新的枝条上，一个花苞凭空出现。它缓缓绽放，花瓣是纯白色的。

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花瓣凋落，花蕊的位置上，一颗青色的小果子长了出来。

它迅速膨大，颜色由青转红。最后，一颗拇指大小、晶莹剔셔的红色果实悬挂在枝头。

它本身就像一个微弱的光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看着这颗果实，喉咙动了一下。“行了。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长者的威严。“以后，你可以称呼我为白老。

”“白……白老？”“这颗果子，是你献上供奉的奖赏。吃了吧。”白老说。

我看着那颗红色的果实。我伸出手，又缩了回来。“这……能吃吗？”“你在质疑我？

”白老的声音冷了下来。那根抽过我的藤蔓又动了动。我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把那颗果-实摘了下来。果实入手温润。我把它放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吃。

”白老命令道。我闭上眼，把果实扔进嘴里。第4章 洗髓伐骨，脱胎换骨果实入口即化，

变成一股温热的液体滑入我的喉咙。一股热流顺着我的食道冲进胃里，

然后瞬间扩散到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身体开始发烫。皮肤变成了红色。

“呃啊……”我忍不住发出声音。我的肚子开始绞痛。我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

汗水从我的额头滴落。我的骨头发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爬。

我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坚持住。”白老的声音响起。“这是洗髓伐骨，

对你这种凡人来说，是天大的机缘。”我跪倒在地上。身体里的热流变成了一团火，

在我的经脉里横冲直撞。我的皮肤表面，开始渗出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粘稠液体。

房间里的气味变得难以忍受。我趴在地上，身体弓成一只虾。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体里的那团火慢慢平息了。疼痛感在消退。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传遍全身。我从地上爬起来。我的身上、地上，

全都是那层黑色的污垢。我低头看我的手臂。皮肤下的杂质被排了出来，

但皮肤本身变得白皙，甚至带着一点光泽。我站起身。我感觉我的身体很轻，充满了力量。

我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脸还是那张脸，

但皮肤上的痘印和暗沉都消失了。我的眼睛变得很亮，黑白分明。我握了握拳头。

骨节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我抬起手，对着墙壁轻轻一拳。“咚。”一声闷响。

墙上的白灰掉下来一些。我的拳头没有任何感觉。我打开花洒，冰冷的水冲刷在我的身上。

黑色的污垢顺着水流被冲进下水道。我洗了很久。等我擦干身体，走出卫生间时，

我感觉自己换了一个人。我走到客厅。我能清晰地看到远处墙壁上涂料的细微纹理。

我能听到窗外街道上一个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果实香气和那股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腥臭味。我的视觉、听觉、嗅觉，

都变了。我走到阳台。“感觉怎么样？”白老问。“我……”我张开手掌，又握紧。

“我感觉……我能打死一头牛。”“牛？”白老的声音带着不屑。“你的眼界，

也就一头牛了。”第5 日供一茅台，地主家也没余粮我站在阳台上，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我跳了跳，落地无声。我挥了挥拳，带起一阵风。这种全新的感觉让我很兴奋。“白老，

这是……修仙吗？”我问。“修仙？”白老哼了一声。“你连门都没入。

这只是把你这副被五谷杂粮污染的身体清理了一下而已。”“这还只是清理？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后按时供奉，好处少不了你的。”“供奉？”我愣了一下，

然后想了起来。“你是说那个茅台？”“不错。”白老说。“我刚刚苏醒，元气大伤，

需要补充。这种用粮***华酿造的烈酒，勉强能用。”“那……要供奉多久？”“每日一瓶，

这是最低标准。”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每日……一瓶？”“对。”我拿出手机，

点开花呗。那个负三千二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白老，商量个事。”我走到花盆前，

“一天一瓶，我真的供不起啊。一瓶三千多，一个月就是九万多。

我上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去？”“那是你的问题。”白老的声音毫无波澜。“没有供奉，

我就会虚弱。我虚弱了，就结不出果子。你也就没有好处。”它顿了顿。“而且，

我不高兴了，这藤条可不长眼。”那根藤蔓又从叶子后面伸了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后退了一步。我看着生机勃勃的植物，又看了看手机上的账单。我坐回小凳子上，

双手***头发里。“我这不是找了个金手指，我是找了个祖宗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立刻抬起头，“我说，我一定努力赚钱，孝敬您老人家。”“这还差不多。

”白老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我坐在那里，开始盘算。打工？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三瓶酒的。

创业？我没本钱。抢银行？我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摇了摇头。我需要一个能快速来钱，

并且能利用上我现在这副身体的办法。我的眼睛扫过房间，最后停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我走过去，打开电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几个字：怎样快速赚钱。

屏幕上跳出各种各样的答案。写小说，做直播，拍短视频……都不行。太慢了。

我又换了一个关键词：上海，古玩，捡漏。一条新闻弹了出来。《震惊！

男子花50元在地摊买到明代瓷碗，转手卖出500万！》我看着这条新闻。

古玩……捡漏……我现在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我的听觉，

能分辨出最细微的声音差异。我的触觉，说不定也能感知到材质的不同。我关掉网页。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白老，我想到办法了。”“说。”“我去古玩市场。我要去捡漏。

”第6 搞钱！搞钱！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我睁开眼，没有一丝困意。

我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以前的我，不到九点是起不来的。我下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脸不红，气不喘。我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双肩包。

我把昨天剩下的几百块现金都塞进钱包，放进包里。我走到阳台。“白老，

我去给你挣酒钱了。”花盆的叶子动了动，算是回应。我走出出租屋，坐地铁来到城隍庙。

即使是工作日的早上，这里也已经人来人往。我穿过古色古香的牌楼，走向后面的旧货市场。

一股混杂着尘土、木头和各种奇怪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摆满了地摊。

地摊上铺着布，上面杂乱地放着各种东西。瓷器、玉器、铜钱、旧书、木雕……应有尽有。

摊主们坐在小马扎上，有的在喝茶，有的在玩手机。

游客和一些看起来像行家的人在摊位前走走停停。我走进人群，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看。

我走到一个卖瓷器的摊子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看到我，立刻热情地招呼：“小兄弟，

看看？我这可都是好东西，祖上传下来的。”我拿起一个青花小碗。我的目光聚焦在碗底。

在釉面的下面，我看到了极其微小的气泡，大小不一，分布不均。

我还看到了用高倍放大镜才能看到的、机器打磨留下的平行纹路。“假的。”我在心里说。

我放下碗，摇了摇头。“哎，别走啊，价格好商量。”摊主在后面喊。我没有理他，

继续往前走。我来到另一个摊位，这个摊位上摆着很多玉器。

我拿起一个所谓的“和田玉”手镯。我的手指触摸着玉的表面。

我能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油腻感，是化学处理过的。我的眼睛看到了玉石内部结构里，

颜色是浸染进去的，分布不规则，很不自然。我又把它放下了。我一连走了十几个摊位。

我发现，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专业的古玩知识。我这双眼睛，就是最强的鉴定仪。

任何细微的瑕疵、现代工艺的痕迹，都逃不过我的观察。这些摊位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

都是一眼假的工艺品。我有些失望。靠这个真的能赚到钱吗？我继续往市场的深处走。

这里的摊位越来越少，光线也越来越暗。我走过一个角落里的摊位。摊主是个老大爷，

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他的摊位上东西不多，而且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我的目光被一个东西吸引了。第7. 古玩街的“鹰眼”那个东西是一个笔洗。

它被随意地扔在一堆旧铜钱和生锈的铁器中间，毫不起眼。它看起来像陶瓷，

但颜色是深褐色，表面布满了灰尘和污垢。我蹲下身子。“大爷。”我叫了一声。

老大爷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我。“嗯？”“这个怎么卖？”我指着那个笔洗。他瞥了一眼。

“哦，那个啊。不知道哪儿收来的破烂。你要是喜欢，五十块拿走。

”我的目光聚焦在笔洗上。我看到了它表面的陶土材质，很粗糙，是普通民窑的货色。但是，

我的视线穿透了表面的污垢，看到了在笔洗的底部，有一个颜色和质地都完全不同的区域。

那里的颜色更深，质感更细腻，像是有另一层东西被巧妙地藏在了里面。而且，

我能看到一条极细的、几乎与器物本身融为一体的接缝线。这是一个“物中物”。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把它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底部比我想象的要重一些。

我装作不在意地把它放回原处，然后又拿起旁边一个生锈的铁锁。“这个锁呢？

”“那个三十。”大爷不耐烦地说。“这个笔洗，二十块钱卖不卖？

”我用脚尖踢了踢那个笔洗。“二十？”大爷坐直了身子。“小伙子，你这砍价也太狠了。

五十块的东西，你给我砍一半还多。”“这不就是个破瓦盆吗？你看这上面还有个缺口。

”我指着笔洗边缘一个微小的磕碰。“那不行，最低四十。”“二十五。再多我就不要了。

”我站起身，作势要走。“哎哎哎，回来。”大爷叫住我。“三十！三十块你拿走！

今天还没开张呢。”我从钱包里掏出三十块钱递给他。我拿起那个笔洗，用报纸随便包了包，

塞进我的双肩包里。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市场里闲逛，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又逛了半个小时，我才走出古玩市场。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公园长椅坐下。我把笔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