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为他谱写的生日曲。
他当着他那位红颜知己江瑟瑟的面,将曲谱一页页撕碎,扔进壁炉。
火光映着他俊美却冷漠的脸。
“温吟,我早就说过,你的东西,只会玷污艺术。”
江瑟瑟靠在他肩上,笑得温柔又残忍。
“砚辞,别生气了,你听,外面好像下雨了,雨声多好听,这才是真正的音乐呢。”
后来我才知道,连我此刻的绝望,都是他乐章里一个完美的音符。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别墅,躲在花园的角落。
傅砚辞的电话响了,是他那位制作人。
“砚辞,恭喜你的《囚鸟》又拿了大奖!
那种碎裂的悲伤感简直绝了,你是怎么找到灵感的?”
傅砚辞点了支烟,声音透过窗户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灵感?
养在家里呢。”
“一个爱我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只要我稍稍冷落她,她心碎的声音,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交响乐。”
“至于江瑟瑟,那是公众需要看到的光。
一个艺术家,总得有个美好的故事包装,不是吗?”
原来如此。
我的爱是笑话,我的痛苦是商品。
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他的旷世悲歌做注脚。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到麻木。
我转身,拨通了那个只敢在深夜看一眼的号码。
“我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只回了一个字。
“好。”
1.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那个陌生号码的回信。
“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删掉信息,将手机揣回兜里。
回到那个名为“家”的金色牢笼,傅砚辞已经不在了。
壁炉里的灰烬尚有余温,像我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直到天光微亮,我才起身,走进衣帽间。
这里一半是傅砚辞的,一半是我的。
他的那边,各种高定西装和衬衫一丝不苟,散发着昂贵的木质香调。
我的这边,也全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裙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外人都羡慕我,嫁给了被誉为“音乐上帝”的傅砚辞,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
只有我知道,这些衣服,不过是装点他门面的道具。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
我拉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没有拿走任何一件他买的东西。
只装了几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