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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屯老杨家的院门口,突然来了个瘸腿男人,举着破碗求借百家米救儿子,

我爷一怒踹翻碗,骂他是借命的骗子。可没几天,男人竟吊死在院外老槐树上,

脚上还穿着能锁魂的草鞋 —— 这碗米没借出去,咋就惹上索命的邪祟了?

我家住在靠山屯,屯子小,就几十户人家。我爷是屯里的老木匠,手巧,

打出来的板凳能坐十年不晃。我奶在家喂鸡,三只芦花鸡,下蛋特勤快,

我每天都能摸一个热乎蛋。那年我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秋天下雨多,连着下了三天,

院门口的泥路滑得能摔跟头。第四天早上,雨停了,天还阴着。我正蹲在院里玩泥巴,

就听见院门口有“哗啦哗啦”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个瘸腿的男人,左腿拐得厉害,

走一步晃三下。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的灰毛衣。

手里端着个破瓷碗,碗沿缺了个口,里面装着小半碗小米,晃一下就洒出来几粒。

他走到院门口,没进来,就站在门槛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大妹子,行行好。

”我奶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喂鸡的瓢:“咋了这是?

”瘸腿男人把破碗举起来,手还在抖:“我儿子得了病,浑身抽,躺炕上起不来。

村里的老神仙说,得要百家米,凑够一百家的米,煮成粥喝了才能好。”他说着,

嘴唇就白了,嘴角还挂着点白沫,像是累着了:“我已经走了九十九家,就差你这一家了。

大妹子,求你借我一把米,救我儿子一条命。”我奶心善,一听这话就软了:“你等着,

我去给你拿。”说着就转身进了仓房。仓房里有个陶缸,装的都是新收的小米,

我奶平时都舍不得多吃。她拿了个小瓢,舀了半勺,刚要出门,我爷扛着锯子从外面回来了。

我爷早上去后山砍木头,身上沾了不少泥,看见我奶手里的瓢,

脸一下子就沉了:“你干啥呢?”“这兄弟儿子生病了,要百家米救命,我给拿点米。

”我奶说。我爷一把抢过瓢,把米倒回缸里,“哐当”一声把瓢摔在地上:“你疯了?

不知道这是借命吗?”瘸腿男人听见这话,脸更白了,赶紧往门槛前凑了凑:“老哥,

不是借命,是借米。老神仙说了,百家米是借人气,不害人的。我儿子才六岁,

再拖就不行了,求你了。”“少来这套!”我爷把锯子往地上一放,声音就大了,

“我见多了,你这就是借命!一粒米一条命,我才不傻!”瘸腿男人急了,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泥地上,发出闷响。他对着我爷磕头,

额头都沾了泥:“老哥,我求你了!就一勺米,我儿子就能活了!我给你磕头了!

”“别磕了,没用!”我爷转身就往屋里走,“快滚,别在我家门口赖着!

”瘸腿男人还跪着,头磕得更响了:“我走了九十九家,就差你这一家了!你不借我,

我儿子就死了!”我爷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你儿子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再不走,

我就拿棍子赶你了!”瘸腿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红了,盯着我爷看。

他把破碗抱在怀里,声音突然狠了:“你不借我米,我不怪你。可你要是害我,我跟你没完。

”我爷哼了一声:“我害你啥了?是你自己要赖在这的。”“我这碗里有七家的米,

”瘸腿男人指着破碗,“要是今晚凑不够一百家,我儿子就没了。我儿子没了,我也活不成。

”他说着,突然往地上一蹲,双手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

眼睛里都是血丝:“我走,我这就走。”他刚要转身,我家那三只芦花鸡突然从鸡窝跑出来,

扑棱着翅膀就往他脚边凑。原来他刚才磕头的时候,破碗晃了晃,洒了几粒米在地上。

芦花鸡看见米,一下子就围上去,啄得飞快。瘸腿男人一看,脸都绿了,

赶紧蹲下来护着碗:“别吃!别吃!”可鸡吃得快,几下就把地上的米啄光了。

他急得伸手去赶鸡,鸡飞起来,扑了他一脸鸡毛。我爷在旁边笑出声:“该!让你赖在这!

”瘸腿男人站起来,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白了。他盯着我爷,

声音冷得像冰:“你家鸡吃了我七家的米。今晚要是凑不够这七家的米,我要你家死七口人。

”我爷一听就火了,捡起地上的锯子:“你个叫花子还敢咒我?再不走,我打断你的腿!

”瘸腿男人没再说话,就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爷,眼神吓人。他把破碗揣进怀里,

一瘸一拐地走了,走两步还回头看一眼我家的鸡。

我奶拉了拉我爷的胳膊:“你这事做得不对,他看着怪可怜的。”“可怜个屁!

”我爷把锯子扔到屋檐下,“这都是骗术!借百家米就是借命,你懂不懂?

”“可老神仙说的是借人气……”“老神仙?那都是骗人的!”我爷不耐烦地摆摆手,

“别管了,进屋做饭去。”那天下午,我爷没去干活,就在院里劈柴,劈得“咚咚”响,

像是在撒气。我蹲在旁边看,总觉得心里慌慌的,老想起瘸腿男人的眼神。傍晚的时候,

屯里的王婶来串门,手里拿着个篮子,装着刚蒸的馒头。她跟我奶聊天,

说起了瘸腿男人:“你们看见那个瘸腿的没?上午也去我家了,要米,我没给。

”我奶问:“他也去你家了?”“是啊,”王婶咬了口馒头,“说他儿子得了病,要百家米。

我家那口子说,这是借命的,不能给。他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叹气,看着挺可怜的。

”我爷在旁边听见了,插了一句:“可怜啥?都是装的!”王婶没接话,又聊了会儿别的,

就走了。天黑下来,我奶把鸡赶进鸡窝,关上门。我爷坐在屋里抽烟,

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响。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院门口有声音。

大概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院门口有“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我吓得赶紧捂住嘴,

不敢出声。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奶的叫声吵醒的。“老头子!快起来!出事了!

”我爷赶紧爬起来,我也跟着跑出去。一看,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挂着个人。

是那个瘸腿男人。他吊在槐树枝上,脖子上拴着根麻绳,绳子勒得很紧,

他的舌头吐出来老长,颜色是紫的。身上还是那件蓝布衫,脚上却换了双草鞋,稻草编的,

沾着泥。我吓得往后退,躲在我爷身后。我奶脸色发白,拉着我爷的胳膊:“这可咋整?

人吊死在咱家门口了!”我爷也愣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咬着牙说:“怕啥?

是他自己吊死的,跟咱没关系。把他烧了,省得惹麻烦。”说着就去仓房里抱干柴,

抱了好几捆,堆在槐树下,围着瘸腿男人的尸体。“老头子,别烧!”我奶拉住他,

“万一出啥事咋办?还是请屯东头的张半仙来看看吧。”“看啥看?”我爷把干柴扔在地上,

“一个骗子,死了也活该!烧了干净!”他从兜里掏出火柴,划着了,往干柴上一扔。

火苗“噌”地一下起来了,可刚烧了两下,就被一阵风吹灭了。我爷皱了皱眉,又划了一根,

扔进去。这次火苗更小,没两秒又灭了。“邪门了!”我爷骂了一句,又划了好几根,

都不行。风不大,可就是能把火苗吹灭。他急了,进屋里拿了瓶煤油,

是我爷平时给锯子润滑用的。他把煤油倒在干柴上,倒了半瓶,然后划着火柴扔进去。

按理说,煤油见火就着,可这次还是没动静。火苗刚冒出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了,

连烟都没多少。我爷愣在那儿,眼睛瞪得老大。我下意识地抬头看瘸腿男人,

他的眼睛居然睁着,直勾勾地盯着我爷。我吓得大喊:“爷!他看着你呢!”我爷回头一看,

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妈的,还成精了?”我奶赶紧说:“快请张半仙来吧!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我爷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奶赶紧往屯东头跑,

我爷让我在院里看着,别让人靠近。我站在院里,不敢抬头看槐树上的人,

就盯着地上的干柴。过了大概半个钟头,我奶就把张半仙请来了。张半仙是个瞎子,

手里拿着根拐杖,身边跟着个小徒弟。他走到槐树下,没抬头,

就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尸体在哪?”我奶指了指树上:“在那儿,吊在树上呢。

”张半仙“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罗盘,罗盘指针转得飞快,“嗡嗡”响。

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好!他脚上穿的是草鞋!”我爷问:“草鞋咋了?

”“草鞋接地气,”张半仙的声音都颤了,“他这是铁了心不走黄泉路,

要留在阳间找你报仇!”我爷脸色一白:“报仇?我没害他啊!是他自己吊死的!

”“你是不是没借他米?还让鸡吃了他的米?”张半仙问。我爷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张半仙叹了口气:“他儿子要是活不成,他就把怨气都撒在你身上。他现在吊着的地方,

正对你家院门,是要锁你家的门,让你家出不了人,进不来财,最后家破人亡。

”我奶一听就哭了:“半仙,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张半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

递给我爷:“你把这符贴在他额头上,我问问他要啥。”我爷接过符,手都在抖。

他慢慢走过去,踮着脚把符贴在瘸腿男人的额头上。刚贴上去,瘸腿男人的嘴突然张开了,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堵在里面。他的手也抬起来了,在空气中胡乱抓,

指甲又黑又长。我爷吓得往后跑,躲到张半仙身后:“半仙,他动了!”“别慌,

”张半仙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他在说,他要他儿子活,要你还他七家的米。

”我爷急了:“我咋还啊?米都被鸡吃了!”“他不要米,要你供奉他,”张半仙说,

“你去后山砍棵老槐树,做一口棺材,用黑狗血泡三天,泡成红棺材。

然后把他的尸体装进去,放在你家院里,供奉一百年。等他的怨气消了,这事才算完。

”我爷一听就炸了:“供奉一百年?凭啥?我子孙后代都要伺候他?不行!

”“那你就等着吧,”张半仙睁开眼,“他头七那天,就能进你家院,

到时候你家一个都跑不了。”“你这是啥半仙?净说些没用的!”我爷生气了,

把张半仙往门外推,“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了,你走!”张半仙也火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等着后悔吧!”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我奶埋怨我爷:“你咋能这样?

张半仙是咱屯里唯一能看事的人!”“看个屁!”我爷坐在门槛上,“我就不信了,

一个死人还能翻天?明天我去镇上找李婆婆,她比张半仙厉害多了!”我奶没再说话,

只是叹了口气。她找了块布,把院门口围起来,不让屯里人看见。我爷的脚不知道咋了,

从早上开始就疼,到了中午,肿得跟馒头似的,连鞋都穿不上。我奶用白酒给他揉,

揉的时候他疼得直咧嘴。下午的时候,我蹲在院里玩,突然听见“嘶嘶”的声音。抬头一看,

院墙上爬满了蛇,都是绿皮的,有手指那么粗,吐着信子,盯着我看。我吓得大叫:“奶!

有蛇!”我奶从屋里跑出来,一看也吓了一跳,赶紧去仓房拿了个火把,

点着了举在手里:“走开!都走开!”蛇怕火,慢慢从院墙上退下去,可没走远,

都爬到了槐树下,缠在瘸腿男人的尸体上。有的蛇还钻进他的衣服里,看着特别吓人。

我奶手抖得厉害:“老头子,真出事了!咱还是按张半仙说的办吧!”我爷坐在屋里,

听见这话,也没反驳,只是闷着头抽烟。天黑下来,蛇还在槐树下围着,没走。

我奶把我抱进屋里,关上门,还顶了个柜子在门后。我躺在炕上,

听见外面“嘶嘶”的声音一直没停。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

像是院门被撞开了。我一下子就醒了,扒着窗户往外看。院里黑乎乎的,

只能看见槐树下有一团黑影,好像是蛇在动。第二天一早,我爷醒了,脚更肿了。他咬着牙,

让我奶套驴车,说要去镇上找李婆婆。我奶没办法,只能套车。我爷一瘸一拐地爬上驴车,

路过槐树下的时候,还对着尸体骂:“你个死骗子,等着!李婆婆来了,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就赶着驴车走了。我站在院里,看着驴车走远,突然发现槐树上的尸体不见了。

绳子还挂在树上,可尸体没了。我赶紧往院门口跑,刚跑到门口,

就看见那个瘸腿男人站在路边,背对着我,往我爷走的方向去。他走得还是一瘸一拐,

可速度比昨天快多了。“奶!尸体跑了!去追我爷了!”我大喊。我奶从屋里跑出来,

一看绳子空了,脸都白了:“坏了!你爷有危险!”她赶紧锁上门,拉着我就往镇上跑。

屯子到镇上有十里地,都是土路,我奶跑得急,鞋都跑掉了一只。跑了大概半个钟头,

就听见前面有驴叫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我爷的驴车,翻在路边,驴躺在地上,腿断了,

直哼哼。我爷不在车上。“老头子!老头子!”我奶大喊,声音都哑了。突然,

路边的草堆里传来“嗬嗬”的声音。我奶跑过去,扒开草一看,我爷躺在里面,脸发紫,

脖子上有一道黑印,像是被人掐的。“老头子!你咋了?”我奶跪在地上,把我爷扶起来。

我爷还有气,就是说不出话,手指着前面的树林,眼睛瞪得老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树林里有个黑影,是那个瘸腿男人,他正往树林深处走,走两步还回头看一眼,

嘴角好像带着笑。我奶赶紧把我爷扶到路边,让我看着他,她去镇上叫人。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我奶带着镇上的医生来了。医生给我爷看了看,说他是被人掐住脖子,

缺氧晕过去了,还好没伤到气管。医生给我爷打了针,又喂了点药。我爷慢慢能说话了,

就是声音小:“他……他掐我……”“谁掐你?”我奶问。“那个瘸腿的……”我爷喘着气,

“我赶车走到半路,他突然从树林里跑出来,跳到车上,掐我的脖子……我挣扎的时候,

车就翻了……”我奶没说话,只是抱着我爷哭。镇上的人把我爷抬到车上,送回了屯里。

驴断了腿,只能杀了吃肉。回到家,我爷躺在炕上,一直哆嗦。我奶坐在旁边守着,

眼睛都红了。傍晚的时候,屯里的人都来我家看热闹,王婶还拎了袋鸡蛋,

劝我奶:“别太着急,说不定李婆婆能有办法。”我爷躺在床上,听见“李婆婆”三个字,

突然坐起来:“对,李婆婆!我这就去请她!”他刚要下床,脚一软,又摔回炕上。

我奶赶紧扶他:“你这样咋去?等明天再说,我让你小叔子赶车去。”我爷没说话,

只是瞪着天花板,眼神发直。那天晚上,我奶没敢关灯,还在屋里点了根蜡烛。我躺在炕上,

总听见院门口有“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路。我奶也听见了,拿着菜刀坐在门口,

手都在抖。后半夜,声音没了。我迷迷糊糊睡着,梦见那个瘸腿男人,他手里端着破碗,

碗里全是血,对着我笑:“还差四家的米……”我一下子惊醒,满头是汗。第二天一早,

我小叔子就赶车去镇上请李婆婆了。我爷的脚还是肿的,只能躺在床上,

嘴里不停念叨:“李婆婆快快来……”中午的时候,小叔子终于把李婆婆请来了。

李婆婆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走路很稳。她刚进院,

就皱了皱眉:“这院里的怨气太重了。”我奶赶紧把她扶进屋里:“婆婆,

您快救救我们家吧!”李婆婆坐在炕边,摸了摸我爷的脉,又问了问事情的经过。

我爷把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连鸡吃米的事都没落下。李婆婆听完,叹了口气:“你啊,

太犟了。那百家米确实是借人气,不是借命,可你让鸡吃了他的米,

还把他逼得吊死在你家门口,这怨气就结下了。”我爷急了:“那咋办?他还掐我,

追着我不放!”“他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认个错,”李婆婆说,“你去他吊死的槐树下,

给他磕三个头,再把他的尸体找回来,按张半仙说的,做红棺材供奉,他的怨气就能消点。

”“我给他磕头?”我爷不乐意,“他是个骗子!”“现在不是说他是不是骗子的时候,

”李婆婆把烟袋锅子往炕沿上磕了磕,“你要是不这么做,今晚他还会来,

下次就不是掐你了,是要你家孩子的命。”我一听,吓得赶紧躲到我奶身后。

我奶也急了:“老头子,快听婆婆的!孩子要紧!”我爷没说话,沉默了半天,

终于点头:“行,我磕。”李婆婆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我奶:“把这符贴在槐树上,

能暂时压着他的怨气。等找到他的尸体,再把符烧了。”我奶赶紧接过符,揣在怀里。下午,

我爷让小叔子扶着他,去了院门口的槐树下。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磕得很响,

额头都红了。磕完头,他站起来,对着槐树说:“我知道错了,你别找我家孩子的麻烦,

我这就找你的尸体,给你做红棺材。”说完,他就跟小叔子去后山找尸体了。

屯里的人也帮忙,分着找。后山的树多,草也深,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天快黑的时候,

有个屯民喊:“在这儿呢!”我们跑过去一看,瘸腿男人的尸体躺在一个山洞里,

身上还缠着几条蛇,蛇已经死了,身体硬邦邦的。我爷让人把尸体抬出来,用布裹上,

运回了家。晚上,李婆婆帮着处理尸体,还让我爷去买黑狗血。我爷不敢耽误,

让小叔子去镇上的屠宰场买了一盆黑狗血。李婆婆把黑狗血倒在一个大盆里,

让我爷把尸体放进去泡着:“泡三天,每天换一次血,三天后再装棺材。”我爷照做了,

把尸体放进血盆里,还在旁边点了根香。接下来三天,我爷每天都去换黑狗血,不敢偷懒。

屯里的人都不敢来我家,说我家阴气重。第三天下午,李婆婆来了,说可以装棺材了。

我爷早就让小叔子砍了后山的老槐树,做成了一口棺材,刷了红漆。

我们把尸体从血盆里抬出来,装进棺材里,然后把棺材放在院里的角落,还摆了张桌子,

放上水果和馒头当供品。李婆婆对着棺材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

他们会好好供奉你,你别再找他们的麻烦了。”说完,她又给我爷一张符,

贴在棺材上:“这符能镇住他的怨气,每年清明和冬至,都要给他烧点纸钱,别断了香火。

”我爷赶紧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李婆婆走后,我家院门口的蛇也不见了,

槐树上的绳子也被我爷解下来烧了。过了几天,我爷的脚不肿了,也能下地走路了。

他每天都会去棺材前上香,还跟棺材说话:“我知道错了,你好好待着,我不会亏待你。

”又过了半个月,屯里真的出了怪事。先是王婶家,早上起来喂鸡,发现鸡窝门开着,

里面的三只鸡全没了,地上还留着几根鸡毛,沾着点血。王婶在屯里喊了半天,都没找到鸡。

然后是张大叔家,他家的菜地在我家旁边,第二天早上一看,菜全被踩烂了,

土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有很多人在里面踩过。屯里的人都说是我家的棺材引的祸,

纷纷来我家找我爷,让我爷把棺材挪走。“老杨,你家棺材放在院里,阴气太重,

把邪祟引来了!”张大叔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家的菜全毁了,你得赔我!

”王婶也跟着说:“我家的鸡肯定是被邪祟叼走了,你快把棺材挪走,不然屯里还得出事!

”我爷站在院里,看着围着的人,急得满头汗:“这棺材不能挪啊,李婆婆说了,

挪了他会更生气的!”“李婆婆说的你就信?”有人喊,“现在屯里出怪事,

就是因为这棺材!”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我奶赶紧端水出来,

让大家别吵:“有话好好说,咱们再想想办法。”这时候,屯里的老支书来了。

老支书七十多岁,说话很有分量。他看了看我家的棺材,又问了问情况,说:“先别吵,

明天我去镇上问问李婆婆,看看她有啥办法。”大家听老支书这么说,才慢慢散了。晚上,

我爷坐在棺材前,唉声叹气:“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咋还让屯里出怪事?你别害大家啊。

”我坐在旁边,看着棺材,突然觉得棺材动了一下。我赶紧拉我爷的胳膊:“爷,棺材动了!

”我爷赶紧站起来,盯着棺材看,没动静。他摸了摸我的头:“你看错了,别瞎想。

”可我明明看见棺材晃了一下,心里慌慌的。第二天一早,老支书就去镇上找李婆婆了。

中午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带了李婆婆的话。“李婆婆说,不是棺材引的邪祟,

是那个瘸腿男人的儿子还在,他儿子的病没好,怨气跟着过来了。”老支书说,

“她让咱们去把他儿子接来,在棺材前煮一碗百家米粥,让孩子喝了,病就能好,

怨气也能消。”我爷一听,赶紧问:“他儿子在哪儿?”“李婆婆说,

他儿子在邻村的亲戚家,咱们去接就行。”老支书说。我爷没耽误,赶紧让小叔子赶车,

跟他一起去邻村接孩子。邻村离靠山屯有二十多里地,下午的时候,

他们终于把孩子接回来了。孩子六岁,瘦得像根柴火,脸色发白,躺在车上,一动不动,

像是快不行了。我奶赶紧烧热水,还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给孩子换上。李婆婆也来了,

她让我爷把之前凑的百家米拿出来,煮成粥。我爷赶紧找了个锅,把米放进去,

煮了半个钟头,粥煮好了,香喷喷的。李婆婆把粥端到棺材前,

对着棺材说:“这是你要的百家粥,你儿子喝了,病就能好,你别再闹了。”然后,

她把孩子抱起来,用勺子喂他喝粥。孩子一开始没力气喝,喂了几口,慢慢有了精神,

能自己喝了。一碗粥喝完,孩子的脸色好了点,

还能说话了:“爹……我想爹……”李婆婆摸了摸孩子的头:“你爹在这儿,他会保佑你的。

”说完,她对着棺材拜了拜:“你看,孩子喝了粥,病好了,你也安心吧,

别再让屯里出怪事了。”那天晚上,屯里没再出怪事。王婶家的鸡也找到了,

在她家的柴房里,不知道咋进去的;张大叔家的菜地也没再被踩。孩子在我家住了下来,

我奶每天给他煮鸡蛋,炖鸡汤,孩子慢慢胖了点,脸色也红润了。可这孩子有个怪毛病,

总说能看见他爹。有天早上,他坐在院里的台阶上,对着棺材喊:“爹,你别躲了,

我看见你了!”我爷听见了,赶紧跑出来:“孩子,你看见啥了?”“我看见我爹了,

他在棺材上坐着,还对我笑。”孩子说。我爷抬头看棺材,啥也没有,

心里却发毛:“别瞎说,你爹不在这儿。”孩子不乐意了:“我没瞎说,我就是看见我爹了!

他还说,让我把棺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你。”“棺材里有啥东西?”我爷赶紧问。

“我不知道,我爹没说,就说让我拿给你。”孩子说。我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找李婆婆。

李婆婆听了,皱了皱眉:“这棺材里不该有东西啊,当时装尸体的时候,我都看过,

啥也没有。”“那孩子咋说有东西?”我爷急了。“可能是他爹的魂在跟他说话,

”李婆婆说,“你要是敢,就打开棺材看看,要是不敢,就别管,反正孩子现在没事了。

”我爷犹豫了,打开棺材吧,怕出怪事;不打开吧,又怕孩子说的是真的,有啥重要的东西。

晚上,我爷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孩子的话。后半夜,他实在忍不住,悄悄起来,

拿着手电筒,去了院里的棺材前。他站在棺材前,犹豫了半天,终于伸手,

把棺材盖推开了一条缝。手电筒往里照,里面除了瘸腿男人的尸体,啥也没有。

我爷松了口气,刚要把棺材盖盖上,突然看见尸体的手里攥着个东西,是个小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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