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命！救命啊！"我抱着满身鲜血的小雨，在商场门口撕心裂肺地呐喊。
刚刚还在我身边蹦蹦跳跳的外孙女，此刻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鲜血从她的头部不断涌出，
染红了我的白衬衫。"快叫救护车！快啊！"我冲着围观的人群大喊。十分钟前，
我带着八岁的小雨在万达商场里给她买新书包。小雨看中了一个粉色的米老鼠书包，
高兴得手舞足蹈。我们刚走出商场大门，准备过马路去对面的肯德基吃午餐。就在这时，
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从停车场里疯狂冲出，直接撞向了小雨。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宝贝外孙女被撞飞了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小雨！小雨！
"我扑过去抱起她，她的眼睛紧闭，呼吸微弱。而那辆肇事的玛莎拉蒂，
在撞人后竟然没有停下，反而加速逃离了现场！
我清楚地记住了那个车牌号：京A88888。"爷爷，我们报警吧，这是故意撞人逃逸！
"一个好心的年轻人掏出手机。"对，一定要抓住这个畜生！"围观的群众义愤填膺。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生检查了小雨的伤情后，脸色凝重："孩子伤得很重，必须立即手术！
"在救护车上，我握着小雨冰冷的小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小雨的父母在她三岁时就因公殉职了，这些年来一直是我在抚养她。她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到了医院，小雨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告诉我，孩子的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颅内出血，情况非常危险，
需要立即进行开颅手术。手术费需要三十万，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
两名警察来到了医院。"老同志，我们接到报案，说有车辆肇事逃逸？""对！
就是京A88888那辆玛莎拉蒂！我亲眼看见它撞了我外孙女后逃跑的！"我激动地说道。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老同志，你确定车牌号没记错吗？
"其中一个警察问道。"我确定！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样吧，我们会调查的。
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有时候目击证人的记忆可能不太准确..."什么叫记忆不太准确？
我虽然已经六十八岁了，但眼睛还没瞎！那个车牌号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接下来几天，
警方的调查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他们说，京A88888这辆车当天根本没有出门，
车主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调取了商场附近的监控录像，
显示我外孙女是"自己摔倒"的，根本没有车辆撞击。"这不可能！"我激动地拍着桌子，
"明明就是那辆玛莎拉蒂撞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老同志，你冷静点。
监控录像是不会骗人的。"警察不耐烦地说，"可能是你年纪大了，看花眼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看花眼？我的眼睛好着呢！
"那你们调查其他目击证人的证词了吗？""我们都调查过了，没人看见有车撞人。
"这不可能！当时那么多人围观，怎么可能没人看见？我不信邪，自己去找那些目击证人。
可是让我震惊的是，那些当天明明义愤填膺要为小雨作证的人，现在都改口了。"老大爷，
我当天没看清楚，可能是记错了。""是啊，小孩子摔倒很正常的，我们也不敢乱作证。
""你就别追究了，孩子摔伤了好好治疗就行。"所有人都变了口供！这简直太诡异了！
我愤怒地冲到派出所，要求重新调查。"老同志，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没有车辆肇事。
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们就要按扰乱公共秩序处理你了！"无理取闹？
我的外孙女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我为她寻求正义就是无理取闹？走出派出所，
我仰天长啸："苍天啊！还有没有公理了！
"第二章小雨在重症监护室躺了整整一周才脱离生命危险，
但医生告诉我一个更残酷的消息——她成了植物人。"老先生，孩子的脑干严重受损，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醒来的可能性很小。"主治医生叹息着说。我如五雷轰顶，
差点瘫倒在地。小雨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样毁了？
我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看着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小雨，泪如雨下。"小雨，
爷爷对不起你，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就在这时，医院的护士长走了过来。
"张老先生，医院的住院费已经欠了二十万了。虽然我们很同情您的遭遇，
但医院也有规定..."我连忙说："我马上想办法！求你们千万不要停止治疗！
"我回到家里，把房产证拿到银行抵押贷款，又向所有的亲戚朋友借钱。
可是三十万的手术费加上后续的治疗费用，对于一个月退休金只有三千块的我来说，
简直是天文数字。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请问是张建国先生吗？""我是。""我是京A88888车辆的车主，
听说您说我的车撞了您的外孙女？"我一听这个声音，立刻来了精神："对！就是你撞的！
你必须承担责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老头，你搞清楚状况没有？
我的车当天根本没出门，监控录像也证明了没有车辆撞人。是你外孙女自己摔的，
关我什么事？""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对方的语气更加嚣张，
"那你有证据吗？有监控录像吗？有证人证词吗？什么都没有，就凭你一张嘴？
""你...""老东西，我劝你识趣点，别再到处胡说八道了。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撞了人还这么嚣张！"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嚣张？我告诉你，我叫钱志强，
我爸是钱氏集团的董事长，资产百亿！你一个穷老头，也敢跟我斗？
""我不管你家有多少钱，撞了人就要承担责任！""承担责任？"钱志强哈哈大笑，
"那你去告我啊！我告诉你，我家在这个城市有的是关系。警察局长是我爸的哥们，
法院院长是我叔叔，就连市长都得给我爸面子。你告得倒我算我输！"说完，
他竟然直接挂了电话。我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这个畜生不但撞了我的外孙女，还如此嚣张！
第二天，我拿着收集到的证据再次来到派出所。"同志，我有新的线索，
肇事者主动联系我了，他叫钱志强，就是京A88888的车主！"值班的警察看了我一眼，
不耐烦地说："老头，你够了没有？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根本没有车祸，
是你外孙女自己摔的！你再来闹，我们就拘留你！""你们收了钱吧？"我愤怒地指着他们，
"钱志强是不是给你们好处了？""你胡说什么？"警察拍桌而起，"我们执法公正，
岂容你污蔑？""那你们为什么不调查钱志强？他都承认了！""承认什么？承认没撞人吗？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警察明摆着是在包庇钱志强！我又去了几家律师事务所，
想要***钱志强。第一家律师事务所："张先生，这个案子证据不足，我们不能接。
"第二家："钱氏集团是我们的大客户，抱歉。"第三家："老先生，
您这个案子确实有难度，我们建议您还是算了吧。"连续跑了七八家律师事务所，
竟然没有一家愿意接我的案子！我坐在律师楼下的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为什么我的外孙女遭受了这样的不幸，却讨不到一个公道？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钱志强竟然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医院。"老头，听说你到处找律师告我？
"钱志强一副痞子模样，嘴里叼着烟，身后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医院！"我护在小雨的病床前。"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那个植物人外孙女。
"钱志强走到病床边，居然伸手要拔小雨的呼吸管，"反正也是个废人了，不如早点解脱。
""你住手！"我扑过去阻止他。钱志强一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把我按住。"老东西，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找我麻烦。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爷孙俩团聚。
""你...""另外，我听说你把房子抵押了？"钱志强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一百万，
拿着滚蛋。从今以后，你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看着那张支票，
怒火中烧："我不要你的脏钱！""不要？"钱志强冷笑，"那你就等着你外孙女死吧。
我告诉你，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我家的朋友，只要我一句话，你外孙女立刻就会被赶出去！
""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钱志强拿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雨，心如刀割。如果医院真的不给她治疗，她就真的没救了。
"考虑好了没有？"钱志强不耐烦地说，"一百万，
对于你这种穷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就在这时，我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滚到了地上。那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军功章，还有一本鲜红的烈士证书。
第三章钱志强看到地上的军功章和烈士证，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哟，
还是个烈士家属啊？"他弯腰捡起那枚军功章，在手里颠了颠，"一等功？不错嘛。
"我赶紧想要夺回来，但被他的保镖死死按住。"还给我！那是我女儿用命换来的！
""你女儿？"钱志强翻看着烈士证，"张雨霏，牺牲时年仅二十八岁。啧啧，死得真早。
"我看着他亵渎女儿的英名，怒火中烧："你住口！我女儿是英雄！""英雄？
"钱志强哈哈大笑，"英雄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现在她女儿也要变成植物人了，
这就是当英雄的下场！""你这个畜生！"我挣扎着想要冲过去，
但完全挣脱不了保镖的束缚。钱志强把军功章和烈士证随意地扔在地上，
用脚踩了踩："老东西，我告诉你，别说你女儿是什么烈士，就算是神仙下凡，
在这个城市里，还得看我钱家的脸色！"他掏出打火机，
作势要点燃烈士证："要不要我帮你烧了这些破烂玩意儿？""不要！
"我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荣誉被他践踏，心如刀绞。就在这时，
医院的保安冲了进来："这里是医院重症监护室，请你们出去！"钱志强冷哼一声，
示意保镖松开我："算你们运气好。"他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老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三天之内，要么拿钱滚蛋，要么就等着收尸！"钱志强一行人离开后，
我颤抖着捡起被踩脏的军功章和烈士证，心痛得无法呼吸。女儿啊，你在天有灵，
看看你的女儿现在遭受的一切吧！我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军功章上的脚印，
泪水模糊了双眼。想起八年前那个电话，仿佛还在昨天。那天下午，我正在工厂里干活，
突然接到部队的电话，说雨霏在边境执行任务时遭遇***袭击，为了保护战友壮烈牺牲。
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的女儿才二十八岁啊，
小雨才刚刚出生几个月，怎么能说没就没了？赶到部队时，
首长含着眼泪把这枚一等功军功章交到了我手里。"张同志，雨霏是我们的英雄，
她的牺牲挽救了三十多名战友的生命。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她！
"首长还郑重承诺："雨霏的女儿就是我们大家的女儿，如果将来遇到任何困难，
尽管来找我们！"可是现在，我的小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却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们。
钱志强的威胁并不是说说而已。第二天，医院的财务科就来催缴医疗费了。"张先生，
您已经欠费三十五万了，医院规定超过三十万就要停止治疗。""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
我一定想办法！""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今天下午还不交费，
就只能停止用药了。"我跪在财务科门口，苦苦哀求："求求你们，小雨只有八岁啊！
她还有救！"可是无论我怎么哀求，医院还是下了最后通牒。下午三点，护士真的来停药了。
"不能停！她会死的！"我死死抱住点滴架。"老先生，我们也很同情您，
但医院有规定..."就在这时，钱志强又来了。
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爸，就是这个老头！
"钱志强指着我说。中年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你就是张建国？
""你是谁？""我是钱氏集团董事长钱德华，志强的父亲。
"我挣扎着站起来："是你儿子撞了我外孙女！你们必须承担责任！
"钱德华冷笑："老东西，我儿子什么时候撞了你外孙女？你有证据吗？""我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钱德华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市里最权威的眼科医院的检查报告，
证明你患有严重的白内障和老花眼，视力只有0.1。你确定你能看清楚什么？
"我接过检查报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份报告明明是伪造的，我的眼睛好着呢！
可是上面盖着医院的公章，看起来无比真实。"老头，事实证明你的指控完全是无稽之谈。
"钱德华得意地说，"不过我这人心善，不愿意跟你一个糊涂老头计较。这样吧，
我给你五十万，你立刻带着你外孙女滚出这个城市，以后再也不准出现在我们面前。
"五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这是我外孙女的命啊！"我不要钱，
我要正义！""正义？"钱德华哈哈大笑，"在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正义！我告诉你，
别说是你这样的穷老头，就算是市长也得给我面子！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是陈局长吗？我钱德华。有个老头在医院里闹事，
说我儿子撞了他外孙女，你派人来处理一下...什么？马上到？好的好的。"不到十分钟，
几个警察就赶到了医院。"谁在这里闹事？"钱德华指着我："就是这个老头，
诬陷我儿子撞人，在医院里扰乱秩序。""张建国，你又来了？"领头的警察认出了我，
"我们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根本没有车祸！你这样闹下去，我们就要拘留你了！
""我没有闹事！是他们撞了人不承认！""够了！"警察不耐烦地说，"跟我们走一趟！
"我被强行带离了医院，小雨失去了最后的保护。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难道真的没有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了吗？这时，
我想起了女儿部队首长的话："如果将来遇到任何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对了！军区！
我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第四章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医院，
却被告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小雨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停止了所有特殊治疗。"什么？
为什么要转病房？"我冲到护士站质问。"张先生，是钱先生的意思。他说您同意了。
"护士无奈地说。我冲到小雨的病房，看到她躺在一张普通的病床上，
身上的监护设备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最基本的氧气管。"小雨！小雨！
"我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泪如雨下。孩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没有了那些精密的监护设备，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找到主治医生："医生，求求你，
把小雨转回重症监护室吧！她需要那些设备！"医生为难地说："张先生，
这是钱先生的要求，我们也没办法。而且，继续治疗需要很多钱...""我有钱！
"我掏出身上仅剩的两千块钱，"这些先用着，我马上想办法！"医生看着我手里那点钱，
摇了摇头："张先生，这远远不够。重症监护室一天就要几万块。"我知道医生说得对，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雨死去。"医生，求求你，看在小雨父母是烈士的份上，救救孩子吧！
"我跪了下来。医生叹了口气："张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
但医院也有规定..."就在这时，钱志强又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老东西，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走到病床边，恶狠狠地瞪着昏迷的小雨，"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漂亮的，
变成植物人真可惜。""你走开！不许你碰她！"我护在小雨面前。"我碰她？
"钱志强冷笑，"我是在救她好吗？只要你拿着钱滚蛋，我立刻让医院恢复对她的治疗。
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钱志强掏出手机，
"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拔了她的氧气管？"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雨，心如刀割。
如果我不妥协，她真的会死。可是如果我拿了钱离开，就等于承认了钱志强无罪，
我女儿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钱志强的手机响了。"什么？军区？
"他接了电话，脸色突然变了，"哪个军区？...什么人？...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钱志强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老头，你是不是找过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志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无所谓，就算你找了什么人也没用。
在这个城市里，我钱家就是天！"说完，他带着保镖离开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离开，
但至少小雨暂时安全了。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去军区求助。
女儿生前所在的部队驻地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我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客车才到。
站在军区大门外，我的心情无比忐忑。八年没有联系了，那些首长还记得我吗？
还记得我的女儿张雨霏吗？我走到岗哨前，对站岗的年轻战士说："同志，
我想见一下你们的首长。""老先生，请问您找哪位首长？有什么事吗？
"我颤抖着掏出女儿的烈士证："我是张雨霏的父亲，她八年前在这里服役时牺牲了。
现在她的女儿遇到了困难，我想请首长帮忙。"年轻战士接过烈士证，仔细看了看，
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老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向上级汇报。"不一会儿，
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您就是张雨霏同志的父亲？"他紧握着我的手，
"我是政委李明，雨霏生前我们很熟悉。她是我们部队的英雄！"听到有人还记得女儿，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政委同志，我的外孙女遇到了天大的困难，求求您帮帮我们！
"李政委扶着我走进了军区："大叔，您别着急，有什么困难慢慢说，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在政委办公室里，我把小雨被撞成植物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
李政委拍案而起："简直太过分了！竟然敢欺负我们烈士的后代！""政委同志，
我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助部队。"我跪了下来，"求求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李政委赶紧把我扶起来："大叔，您千万别这样！雨霏是我们的战友，
小雨就是我们的孩子！欺负她就是跟我们整个部队作对！
"他立刻拿起电话："马上通知司令员，就说有重要情况汇报！"不一会儿，
一位威严的老首长走了进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八年前正是他亲手把女儿的军功章交给我的司令员王铁军。
"王司令员！"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王司令员看到我，也是一愣："这不是雨霏的父亲吗？
怎么这么多年老了这么多？"我把事情的经过再次详细汇报了一遍。王司令员听完后，
脸色铁青："钱氏集团？钱德华？好大的胆子！""司令员，您认识他们？""岂止认识！
"王司令员冷笑，"这个钱德华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拉拢腐蚀干部。
前不久还想贿赂我们军区的后勤部长，被我们严词拒绝了。
没想到他们家竟然敢欺负到烈士后代头上！"他转身对李政委说："立刻派一个连的兵力，
跟我去市里！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们的烈士遗孤！""司令员，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
"李政委有些担心。"影响？"王司令员怒道，"雨霏为国捐躯，
我们连她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还要这身军装干什么？"他拍着我的肩膀："大叔，您放心，
我今天就为小雨讨回公道！谁敢欺负烈士后代，就是跟我们整个军队作对！
"看着司令员坚定的神情，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女儿啊，你看到了吗？
你的战友们没有忘记你，没有忘记你的女儿！第五章下午两点，
三辆军用卡车载着一个连的战士浩浩荡荡开进了市区。王司令员坐在指挥车里，神情严肃，
杀气腾腾。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无比激动。八年了，终于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车队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的钱氏大厦楼下。这栋五十层的豪华建筑是钱德华的总部，
也是他权势的象征。"全体下车，列队！"随着连长的一声令下，
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迅速在大厦门前列队。路过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围观。
很多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这是怎么回事？军队怎么来了？
""是不是钱氏集团出什么问题了？""看起来架势不小啊！"大厦的保安们吓得不知所措，
赶紧打电话向上汇报。王司令员下了车，对连长说："派两个班控制大厦出入口，
任何人不准进出。其余人跟我上楼！""是！"电梯里，王司令员对我说："大叔，
一会儿让钱德华看看，什么叫人民军队的威严！"电梯到了顶层，
钱德华的办公室里已经乱成一团。他正在打电话，显然是在求救。"市长，您快想想办法啊！
军队怎么能随便进入市区？...什么？您也不敢惹？那我怎么办？"看到我们进来，
钱德华放下电话，强装镇定："这位司令员，您这是什么意思？"王司令员没有回答，
而是环视了一下豪华的办公室，冷笑道："钱总真是财大气粗啊，这办公室怕是价值千万吧？
""司令员过奖了。"钱德华陪着笑脸，"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贵干？
"王司令员一拍桌子，"你儿子撞了我们烈士的后代，你们不但不承认，还威胁恐吓受害人！
你说我有何贵干？"钱德华脸色一变："司令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根本没有撞人...""误会？"王司令员掏出一份材料，"这是我们调查的结果。
你儿子钱志强驾驶京A88888号玛莎拉蒂，
在万达商场门前撞伤张雨霏烈士的女儿张小雨，造成其颅脑重伤，成为植物人！""不可能！
"钱德华慌张地说，"警方都调查过了，监控录像显示没有车祸！""监控录像？
"王司令员冷笑，"你以为花点钱就能让所有人闭嘴吗？我告诉你，在人民军队面前，
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他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立刻上前控制住了钱德华。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违法的！"钱德华大声叫嚷。"违法？"王司令员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