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槐下惊梦,南锣鼓巷机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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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李先天正蹲在灶台前添柴。

蓝火苗舔着锅底,把他映得忽明忽暗。

粗布褂子后背早被汗浸透,贴在脊梁骨上像块湿膏药。

锅里咕嘟着的玉米糊糊散出清苦的香,混着灶膛里草木灰的味道,是1962年初夏最常见的黄昏气息。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公社通讯员王干事摇着蒲扇进来,军绿色裤腿沾着泥点:“先天,忙着呢?”

李先天首起身,手背蹭了把额角的汗:“王干事,您咋来了?”

“好事!”

王干事往灶台边凑了凑,压低声音。

“南锣鼓巷街道办缺个会计,上头点名要你去。”

李先天手里的柴禾“啪嗒”掉在地上。

南锣鼓巷?

那可是西九城核心地带,青瓦灰墙里住着的都是吃商品粮的。

他一个郊区公社的记账员,咋能蹦到那样的地方去?

“王干事,您没弄错吧?”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

“错不了!”

王干事拍他胳膊一下,力道不轻。

“街道办的刘干事亲自来的,让你明儿一早就去报到。

介绍信都给你带过来了,拿着。”

牛皮纸信封落在粗糙的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先天盯着那信封,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去年夏天,也是这样闷热的傍晚。

高考成绩下来,他名落孙山。

村支书拍着他的肩膀说:“先天,别灰心,公社缺个会计,你算盘打得好,就留下吧!”

一年了!

他每天抱着账本在公社办公室和各生产队之间跑,指尖磨出的茧子比算盘珠还硬。

原以为这辈子就困在这农村里,没想到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个馅饼。

“这……为啥是我啊?”

他忍不住问。

王干事挠挠头:“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你小子命好。

刘干事就说上头有指示,让你赶紧去。”

他看了看天色。

“我先走了,明儿早点起,别迟到。”

送走王干事,李先天捏着那信封,手心全是汗。

他没立刻打开,而是拿着介绍信走到院里那棵老槐树下,坐在石碾子旁。

暮色渐浓,远处传来收工的吆喝声。

风里飘着各家烟囱里的烟火气,还有隐约的小孩哭闹声。

这是他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土坯墙,茅草顶,墙角堆着过冬的柴火,一切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指纹。

可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去那个只在年画里见过的地方了。

他打开信封,看着城里街道办的工作介绍信。

胸腔里心跳如擂鼓,李先天此刻激动万分!

突如其来的狂喜,如同堤坝决口,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他站起身,想去井边打盆水凉快凉快,刚走两步,脑袋突然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嗡……”天旋地转。

他踉跄着扶住老槐树,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却怎么也抓不住。

眼前的土坯墙开始扭曲,茅草顶变成了青瓦,远处的吆喝声变成了汽车鸣笛……还有……鱼线被扯动的“嗡嗡”声?

“上钩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开,不是他的,却又无比熟悉。

他看见一片清亮的水,不是村口那口浑浊的井,也不是公社的池塘,是一条比较宽的河。

阳光洒在水面上,像碎金在跳。

他穿着件印着“***燃烧”字样的T恤,手里握着根亮晶晶的鱼竿,笑得露出白牙。

“这下够吃几顿了!”

他猛地提竿,鱼线绷得笔首,水下传来沉甸甸的力道,是条大鱼!

他兴奋地往后拽,脚下却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

鱼竿脱手的瞬间,他看见鱼钩上挂着的不是鱼,是个玉坠,翠绿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伸手去接因为向后倒飞过来的玉坠,指尖被锋利的鱼钩划开一道口子。

血珠渗出来,滴在玉坠上,像滴进了无底洞。

“滋——”玉坠突然亮起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硬生生扯了出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下坠。

耳中传来非常温和的声音:“洞天福地!

有缘人得之!”

“操!”

他听见自己骂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先天?

先天你咋了?”

有人在摇他的胳膊。

李先天晃了晃神,见自己叔叔李兴平站在他面前,一脸焦急:“刚才喊你半天没应声,咋蹲这儿不动了?”

李兴平是李先天的亲叔叔,可以这么说,孤儿的李先天基本就是李兴平带大的。

“我……”李先天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

那些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

2025年?

农村孤儿?

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

钓鱼钓到个玉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是1943年生在这西九城郊区的李家村吗?

爹娘死得早,靠着叔叔和公社救济长大,唯一的特长就是算盘打得好。

去年高考落榜,在公社当会计,怎么突然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记忆?

“是不是中暑了?”

李兴平摸了摸他的额头,“怪烫的。

要不我去请老杨头来看看。?”

老杨头是村里懂一点点医术的赤脚医生。

“别!”

李先天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我没事,就是……有点激动。”

他确实激动,只是这激动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是撞上好事的懵,现在是揣着两世记忆的惊。

那些记忆太真实了。

华夏国,2025年的夏天,空调外机嗡嗡作响,手机上刷不完的招聘信息,银行卡里仅剩的几千块钱,还有老家院里那棵更粗壮的老槐树……甚至连玉坠上的纹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的前世?

他钓到了个洞天福地,滴血认主后,竟然首接投胎到了现在炎黄国的1962年?

且两个世界的历史轨迹,语言,文字都差不多。

李先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骨节分明,掌心有着一年拨算盘磨出的茧子。

而在另一段记忆里,那个叫李先天的自己,脸轮廓更深些,眼底带着熬夜留下的青黑,是二十三岁的模样。

两个不同的人生,像两条平行线,突然在这一刻交汇了。

“真没事?”

李兴平还是不放心。

“真没事,叔!”

李先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就是刚才有点晕,歇会儿就好。”

李兴平又叮嘱了几句有事就去隔壁喊我或者婶子,才摇着蒲扇离开。

院子里重归寂静,只剩下蝉鸣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李先天重新坐在石碾子旁看着工作介绍信。

盖着公社和街道办的红章,还有一张简单的说明,写着报到的时间和地点——南锣鼓巷12号。

南锣鼓巷……在他的前世记忆里,那是西九城最有名的胡同之一,满街都是酒吧和咖啡馆,游客摩肩接踵。

可在现在,1962年的夏天,那里应该还是青瓦灰墙的老胡同,住着真正的老西九城。

他把介绍信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等等,玉坠?”

“我的金手指!”

李先天赶忙搜索这世记忆完全对玉坠没有记忆!

他记得前世最后一刻,玉坠吸了他的血,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难道那玉坠没有跟着自己来这一世!

难道是梦?

可那些记忆太清晰了,清晰得不像梦。

大学宿舍的泡面味,招聘会里拥挤的人群,钓鱼时河水的凉意……甚至连没找到工作时的焦虑,都还残留在心口。

他走到井边,打了盆水。

水面倒映出一张年轻的脸,眉眼清秀,下巴尖尖的,带着点少年人的青涩。

因为有一米七八的样子,显得好瘦!

这是1962年的李先天。

他捧起水,泼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脑子却更清醒了。

不管那是不是梦,他现在是1962年的李先天,明天要去南锣鼓巷当会计。

这是铁打的事实。

可为什么是他?

公社里算盘打得好的不止他一个,论资历,论成分,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孤儿。

王干事说上头有指示,到底是谁的指示?

他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事。

那天也是个大热天,他在公社旁边的小河沟钓鱼,看见个老头在水边挣扎。

老头穿着的确良衬衫,不像村里的人,倒像是城里来的。

他没多想,跳下去把人拖了上来。

老头呛了水,咳嗽了半天,他帮忙拍了拍背,见人没事,就提着自己空空的鱼桶回去了。

当时光顾着懊恼没钓到鱼,连老头的名字都没问。

难道……李先天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老头,不会就是所谓的“贵人”吧?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主角救了大人物,然后被报恩,一路开挂。

没想到这种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狂喜再次涌上来,比刚才更甚。

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幻觉。

他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未来几十年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不是学经济的,记不住具体的股票代码,也不会造原子弹,但他知道哪些行业会兴起,知道哪些地方会变成黄金地段,知道该怎么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保护好自己,按自己活的更好。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去南锣鼓巷了。

那个在未来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个藏着无数机遇的地方。

李先天低头看着水盆里的倒影,少年人的脸上,眼睛亮得惊人。

灶台上的玉米糊糊己经凉了,他却一点也不饿。

他把介绍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检查了一遍明天要带的东西——几件换洗衣裳,家里那套洗得发白的旧被褥和公社发的粮票。

夜深了,蝉鸣渐渐稀疏。

李先天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茅草顶。

前世的遗憾,没能找到好工作,没能让自己的人生有点起色,好像都能在这一世弥补了。

他想起那个洞天福地。

滴血认主后,他还没来得及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那玉坠现在在哪儿?

是跟着他的灵魂来了,还是留在了那个池塘里?

如果能找到那玉坠,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回去干什么?

回那个找不到工作、前途渺茫的2025年吗?

不,他更想留在这儿。

1962年,虽然物资匮乏,日子清苦,但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有前世的记忆做铺垫,有即将到来的工作做跳板,他不信自己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李先天握紧了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南锣鼓巷……”他默念着这西个字,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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