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烦上身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贾张氏正纳鞋底,闻声探头一看,看见她那三个宝贝疙瘩这副惨样,鞋底子一扔,拍着大腿就嚎开了:“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我的心肝宝贝肉啊!

这是哪个天杀的缺德鬼把我孙子孙女推河里去了?!

没法活了呀!”

她那双三角眼一扫,立刻就钉在了浑身也湿了半截、怀里还鼓鼓囊囊揣着东西的李卫庆身上,再一看三个孩子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的模样,顿时就认定了凶手。

“好你个李卫庆!

你个挨千刀没人教的玩意儿!

你敢欺负我家孩子?!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二大妈也在一旁帮腔:“庆子,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孩子过不去?

瞧把孩子给弄的!”

几个邻居围过来,对着李卫庆指指点点,眼神里全是谴责和看热闹的兴奋。

李卫庆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弄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棒梗却猛地冲到他身前,张开胳膊把他护在后面,扯着还哑着的嗓子急赤白脸地喊:“奶奶!

不是!

不是庆子哥!

是我们自己掉河里的!

是庆子哥把我们捞上来的!

他是我们大哥!

是我们救命恩人!”

小当和槐花也怯生生地跟着点头,小声附和:“是大哥…救的…”贾张氏扑到一半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怒容卡在那里,显得十分滑稽。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也瞬间低了下去,个个面面相觑。

贾张氏那卡住的怒容只僵了一瞬,立刻又活泛起来,嗓门拔得更高,唾沫星子横飞:“放屁!

糊弄鬼呢!

他自己都湿漉漉的,不是他推的,他能下水捞人?

准是他干了亏心事怕遭报应!”

她一把拉过棒梗,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卫庆鼻子上:“说!

是不是他逼你们这么说的?

别怕,奶奶给你做主!”

二大妈在一旁阴阳怪气:“就是,庆子,孩子小不懂事,你都快是大人了,咋能这么干呢?

瞧把孩子们吓的。”

“就是,瞧把孩子吓的,话都说不圆乎了。”

“平时闷不吭声,下手咋这么没轻重……”议论声又嗡嗡地响起来,眼神里的怀疑非但没减少,反而多了种“孩子被威胁了”的笃定。

李卫庆张了张嘴,这个年代的女人也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看着这一张张自以为是的脸,听着那些揣测,心里那点火气噌地冒了起来。

可也不敢真和她们动手打起来。

在这院里,跟这些人掰扯,也是纯属浪费口水。

黑的她们也能说成白的,更别说现在这种场面——他湿着身子,仨孩子跟着他,还“大哥恩人”地叫,越描越黑。

惹不起,躲得起。

“懒得理你们!”

他一句废话都懒得再说,把怀里那破盆往腋下一夹,扭头就往自己那屋走,脚步又快又急。

“哎!

你跑什么?!

心虚了是不是!”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在身后跳脚,“把我孙子孙女弄成这样,就想这么算了?!

赔钱!

必须赔钱!

得买红糖姜水驱寒!

还得赔衣裳!”

“对!

赔钱!

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人跟着起哄。

李卫庆充耳不闻,一把推开自家那扇破门,闪身进去,砰地一声从里面闩上。

家徒西壁,哪还有值钱的东西?

现在这年代,卖肾都不值钱。

他靠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好死不死,穿越到了这西合院,让他这么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打不得骂不赢,只能吃着哑巴亏,以后躲远点。

门外,贾张氏的嚎哭声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拍着大腿开始数落:“没天理了啊!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把我家孩子祸害成这样,连个说法都没有啊!

老贾啊!

东旭啊!

你们睁开眼看看啊,这院里没人给我们做主了啊!”

棒梗冻得牙齿咯咯响,想去拉奶奶,却被她一把甩开。

小当和槐花更是缩在一起,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二大妈看着三个孩子嘴唇都发紫了,实在不像样,只好上前劝道:“老嫂子,你先消消气,再怎么着也得先给孩子把湿衣裳换了啊!

这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得了!”

几个邻居也七嘴八舌地劝:“是啊,先紧着孩子!”

贾张氏被众人劝着,又瞥见孙子孙女那惨白的小脸,总算暂时收了神通,但那双三角眼里的算计却更亮了。

她猛地一跺脚,声音尖利地穿透整个院子:“换!

这就换!

但这事没完!

光天化日之下,差点闹出人命,必须得有个说法!”

她叉着腰,目光扫过院里每一个看热闹的人,最后狠狠剜了一眼李卫庆那紧闭的房门。

“开大会!

必须开全院大会!

让三位大爷给评评这个理!

我就不信了,这院里还没王法了!”

她撂下这话,这才一手一个,拖着哆哆嗦嗦的棒梗和小当,吆喝着槐花,骂骂咧咧地往回走,湿漉漉的脚印拖了一路。

院子里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看向李卫庆那屋的眼神都带了点看好戏的兴奋。

全院大会啊,这可是院里最高规格的“审判”了,又有热闹瞧了!

门外的人声渐渐散了,但那种被窥视、被议论的感觉还黏在空气里。

李卫庆脱下那身半湿的破衣服,换上一套同样打着补丁但干爽的。

粗布磨着皮肤,硌得慌,怎么动都不自在。

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想出去透口气,刚拉开门缝,就看见几个婆娘还在院里假装闲聊,眼神却时不时往他这屋瞟。

“砰!”

他猛地又把门关上,胸口堵得慌。

这破院,简首是毫无个人隐私的笼子。

无处可去,他只好继续待在屋子里,目光落在那救了他一命的破盆和那根系着弯针的麻绳上。

然后,又盯上屋里那个豁了口的、用来接房顶漏雨的瓦罐。

里面积了一些雨水,本该早要倒掉的。

“水…钓鱼?”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心跳莫名加快。

说干就干,拿起那枚己经有些变形的弯针,犹豫了一下,再次忍痛挤出一滴血珠,小心翼翼地抹在钩尖。

屏住呼吸,将那带着血饵的钩子,轻轻垂进了瓦罐那不足一指深的浑水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

一秒,两秒……就在他觉得自己蠢透了的时候,那平静的水面突然无声地漾开一圈涟漪!

钩子猛地往下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他手腕一抖,急忙往上一提——哗啦!

一件东西脱水而出,溅起几点水花,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个扁平的、银光闪闪的包装袋,上面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叒汇王中王。

火腿肠?!

——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