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暗影随行旧痕毅疑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三章:暗影随行,旧痕新疑天刚蒙蒙亮,大帅府的轮廓还浸在灰蓝色的晨雾里,苏晚意己站在窗边。

西跨院的“静园”牌匾在雾中若隐若现,像块蒙尘的墓碑。

她指尖按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昨夜卫兵翻找的身影、张妈警告的眼神、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女人低泣,在脑海里缠成一团乱麻。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条缝,张妈端着铜盆走进来,水汽里混着皂角的味道。

“苏小姐醒得早,”她将盆放在梳妆台上,眼角的余光扫过床榻,“沈副官一早就去前院了,吩咐说早饭在客厅备着。”

苏晚意转身时,故意让缠着布条的手指晃过张妈眼前:“夜里睡得沉,倒忘了手上的伤。”

张妈瞥了眼她的手,嘴角扯了扯:“沈副官心细,特意让人从药房取了新的药膏,我给您带来了。”

她从袖中摸出个白瓷小瓶,放在桌上时发出轻响,“这药比昨天的金疮药管用,您试试。”

苏晚意拿起小瓶,拔开塞子闻了闻——只有单纯的草药味,没了那股隐晦的杏仁香。

她笑了笑:“多谢张妈,也多谢沈先生挂心。”

“您是沈副官带来的人,自然该照拂着。”

张妈收拾铜盆时,突然道,“不过府里的规矩得记牢,尤其那西跨院,昨儿夜里您听到的动静,当是野猫野狗闹的就好,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

苏晚意垂下眼,看着药膏在指尖化开,“毕竟是……三姨太住过的地方,总该忌讳些。”

张妈的动作猛地一顿,铜盆边缘磕在梳妆台角,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小姐倒是消息灵通,”她转过身,脸上没了往日的精明,只剩几分阴鸷,“只是这府里的事,知道太多未必是福。”

说完,她不等苏晚意回应,端着铜盆快步走了出去,关门声比昨夜更重,像是在敲警钟。

苏晚意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将指尖的药膏擦在掌心的伤口上。

痛感减轻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床板暗格里的刻痕——昨夜匆忙间没细看,此刻想来,那些纹路倒像是某种记号。

她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指尖顺着床板内侧摸索。

暗格边缘的木纹果然有蹊跷,几处凸起的节点连成小小的“井”字,和苏家令牌背面的纹路隐隐相合。

爹曾说过,苏家祖辈做过漕运生意,令牌背面的纹路是记船期的暗号。

难不成这大帅府的床板暗格,竟和苏家有关?

正思忖着,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苏晚意探头往窗外看,见沈砚之的黑色轿车正驶进花园,车后座似乎还坐了个人。

她迅速将暗格推回原位,理了理衣襟下楼。

客厅里,沈砚之正站在北洋地图前,指尖点着苏家所在的镇子,另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份卷宗。

“苏小姐醒了?”

沈砚之回头,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警察局的周科长,来查点事。”

那男人转过身,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钩子:“苏小姐好,久仰。”

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卷宗封面,上面印着“三姨太命案卷宗”几个字。

苏晚意心头一紧,面上却维持着温顺:“周科长好,不知要查什么?

若是我能帮上忙……不必麻烦苏小姐,”周科长摆摆手,视线扫过客厅,最终落在楼梯口,“只是例行问话,听说昨夜府里有卫兵在苏小姐房里翻东西?”

沈砚之的脸色沉了沉:“是我让他们找样东西,惊扰了苏小姐,是我的不是。”

“沈副官客气了。”

周科长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三姨太生前也爱穿苏小姐这样的蓝布衫呢,尤其是袖口绣白梅的款式……”苏晚意的手猛地攥紧——她的衬衣袖口,恰好绣着朵小小的白梅,是母亲生前为她绣的。

“周科长说笑了,”她强压着心跳,“我这不过是普通的样式,怎敢和三姨太比。”

周科长盯着她的袖口,笑里藏刀:“是吗?

可我听说,三姨太死前最后见的人,穿的就是这样的蓝布衫,袖口也有白梅……周科长!”

沈砚之突然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查案归查案,别吓着苏小姐。”

周科长耸耸肩,收起卷宗:“既然沈副官发话,那我先告辞了。

只是这案子拖了半年,总要有个结果,还望沈副官多费心。”

他走后,客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沈砚之走到苏晚意面前,阴影将她笼罩,眼底的审视比往日更甚:“你认识周科长?”

“不认识。”

苏晚意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刻意让声音带着点委屈,“只是他的话……让我有点害怕。

三姨太的死,真的和穿蓝布衫的人有关?”

沈砚之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昨夜见到的卫兵,是不是姓李?”

苏晚意心里一惊——他果然知道。

她点了点头:“好像……刀鞘上有个‘李’字。”

“他是三姨太以前的卫兵,”沈砚之的声音低了几分,“三姨太死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总说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苏晚意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突然意识到——沈砚之或许也在怀疑什么。

就在这时,张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沈副官!

不好了!

李卫兵……李卫兵在西跨院吊死了!”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冻结。

沈砚之猛地转身,大步往门外走,苏晚意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李卫兵死了。

就在她昨夜见到他之后,就在周科长提起三姨太之后。

这大帅府的血,开始越流越多了。

她攥紧掌心的伤口,那里的药膏己经干透,留下淡淡的药味。

而袖中那片带血的碎瓷片,仿佛也在发烫,提醒着她——想活下去,就得比他们更狠。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