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忘川化形,毒引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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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的冰川永远是刺骨的寒。

三百年了,叶忘川的意识一首困在冰晶包裹的花苞里,听着冰川下水流的呜咽,感受着万年不化的寒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要汲取每一丝月光与雪水的灵气,等着一个“苏醒”的契机。

首到那夜——一道极淡的阴寒波动,顺着冰川裂隙飘来,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中了她的花苞。

那波动带着熟悉的“恶意”,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在遥远的南方呼唤她,让她本能地想要靠近、想要“抚平”那股阴寒。

花苞骤然绽放,淡蓝色的花瓣层层舒展,在冰川下泛着微光。

灵气顺着那道波动疯狂涌入,花瓣化作纤细的手指,花茎凝成挺拔的身躯,冰晶融成素色的粗布裙——她化形了。

叶忘川睁开眼,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模样:皮肤是雪般的白,头发像冰川下的墨色水流,垂到腰际,指尖还残留着淡蓝色的微光,那是未散尽的花灵之气。

她动了动手指,又抬了抬腿,每一个动作都陌生又僵硬,像刚学会走路的幼兽。

“冷……”她下意识地呢喃,声音细软,带着刚化形的生涩。

冰川下的寒气顺着裙摆往上爬,她缩了缩肩膀,本能地朝着那道阴寒波动传来的方向走——那里似乎有“暖”的气息。

她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路途有多远,只凭着植物的本能前行。

饿了,就仰头饮晨露;渴了,就俯身啜雪水;遇到挡路的冰棱,指尖蓝光一闪,冰棱便化作水珠,顺着她的裙摆滴落。

走了不知多少天,脚下的冰川变成了冻土,冻土又变成了草地。

她第一次看到绿色的植物,看到会飞的小鸟,看到潺潺的溪流——这些都让她好奇,忍不住伸手去碰,指尖划过草叶,草叶便长得更茂盛;指尖点过溪流,溪水里便开出小小的蓝花。

这天清晨,她走到一条官道旁,正盯着路边的蒲公英发呆,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庞然大物”(马)带着吓人的气势冲过来,她下意识地站在原地,忘了躲闪。

“小心!”

一声惊呼传来,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货郎冲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路边。

马队呼啸而过,扬起的尘土溅了货郎一身,他却顾不上拍,只看着叶忘川:“姑娘,你怎么站在路中间?

这马队跑得急,很危险的!”

叶忘川愣愣地看着货郎,听不懂“危险马队”这些词,只觉得眼前的人很“暖”,便学着他的语气,轻声重复:“危……险?”

货郎看出她不对劲,或许是迷路了,或许是受了***,便放缓语气:“你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镇上找个地方歇脚?”

叶忘川眨了眨眼,脑海里只有那道阴寒波动的方向,还有刚才货郎提到的“江南”(马队里有人喊着要去江南),便指着南方:“江……南?”

“江南?”

货郎愣了一下,“那可远着呢,得走半个月。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去?”

叶忘川听不懂“半个月”,只知道要往南方走。

货郎叹了口气,心善地带她上了自己的小推车:“我正好要去江南送货,带你一段吧。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去江南找什么?”

叶忘川低头,看着指尖的蓝光,又想起那道阴寒波动,轻声说:“找……冷的东西。”

货郎没听懂,只当她是在说胡话,摇了摇头,推着小推车往南方走。

一路上,叶忘川从货郎嘴里学到了很多新词:“太阳月亮吃饭睡觉客栈”……她像海绵吸水一样记着,偶尔会指着路边的植物问名字,货郎也耐心地教她:“这是蒲公英,会飞;这是牵牛花,早上开……”走了十几天,终于看到了江南的影子——青瓦白墙,流水人家,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水汽,还有淡淡的花香。

叶忘川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那道阴寒波动越来越清晰,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河边。

“前面就是清河镇了,我要去送货,你……”货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叶忘川跳下车,朝着河边跑去,像被什么吸引着。

他喊了几声,叶忘川没回头,只朝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阴寒波动,一步步跑去。

河边停泊着一艘雅致的楼船,船身上刻着“莲花楼”三个大字。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男子正坐在船头的小炉边,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慢慢扇着炉子里的火,炉上的砂锅里飘出淡淡的莲香。

那道阴寒波动,就来自这个男子。

叶忘川站在河边,看着那个男子,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男子体内藏着一团“黑色的冷雾”(碧茶之毒),那冷雾让她本能地想靠近,想用法力抚平它。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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