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
“爸爸！
那个系…”她赤脚奔向父亲的书房。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扼住她的喉咙。
嘉比里拉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惊恐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却像被铁箍紧紧勒住。
“怎么了？”
阿尔诺先生放下文件，皱眉看着女儿突然涨红的脸。
疼痛在嘉比里拉停止尝试说“系统”二字的瞬间消失了，她剧烈咳嗽着，眼泪涌出眼眶。
“我脑子里有个…”她又尝试描述，但同样的剧痛再次袭来，这次更加强烈，仿佛有无数根针扎进她的声带。
“到底怎么了？
嘉比里拉？”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高挑的青年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
“哟，家庭会议居然不邀请我？”
克里斯蒂安·阿尔诺懒洋洋地走进来，眼睛在妹妹和父亲之间来回扫视。
“小公主又闯什么祸了？”
嘉比里拉张口想解释，却感到那股熟悉的束缚感再次扼住喉咙。
“出去，克里斯蒂安，这不是你该参与的事情。”
父亲的声音响了起来。
克里斯蒂安冷笑一声，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又是这样，凭什么我不能有知情权？”
“好了，你们两个全都回去睡觉。”
阿尔诺先生揉了揉太阳穴，下了逐客令。
嘉比里拉睡前翻来覆去，一首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系统缠上。
质疑宿***限。
申请复核绑定缘由。
绑定缘由确认：宿主嘉比里拉·阿尔诺，灵魂特质检测：高度傲慢，共情缺失，物化倾向。
行为模式分析：习惯性无视他人感受，缺乏对生命个体基本的尊重与认知，情感交互能力严重不足。
机械音继续响起：因为你傲慢无礼，视众生为蝼蚁，可利用之资源，可衡量之价值。
因为你无视一切与你世界规则不符的情感与联结，你的眼中只有自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尊敬别人，更不懂得如何感受和回应别人的爱与善意。
你甚至识别不出它们。
嘉比里拉听到系统的话翻了个身，她才不管这些。
早晨，嘉比里拉被一阵急促的门***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早上七点十五分，比她的自然醒时间早了整整两小时。
“谁胆敢吵醒我！”
她刚开口，卧室门就被玛莎慌张地推开。
“小姐，有位古怪的女士在门口坚持要见您。”
女管家的嘴角微微抽搐。
嘉比里拉的睡意立刻消散，她抓过丝绸睡袍披上，赤脚跑向走廊的落地窗。
从三楼俯瞰，庄园大门前站着个矮胖的身影，戴着一顶打补丁的宽檐帽，正弯腰查看门柱旁的金雀花丛。
“让她进来。”
嘉比里拉命令道，突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先别告诉父亲！”
十分钟后，嘉比里拉在日光室见到了这位不速之客。
近距离看，这位女教授的袍子上沾满泥土和植物汁液，身上散发着类似温室里腐殖士的气息。
“啊，你就是嘉比里拉！”
教授抬起头，圆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我是波莫娜·斯普劳特，霍格沃茨的草药学教授。
抱歉昨天没能亲自来送信，温室里那株毒触手突然进入繁殖期。”
她说话的时候，几粒种子从她的袖口掉出来，落在阿尔诺家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
嘉比里拉注意到那些种子，刚接触地面就开始生根发芽。
“别担心，只是普通的跳跳豆。”
斯普劳特教授挥挥魔杖，小苗立刻停止生长。
“本来只有麻瓜家庭的新生才会由教授登门指引，但你的情况特殊。”
嘉比里拉心跳加速：“因为我母亲？”
“聪明的小姑娘！”
斯普劳特教授的眼睛湿润了。
“我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入学用品。”
教授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正好是采购日，我可以带你去对角巷。”
阿尔诺先生突然出现在门口，西装笔挺，面色阴沉：“怎么了？
玛莎告诉我有位奇怪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斯普劳特教授的魔杖上，声音戛然而止。
斯普劳特教授愉快地站起身：“我正在向您女儿解释为什么她要来到我们学校。”
“真正的魔法。”
阿尔诺先生喃喃自语，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巨头，此刻正死死盯着那根魔杖，仿佛它是外星来物。
斯普劳特教授眨眨眼：“艾琳没给您展示过？
哦亲爱的，看来你们夫妻之间有很多未竟之谈。”
“对了，我们今天要去对角巷采购。”
阿尔诺先生开口：“我陪你们一起去。”
“恐怕不行，先生。”
斯普劳特教授歉意地说。
嘉比里拉看到父亲脸色都黑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无所不能的阿尔诺先生被明确拒绝在任何场合之外。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爸爸。”
她轻声说。
阿尔诺先生沉默片刻，从内袋取出支票簿：“至少让我提供一点帮助。”
“巫师界用加隆，西可和纳特，先生。
艾琳在古灵阁有一个金库。”
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说。
斯普劳特教授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在奥利凡德先生午休前买到魔杖。”
“教授，我能问一下妈妈是什么学院的吗？
这个学校好像还会分学院？”
嘉比里拉好奇地望向斯普劳特教授。
“艾琳曾经是一位赫奇帕奇。”
斯普劳特教授骄傲地昂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