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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越来越冷,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把我拖进更深的黑暗里。
那是我怀孕六个月时的一次孕检。
陆家的家庭医生张叔,在我结束检查后,悄悄把我拉到一边。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体检报告塞进我手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太太,这是先生上周的体检报告,辛苦您方便的时候带给他。
我们这边,也会恪守家族保密规则的,辛苦您了。”
我当时没多想,只当是普通的体检报告。
回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打开了那份报告。
翻到最后一页,结论那一栏的几个黑字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在我眼前。
“***活力为零,医学上判定为永久性不育。”
永久性不育……
也就是说,在囡囡之后,陆沉他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捏着那份薄薄的纸,手抖得厉害。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拿着报告单,想立刻去找陆沉谈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林晚晚又媚又浪的笑声。
我的脚步顿住了。
我悄悄从门缝看进去,里面的画面,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林晚晚正坐在陆沉的腿上,在他身上疯狂扭动。
更让我如遭雷击的是,她手里竟然拿着那根陆沉专门用来抽打我的软鞭!
她一边扭动,一边用鞭子尖儿,轻轻地、挑逗地抽打着陆沉的胸膛。
而陆沉,那个用这根鞭子将我打得遍体鳞伤的男人,此刻脸上却露出了极度愉悦和享受的表情!
我瞬间明白了。
那根鞭子,对我而言是刑具,对他们而言,却是调情的工具!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这比单纯的出轨,更让我恶心和崩溃。
我悄悄退回房间,把自己直接摔在床上,浑身冰冷地蜷缩成一团。
我颤抖着摸了摸肚子,随即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崩溃地哭了出来,把陆沉出轨的事告诉了她。
我妈在电话那头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馨儿,男人嘛,都这样。
何况陆沉身体不方便,可能就是找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你别往心里去。
晚晚毕竟是外人,你才是陆太太,地位稳得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亲妈说出来的话。
电话那头又换成了我爸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是不是你怀孕期间,没伺候好他?馨儿,你别不懂事。”
他们的话像一把利刃,把我最后一丝求助的希望也斩断了。
我挂了电话,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深渊。
那晚,陆沉回到房间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立刻警觉起来。
他控制着轮椅来到床边,声音冰冷:
“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情绪失控,猛地坐起来质问他:
“你是不是和林晚晚搞到一起了?”
他见我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脸上的伪装瞬间撕裂。
他从轮椅侧袋里抽出那根鞭子,眼神癫狂:
“你敢质疑我?!你这个***!”
鞭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婆婆听到声音后推门进来。
她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打得好!不守妇道的东西,还敢管自己男人的事?!
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没脸吃醋!”
在他们母子二人的双重羞辱和暴力下,我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爬回床角蜷缩起来,疼得几乎晕过去。
但我还是死死压着那份被我藏在枕头下的体检报告,强迫自己咽下所有的血泪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