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带着10岁的女儿翻垃圾桶。
没来得及收拾,我们灰头土脸的被请回了林家。
一进门,就听见亲妹妹贴着假千金抱怨。
听说那个乡巴佬的老公在小公司上班,她儿子十六岁就辍学了,指不定在哪个工地搬砖呢!这种穷酸亲戚认回来,我以后在名媛圈还怎么抬头啊?乡巴佬?辍学搬砖?是指我那被称为经济国门的守夜人老公。
和我那刚获得诺伊尔成就奖的好大儿?女儿疑惑的问我:妈妈,我们是穷亲戚吗?金秘书假咳一声,打断了两位小姐的对话。
两人不情愿地站起。
我扫过假千金,这位陆氏集团总裁夫人林思晴。
上个月招商会上她端着红酒追了沈逸飞三条走廊。
此刻却因我身上的污垢皱紧了眉。
你就是于晚晚?亲妹妹林思淼上下打量我,语气像踩了脏东西。
穿成这样就跑来家里?是被惊喜冲昏头了吗?我没理她,转向额头冒汗的金秘书:林先生林夫人不在?你说他们念我念到卧病。
怎么连面都不露?林思淼嗤笑:金秘书的场面话你也信。
这么快就把自己当千金了?林家可没说要认下你呢。
她那傲慢的姿态,我年轻时见过不少。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林思晴连忙迎了上去。
林父林母被一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扶着下楼。
小姑娘粉雕玉琢,一看就是精心养着的。
和我脸色蜡黄的女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母看见我,立刻红了眼眶。
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可指尖碰到我沾了点污渍的袖子,又不动声色地缩了回去。
转而虚虚地抱了抱我的胳膊。
我的晚晚啊,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说着就掏出手帕擦拭刚才碰过我胳膊的手指。
动作自然得像习惯。
我女儿攥了攥我的衣角,小声说:妈,我刚才帮你拍过灰了。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林思淼瞥了我女儿一眼,嫌恶地皱鼻子。
你这孩子,怎么看着一脸的病态。
可别有什么传染病吧。
我将女儿往身后又护了护,语气终于带了冷意:我女儿从小体弱,但并没有传染病。
林小姐,张口就咒一个孩子,林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教的?林思淼没想到我敢反驳,愣了一下才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看看她那脸色,谁知道是不是!思淼!林父沉声打断她,却不是为了维护念念,而是怕把场面闹僵。
他抬眼看向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施舍。
晚晚,既然孩子身体不好,明天我让家庭医生来给她做个体检,也算我们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等他们簇拥着林父林母坐定,我平静的开口:不饶你们费心,我女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
说吧,你们请我回来,到底是真心认我这个女儿,还是有别的目的?我这话一出口,客厅里的热闹瞬间冷了半截。
林父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林思淼,又飞快地移开。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于晚晚,你是林家的亲女儿,我们找你回来,自然是想补偿你这些年的苦。
林母也连忙附和,只是声音比刚才虚了些。
是啊是啊,妈这些年天天想你,夜里都睡不着觉,就盼着能把你找回来,好好弥补你。
林思淼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反驳:不然还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还求你帮忙不成?就你这穷酸样,能帮上什么忙?话虽硬气,可她眼神闪躲,不敢跟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