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总裁点外卖指定我送餐。她说要一份夫妻肺片，不要夫妻。我愣了三秒，
这是她曾经的习惯。备注栏写着：林逸亲自送达。她认出我了。“不要夫妻”，
这是林若若以前的习惯。那时候我们还在出租屋里挤着一张小床，每次点夫妻肺片，
她都会故意这么备注，然后抱着我的胳膊笑。“林逸，你看，这样咱们就永远是夫妻啦。
”1我现在是一家店的外卖员。前女友现在成了女总裁。
手机订单的提示音尖锐地刺破了我浑浑噩噩的思绪。我叫林逸，今年二十五岁，
干外卖这行已经三年了。三年前，我曾是这座城市最顶尖大学计算机系的天才，而林若若，
是经管系的系花。我们是校园里最惹人艳羡的一对。可毕业前夕，她不告而别，
只留下一条短信：“林逸，我们不合适，忘了我吧。”再然后，我听说她进了她父亲的公司，
一路高升。而我，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退学，背债，
成了这座钢铁森林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外卖骑手。我以为我们的人生轨迹，
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会各自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直到今天，这条备注，
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林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这个地址我再熟悉不过，无数次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我深吸一口气，
拎起那份沉甸甸的夫妻肺片，跨上了我的小电驴。引擎嗡鸣，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林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我穿着蓝色的外卖工服，
在衣着光鲜的白领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前台小姐拦住了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先生，外卖请放那边架子上，我们会通知人下来取。
”“订单备注要求亲自送达。”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所有外卖都……”“让她自己下来拿，或者我上去。告诉她，送外卖的叫林逸。
”我打断了她，语气冷了下来。前台小姐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外卖员。
她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还是拨通了内线电话。几秒钟后，她的表情变得精彩纷呈，
从惊讶到恭敬，只用了一个瞬间。“林……林先生，您请，总裁助理会下来接您。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林若若，你到底想干什么？羞辱我吗？
很快，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
“您是林逸先生吧？我是总裁助理陈静，您跟我来。”她领着我走向总裁专属电梯，一路上，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好奇，探究，还有不加掩饰的轻蔑。我挺直了背脊。
三年的风吹日晒，让我的皮肤变得黝黑，双手也布满了老茧，但这身廉价的工服，
掩不住我曾经的骄傲。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陈静偷偷打量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整层楼都是总裁办公区，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冰冷，昂贵，
就像我印象中她现在的样子。陈静将我引到一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前，轻轻敲了敲。“总裁，
林先生到了。”“让他进来。”门里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
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是她。真的是她。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大得惊人，
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林若若就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盘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瘦了，
轮廓比以前更分明，眼神也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锐利而深邃。她没看我，
只是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送餐员。“放那儿吧。
”她淡淡地开口，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区。我走过去，将外卖放在茶几上。夫妻肺片，
不要夫妻。多么讽刺。我站着没动，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想问她为什么，想问她这三年过得好不好，想问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夏天，我们在出租屋里，
分着吃一碗夫妻肺片的傍晚。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们之间的距离，
早已不是一张办公桌，而是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还有事？”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我看不到一丝波澜。
“没……没有了。”我狼狈地移开视线，“祝您用餐愉快。”说完，我转身就想逃。“站住。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转过来。
”我缓缓转过身，重新对上她的目光。她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她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一股熟悉的馨香钻入我的鼻腔。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香水，橘子和雪松的味道。“林逸，
”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吗？我觉得我变了很多，变得我自己都快不认识了。”“比如？
”“比如，我现在会为了几十块的配送费，给我的前女友送餐，还要忍受她的冷眼。
”我的语气里带上了刺。她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你在怪我？”“不敢。”我垂下眼帘，
“林总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是我自己犯贱，看到你的名字还巴巴地跑过来。
”“你觉得是我在羞辱你？”“不然呢？”我抬起头，直视着她，
“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成功，而我有多落魄？林若若，你成功了，你做到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刺向她，也刺向我自己。她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沉默了。办公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钱。
”她突然从手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递到我面前，“这是餐费和小费，够吗？
”红色的钞票，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死死地盯着那沓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士可杀，不可辱。“林总，我只是个送外卖的，不是乞丐。”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拿着。”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说了，我不要！”我猛地抬手，打掉了她手中的钱。
钞票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林若若的身体晃了一下，
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受伤。我后悔了。我怎么能对她动手。
“对……对不起……”我慌乱地想去解释。“滚。”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我让你滚！”她加重了语气，指着门口。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如刀绞。
我捡起地上的外卖头盔，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仓皇逃离。
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林氏大厦的。跨上电驴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我骑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脑子里乱成一团。是林若若的脸，她冰冷的眼神，
她受伤的表情，还有那句“滚”。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机又响了，
是配送站站长的电话。“林逸！你小子跑哪去了？有个加急单，点名要你送，
客户都快把电话打爆了！”“我不接了。”我声音沙哑。“不接？你知道这单多少钱吗？
客户直接加了五百块小费！五百块！你疯了？”我刚想挂电话，
站长又吼道：“地址还是林氏集团顶楼！客户叫林若若！你小子是不是得罪财神爷了？
”我猛地刹住车。又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羞辱我一次还不够吗？“站长，这个单，
你让别人送吧。”“别人送不了！人家备注写得清清楚楚，‘除了林逸，谁送都不收’！
你赶紧给我滚过去！”电话被挂断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地址，犹豫了很久。去，
还是不去？去了，是再一次的自取其辱。不去，我可能会丢掉这份工作。三年前，
为了给我爸治病，我欠了一***债。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我不能失去它。最终，
理智战胜了情感。我调转车头，再次向林氏大厦驶去。这一次，我取的是一份甜品，
一块提拉米苏。我记得，她以前最喜欢吃这个。她说，提拉米苏的意思是，“带我走”。
每次她不开心，我都会买一块提拉米苏哄她。现在，她亲自点了这块“带我走”，
又是什么意思？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这次，
陈静助理直接在门口等我。“林先生，总裁在等您。”她的态度比上次更加恭敬。我点点头，
推门进去。办公室里，一地狼藉的钞票已经不见了。林若若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那份还没开封的夫妻肺片，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我进来，她抬起头。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所有的怨气和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心疼。“你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嗯”了一声，把提拉米苏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还要叫我来？”我问。“因为我想见你。”她直白地回答。我愣住了。“林逸，
”她看着我，目光灼灼，“我们谈谈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三年前的事。
”我的心猛地一紧。“都过去了。”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过不去。”她摇摇头，
眼神固执，“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穷，为什么配不上你？
”我自嘲道。“不是！”她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为什么留下一条那样的短信就再也不见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连串的质问像子弹一样射向我。我看着她，喉咙发紧。
我能告诉她吗？我能告诉她，当年我爸突发重病，需要五十万手术费，我走投无路，
只能去找她父亲帮忙吗？我能告诉她，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是怎么用那五十万，
逼着我离开她，逼着我发誓永不相见吗？我能告诉她，为了不让她为难，不让她和家里决裂，
我只能选择背负所有的骂名，狼狈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吗？我不能。我不想让她知道，
她敬爱的父亲，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林若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样就很好。”“不好！”她走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林逸，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爱过我。”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倔强地看着我。
我看着那双我曾吻过无数次的眼睛，心痛得无法呼吸。我说不出口。那三个字，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的沉默，似乎给了她答案。她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
“你还爱我，对不对？”她追问。我别过头，不敢看她。“林逸，你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终于忍不住，冲她低吼，“林若若，你看看你，
再看看我！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你放弃得了你林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吗？你放弃得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我冷笑着反问，“别傻了，我们回不去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我不愿意！
”我甩开她的手，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泪终于决堤。“林逸，你***！”她哭着，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看着她哭，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我多想抱住她，告诉她所有真相，
告诉她我每天都在想她。可我不能。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皱起了眉头。“若若，怎么了？
”他走过来，关切地看着林若若，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我，“这位是？”“赵总。
”陈静助理跟在后面，一脸为难。我认得他，赵氏集团的公子，赵伟。财经杂志上的常客，
也是林若若的众多追求者之一。林若若迅速擦干眼泪，恢复了冰冷的神情。“没事。
一个送外卖的而已。”一句话，将我瞬间打入地狱。赵伟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只碍眼的苍蝇。“一个送外卖的，也敢惹我们若若生气？”他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脸，语气轻佻，“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手带着侮辱的意味，一下下拍在我的脸上。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冷冷地说。“哟？还挺横？”赵伟笑了，笑得十分欠揍，“怎么？
想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我再说一遍，
把你的手拿开。”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杀气。这三年来，我受过无数的白眼和歧视，
但我都忍了。可今天，当着林若若的面，被这个男人如此羞辱，我忍不了。“我就不拿，
你能怎么……”赵伟话还没说完，我猛地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办公室。赵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直流。“放……放手！
***给我放手！”我没理他，手上又加了三分力。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赵伟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整个人疼得跪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静吓得捂住了嘴。林若若也愣住了，她大概没想过，一向温和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暴力。
“你……你敢打我？我爸是赵天华！你死定了！”赵伟一边哀嚎，一边威胁我。“我等着。
”我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然后，我转头看向林若若。“如你所愿，
我滚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身后，是赵伟的惨叫和林若若复杂的目光。
3我被开除了。因为殴打重要客户，配送站毫不犹豫地和我解除了合同。
站长把我的工资结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林逸，你小子……太冲动了。
那可是赵氏集团的公子，你惹不起的。”“我知道。”“以后怎么办？”“不知道。
”我拿着几千块的工资，离开了配送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
繁华，却又孤独。我找了个路边摊，点了几瓶啤酒，一个人喝着闷酒。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里面传来林若若焦急的声音。“林逸，你在哪？”“有事？
”我语气冷淡。“赵伟报警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躲？
我为什么要躲？”我喝了一口酒，笑了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想怎么样，
我接着就是了。”“你疯了！你斗不过他的！”“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进去蹲几天。
”我无所谓地说。三年前，为了我爸，我连尊严都舍弃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逸，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越远越好！钱我给你！”“又是钱？
”我冷笑，“林总，你是不是觉得，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帮我？你今天当着赵伟的面，说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也是在帮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
说：“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只是不想让他看出我们认识……”“所以你就选择羞辱我，
来撇清我们的关系？”“我……”“林若若，我们到此为止吧。”我打断了她，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你的世界，我高攀不起。”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直到意识模糊。第二天，
我是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醒来的。头疼欲裂。我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床头柜上，
放着一杯水和一盒醒酒药。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娟秀字迹。“把药吃了，
好好休息。别担心，赵伟那边，我会处理。”是林若若。她来过。我看着那张纸条，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她的。还有一条短信。“林逸，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但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三年前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等我。”查清楚？我苦笑了一下。她要是查清楚了，
知道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该多难过？我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我把纸条揉成一团，
扔进了垃圾桶。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重新找工作。但不知道是不是赵伟动了手脚，
我找遍了所有的招聘网站，投了无数简历，都石沉大海。就连一些体力活，比如工地搬砖，
餐厅服务员，都明确表示不要我。我身上的钱，一天比一天少。就在我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林逸先生吗？这里是‘天穹科技’，我们收到了您的简历，
想邀请您明天上午十点来公司面试。”天穹科技？我愣了一下。
我根本没投过这家公司的简历。而且，天穹科技是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
以技术实力雄厚著称，他们的招聘要求高得吓人，怎么会看上我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人？
“请问，是哪个岗位？”“首席技术顾问。”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首席技术顾问？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没有错，林逸先生。这是我们CEO亲自指定的。
”“你们CEO是谁？”“明天您来了就知道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
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骗子？可天穹科技的名字，我如雷贯耳。不管了，
是福是祸，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第二天，我特意找出了衣柜里唯一一件像样的衬衫，
刮了胡子，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天穹科技的办公楼，比林氏集团还要气派。
我说明来意后，前台小姐直接把我带到了顶楼的CEO办公室。又是顶楼。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推开门，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从办公桌后抬起头，
冲我笑了笑。“林逸？久仰大名。”“你是？”“我叫秦风，天穹科技的CEO。
”他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握了握他的手，更加疑惑了。“秦总，我不明白，
我并没有投简历到贵公司。”“我知道。”秦风示意我坐下，“是我托人找到你的。
”“为什么？”“因为一个人。”“谁？”“林若若。”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她。“是她让你来找我的？”“不完全是。”秦风笑了笑，递给我一份文件，
“你先看看这个。”我接过来，发现是一份技术报告，关于最近一次大规模网络攻击的分析。
攻击的目标，正是林氏集团。我越看越心惊。这份报告，详细分析了攻击者的手法，
代码逻辑，甚至追踪到了对方的IP地址。而这些分析，和我那天晚上的判断，
几乎一模一样。“这份报告……”“是你写的，对不对？”秦风看着我，眼神锐利，
“或者说，是你做的。三天前，林氏集团遭遇了史上最强的黑客攻击，
整个公司的网络系统濒临瘫痪。就在所有技术人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一个神秘的‘骑士’出现了，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瓦解了对方的攻击，并且成功反追踪，
锁定了对方的位置。”我沉默了。那天我离开林若若的办公室后，心里越想越气，
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我知道赵伟那种人，睚眦必报。他明面上不敢对林氏集团怎么样，
但暗地里下黑手是肯定的。赵氏集团旗下，就有一家实力不俗的网络安全公司。我放心不下，
就用网吧的电脑，侵入了林氏集团的防火墙。果然，他们的系统已经被一种新型的病毒感染，
数据正在被大量窃取。我没多想，就出手了。大学时，
我曾是国内最神秘的白帽黑客组织“L”的核心成员，代号“孤狼”。对付这种级别的攻击，
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我问。“很简单。”秦风指了指报告的最后一页，
“你最后留下了一个数字签名，‘LY’。林逸。而且，你在反击的时候，
用了一种非常独特的算法，这种算法，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谁？”“‘孤狼’。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是……”“‘鬼影’。”秦风笑了起来，“L小组解散后，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我彻底愣住了。“鬼影”秦风，当年L小组里，
仅次于我的二号人物，最擅长追踪和信息分析。我怎么也没想到，天穹科技的CEO，
竟然是他。“你……”“很惊讶？”秦风给我倒了杯水，“我创业的时候，还找过你。可惜，
那时候你手机关机，人也消失了，谁都联系不上。”我苦笑了一下。那时候，
我爸刚做完手术，我欠了一***债，每天打三份工，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你怎么会和林若若扯上关系？”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生意伙伴。”秦风说，“而且，
她也是我的大学学妹。前几天，她找到我，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我查了一下，
才发现你这几年过得……不太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所以，这个职位，
是她让你给我的？”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是同情？还是施舍？”“都不是。”秦风摇摇头，
“林逸，你别误会她。她并不知道你的技术背景，她只是想让我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
让你不要再那么辛苦。”“至于这个首席技术顾问的职位，是我决定的。
”秦风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看过你反击林氏集团的全部流程，你的技术，比三年前更强了。
林逸，我需要你。天穹科技需要你。”他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年薪五百万，加期权。
只要你点头，你就是天穹科技的CTO。”年薪五百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
像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看着那份合同，心里却一片平静。“为什么？”我问。“什么为什么？
”“你明知道我和林若若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帮她？”秦风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
“因为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一个女人，能为了一个男人，放下身段来求我这个外人，
甚至不惜动用家族的关系去压制赵伟……林逸，你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让她这么牵挂？”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动用家族关系去压制赵伟？难怪这几天，赵伟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她，
在背后为我摆平了一切。“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逸，过去的事，
我不管。”秦风看着我，眼神真诚，“我只知道，你是个天才，你不应该被埋没在尘埃里。
来天穹，我们一起，做一番大事业。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都仰望你。”他的话，
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中早已熄灭的雄心。是啊，我为什么要自暴自弃？
我为什么要让那些人看扁？我曾是站在云端的天才，凭什么要甘心坠入泥潭？我抬起头，
迎上秦风的目光。“好。”我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