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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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风镇。

后山。

晨雾裹着苍风镇后山,露水滴在粗布袖口。

林夏背着竹篓,脚步轻得像山猫踩腐叶。

老槐树下藏着捕兽夹,是三日前设的。

他蹲下来,指尖碰夹齿,没见猎物踪迹。

“今早得往深处走些。”他低声自语,合上夹齿。

竹篓里已有半篓草药,柴胡和蒲公英码得齐。

这些能换两文钱,够买半袋糙米撑几天。

林夏起身时,忽然顿住,耳朵贴向风的方向。

东边灌木丛有动静,不是野兔的细碎声。

是沉实的踩踏声,伴着粗重喘息——是野猪。

他立刻往后缩,后背贴紧老槐树粗皮。

树皮糙得硌人,却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安心。

雾气里钻出头半大野猪,獠牙泛着冷白。

野猪低着头,鼻子在地上拱,朝夹齿方向去。

林夏攥紧腰间柴刀,刀把是自己磨的,包着布。

他没动,只盯着野猪后腿——那是最软的地方。

野猪离夹齿两步远时,忽然抬起头。

它闻着人味,耳朵竖起来,朝槐树转过来。

林夏心脏跳得快,却没退,慢慢吸了口气。

野猪往前冲两步,蹄子踩得落叶哗啦响。

就在要撞过来时,林夏猛地往侧面扑。

落地时滚了一圈,柴刀攥得更紧,回头看。

野猪撞在槐树上,树干晃了晃,掉些碎叶。

它晃着脑袋,没撞醒,又要转身扑来。

林夏没等它反应,冲过去,柴刀砍向后腿。

刀砍进猪皮,野猪痛得嚎叫,转身想拱。

林夏早退开,靠在另一棵树上,喘着气。

野猪瘸着腿,不敢再追,哼哼着钻进雾里。

林夏松了口气,擦额头的汗,不是热的。

是刚才绷得太狠,后背现在还发僵。

他走回老槐树旁,捡起掉的几株蒲公英。

有株断了茎,他小心放进竹篓底层。

“至少没空手。”他对着竹篓笑,露点虎牙。

太阳慢慢爬高,雾开始散,能看见山脊。

林夏扛起竹篓,往山深处走——那边有灵草。

据说百年灵草能换不少钱,够攒去县城的路费。

他走得稳,每步都避开陡坡和松动石头。

这后山他走了五年,哪有坑哪有蛇都清楚。

走到向阳坡地,林夏蹲下来,拨开草丛。

下面藏着几株宽叶兰,叶片宽,边缘带锯齿。

他摸出小铲子,挖开草根泥土,连土带根放篓里。

挖完三株,直起身捶腰——蹲得有点久。

颈间绳子晃了晃,坠着片枯叶,是祖传的。

养父母走时说这叶能保平安,他一直戴着。

林夏摸了摸枯叶,硬邦邦的,像块老木头。

“要是真能保平安,刚才就不用躲野猪了。”

风里传来山雀叫,说明附近没大兽。

林夏继续往前走,竹篓越来越沉,却走得有劲。

快到正午时,终于在岩石下找到株灵草。

草叶泛淡绿,根部有细红纹,是十年的。

他刚要挖,忽然听见山下有喊声,像镇里的。

林夏停下动作,侧耳听——太远,听不清内容。

“别是王婆婆出事了。”他皱皱眉,加快挖草速度。

挖好灵草,把竹篓背稳,往山下走,比上来快。

山路旁的野花开了,黄的白的,点缀在绿里。

林夏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王婆婆——

那老太太常给他留热粥,上次还塞了块糖。

走到山腰时,雾基本散了,能看见镇屋顶。

炊烟袅袅飘在镇上,看着平和,不像出事。

林夏松了口气,脚步慢下来,数竹篓里的草药。

“宽叶兰三株,十年灵草一株,柴胡一把……”

算下来,今天能换五文钱,够买袋糙米,还能买糖。

王婆婆爱吃软糖,上次说牙不好,得买最软的。

林夏想着,嘴角又扬起来,脚步轻快不少。

快到镇口时,看见药铺伙计在门口扫台阶。

“李哥,今天收宽叶兰不?”林夏喊了一声。

伙计抬头看见他,笑着点头:“收,今天价好。”

林夏心里一喜,加快脚步,往镇口走。

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

他背着沉甸甸的竹篓,走在通往镇子的小路上。

心里盘算着换钱的事,还有个藏了很久的念头——

想离开苍风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念头不敢跟人说,怕被笑痴心妄想。

可每次听去县城的人说外面的事,都忍不住向往。

林夏甩甩头,把念头压下去——先顾好眼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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