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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岁被拐,却因吃太多遭人贩子崩溃丢弃。>河州老管家捡到我叹气:“吃白饭的,

王府也不多你这一口。”>随世子入京,我安分砍柴,却第一日就不慎劈死潜入壮汉。

>世子咬牙塞我十两:“封口费,别声张。”>第二日又来一伙,我熟练挥刀,

世子颤抖加价到一百两。>第三夜他主动拉我蹲墙角:“今晚目标二十个,劈完分红千两!

”>火把照亮他兴奋的眉眼:“知道你劈的是谁吗——全是本世子的桃花债!

”---八岁那年的冬天,冷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人贩子用一串鲜红得诡异的糖葫芦,

在我眼前晃。糖壳亮晶晶的,沾着几点不干净的灰。我咽了口唾沫,肚里空得发慌。

那串糖葫芦就塞进了我手里,冰凉的竹签硌着指头。“跟你爹娘说,带你去买更好的。

”那男人咧着嘴,牙黄黄的。糖葫芦的酸味混着甜腻在嘴里化开,还没品出个所以然,

就被他拖着拐进了暗巷。越走越偏,屋顶的歪脖子老榆树都不见了。我慌了,

糖葫芦棍子掉在尘土里。“我爹娘呢?”我扯开嗓子哭嚎,去掰他铁钳似的手。他不耐烦,

一巴掌扇过来,耳朵里嗡嗡响。“再哭挖了你眼珠子!”我哭得更凶,不是怕,

是那串糖葫芦还没吃完,亏得慌。胡乱挣扎里,不知怎么摸到墙角靠着一根粗粝的劈柴棍,

想也没想就抡圆了砸过去。“咔”一声闷响,夹着他一声惨嚎。胳膊大概折了。他捂着脸,

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是我胡乱挥划时用断口剌的。他眼里冒出凶光,

一块臭得发晕的黑布捂上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时,人在荒路边,

冻得牙关都在打颤。最后一个念头是,可惜了那串糖葫芦,只吃了一颗。

河州王府的老管家许爷爷就是那时看见我的。他穿着半旧不新的棉袍,叹了口气,

皱纹里都塞满了愁。“这么个小不点,扔这儿喂狼么?”他把我拎起来,掂了掂,

又叹:“轻飘飘的,倒是不费粮食。”我就这样进了河州王府。许爷爷对王爷磕头,

说捡了个孤雏,求口饭吃。王爷挥挥手,没当回事。于是,爷爷当差,我吃白饭。

一吃就是八年。王府的饭食油水足,我抽条似的长,力气也跟着窜,寻常小厮都比不过。

爷爷有时看着我叹气,有时又看着看着走了神,

喃喃念叨“秋芬”……那是我没见过的奶奶的名字,生娃娃时没了,娃娃也没保住。

他总说我是他的小福星,说这话时,眼睛是暖的。十六岁上,京城一纸诏书,世子要进京。

爷爷是世子的心腹老仆,自然跟着。我这份吃白饭的生涯,眼看要换个地方续上。京城真大,

屋瓦连着屋瓦,看不到边。王府的院墙比河州的高了一倍还不止。

爷爷拎着我安置在后院角房里:“丫头,京城地界,龙蛇混杂,白饭不好吃了。

给你寻个差事,劈柴吧,这个你使得上力气。”我抡起斧头,确实使得上力气。

木头墩子应声而裂,干脆利落。半日工夫,柴火堆成了小山,够小厨房烧两天。

烧火的李婶子心肠好,看我满头汗,递过来一碗浓稠的奶酪:“可怜见的,慢点劈,

没人和你抢活儿。”我一口灌下去,奶香混着淡淡的甜,顺着喉咙滑下去,

舒坦得毛孔都张开了。“真好喝,婶子。”李婶子笑得眼弯弯:“管够!

”就是这奶酪惹了祸。晚上连灌了三大碗,夜里肚子胀得滚圆,憋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

趿拉着鞋去茅厕。月亮被薄云遮着,院子里昏昏暗暗。刚从茅厕出来,揉着眼睛,

就见墙头“咚”地跳下来个黑影。好大一团,蒙着头脸,一身夜行衣裹着鼓囊囊的肌肉,

腰刀在微弱光线下闪过一道冷弧。贼?我瞬间清醒了大半,屏住呼吸,蹑手蹑脚退回阴影里,

顺手抄起了靠墙立着的厚背砍柴刀。沉甸甸的,称手。那壮汉猫着腰,落地无声,

径直就往内院摸。不能让他进去。爷爷在里面睡呢。我吸了口气,从阴影里窜出去,

抡起砍柴刀,也没啥章法,就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横着劈扫过去。刀风沉得发闷。

那汉子反应极快,听到风声猛地回身格挡。“当!”一声脆响,

他手里的腰刀竟被我这蛮力一劈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虎口崩裂,血珠溅开。他满眼骇然,

大概没想到一个劈柴丫头有这膀子力气。就他愣神的这一下,我第二刀跟着就到了,

依旧是毫无花巧地拦腰猛扫。“噗——”刀口剁进肉里的感觉,沉滞得让人手心发麻。

他喉咙里“呃”地一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眼睛瞪得滚圆,直挺挺向后倒去,

砸起一地灰尘。我握着滴血的砍柴刀,喘着粗气,心口咚咚咚地撞,手下意识地抖。死了?

这就死了?脚步声又急又轻,世子和梁毅竟从月洞门那边闪了进来,像是根本没睡。

世子穿着寝衣,外头松松垮垮罩了件袍子,视线在地上那滩黑乎乎的血和壮汉尸体上一扫,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几步过来,一把将我扯到身后,声音压得低低的,

淬了冰一样:“看见什么了?”我指着地上:“他……他翻墙……”“闭嘴!

”他厉声打断我,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对梁毅使了个眼色。梁毅立刻上前,

麻利地拖起尸体,迅速消失在阴影里。世子这才转头看我,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像是惊怒,又像是别的什么。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塞过来一锭银子,足有十两,硌得我手疼。

“拿好。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准提!包括你爷爷!听见没?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我捏着那锭冰冷的银子,懵懵懂懂地点头。

他这才松开我,急匆匆走了。我站在原地,夜风一吹,血腥味往鼻子里钻,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第二日,我劈柴劈得心不在焉,斧头下去老是砍歪。

李婶子送的奶酪喝起来也没了滋味。爷爷溜达过来,瞅我一眼:“咋了?魂丢了?

”我支吾着摇头。夜里,我睁着眼躺在硬板床上,耳朵竖得老高。

外头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果然,更深露重时,院墙那边又有了动静。

这次不止一个,是两个!黑影一前一后落下,比昨晚那个更谨慎,落地后就地一滚,分散开,

朝着内院不同的方向摸去。我心脏缩成一团,手心里全是冷汗。摸到枕下的砍柴刀,

冰凉的刀柄让我定了定神。不能让他们进去。我赤着脚,像只猫一样溜出去,

借着柴火堆的阴影藏住身子。看准离得近的那个,等他经过时,猛地跃出,

依旧是全力一刀劈下!那人反应快得吓人,短刃一架,“锵”地架住砍柴刀。火星一闪。

他眼神一厉,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直掐我咽喉。我吓得往后一仰,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险险躲过。他扑上来,刀尖直刺我面门。我胡乱挥刀格挡,“当当”几声,震得我虎口欲裂。

另一人听到动静,疾奔过来援手。眼看要糟,我慌得不行,拼死力气抡圆了砍柴刀乱挥,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混乱中,不知怎么刀锋就抹过了最先那人的脖子。

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脸。他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嗬嗬了两声,倒了下去。

另一个见状,攻势一缓。就这一缓的工夫,世子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留活口!

”梁毅如鬼魅般从他身后掠出,剑光如水,缠住了剩下那人。世子快步走过来,

看也没看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先一脚踢开他手边的刀,然后才看向我。我脸上糊满血,

坐在地上发抖,砍柴刀还死死攥在手里。他眉头拧得死紧,那眼神像是头一回认识我。半晌,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倒是……很会劈。”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拍在我怀里:“一百两。规矩一样。”梁毅已经利落地把打晕的活口和尸体都拖走了。

世子站在原地,月光照着他半边脸,明明灭灭。他忽然极低地叹了口气,抬手,

用袖子在我脸上胡乱擦了两把。动作有点粗鲁,蹭得皮肤生疼。“回去睡觉。”他命令道,

声音有点哑。第三日,整个王府气氛都不一样了。巡逻的护卫多了好几队,

角角落落都透着紧绷。爷爷被世子叫去说了好久的话,回来时眉头紧锁,看到我,

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说:“丫头……晚上惊醒些,机灵点。”我心里咯噔一下。天黑透后,

世子却亲自来了我这破陋的小角房。他换了身利落的深色衣裳,眼神亮得灼人。“跟我走。

”我跟着他,七拐八绕,躲过几拨护卫,摸到一处僻静院墙的墙角暗影里蹲下。墙外,

似乎是一条更安静的巷子。“蹲好,别出声。”他压低声音,气息喷在我耳廓,有点痒。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攥紧了爷爷不知何时给我换来的一把真正的腰刀。时间一点点熬过去,

夜虫鸣叫都显得格外清晰。终于,墙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止一个人,

是一群!脚步声被放得极轻极轻,像是一群夜行的猫。我肌肉绷紧,看向世子。他侧耳听着,

脸上没有一点意外,反而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兴奋的弧度。他朝我比了个手势。

墙头上,一个黑影像轻烟般冒头,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动作娴熟,落地无声,

显然都是好手。眼看进来了七八个,皆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世子猛地在我背上一推!

我如同离弦的箭,握着腰刀就冲了出去,对着最近的那个直劈过去!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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