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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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矿洞惊魂“黑水梁”矿洞张着黢黑的大口,像大地深处一道永不愈合的腐烂伤疤。

阴冷的风裹挟着浓重的水腥气和陈年煤灰的腐朽味道,从洞内一阵阵涌出,

吹得洞口临时架设的探照灯灯罩嗡嗡作响,投射出的惨白光柱在湿漉漉的岩壁上不安地晃动。

李青山紧了紧身上半旧的帆布工装,冰凉的潮气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骨头缝里。

他身后跟着四个人:领队的老矿工赵保田,沉默得像块黑煤;技术员小周,戴着眼镜,

脸色在探照灯光下显得过分苍白;还有两个临时雇来的壮劳力,张大力和王二牛,

正低声抱怨着这鬼地方渗人的寒气。他们是来评估这废弃了**十年的“黑水梁”老矿,

是否还有复采价值的。据说当年是因为透水事故死了不少人,才匆匆封了井。站在洞口,

那股子深入骨髓的阴冷和死寂,让李青山心里莫名地发毛。“都检查好家伙什儿!

头灯、矿灯、气测仪,还有应急包!”赵保田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磨过锈铁。

他拧开自己那盏老式矿灯的旋钮,昏黄的光柱刺破洞口浓稠的黑暗,

只照亮前方几米湿漉漉、布满墨绿色苔藓的坑木支架,再往前,

便是深不见底、吞噬一切光线的墨黑。“跟紧点,这老窑邪性,岔道多得像蜘蛛网,走丢了,

神仙也捞不出来!”李青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拧亮了自己的矿灯。

明亮的光束汇入赵保田那道昏黄的光柱,一同投入无边的黑暗。五人排成纵队,

踩着脚下湿滑、混杂着碎煤和泥泞的轨道枕木,小心翼翼地钻进矿洞。

脚步声、粗重的呼吸声、装备碰撞的轻微叮当声,在死寂狭窄的通道里被无限放大,

又迅速被前方深沉的黑暗吞没。空气黏稠湿冷,

带着铁锈、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陈旧**味道,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冰冷的、带着细小颗粒的污水。越往里走,黑暗越浓重,压迫感也越强。

坑木支架腐朽得厉害,许多地方已经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岩壁湿漉漉的,

不断渗出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安全帽上、脖颈里,激起一阵阵寒颤。

头灯和矿灯的光束成了唯一的主宰,

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开辟出一个个摇摇晃晃、随时会被吞没的光明孤岛。光束扫过之处,

是嶙峋突兀的岩石,是湿滑反光的煤壁,

是角落里堆积的、不知是何年月的破烂矿车和锈蚀工具,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的怪兽。

“这他娘…跟钻进了死人肚子里似的…”张大力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闭上你的鸟嘴!”赵保田头也不回地呵斥,

但他自己握着矿灯的手,指关节也捏得发白。李青山努力集中精神,

记录着岩层走向和支架状况。可在这令人窒息的封闭环境中,幽闭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顺着脊椎往上爬。他感觉岩壁在无声地挤压过来,

通道顶部的黑暗沉沉地压在他的头顶,每一次坑木发出的轻微“吱呀”声,都让他心头一跳。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但吸入的只是更多冰冷、带着浓重霉味的空气,肺叶都隐隐作痛。

他们拐过一个弯道,前方通道骤然收窄,坑木支撑更加稀疏破败。岩壁渗水的情况也更严重,

脚下积水没过了脚踝,冰冷刺骨。就在李青山矿灯的光束扫过左前方一片相对干燥的岩壁时,

他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2 面具下的秘密光斑的边缘,紧贴着湿漉漉的煤黑色岩壁,

赫然映着一个佝偻的人影!那人影不高,背对着他们,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蜷缩着,

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了脊梁。它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颜色早已难以分辨的矿工服,

布料僵硬地裹在干瘦的躯体上。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它的头部——那里扣着一个老式的、橡胶边缘已经皲裂翻卷的防毒面具。

面具的玻璃视窗,在矿灯强光的照射下,本该反射出光点或映出后面的东西,然而此刻,

那视窗后面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纯粹的漆黑!仿佛面具之下,空无一物,

只有深不见底的虚无!一股寒气从李青山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谁?

!”李青山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调,在死寂的通道里突兀地炸响,

激起一串空洞的回音。他身后的队伍也瞬间停了下来。赵保田猛地举起矿灯,

昏黄的光束与李青山的白光一同死死锁定在那个诡异的人影上。小周倒吸一口凉气,

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力和王二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在湿冷的岩壁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人影纹丝不动,如同岩壁上一道凝固的黑色剪影。

防毒面具后那片吞噬光线的漆黑,散发着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恶意。“王…王瘸子?

”赵保田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他往前试探性地挪了一小步,昏黄的灯光随着他颤抖的手微微晃动。“是你吗老伙计?

…你不是…早没了吗?”那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李青山的脑海——王瘸子?

那个三十年前透水事故的失踪者之一?赵保田的老工友?就在赵保田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个一直纹丝不动的佝偻人影,

它的头部——那个扣着漆黑视窗防毒面具的部位——极其突兀地、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

不是自然的转动,而是像一截生锈的、卡死的轴承被猛地拧动!“咔哒!

”一声清脆、短促到极致的骨节错位声,在死寂的通道里清晰地炸开!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伴随着这声异响,那佝偻人影的脖子,

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极其僵硬的角度,猛地向左侧肩膀方向扭动了至少九十度!

防毒面具上那两片深不见底的漆黑“视窗”,此刻正正地“望”向了他们五人!“啊——!

”技术员小周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到变调的惊叫,

手中的气测仪“哐当”一声掉进脚下的积水里。这声尖叫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轰隆隆隆——!”通道顶部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

仿佛沉睡的巨兽被惊醒,发出愤怒的咆哮!大片大片的碎石、煤块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支撑通道的腐朽坑木发出令人牙酸的、濒临断裂的***!“塌方!跑!往回跑!

”赵保田目眦欲裂,嘶声狂吼!晚了!3 生死线就在李青山下意识转身想逃的刹那,

一块巨大的、裹挟着泥沙的岩石轰然砸落在他前方不足一米的地方,

溅起的冰冷泥水劈头盖脸!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如同地狱的闸门轰然落下!“快!

这边!掌子面!”混乱中,赵保田一把扯住离他最近的李青山和小周,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们推向侧后方一个向内凹陷、相对狭窄的采掘工作面。

张大力和王二牛也连滚爬爬地扑了过来。天崩地裂!

巨石滚落的轰鸣、坑木断裂的脆响、岩层崩裂的嘶吼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欲裂,

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浓密的、呛人的灰尘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头灯和矿灯的光束在尘雾中疯狂乱舞,只能照亮眼前翻腾的灰霾和不断砸落的石块。

李青山被赵保田粗暴地推进那个凹陷的掌子面,后背重重撞在凹凸不平的冰冷岩壁上,

疼得他眼前一黑。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住头,

碎石和煤屑噼里啪啦地砸在他的安全帽和肩膀上。小周紧贴着他,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发出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张大力和王二牛也挤了进来,四个人如同受惊的鹌鹑,

紧紧缩在这个最深处不过三米宽、两米高的狭窄空间里。崩塌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也许只有十几秒,但在极度恐惧的感知里,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当最后一声沉闷的落石声消失,世界陷入了一种更加可怕的死寂。

只有弥漫的灰尘还在光束中无声地翻滚,如同浓雾。李青山剧烈地咳嗽着,肺部***辣地疼。

他勉强抬起头,用矿灯向刚才进来的通道口照去。光柱所及之处,

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由巨大岩石、断裂坑木和塌陷泥土堆积而成的、密不透风的“墙”!

彻底堵死了!刚才他们走过的通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被活埋了!

被死死地封在这个狭窄、冰冷、空气污浊的掌子面里!

“完了…全完了…”张大力瘫坐在冰冷的泥水里,眼神涣散,喃喃自语,

脸上糊满了泥水和恐惧的泪水。“放屁!还没完!”赵保田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却异常凶狠。

他靠着岩壁,胸口剧烈起伏,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堵将他们与外界彻底隔绝的乱石堆,

眼中交织着绝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生欲。他迅速摘下自己的矿灯,开始检查那堆封堵物,

用灯柱仔细扫过每一道缝隙,手指颤抖着去试探那些岩石的松动程度。

李青山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检查了一下小周,除了惊吓过度,没有明显外伤。

张大力和王二牛也只是擦破点皮。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躲藏的这处掌子面顶部结构还算完整,

没有继续塌陷。但空间实在太小了,五个成年男人挤在里面,几乎无法转身。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汗味和一种冰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霉烂气息。

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异常艰难,胸口发闷。“老赵叔…有…有缝隙吗?”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镜片上全是灰尘。赵保田没有回答,

只是更加用力地用肩膀顶了顶一块看起来不算太大的石头。石头纹丝不动。他又换了另一处,

用撬棍的尖端去捅,只换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和簌簌落下的碎屑。他的动作越来越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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