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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厂长千金,却瞎了眼,下嫁给乡下来的泥腿子沈振声。我掏空娘家,甚助他青云直上,

当上红星纺织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分房那天,我炖了一下午的老母鸡,等他回家庆祝。

却在厂门口的公示栏上,看到他的名字和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绑在一起。那个女人,

是他挂在嘴边的白月光,一个村的,叫白秀珠。她说她怀了他的种。他为了前途,

为了那套我爸豁出老脸求来的房子,跪在我面前,把自己的脸抽得又红又肿,

发誓和那女人一刀两断。我信了。直到他抢走我的工厂,毁掉我的一切,我才知道,有些狗,

一旦尝过血,就再也喂不熟了。后来,他破产了,在一个暴雨天,像条真正的狗,

跪在我的车前求我。我摇下车窗,看着他在泥水里发抖的脸,笑了。“沈振声,你猜,

我这次准备怎么玩死你?”1 夏日惊雷一九八八年的夏天,蝉鸣得人心里发慌。

空气像一盆黏糊糊的热水,兜头浇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我拎着网兜,

里面装着一只刚宰杀的老母鸡,沉甸甸的,勒得我手指发红。但我心里是轻快的,

脚下的步子恨不得飞起来。今天是个大日子,厂里分的房子终于下来了。我丈夫沈振声,

红星纺织厂最年轻、最风光的车间主任,终于能分到一套两室一厅的筒子楼。

不再是那个需要跟四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和厕所的单间了。为了这套房,

我把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嫁妆钱都拿了出来,塞进一个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里,

陪着笑脸送出去。又求着我爸,那个刚退下来的老厂长,去跟现任领导喝了好几顿伤肝的酒,

把人情这张纸,用得比砂纸还薄。沈振声是农村出来的,家里穷,没背景。我第一次见他,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站在车间里,眼神比谁都亮,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像一棵扎在石头缝里的野草。我爱他,爱他那股子穷横的生命力,爱他看着我时,

眼睛里能烧起一把火。所以,我心甘情愿。回到家,我把鸡剁块,焯水,放进砂锅里,

加上红枣和枸杞,小火慢炖。浓郁的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我看了看墙上那台老掉牙的挂钟,指针一下一下,敲得我心痒。他该下班了。

我决定去厂里接他,给他一个惊喜。刚走到纺织厂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就看到一群刚下班的女工聚在门卫室旁边,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听说了吗?

沈主任分到房了!三号楼,两室一厅!”“那可不,沈主任有本事呗,人长得精神,

对人也好,不像有些领导,眼睛长在头顶上。

”一个尖细的声音凉飕飕地插了进来:“好什么好,还不是靠着他老婆苏晚秋。

要不是苏厂长疼闺女,他一个乡下小子,现在还在车间里拧螺丝呢!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缩在了门后的大榕树影子里。“你小声点,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你们是没看见,他对那个新来的学徒白秀珠多好,

那可是他一个村的。前两天还给人家买了一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呢!二百多块啊,

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真的假的?他舍得?”“骗你干嘛,我亲眼看见的!

白秀珠一来例会就捂着心口喊头晕,沈主任二话不说就让她回去休息,

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她身子弱,以后骑车上下班,别走路了。那叫一个心疼哦!”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攥紧了,疼得我吸了口凉气。白秀珠这个名字,

像一根细细的鱼刺,卡在了我的喉咙里。沈振声提过她,语气轻描淡写。他说,

是他们村里一个很可怜的姑娘,父母双亡,一个人来城里闯荡,无依无靠,

让我这个当嫂子的,多照顾照顾。我当时没多想,还真让食堂的师傅每天给她多打二两饭。

现在想来,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压下翻腾的恶心感,绕过那群人,

快步走向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是白秀珠,

软软糯糯,带着一丝怯意:“振声哥,这房子……我真的能跟你一起住吗?

嫂子她……会不会不高兴啊?”另一个,是我丈夫沈振声。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温柔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我的心窝。“你别管她。你现在怀着孩子,身子要紧。

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娇小姐,哪里懂这些。你放心,有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我浑身的血,

在那一瞬间,全凉了。怀孕?我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却又生出一股邪火。我抬起手,

一把推开了门。屋里的景象,像一幅拙劣的讽刺画。沈振声正小心翼翼地扶着白秀珠的腰,

而白秀珠的手,则轻柔地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脸上带着圣洁又羞怯的表情。看到我,

沈振声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像一块摔碎的玻璃。他闪电般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白秀珠则像是受惊的兔子,瑟缩了一下,眼圈立刻就红了。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

脸蛋白净,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确实是我见犹怜的模样。“晚秋,你怎么来了?

”沈振声的语气生硬,带着一丝被撞破的恼怒。我没看他,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先是落在白秀珠的肚子上,然后慢慢上移,钉在她那张无辜的脸上。我晃了晃手里的网兜,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来给我丈夫送鸡汤,庆祝他分到新房。”我顿了顿,笑意更深了,

也更冷了:“不过现在看来,这锅鸡汤,应该给白同志补身子才对。

”白秀珠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像一张刚刷了浆糊的纸。她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要掉不掉的样子,比直接哭出来更让人心疼。“嫂子,你……你别误会,

我和振声哥是清白的。”“清白?”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出了声,

“清白到孩子都有了?”“我……”白秀珠“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蹲了下去,

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振声终于反应过来,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粗暴地拽到门外,压低了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晚秋!你闹够了没有!你吓到她了!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陌生。这个男人,是我爱了五年,

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丈夫吗?“我闹?沈振声,你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秀珠她身体不好,

医生说……说她是气血虚,看着像怀孕,其实不是!”这么拙劣的谎言,他都说得出口。

是把我当傻子,还是他自己就是个傻子?我气得浑身冰冷,手指着厂门口的方向:“好,

那公示栏上的分房名单怎么解释?为什么你的名字后面,跟着的是她白秀珠!

”整个纺织厂的人,下班后都喜欢在公示栏前看热闹。那张刺眼的红纸黑字,

此刻肯定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三号楼201室:沈振声,

白秀珠家属那“家属”两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辣地疼。我苏晚秋,明媒正娶的妻子,红星厂前厂长的女儿,

倒成了那个见不得光的外人。沈振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个调色盘。他张了张嘴,

喉结滚动,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同事停下了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那些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振声哥……”白秀珠哭着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柔弱无骨地拉住沈振声的胳膊,

一双泪眼望向我,像是我是什么拆散鸳鸯的恶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城里投奔你,

我不该让你为难……嫂子,你别怪振声哥,你要怪就怪我吧!”她哭得梨花带雨,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沈振声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像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苏晚秋,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满意吗?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主任的位置,为了这套房子,付出了多少?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体谅?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我掏空了娘家,动用了我爸所有的人脉,

换来的就是他带着小三和野种,住进我千辛万苦求来的房子里?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

心里的恨意如同翻江倒海的洪水,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

声音平静得可怕。“沈振声,”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离婚。

”2 背叛之夜“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沈振声耳边炸响。他愣住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大概以为,我苏晚秋离了他不能活。毕竟当初,是我不顾全家人的反对,

一头扎进他这个穷小子的怀里,把他当成全世界。连他身后梨花带雨的白秀珠,

也暂时忘记了哭泣,惊讶地看着我。沈振声很快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疯了?苏晚秋,你别忘了,你爸已经退了,

现在这个家都靠我撑着!离了我,你吃什么?喝什么?”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戳进我的心脏。是啊,我爸退了,苏家不比从前。可他忘了,他这个车间主任的位子,

是谁把他扶上去的。他忘了,没有我苏家的这块垫脚石,他现在还在泥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刺目的红痕。我冷笑一声,看着他:“放心,饿不死。这婚,

我离定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传来白秀珠怯生生的声音:“振声哥,嫂子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走得决绝。回到那个被我称为“家”的单间,那锅还在小火上“咕嘟”着的鸡汤,

香气依然浓郁,此刻闻起来却让我一阵反胃。我关了火,戴上隔热手套,把它连锅端起,

走到楼道的垃圾桶前,毫不犹豫地倒了进去。滚烫的鸡汤浇在垃圾上,冒起一阵白烟,

带着一股馊味。就像我的婚姻。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沈振声的气息。

他用过的搪瓷杯,他搭在椅背上的工装,甚至空气里,都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汗味和烟草味。

每一件东西,都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我打开我们共同的存折。上面的数字,

让我如坠冰窟。空的。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存了整整五年的三千块钱,不翼而飞。

那不是普通的钱。那是我妈临终前,从手腕上褪下来塞给我的金手镯。她说,

女人得有点压箱底的东西。我舍不得戴,偷偷拿去金店熔了,换成了钱。我本来打算,

等沈振声事业再稳一点,我们就自己开个小店,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第二天,

我回了娘家。我爸听完我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紫砂茶杯被他“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成了几片。“混账东西!我当初就说这个沈振声眼里的欲望太多,不是好人,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引狼入室!”我妈在一旁,捂着嘴,

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我可怜的晚秋啊……”我爸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老虎,

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声音嘶哑:“晚秋,你告诉爸,你想怎么办?

”我抬起头,眼睛干涩,没有一滴泪。哀莫大于心死,我的眼泪,在昨天已经流干了。“爸,

我想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不愧是我苏家的女儿。你放心,爸虽然退了,

但这张老脸,在厂里还有几分薄面。他沈振声想在红星厂作威作福,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有了我爸的支持,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没有立刻去找沈振声闹。

那样太蠢,只会让他看扁我。我坐上了去他老家的长途汽车。

那个我只在结婚时去过一次的偏僻山村,路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我找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一个六十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大爷。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

塞到他手里,笑着说,是沈振声托我来看看他老人家,感谢他以前对沈家的照顾。五十块钱,

在当时,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老大爷推辞了一下,还是高兴地收下了,

立刻把我当成了自己人,跟我拉起了家常。我状似无意地,把话题引到了白秀珠身上。

“大爷,我听振声说,秀珠这姑娘身子骨弱,是不是真的?他可担心了。”老大爷一听,

撇了撇嘴,脸上的皱纹都写着不屑。“身子弱?我看是心眼多!她呀,

在我们村里名声可不好。十几岁就跟村东头的二流子不清不楚,后来还跑到人家里去,

说怀了人家的孩子,想赖上人家,结果被人家老婆带着几个姐妹,打了一顿,

闹得全村都知道了。人家老婆说了,她那是假怀孕,就是为了骗钱!”我心头一震,

但脸上不动声色:“假怀孕?还有这种事?”“可不是嘛!”老大爷来了兴致,压低了声音,

“我们这当医生的,一看就知道。她那肚子,根本不是胎气,就是气血不通,肚子胀气,

看着鼓鼓囊囊的,其实里面啥也没有。她妈当年,就是用这招赖上她爸的,有样学样呗!

”我从老大爷的诊所出来,手里紧紧捏着他给我开的一张“气血亏空,

腹部胀气”的诊断证明,上面还盖着他那个小诊所的红章。回城的路上,汽车颠簸,

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沈振声,白秀珠,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3 真相大白周一,厂里开全体职工大会。

几百号人挤在闷热的大礼堂里,头顶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根本吹不散空气里的汗味。

厂长在台上讲着枯燥的安全生产条例,我在台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不远不近,

刚好能看到第一排。沈振声作为车间主任,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干部服,

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腰杆挺得笔直。白秀珠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时不时抬起头,

用一种含情脉脉又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后脑勺。会议进行到一半,

是先进个人发言环节。就在上一个发言人鞠躬下台的瞬间,我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快步走上台,从还没反应过来的主持人手里,拿过了话筒。全场哗然。

台上的厂长皱起了眉头,看着我:“苏会计,你这是干什么?快下来!

”我爸当了二十年厂长,厂里大部分老职工都认识我。我冲着厂长抱歉地笑了笑,

然后深吸一口气,面向台下上千名职工。“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

今天,我不讲工作,我想给大家讲一个,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小故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好奇地看着我。沈振声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和威胁,

像一头即将扑上来的野兽。我视而不见,甚至对他扯出了一个微笑。“这个故事,

关于一个忘恩负义的凤凰男。”“有一个农村青年,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他很幸运,

娶了一个城里姑娘。这个姑娘的父亲,是咱们厂里的老领导。姑娘不顾家人反对,

掏心掏肺地对他好,用娘家的钱和人脉,一步步把他从一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普通工人,

扶上了今天这个让人羡慕的车间主任的位置。”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无数道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投向了第一排的沈振声。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姑娘以为,她嫁给了爱情。她省吃俭用,

把我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都换了钱存起来,想跟他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未来。可她没想到,

这个男人,早就跟自己村里的青梅竹马搞在了一起。”“男人拿着姑娘的血汗钱,

给那个青梅竹马买崭新的飞鸽自行车,还在乡下偷偷给她买了房。更可笑的是,

那个青梅竹马说自己怀孕了,男人就深信不疑,要把厂里分给夫妻的福利房,

堂而皇之地让给那个女人住。”我的声音不大,但通过话筒的放大,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心上。“大家说,这个男人,是不是狼心狗肺?

”台下彻底炸开了锅。“天呐,这不就是说的沈主任吗?

我前两天还看见他跟那个白秀珠在小树林里拉拉扯扯!”“太不要脸了!吃绝户啊这是!

”“苏晚秋也太可怜了……真是瞎了眼了……”白秀珠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她捂着肚子,

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倒下去。我看向她,笑了,笑得无比灿烂。“哦,对了,

忘了告诉大家一个最新的医学发现。那个所谓的‘怀孕’,也是假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诊断证明,高高举起,一字一句,清晰地念道:“经诊断,

患者白秀珠,因长期气血亏空,导致腹部胀气,并非怀孕。特此证明。落款,平安村卫生所,

李建国医生。”我把那张薄薄的纸,递给了脸色铁青的厂长。厂长看完,气得手都发抖了,

一拍桌子:“胡闹!简直是胡闹!把厂里的脸都丢尽了!”白秀珠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

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沈振声像一头发疯的困兽,

猛地从座位上冲上台,面目狰狞地想从我手里抢过话筒。“苏晚秋!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冷静地避开他,对着话筒,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毁了你?沈振声,

是你自己不要脸!”几个保安冲上来,死死地拉住了情绪激动的沈振声。厂长站起来,

拿起话筒,脸色严肃得能滴出水来。“安静!都给我安静!

关于沈振声同志和白秀珠同志的作风问题,厂委会立刻成立调查组,进行严肃调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沈振声暂停车间主任职务,白秀珠暂停工作,回家反省!

”沈振声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我知道,他完了。在八十年代,

作风问题,就像一块烙铁,一旦印上,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全部前程。

4 悔过无门那天晚上,沈振声回来了。他喝得酩酊大醉,

浑身散发着廉价白酒和呕吐物的酸臭味。一进门,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晚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抱着我的腿,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都是白秀珠那个***勾引我的!她说她爱我,说她能给我生儿子!

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了糊涂!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他一边骂,

一边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每一巴掌都用尽了力气,打得“啪啪”作响。“晚秋,

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你看在我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副拙劣的表演,胃里一阵翻搅。

如果不是我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不是我把他逼到了绝路,

他此刻是不是正和白秀珠在我用血汗换来的房子里,畅想着他们有儿子的美好未来?

“存折里的钱呢?”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哭声也戛然而止。“钱……钱我拿去给秀珠……不是,给白秀珠她妈看病了。她妈快不行了,

我……我于心不忍。”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神飘忽。“是吗?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我在他老家找到的房契,轻飘飘地扔在他脸上,“给她妈看病,

看到你老家的房子都买好了?写的还是她白秀珠的名字!”那张薄薄的房契,像一座山,

压垮了他最后的侥幸。沈振声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知道,他再也瞒不住了。他趴在地上,

开始给我磕头,一下,一下,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我错了,晚秋,

我把房子卖了,钱都给你!我跟白秀珠一刀两断,我发誓再也不见她了!

你让你爸去跟厂长说说,别开除我,行不行?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没了这个铁饭碗,

我这辈子就完了!”他的铁饭碗,他看得比天还大的前程,才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我看着他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恶心。

“想让我原谅你,可以。”我终于开口。他猛地抬起头,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眼睛里燃起疯狂的希望。“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晚秋,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第一,把白秀珠所有的东西,从我们家扔出去,当着全厂人的面,一件不留。”“第二,

滚回你老家,把那套房子卖了,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第三,写一份一千字的悔过书,

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都写清楚,然后贴在厂里的公示栏,

就贴在你和白秀...珠那张分房名单的旁边。”他每听一条,脸色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第三条,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把悔过书贴在公示栏,那他以后在红星厂,就再也抬不起头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晚秋……这个……这个能不能换一个?求求你了……”他哀求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不能。做不到,我们就离婚。你自己选。

”说完,我走进房间,反锁了门。门外,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然后,

我听到了他压抑的、绝望的、像是野兽受伤般的呜咽。第二天,我刚到厂里,

就看到公示栏前围了一大群人,比前几天看分房名单时还热闹。

一张用毛笔写满了字的悔过书,歪歪扭扭地贴在那里。沈振声的名字和白秀珠的名字,

像两个耻辱的烙印,被钉在了上面。而工厂宿舍楼下的垃圾堆旁,

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物和用品,一把崭新的飞鸽自行车,被人踹倒在地,车轮弯曲变形。

白秀珠被厂里辞退了,据说当天就买了火车票,灰溜溜地回了乡下。沈振声保住了工作,

但主任的职务,是别想了。他被调查组一撸到底,调到了最苦最累的搬运组,

每天和粉尘、汗水打交道。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把卖房子的三千五百块钱,一张张铺平了,

恭恭敬敬地交到我手上。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我下班回家,

他会立刻端上热水给我泡脚,手法笨拙地给我捏肩。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野心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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