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么便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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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东京街头人声喧嚷。

林娘子从绸缎庄出来,忽觉衣袖被人一扯,回头见个醉醺醺的锦袍公子正涎着脸凑近。

"小娘子这手帕真香。

"高衙内攥着帕角猛嗅,酒气混着脂粉味喷在林娘子脸上。

她急退两步,后背却撞上家丁围成的人墙。

街边贩夫走卒纷纷低头,卖炊饼的老汉把蒸笼盖子摔得震天响。

"使不得!

"林娘子攥紧篮柄,竹篾勒进掌心。

高衙内反手去勾她下巴,腰间玉佩哗啦作响。

忽有卖花女撞进人堆,一篮子茉莉全撒在青石板上。

趁这当口,林娘子闪身钻进布庄,听得身后哄笑如雷:"跑甚么?

明日还来寻你耍子!

"布庄掌柜忙闩上门板,从门缝里瞧见那浪荡子竟拾起她落下的绣鞋,当街斟酒痛饮。

林冲正在校场操练,忽见卖花女跌跌撞撞奔来,鬓发散乱:"教头快去!

娘子在朱雀大街......"话未说完,林冲己夺过哨棒冲出辕门。

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如急鼓,腰间刀鞘拍得大腿生疼。

转过茶坊拐角,远远望见自家娘子缩在布幌下,罗袜沾尘,绣鞋竟被那厮拿在手中把玩。

高衙内正举着酒壶往鞋盅里倒酒,西周帮闲笑得前仰后合。

"畜生!

"林冲目眦欲裂,哨棒在地上刮出火星。

刚要上前,却被卖梨老汉死死拽住袖子:"使不得!

那是高太尉......"话音未落,布庄门板突然爆裂——林冲的哨棒己将整扇门框劈作两半。

林冲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现代记忆与北宋现实的撕裂感让他一阵眩晕。

三天前他还是996的社畜,现在却握着能砸碎人天灵盖的哨棒。

高衙内那张泛着油光的脸越凑越近,酒气混着口臭喷在他脸上——和甲方灌酒时的嘴脸一模一样。

"教头要作甚?

"高衙内嬉笑着去拍他脸颊,腰间羊脂玉佩晃得刺眼。

林冲突然想起原著里林娘子悬梁的结局,电子书阅读进度条仿佛还在视网膜上闪烁。

去他妈的忍辱负重!

他右手哨棒突然暴起,裹着风声砸向对方膝盖。

"咔嚓!

"脆响混着惨叫炸开时,林冲己经旋身肘击家丁咽喉。

现代格斗术混着宋代武艺,招招往致命处招呼。

有个帮闲举着板凳扑来,他侧身让过,哨棒顺势捅进对方胃部——就像当年在健身房用杠铃杆教训性骚扰女学员的私教。

"你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林冲踩住高衙内完好的那条腿,哨棒抵着他喉结喃喃自语。

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他清晰听见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嗓音:"反正都是家破人亡..."哨棒尖端猛地向下一戳。

当第一缕血箭飙到脸上时,他突然想起没还完的房贷。

真讽刺啊,现代社会的债务枷锁,倒比这开封府的狗官们仁慈多了。

(一)哨棒捅进第一个帮闲眼眶时,林冲想起了公司年会上的抽奖转盘。

那根插在眼窝里的木棍,此刻转得就像停不下来的指针。

脑浆溅到锦袍上,居然和PPT里的饼状图颜色相似。

"原来头盖骨这么薄。

"他喃喃自语,靴底碾碎某个家丁的喉结。

现代医学知识此刻成了杀人指南——太阳穴、颈椎第三节、脾脏位置,这些在解剖课上看过的图示,此刻正被哨棒一一验证。

(二)高衙内在血泊里爬行,断腿拖出粘稠血痕。

林冲慢条斯理地解下他的玉佩,抡圆了砸向那张俊脸。

"叮"的一声脆响,羊脂玉和门牙一起嵌进了青石板缝隙。

"你们这种人啊..."林冲踩住他手腕,突然笑出声,"搁现代最多治安拘留十五天。

"哨棒尖端顺着肋骨缝隙精准捅进去,像他从前用圆珠笔戳破快递气泡纸。

高衙内的惨叫卡在气管里,变成"咕噜咕噜"的血泡。

(三)卖炊饼的老汉看着林冲从尸体上撕下衣料缠手。

这个教头突然变得陌生——他给最后那个装死的帮闲补刀时,手法熟练得像在给超市活鱼放血。

"劳驾。

"林冲把染红的哨棒扔进馄饨摊汤锅,溅起的油花烫得老板一哆嗦,"烦请给高太尉捎个话。

"他沾血的手指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二维码,"就说...这是新时代的投名状。

"(西)当夜开封府火光冲天时,林冲正蹲在房梁上啃炊饼。

下面搜捕的衙役们谁也没抬头——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连环杀人犯正用支付宝扫描通缉令上的赏银数额。

"早知道要穿越..."他把饼屑抖落在捕快帽子上,"该先下载个《水浒传》全本离线版的。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像极了现代公司的打卡机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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