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樾还是楞在原地没有动。
曲老师不上来么?
我靠在电梯里问他，口红被蹭歪了点，我随手用手指抹掉，对他笑了笑。
下来送送朋友，给曲老师看笑话了。
他没敢看我，只是走进来站在了电梯斜对角离我最远的位置。
这么晚了，曲老师才下班?
嗯。
他话还是很少，打他的妻子死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日渐消沉。
我平时贯喜欢调戏那些好看的男人。
可曲樾不行。
他像是那种被我摸一下。
都能一头撞死在墙上证明自己清白的人。
4
他的麻烦来得很快。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那天晚上我回家，出了电梯门就听见从楼梯间传来的楼上粗俗的谩骂声。
我顺着楼梯间一步步上去，推开消防门，看到的就是孤儿寡夫被一群混混堵在家门口的情形。
今天剁你的左手，明天就剁你的右手。一天天都多少时间了，你以为人死了就不用还钱是吧，都要一年了吧
你们再等一等……房子已经挂出去了……
等等等，都等了多少天，你自己没数么
曲樾捂着他儿子的耳朵，把人抱在怀里，语气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有人上手抓住他的领子，把衣领扯开一个大口子，拳头都已经快贴到他脸上了。
斯文人是不会应对这种场面的，被欺负了也只能受着。
什么年代了，还***啊?
我靠在墙上打着哈欠，抱着手看眼前的闹剧。
你又是哪根葱?少多管闲事那混混放开了他，转过头朝我走来。
非法入侵也就进去几天，你们要是动了手，他磕破点皮那可就算故意伤害了。
这判的可不轻啊——
我拉长了声音，顺手给安保发了消息。
监控还拍着呢，帮人收债，把自己送进去了就不值当了。
你小子，给我等着
那人骂骂咧咧地对曲樾嚷着。有外人，这帮人不想多事，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楼梯间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爸爸……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
他怀里的孩子哭着叫他，曲樾拍着那孩子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
怎么每次见曲老师都这么狼狈。
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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