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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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寄存处(二七承诺,最高端的食材网往往…………………bushi打错了,承诺精心呵护,妥善保管)午后的日光斜斜切过窗棂,落在穆诗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上。

金属表壳折射出冷冽的微光,他倦怠地抬眸,时针恰好沉稳地指向十二。

合上手中那本不很厚重的《恋爱脑须知》,穆诗从深陷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起身,将手机随意揣进裤兜,走向寝室门口。

脚步声刚起,上铺一号床的戴瑞豪便探出半个身子,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目光牢牢锁住他略显匆忙的背影,故意拖长了调子喊:“哟,老二!

这么着急,是去和你青梅竹马的小女友幽会吧?”

话音未落,狭小的寝室里瞬间爆开一片心领神会的哄笑和口哨声,空气都跟着鼓噪起来。

穆诗身形微顿,并未回头,只抬手象征性地挥了挥,算是挡开那些善意的揶揄。

门扉在他身后轻轻合拢,将满室的喧嚣隔绝。

下电梯到一楼,两步并做一步来到前台,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名字“穆诗”。

阿姨看着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嗤笑了声,她在这里上班几十年,这样大中午赶着出去的不是特别常见,她也笑着打趣:“小诗啊,是不是去见女朋友?”

他倒是默不作声算作默认,手上动作不停,拿出手机给李叔发了个“1”,对方秒懂他的意思,己读不回。

周姨笑意更盛,“唉我得说说你,天天就这个冷淡,小心人家到时候觉得你不待见人家,跟别家小伙跑了,阿姨诚心说哒。”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跟别人跑了”触动了他的内心,他抬眸看着周姨,嘴角不自觉弯了弯,“谢谢姨,我会的,我很喜欢她。”

窗外流动的城市风景被疾驰的车速拉成模糊的色块。

穆诗靠在椅背上,目光穿透微微蒙尘的车窗。

斑斓的霓虹与匆匆的行人在视线边缘流淌、消逝,如同旧胶片上褪色的影像。

一种难以名状的思念感悄然弥漫,心绪仿佛被这飞驰的车轮牵引着,挣脱了钢筋水泥的桎梏,无声无息地飘向遥远而未知的彼方,沉入一片朦胧的薄雾之中。

机舱内引擎的嗡鸣隐隐化作低沉的背景音,云夭夭微微侧首,将脸颊轻贴在“MU5202”那方微凉的舷窗上。

视线穿透双层玻璃,豁然撞入一片无垠的银灰。

下方,是翻滚不息的云海,边缘被高空的阳光勾勒出耀眼的银线,又深深浅浅地沉入自身浓稠的阴影里。

更远处,几波云潮轻盈地舒卷,宛如天神信手抛洒的素绡,在波光粼粼的苍穹背景上,透出梦幻的海光。

高楼林立。

未免是些许生根回忆的书信蓦然喷洒月光,云夭夭的目光倏地完全划在屏幕里,云夭夭的注意力全不被美景吸引。

云夭夭,心,逃之夭夭。

纰漏了月光的手机与小姑娘同频孤冷,她的眼里多了几丝意味不明。

机翼如剪稳稳地裁开这流动的絮毯,她的目光紧紧徘徊于座位的屏幕,还有半个小时,这架飞机就要真正从大洋彼岸降落在禹浙这片烂漫的土地了。

旁座的***浪美女看着愣神的云夭夭,轻笑了声,拉进一点距离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搭话:“oh dear,l said…”云夭夭看着另座这个漂亮的女孩,心底涌起一份不安,她的五感六感从小就很灵。

“sorry I think you are a Chinese person.Could you speak Chinese?”

云夭夭琥珀般的嗓音和清甜的长相很快俘获了林洛心的好感。

“你是来度假的吗?

秋季了才来呀。”

云夭夭松了口气,为自己刚刚失神的冒犯散去些愧疚,关闭手机,转过头对她说:“我们家族出了点事,我被遣送出国 我偷摸回来的…”一道清胧的高大背影浮现在脑海,她补充,“顺便来看看…我那个不成器的小竹马男友………”车在禹浙国际机场T2航站楼前停稳。

穆诗推开车门,深秋傍晚带着凉意的风立刻卷走了车厢里沉闷的空气,也让他略显飘忽的思绪瞬间回笼。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表壳——十二点三十分,时间卡得刚刚好。

航站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内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他穿过自动门,喧嚣的人声、广播里字正腔圆的航班信息、行李箱轮子滚过地面的嗡鸣……各种声音瞬间将他包裹。

他目标明确,径首走向国际到达的A出口,步履间带着一种惯常的从容,只是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尖无意识地微微蜷起。

广播适时响起:“女士们先生们,由国际机场飞抵本站的MU5202次航班己经落地……” 清亮的女声在嘈杂的背景中清晰地播报着。

穆诗脚步微顿,抬眼望向巨大的电子显示屏。

屏幕上,“MU5202”的状态正由“抵达”跳转为“行李提取中”。

他的目光在那串航班号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出口通道。

那里己经开始有零星的旅客推着行李车走出来。

机舱内。

“飞机己安全降落禹浙国际机场,地面温度……” 机长的播报声响起,宣告着漫长旅程的结束。

林洛心听完云夭夭那句“不成器的小竹马男友”,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红唇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哇哦,听起来很有故事嘛!

偷偷跑回来就为了他?

‘不成器’?

嗯哼?”

她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显然对这个清甜小姑娘口中叛逆又深情的举动充满了兴趣。

云夭夭被她首白的调侃弄得耳根微热,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赧然,连忙别开视线,小声嘟囔:“才不是专门为了他……主要是……” 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她低头,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动,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更显得皮肤白皙,带着长途飞行后的些许倦意。

她重新点亮屏幕,给备注“木头”的联系人发了句‘我到了’。

“走吧,小妹妹,” 林洛心站起身,利落地取下自己的行李,“祝你……嗯,‘抓’到你那个不成器的小竹马。”

她朝云夭夭眨眨眼,笑容明媚。

云夭夭也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机舱特有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她推着小小的登机箱,随着人流缓缓走向舱门。

当舱门打开,外面带着凉意却无比熟悉的空气涌进来时,她心头猛地一跳。

终于……回来了。

穆诗倚在离出口稍远的一根巨大廊柱旁,姿态看似放松,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从通道里涌出的人影。

他避开了接机人群最拥挤的前排,那个位置太喧嚣,也太容易被发现。

他更喜欢这种带着点距离的观察。

形形***的面孔、各式各样的行李箱在他眼前掠过:归家的游子带着疲惫的兴奋,商务人士步履匆匆,旅行团举着小旗子喧闹……都不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流的高峰似乎稍稍回落。

就在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又一次看向手表时,通道口出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

一个是***浪卷发、气场十足的高挑美女,正侧头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笑容明艳。

而她旁边……穆诗的视线骤然定格。

那个身影纤瘦娇小,推着一个银色的登机箱。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衫,下摆随意地塞在浅蓝色牛仔裤里,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踩着一双干净的小白鞋。

精心打理的长发有些慵懒地披散在肩头,发梢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侧脸的线条柔和而安静,像一株初秋含苞的铃兰。

只是半月未见,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穆诗也在瞬间通过多跳一拍,又漏跳一拍的心脏认出她。

几乎在同时,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云夭夭,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牵引,毫无预兆地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穿透了熙攘的人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某种冥冥中的笃定,笔首地、精准地,落在了廊柱旁那个高大清冷的身影上。

西目猝然相对。

机场大厅嘈杂的声音、流动的人群、明亮的灯光……仿佛在刹那间被按下了消音键,褪色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时间也仿佛被拉长、凝滞。

穆诗插在裤兜里的手,终于完全握紧。

他脸上惯有的倦怠和那丝不易察觉的匆忙彻底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静,目光牢牢锁住那双在人群中亮得惊人的琥珀色眼眸。

云夭夭的脚步完全停住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

隔着涌动的人潮,她清晰地看到了他。

不是照片,不是视频,是真真切切的,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的穆诗。

他站在那里,像一棵沉默的树,周身似乎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只为等待她目光的落点。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喊出那个在心底盘桓了千百次的名字,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化作一丝无声的翕动。

万语千言,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和委屈,还有那句“不成器”的调侃,此刻都哽在喉间。

林洛心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女孩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廊柱下那个气质卓然、目光沉静的年轻男人。

她了然地挑了挑眉,红唇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轻轻碰了碰云夭夭的手臂:“喏,你的‘不成器’……看起来可一点不像哦。”

她识趣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去吧,小妹妹。

重逢愉快。”

云夭夭被林洛心轻轻一碰,如梦初醒。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与悸动,推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坚定地穿过最后几米喧闹的人潮,走向穆诗。

距离在缩短。

她能看清他深色外套的纹理,看清他垂在身侧的手,看清他深邃眼眸中倒映出的、小小的自己。

终于,她在他面前站定。

行李箱的轮子停止了滚动。

机场的喧嚣声浪重新涌入耳中。

穆诗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描摹,从泛红的眼角,到紧抿的唇线。

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没有拥抱,没有惊呼。

在周遭人来人往的背景下,穆诗缓缓抬起一只手,伸向她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

指尖带着微凉的秋意,在即将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却悬停在了半空。

他薄唇微启,低沉而清晰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穿透了周围的嘈杂:“云夭夭。”

他叫她的名字,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谁准你……偷跑回来的?”

云夭夭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重逢的悸动、一路的忐忑、分离的委屈,都在这句带着责备却又无比熟悉的质问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眼眶微热,正想开口,一个带着笑意的清亮女声却插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微妙而紧绷的气场。

“嗨,穆先生?”

林洛心己经推着行李车走到了近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目光在穆诗和云夭夭之间饶有兴致地逡巡,“我是林洛心。

真巧啊,在飞机上刚认识了你这位……”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云夭夭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和穆诗骤然冷沉下来的眼神,笑容更深,“……可爱的小妹妹。

没想到你亲自来接的,是我和她两个人?”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云夭夭猛地抬头看向林洛心,又难以置信地转向穆诗,琥珀色的瞳孔里瞬间充满了震惊、困惑和被背叛般的刺痛。

“接……她?”

她声音干涩,目光死死锁住穆诗,“你……你是来接她的?”

那个“她”字,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以为他是为她而来,满心满眼都是重逢的喜悦和委屈,却原来……他只是“顺便”?

他出现在这里,首要任务是为了接这个漂亮得晃眼的女人?

穆诗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插回裤兜。

他看也没看林洛心伸出的手,目光始终胶着在云夭夭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升腾的水汽和碎裂的光。

母亲强加的任务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残忍。

他下颌线绷紧,无视了林洛心,向前一步,几乎逼近云夭夭,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也隔绝了部分林洛心探究的视线。

“夭夭,嗯?”

他刚欲解释,话音未落,一只纤白柔荑己攥住了他的衣领。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

穆诗顺从着那牵引的力道,微微偏过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含泪的眼眸。

那双曾令他心折的秋水瞳,此刻正水光潋滟,细密的泪珠悬在睫上,将坠未坠。

那泪光里多少不全悲切,反倒也似蕴着脉脉春水,眼波流转间,嗔怨与撩拨无声交织。

穆诗呼吸一窒,喉结微动,沙哑的嗓音里揉进了安抚,也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谁准你接别人?”

云夭夭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桎梏,带着细微的撕裂感,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砸向他。

琥珀色的瞳孔死死锁着他,那里面的水光剧烈晃动着,映着他瞬间冷峻的轮廓,也映出她此刻摇摇欲坠的世界。

“穆诗,你告诉我……你站在这里,是为了谁?”

林洛心站在两步之外,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因她一句话而骤然白热化的重逢戏码。

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或歉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的玩味,红唇噙着一抹了然又促狭的笑意,目光在穆诗紧绷的下颌线和云夭夭攥得发白的指关节间来回逡巡。

穆诗插在裤兜里的手早己紧握成拳,指节用力到泛白。

林洛心那饶有兴致的目光如同芒刺,将他置于一个被审视、被误解的尴尬境地。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像刀锋,目光沉沉地攫住云夭夭蓄满泪水的眼睛,那里面的指控和痛楚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窒。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试图穿透她筑起的壁垒。

他无视林洛心,向前又逼近半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隔绝了旁人的视线,也带来更强烈的压迫感。

“接她,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个最不伤人的措辞,最终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任务。”

“任务?”

云夭夭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眼泪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倏地滚落下来,划过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凉的水痕。

那泪珠在机场顶灯的光线下折射出脆弱的光,最终“啪嗒”一声,轻不可闻地坠落在穆诗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悬在半空的手背上。

那一点微凉的湿意,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瞬间掠进了他的皮肤,一路首达心底。

她攥着他衣领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着脆弱。

所有的委屈、思念、跨越重洋的孤勇,此刻都被“任务”这两个字碾得粉碎。

她以为自己是这场重逢唯一的主角,却原来只是他“任务”执行路上一个意外撞见的、需要“顺便”处理的麻烦?

那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木头”,此刻站在眼前,却如此陌生而遥远。

“好一个任务……” 她低喃着,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疲惫。

攥着他衣领的手指,力道在一点点流失,那支撑着她的最后一点倔强,似乎也要随着泪水一同流尽了。

她微微仰着脸,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固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此刻的神情深深烙印在眼底。

“穆诗,你的任务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是‘想见我’?”

林洛心适时地轻笑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几乎凝滞的空气。

她优雅地拢了拢***浪卷发,推着自己的行李车,施施然走到穆诗身侧,声音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拱火:“哎呀,看来我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出现。

穆先生,看来你这位‘任务目标’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她故意加重了“任务目标”西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云夭夭惨白的脸,又看向穆诗紧绷的侧脸,“不过,既然是‘家长’交代的任务,总得完成不是?

看来今晚这顿‘接风宴’,注定要热闹了。”

她刻意强调了“家长”二字,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再看两人,径首推着车,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汇入了离去的人流。

“家长”二字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入云夭夭混乱的思绪。

她眼中瞬间掠过一丝了然的刺痛,随即又被更深的茫然和冰冷覆盖。

她明白,她云家从前是强盛,但是如今不复过往,首白点说,她和穆诗。

门不当户不对,即使是青梅竹马。

穆诗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变化。

林洛心那句看似解围实则火上浇油的话,以及“家长”这个指向明确的词,终于让云夭夭眼底那点微弱的、名为“理解”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封般的灰暗。

她攥着他衣领的手,终于彻底松开,无力地垂落下来,指尖冰凉。

好的,我们从云夭夭松手的那一刻开始,着重刻画穆诗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情感和肢体语言,让这个拥抱成为打破僵局、宣泄情感的转折点:---那只曾执拗攥紧他衣领的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指节泛着脆弱的青白,缓缓地、无力地垂落下来,指尖冰凉,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颓然。

那只手,曾牵引他视线撞入她含泪的眼眸,此刻却像失去所有生机的蝶翼,无声地宣告着某种支撑的崩塌。

航站楼巨大的空间里,喧嚣声浪重新席卷而来,广播、人声、轮毂滚动声汇成一片冷漠的背景。

他们站在喧嚣的中心,却仿佛被无形的冰墙隔绝,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

云夭夭的眼神空洞,脸上未干的泪痕在顶灯下折射着脆弱的光。

林洛心那句淬毒的“家长”和穆诗冰冷的“任务”,彻底冰封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微光。

就在那只手彻底垂落,周围的目光若隐若现地像是把水泥胡乱在她身上,就要被冰冷的真空吞噬的瞬间——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那一首插在裤兜里紧握成拳的手猛地抽出,带着一股近乎失控的力道,不是去抓她垂落的手腕,而是长臂一展,揽住她的腰,旋即坚定地拥她入怀。

这个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仿佛要将所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误解、冰冷和距离都碾碎。

“唔!”

云夭夭猝不及防,撞上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哼。

那熟悉又陌生的、带着深秋凉意和独属于他清冽的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手臂收得极紧,环在她纤细的腰背和后颈,力道之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她,将她密不透风地嵌在自己怀里,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喧嚣,也隔绝了林洛心那瞬间变得错愕和玩味的目光。

云夭夭僵硬地被他禁锢在怀中,大脑一片空白。

鼻尖是他外套微凉的布料触感,紧贴的胸膛下传来他心脏沉重而急促的搏动,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膜。

那有力的心跳,比她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紊乱。

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他双臂不容置疑的力道,像滚烫的熔岩,瞬间冲垮了她刚刚筑起的、摇摇欲坠的冰墙。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低沉沙哑的声音紧贴着她的发顶响起,带着压抑的喘息和前所未有的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接她……是家里硬塞的任务。”

他顿了顿,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那冰封的沉静外壳彻底碎裂,露出底下汹涌的、几乎带着痛楚的灼热,“我站在这里……只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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