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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泪凝珍珠电视屏幕的光,冷冰冰地映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刺得人眼睛发酸。

我蜷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丝绒盒子里的那对珍珠耳钉。圆润,冰凉,

像两颗凝固的小月亮。陆凛早上出门前随手放在玄关柜上的,连张卡片都吝啬附上。

“三周年快乐。”我对着空气喃喃,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散开,连个回声都撞不回来。

墙上的挂钟,指针慢吞吞地挪向数字十。餐桌正中央,

那支细长的白蜡烛已经烧得只剩小半截,烛泪在银质烛台上堆叠出丑陋的形状。

精心准备的牛排早就冷透了,油脂凝固在盘子里,腻着一层令人反胃的白边。

空气里残留着黑椒汁的微辛,此刻闻起来只让人觉得胸口发闷。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冰凉的珍珠硌着掌心。这点微弱的痛楚,竟成了此刻唯一的真实感。陆凛……他大概又忘了。

或者记得,只是觉得不值得为一个“陆太太”特意腾出时间。这个名分,是我捡来的,

像橱窗里蒙尘的旧物,被他勉为其难地带回了家。

电视里一阵喧闹的声浪猛地撞破了屋里的死寂。我下意识抬眼。是本地财经频道,

正在直播一场顶级珠宝慈善拍卖晚宴。衣香鬓影,

水晶吊灯的光华流淌在那些昂贵的礼服和矜持的笑脸上。镜头扫过前排贵宾席,

精准地定格在一张熟悉的侧脸上。陆凛。熨帖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肩线笔挺,

侧脸的线条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冷硬、锐利。他微微侧着头,

专注地听着身边女人的低语。那个女人,林晚,依偎在他身侧,一袭宝蓝色的丝绒长裙,

衬得她脖颈纤长,笑容温婉。陆凛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拍卖师的声音带着煽动性的亢奋:“……这条‘星辰之泪’,

由传奇设计师艾伦·霍普金斯晚年封刀之作,主钻重达十五克拉,D色无瑕,

配钻……”起拍价就是天文数字。竞价牌此起彼伏,数字像失控的电梯一样疯狂飙升。

陆凛始终气定神闲,只在最后关头,才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九号!陆先生!

一千八百万!一次!一千八百万两次!……成交!恭喜陆先生!”拍卖槌落下,

激起一片惊叹的掌声。镜头迫不及待地推近,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戳到陆凛脸上。“陆先生!

恭喜拍得‘星辰之泪’!如此大手笔,是为了博得身边这位佳人一笑吗?

”记者的问题直白又八卦。陆凛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我从未在家中见过的弧度。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林晚脸上,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林晚微微垂下眼帘,脸颊泛红,带着恰到好处的羞赧。“晚晚值得最好的。

”陆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低沉悦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宠溺,“珍珠不过是眼泪,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上一种漫不经心的嘲弄,“脆弱又廉价。而钻石,

才配得上永恒。”“珍珠不过是眼泪……脆弱又廉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耳膜深处,然后在心脏上反复穿刺。指尖猛地一用力,

那对被我焐得微温的珍珠耳钉尖锐地刺进了掌心皮肉里,一丝微弱的痛感传来。可这点疼,

比起心口那片瞬间蔓延开来的、冰冷又尖锐的钝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视线里,

电视屏幕上陆凛拥着林晚、接受众人艳羡目光的画面,开始扭曲、晃动。

色彩像被水洇开的劣质颜料,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斑。紧接着,

那片光斑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又来了。眼前彻底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漆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出尖锐的恐慌。

我猛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顾不上疼,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前摸索,凭着记忆朝卧室的方向爬去。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它像粘稠的沥青,包裹住我,隔绝了所有光线,也隔绝了方向感。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肺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恐惧的颤抖。

指尖在地砖上慌乱地划动,每一次触碰都只带来冰冷的触感,无法提供任何指引。终于,

指尖触到了卧室门框的木质边缘。我几乎是撞进去的,凭着模糊的方向感,

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狼狈地扑向床头柜的方向。抽屉被粗暴地拉开,

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散落出来,撞在地板上。我顾不上这些,

双手在冰冷的地面上急切地摸索着,直到指尖碰到那个熟悉的、冰冷光滑的玻璃瓶身。

紧紧握住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它成了这片绝望黑暗中唯一的浮木。

冰凉的瓶身贴着滚烫的脸颊,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雪中的幼兽,

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带来灼烧般的痛感。

每一次泪珠滚落,都伴随着眼眶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欲裂的抽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球后面疯狂地生长、挤压,想要破茧而出。黑暗中,时间失去了刻度。

每一秒都被恐惧和剧痛拉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

那种眼眶深处的胀痛达到了顶峰,尖锐得让人几乎晕厥。然后,

伴随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涌出,有什么硬物滑落出来,掉在紧握瓶子的手背上。一颗。

又一颗。微凉,圆润,带着泪水的湿意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我摸索着,颤抖着,

将那几颗刚“诞生”的珍珠小心地放进玻璃瓶里。它们落在瓶底,

发出极其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嗒、嗒”声。黑暗中,我抱着冰冷的瓶子,

像抱着自己残存的一点体温。每一次失明,都是三个小时的炼狱。陆凛的话像魔咒,

一遍遍在死寂的黑暗中回荡。“珍珠不过是眼泪……脆弱又廉价……”原来在他眼里,

我连眼泪都是廉价的。连我这个人,连同这三年的婚姻,都不过是林晚不在时,

一个勉强凑合、随时可以丢弃的替代品。视觉恢复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刺得刚恢复光明的眼睛一阵酸涩。我撑着冰冷的地板站起来,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

膝盖处被磕到的地方传来清晰的钝痛。

目光落在床头柜散落的药瓶上——那是治疗神经性眼疾的,每次复查,

那个姓陈的医生都忧心忡忡地摇头,说情况在恶化。他警告过:“苏砚,情绪剧烈波动,

尤其是哭泣,会急剧加重病情。那眼泪凝结的珍珠……每一次形成,

都在加速侵蚀你的视觉神经。四十九颗……这数字快到极限了。再有一次,

很可能就是永久性的失明。你……必须控制情绪,绝对不能再哭了。”四十九颗。

昨晚放进去的那几颗,让瓶底那层小小的、泛着温润光泽的“收藏”,

正好达到了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它们安静地躺在瓶底,像一串无声的死亡倒计时。

2 钻石与珍珠手机在客厅响了很久,锲而不舍。我扶着墙走出去,拿起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陆凛”两个字。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划开。“什么事?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夜煎熬后的疲惫。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陆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平静。“醒了?下午两点,

‘新锐之光’珠宝设计展,在云顶艺术中心。林晚有几件作品入选,开幕酒会,

你跟我一起去。”不是询问,是命令。理所当然地要求他的“陆太太”去给他的白月光站台,

亲眼见证他们的“珠联璧合”。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

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眼眶瞬间涌上的酸胀。

“知道了。”“嗯,礼服会有人送去。”他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语气缓和了些,

“下午司机接你。”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像是对我麻木的嘲笑。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目光再次投向那个装着四十九颗珍珠的玻璃瓶,

瓶身在晨光下折射出柔和却冰冷的光晕。下午一点半,云顶艺术中心门前已是名流云集。

闪光灯此起彼伏,红毯延伸向流光溢彩的大厅。司机拉开车门,我提着裙摆下车,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身香槟色长礼服是陆凛让人送来的,

剪裁合体,价值不菲,却像一层冰冷的枷锁。刚踏上红毯边缘,还没走几步,

陆凛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他正从另一辆刚停稳的豪车上下来,绕到另一侧,

绅士地打开车门,伸出手。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纤玉手搭在他掌心,林晚优雅地探身出来。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定制礼服,裙摆缀满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宛如真正的星辰。

颈间,赫然戴着昨晚那条以天价拍得的“星辰之泪”。巨大的钻石主石垂坠在锁骨下方,

折射着令人炫目的火彩,瞬间成为全场焦点。陆凛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动作轻柔呵护。林晚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微笑,微微昂着头,享受着所有惊艳和羡慕的目光。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冷峻矜贵,一个明艳动人,天造地设。记者们蜂拥而上,

镜头对准了林晚颈间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林小姐!‘星辰之泪’实在太美了!

陆先生对您真是情深义重!”一个记者激动地喊道。陆凛唇角微扬,自然地揽住林晚的腰,

目光扫过周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满足。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人群边缘的我,

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没有波澜,没有温度,只有一丝例行公事般的确认,

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按时抵达了它该在的位置。然后,他的目光便落回林晚身上,

带着全然的专注和欣赏。心脏的位置,像是被那钻石折射的冷光狠狠刺了一下。

尖锐的疼瞬间炸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里面的玻璃瓶,隔着柔软的皮革,冰冷坚硬地硌着我的手。不能看。不能想。不能……哭。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挺直脊背,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木偶,

跟在陆凛和林晚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随着人流走进展厅。璀璨的灯光下,

一件件巧夺天工的珠宝在玻璃展柜里熠熠生辉。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香水和高昂情绪混合的浮华气息。林晚的作品展区占据了最醒目的位置。

她的设计风格华丽繁复,大量运用彩宝和铂金,张扬而夺目。陆凛一直陪在她身边,

低声交谈,偶尔指向某件作品,林晚便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和爱慕。

周围恭维声不绝于耳。“林小姐不愧是科班出身,这设计感,这灵气!”“是啊,

陆先生慧眼识珠,有您支持,林小姐前途不可***!”“这条项链的灵感,是来自陆先生吧?

真是浪漫!”陆凛唇角噙着淡笑,默认着这些溢美之词。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全场,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唯独在掠过角落里的我时,只剩下视若无睹的漠然。

我独自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像一个误入盛宴的局外人。

目光空洞地掠过那些流光溢彩的展品,最终落在展区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独立展柜上。

那里面陈列着几件设计风格截然不同的作品——极简,流畅,

大量运用温润的珍珠和素雅的K金线条。没有过多的宝石堆砌,却有种沉静内敛的力量感,

如同月光下的溪流。展柜旁的标签上,印着设计师的名字:匿名。那是我几年前的作品。

被陆凛的公司收购后,作为“公司设计资源库”的一部分,署了公司名。

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以这种无人问津的方式。心头涌上一阵细密的酸楚。那些线条,

那些构思,都曾在无数个等待他回家的深夜里,在纸上反复勾勒、修改,

寄托着无人知晓的期待和爱意。如今,它们和他一样,成了这盛大展览里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咦?这几件……”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在身边响起。林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珠光宝气的名媛。她微微蹙着秀气的眉,

挑剔的目光扫过展柜里我的作品,

最终落在那条以不规则巴洛克珍珠为主石、辅以极细K金链的项链上。

“设计得也太简单了吧?”林晚捏着细长的香槟杯,涂着蔻丹的指尖点了点玻璃柜,

“珍珠……啧,”她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故意提高了声调,“这种设计,

感觉就像是……”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路边摊上随手买的廉价货呢。用珍珠,

大概是因为设计师自己也只配得上这种廉价的东西吧?

”她身边的几个女伴立刻附和着笑起来,笑声清脆刺耳。“晚晚说得对,跟你的作品一比,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珍珠怎么能跟钻石比嘛!廉价感太重了!”“就是,

这种设计也好意思摆出来参展?”3 真相之痛那些嘲讽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过来。胸口翻涌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冲上喉头。

眼前骤然一黑,熟悉的、令人绝望的黑暗如同浓墨般瞬间泼洒下来,吞噬了所有的光线!不!

不行!不能在这里!巨大的恐慌和那熟悉的眼眶剧痛同时炸开!我猛地后退一步,

想抓住什么支撑,却只碰到冰冷的展柜玻璃。眩晕感如同巨浪般袭来,

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耳边是林晚她们刺耳的嘲笑声,嗡嗡作响,越来越远。“砰!

”身体失去所有力气,重重地砸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手包脱手飞出,

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那个小小的玻璃瓶滚落在地毯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瓶盖松脱,

里面圆润的珠子滚落出来几颗。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前,最后一丝模糊的感知,

是地面冰冷的触感,和周围骤然响起的惊呼声。“有人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混沌中,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奔来,有人试图扶我。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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