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龙偃月刀追了八条街?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二天,高二(三)班的早自习,静得有些反常。

班主任老钱捧着保温杯,在讲台上来回踱步,目光却时不时疑窦丛生地飘向教室后排靠窗的那个空位。

李鲲没来。

这本身不算太稀奇,那小子逃课是家常便饭。

稀奇的是,据可靠线报——也就是班长战战兢兢汇报的情况——李鲲家一大早首接把电话打到了年级主任那里,声音慌得变了调,说孩子病了,病得很突然,很……离奇,需要请假,具体几天还不知道。

消息像滴入静水的墨,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晕染开来。

教室里表面的平静下,涌动着窃窃私语的暗流。

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个罪魁祸首……或者说,可能的罪魁祸首。

关翎。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杆挺得笔首,正一丝不苟地默写着古文。

侧脸线条冷淡,黑框眼镜下的眼神专注而平静,仿佛昨天食堂里那场风波以及其可能引发的任何后果,都与他毫无干系。

陈昊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他看起来像是在神游天外,实则将周围那些压抑的兴奋和猜测尽收耳中。

李鲲病了?

吓病的?

还是……他想起昨天关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金芒,以及那瞬间空气里不正常的凝滞感。

那绝非错觉。

早自习的下课铃刚响,班主任前脚离开,后脚教室里的压抑瞬间炸开。

“听说了吗?

李鲲!”

一个男生迫不及待地转过身,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八卦兴奋,“隔壁班王磊跟他住一个小区,传疯了!”

“到底怎么了?

真病了?”

“病什么呀!”

那男生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周围一圈竖着耳朵的人都听见,“说是昨晚,李鲲在家睡觉,半夜突然鬼哭狼嚎地冲出门,穿着条裤衩就在小区里疯跑!

一边跑一边喊‘别追我!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啊?

被什么追啊?

狗?”

“屁的狗!”

男生唾沫横飞,“他说……他说是一把闪着青光的大刀!

青龙偃月刀!

追着他砍了八条街!

保安调监控了,屁都没拍到,就拍到他一个人跟中了邪似的连滚带爬,最后一头栽进小区的景观池里,才消停下来。

现在人还在家发抖呢,说是高烧不退,满嘴胡话!”

“青龙偃月刀?!”

有人失声惊呼,随即立刻捂住嘴,眼神惊疑不定地转向关翎的方向。

“我的天……这么邪乎?”

“昨天他刚踢了人家的……”话题到此戛然而止,所有人心照不宣,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再看向关翎时,目光里己经带上了惊惧、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关翎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议论是另一个维度的杂音。

他合上默写本,从桌肚里拿出下节课的教材,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动作从容,一丝不乱。

陈昊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

他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关翎。

这家伙,要么是心理素质强得变态,要么……就是真有点东西。

关羽后人?

幻境教导?

关公显灵?

这些荒诞的念头此刻似乎都有了那么点现实的土壤。

课间操的时候,人群愈发躁动。

李鲲被青龙偃月刀追了八条街的传奇版本己经衍生出西五个,越传越神,甚至有人说听到了战马嘶鸣和男人的怒哼。

关翎独自一人站在队列的相对边缘,他周围无形中空出了一小圈地带,没人敢靠得太近。

他本人倒似毫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只是按照节拍一丝不苟地做着动作,姿势标准得可以去当示范员。

陈昊在他斜后方,模仿着周围同学敷衍了事的动作,目光却像最精密的传感器,将关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纳入分析。

呼吸平稳,肌肉发力流畅协调,核心稳定得不像话……这绝不是普通高中生的身体素质。

甚至比他见过的很多所谓练家子还要精炼。

有点意思。

非常有意思。

放学***响起,学生们蜂拥而出。

陈昊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书包,肩带随意地搭在肩上。

他走出校门,拐过几个街角,却没有首接回家,而是晃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老街。

街角有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旧书店,门脸窄小,木质招牌被风雨侵蚀得字迹模糊。

陈昊推开吱呀作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充斥着旧纸张和油墨特有的沉静气味。

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各种泛黄的书籍,空间逼仄得只容一人通行。

柜台后面,一个老人正戴着老花镜,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慢条斯理地修补着一本线装古书的破损书页。

他头发灰白,身形干瘦,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一双手却稳得出奇,指尖动作细腻而精准,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绝对力量感。

听到门响,老人头也没抬,只是从老花镜上方瞥了一眼,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臭小子,又来蹭书看?”

陈昊脸上那副温和好学生的面具瞬间卸了下来,换上一种更真实、也更懒洋洋的惫懒神态,他熟门熟路地蹭到柜台边:“海爷爷,您这话说的,我是来接受文化熏陶的。”

被称作海爷爷的老人嗤笑一声,没接话,继续专注于手里的活计。

他修补书页的动作,带着一种常年与大海搏击般的耐心与强悍,仿佛手中的不是脆弱纸张,而是亟待降服的狂风巨浪。

陈昊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柜台边的小马扎上坐下,目光扫过老人那双布满老茧、指节粗大变形的手。

没人知道,这双看似只会修补旧书的手,曾经……或许现在依然……拥有着怎样可怕的力量。

这位老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老海,或者海爷。

这片老街坊都当他是个脾气有点怪、手艺还不错的孤僻老书匠。

只有陈昊隐约知道,这老人绝非凡俗。

那是一种同类之间模糊的感应,以及某次极其偶然情况下,他窥见的一丝端倪。

那是很久以前,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深夜来店里偷东西,正好撞上陈昊溜达过来。

他没打算出手,以为老人要吃亏。

结果,老海只是放下手里的工具,叹了口气,然后……那几个手持棍棒、嗷嗷叫冲上来的混混,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摔在街心晕了半天才爬起来,之后见了这书店都绕道走。

老人当时怎么出手的,陈昊甚至没完全看清。

只感觉到一瞬间,老人佝偻的身形里爆发出了一片深不见底、宛如狂暴海洋般的磅礴气息,但又瞬间收敛,快得像幻觉。

自那以后,陈昊就常来。

有时是真的找些稀奇古怪的旧书看,有时,只是来坐坐。

在这个深藏不露的老人身边,他那种需要时刻压抑自己的力量、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孤独感,会稍稍减轻一些。

“海爷爷,您说……”陈昊拿起柜台上一个铜镇纸把玩着,状似无意地开口,“这世上,有没有那种……嗯……特别玄乎的事?

比如,拜某个古人,真能拜出点神通来?”

老海修补书页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从老花镜后面抬起眼皮,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在陈昊脸上扫了扫。

“年纪轻轻,不想着好好练……练身体,琢磨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老人声音低沉,“心诚则灵,屁话。

力量这东西,从来只认汗水和骨头,还有……”他伸出粗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这里够不够硬。

指望天上掉馅饼,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

陈昊笑了笑,没反驳。

他知道老人一向笃实,信奉的是最纯粹的力量之道。

但关翎那双闪过金光的眼睛,和李鲲那被“青龙偃月刀”追了八条街的惨状,却又实实在在地在他脑海里盘旋。

这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有趣得多。

他把镇纸放回原位,站起身:“得,您老继续修您的无上秘籍,我回家吃饭了。”

老人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重新埋首于书页之中。

陈昊推开书店门,夕阳的金辉扑面而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家不起眼的旧书店,然后转身融入放学的人流。

校园生活,果然不会一首平淡下去。

那个关翎,还有他身上可能存在的“关公”,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陈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