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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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晚上,风里带着些凉意,像一把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薄扇,轻轻扫过***的皮肤,

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李莉下意识地抱紧自己,胳膊肘抵着肋骨,

试图留住一点仅存的暖意。刚才跑得匆忙,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只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真丝睡衣就这么冲了出来——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

张健攒了半个月工资给她买的,淡紫色的底,绣着细碎的玉兰花,

当时她捧着礼盒笑出了眼泪,说他浪费钱,转身却每天睡前都要仔细叠好放在枕头边。

可此刻,这件曾经承载着温情的睡衣,却成了她狼狈的注脚,被夜风灌得鼓鼓囊囊,

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拖鞋在水泥地上磕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仓促的余韵。

李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栋亮着零星灯火的居民楼,六楼的窗户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像一只紧闭的眼睛,拒绝再看她一眼。刚才那阵歇斯底里的争吵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

张健酒后通红的眼睛、狰狞的表情,还有那记狠狠甩在她脸上的巴掌,

带着酒精和油烟混合的气味,***辣地烧在皮肤上,更烧在心里。她摸了摸脸颊,

指尖触到一片滚烫,那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连带着眼眶也跟着发热。夜已经很深了,

平日里喧闹的市民广场早已没了白日的热闹,像一个散了场的戏台,只留下满地狼藉的余温。

两个推着小推车的摊贩正弯腰收拾杂物,塑料盆、不锈钢勺子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最后“砰”的一声,厚重的铁皮店门被用力关上,震得路灯的光晕都轻轻晃了晃。

广场上就只剩下几盏老旧的路灯,发出幽冷的光,光线昏黄而微弱,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却把周围的阴影拉得更长、更浓。树影婆娑,风一吹,

梧桐叶和石榴树叶交织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李莉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心生疼,她却浑然不觉,直到走到一株石榴树下,

才顺着长椅的轮廓慢慢坐下来。这株石榴树是广场刚建成时栽下的,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

每年初夏,都会开出一树艳丽的红花,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

可奇怪的是,花开得再盛,也从未见过结出硕大的果子,顶多是挂几个青绿色的小灯笼,

没等成熟就掉了下来。李莉盯着枝头那些残留的花萼,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自己和张健的日子,不也像这石榴树吗?看似枝繁叶茂、安稳平和,内里却早已空了,

结不出像样的果实。正怔忡间,

一朵早已盛开过、花瓣边缘已经发卷的石榴花“啪嗒”一声掉在她的头顶,

带着一丝微弱的花香,却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出了一身冷汗。这突如其来的声响,

像是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也打破了她强装的镇定。好在手机总是从不离身,

冰凉的机身贴在掌心,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她颤抖着手指点开屏幕,指纹解锁的瞬间,

映出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屏幕上跳出的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和林伟最后的聊天记录里,

那句“亲爱的,晚安”后面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此刻看来却无比讽刺。她深吸一口气,

迅速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那是林伟的手机号,她曾经无数次在深夜里拨通,

听着他磁性的声音安然入睡。等待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嘟嘟”的声音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每一声都带着焦灼。夜晚的寂静放大了这种漫长,李莉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时间,

一秒钟都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好半天,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带着刚被吵醒的不耐烦:“谁呀?这么晚了,你打错了。”说完,不等她回应,

就“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该死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磁性,那么迷人,

说出的话却是这么冰冷。”李莉心里暗暗生恨,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这个男人,

这个一年多来对她甜言蜜语、温柔体贴的男人,

这个让她以为找到了真爱、甘愿背叛家庭的男人,在她最狼狈、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竟然用一句“打错了”敷衍她。电话里只剩下单调的盲音,“嘟嘟”地响着,

像在嘲笑她的愚蠢。李莉不死心,又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付出的一切就这样成了泡影。

她咬着牙,再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一次,电话甚至没有响够一声,

就被直接挂断了,屏幕上瞬间跳出“对方已挂断”的提示,刺眼得很。就在她心灰意冷,

几乎要把手机摔出去的时候,微信的信息提示音突然“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像一道微弱的光,让她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忙不迭地打开微信,果然是林伟发来的消息,

只有短短一句话:“亲爱的,我老婆从老家过来看我了。最近别打搅我,免得惹出麻烦。

”“别打搅我……免得惹出麻烦……”李莉反复读着这几个字,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她有一种想扔掉手机、跳起来骂娘的冲动,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喘不过气。她的手不住地颤抖,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就是这个男人,一年多来每天对她嘘寒问暖,说她是他的灵魂伴侣,

说和她在一起才知道什么是爱情,说会永远保护她、疼她。可到头来,在他老婆面前,

她不过是一个需要“避免惹出麻烦”的累赘。而她的老公张健,

那个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就在刚才冲着她咆哮:“别让我再看到你,还有那些野男人!看到一个我弄死你们一个!

”想着张健当时目露凶光的样子,还有那记带着怒火的、***辣的巴掌,

李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蜷缩在长椅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之中。李莉跟老公张健是同乡,

都来自苏北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他们的结合,没有浪漫的邂逅,没有轰轰烈烈的追求,

只是那个年代最常见的、通过媒人介绍的相亲。少女时代的李莉,长得清秀灵动,

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看姑娘。那时候的她,对爱情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父母说“女孩子家,

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过日子才靠谱”。张健是媒人介绍的第三个对象,

第一次见面是在村里的小卖部门口,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见了她就脸红,说话也有些结巴,显得憨厚又老实。他个子不算矮,

皮肤是农村人常见的小麦色,五官清秀,眼神很干净,没有那些村里小伙子的油滑。

父母见了张健,对他的印象很好,说他“看起来就是个踏实过日子的”。李莉自己也觉得,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受委屈。于是,没有太多的犹豫,她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订婚、结婚,一切都按部就班,像村里所有的姑娘一样,她嫁为人妇,

开始了柴米油盐的生活。婚后不久,李莉就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小家伙的到来,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了不少欢乐。张健抱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逢人就说“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那股高兴劲儿,像是中了彩票一样。

儿子一岁多的时候,村里掀起了外出打工的热潮,

很多年轻人都跟着同乡去了南方的工地上干活,说是比在家种地挣钱多。

张健看着家里微薄的收入,又看着嗷嗷待哺的儿子,心里也动了念头。

李莉一开始舍不得他走,怕他在外受委屈,可张健拍着胸脯说:“老婆,你放心,

我去挣两年钱,回来就盖新房子,让你和儿子过上好日子。”拗不过张健的坚持,

李莉最终还是同意了。她送他去镇上的车站,看着他背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

挤上拥挤的客车,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张健从车窗里探出头,一边挥手一边喊:“老婆,

照顾好自己和儿子,我很快就回来!”客车渐渐远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李莉还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去,

竟成了他们夫妻生活的转折点。张健去了浙江的一个建筑工地,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架子工。

他很勤快,从不偷懒,想着多挣点钱早点回家。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在他去工地的第三个月,一天下午,他在三楼搭设脚手架的时候,脚下的踏板突然断裂,

他整个人从三楼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面的水泥地上。工友们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医生诊断后说,两根肋骨骨折,腰椎严重受损,虽然经过治疗保住了性命,

但以后再也不能干重体力活,更重要的是,因为腰椎神经受到了损伤,

他从此便不能行夫妻之事。这个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张健和李莉的头上。

张健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得吓人。他才二十多岁,

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却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废人,对不起李莉,

对不起这个家。李莉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张健,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怕他不能干重活,不怕日子过得苦,可她知道,这件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出院后,张健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他大约是心里有愧,

对李莉更是百般宠爱、千般顺从。家里的活儿,他能做的都抢着做,李莉想吃什么,

他哪怕跑再远的路也要买回来。他对李莉的好,是那种带着愧疚的、小心翼翼的好,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李莉与别的男子过多接触。他怕,怕李莉会嫌弃他,

怕这个家会散掉。李莉心里也不好受,但看着张健愧疚的眼神,看着可爱的儿子,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留下。她安慰张健:“没事,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有儿子,

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在老家养了一年多的伤,张健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

虽然不能干重活,但日常的生活起居已经没问题了。这时候,村里又有人组织外出打工,

这次是去南方的一个二线城市,说是那里的工厂多,工作也相对轻松一些。

张健和李莉商量后,决定一起出去,带着儿子,在外面打拼。到了那个城市后,

张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再进工厂或者工地干活。他想起自己在家的时候,喜欢琢磨烧菜,

做的饭菜味道还不错,于是就托人介绍,去了一家小饭店当厨房小工,从切菜、洗碗做起,

一点点学习厨艺。他很用心,每天最早去,最晚走,跟着饭店的老师傅认真学习,不到半年,

就成了饭店的配菜师傅,又过了一年,凭着一手好厨艺,升成了厨师。

虽然每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很是辛苦,但他做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

这是他养家糊口的唯一方式。李莉一开始在一家服装批发市场帮别人打工卖服装。

她人长得漂亮,又会说话,很受顾客的喜欢,老板也很器重她。干了几年,

她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人脉,也攒了一点钱,就想着自己开一家服装店。张健很支持她,

把自己攒的钱都拿了出来,又向同乡借了一些,帮她租了一个小小的店面,装修、进货,

忙前忙后。李莉的服装店开起来了,主要卖一些中年女性的服装,款式新颖,价格实惠,

加上她会搭配,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每天早上九点开门,下午五点左右关门,虽然辛苦,

但看着自己的小店一天天走上正轨,她心里也很满足。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一晃就是十几年。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扎下了根。

他们租了几年房子后,攒够了首付,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虽然不大,

但总算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他们的儿子也很争气,从小就懂事,

学习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也很努力,最后不负期望,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不错的大专院校,

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的日子或许就会这样平平凡凡、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儿子毕业后找一份工作,结婚生子,他们帮着带带孙子,安度晚年。

这是张健一直以来的愿望,也是李莉曾经以为的、最幸福的生活。“如果没有智能手机,

如果不认识林伟,”李莉从石榴树下的长椅上站起来,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一遍遍地想着,

“也许我就这样平平凡凡地、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吧。”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就再也停不下来。未来好像这深沉的夜晚,暗沉得看不到边际,

也看不到光亮。路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地上,拉长了李莉穿着睡衣的影子,那影子歪歪扭扭,

摇摇晃晃,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幽灵,在空旷的广场上飘荡。马路上偶尔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车灯的光线短暂地照亮她的脸,又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和绝望,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忙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就这样漫无目标地走着,脚步沉重,像灌了铅一样。认识林伟的种种画面,

像一部慢镜头的电影,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重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李莉不是第一批玩智能手机的人。那时候,智能手机刚刚兴起,价格还很贵,

对于还在拼命还房屋贷款的她来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她记得很清楚,那几年,

每个月发了工资,除了留下基本的生活费,其余的都要用来还房贷,有时候甚至要精打细算,

连买一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很久。她看着服装批发市场里的小姐妹们,

一个个都用上了智能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优雅地一划,

就能轻松地接听电话、发信息、看视频,心里既羡慕又有些失落。

她们经常在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讨论手机里的各种软件,分享网上看到的趣事,

而她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插不上话。有一天晚上,张健下班回家,看到李莉坐在沙发上,

对着电视发呆,神情有些落寞。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老婆,怎么了?

是不是累了?”李莉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看到别人都用智能手机,好像挺方便的,我也想有一个。

”张健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李莉的心思,也知道她这些年跟着自己受苦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资卡,想了想说:“房贷也要还,潮流也要赶。走吧,这个周末,

我们一人去买一个智能手机,赶赶时髦。”李莉没想到张健会这么爽快地答应,

心里又惊又喜,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房贷还没还完,还是省点钱吧。

”张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钱可以再挣,老婆开心最重要。再说了,

我们都辛苦这么多年了,也该享受享受了。”那个周末,是他们结婚十几年来,

难得的一次夫妻二人一起逛街。他们来到市中心的手机商场,里面人山人海,

各种品牌的手机琳琅满目,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张健牵着李莉的手,一家一家店地看,

耐心地听着销售员的介绍。李莉看着那些价格不菲的手机,心里有些舍不得,

总是拉着张健说“再看看”“太贵了”。一圈逛下来,最终,

张健还是坚持给李莉买了一部三星手机,白色的外壳,小巧精致,

当时的价格是一千三百块钱。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买,笑着说:“老婆最重要,

还是先给老婆买,我以后再说。”李莉知道,张健是心疼钱。他是农村出来的人,

一辈子节俭惯了,恨不得把一个钢蹦儿当成两个花来用。这一千三百块钱,

是他在饭店里辛辛苦苦干了半个月才挣来的,是他每天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切菜、炒菜,

流了无数汗水才换来的。她拿着那部崭新的手机,心里又温暖又酸涩,紧紧地握在手里,

像是握住了张健沉甸甸的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夫妻两个都很兴奋,

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坐在床上研究起了这部新手机。这个软件是干什么的,

那个功能怎么用,张健一边看说明书,一边笨拙地在屏幕上比划着,

李莉则在一旁耐心地教他。他们还分别注册了QQ号,张健给自己取了个网名叫“欢乐树”,

说希望一家人都能像大树一样,枝繁叶茂,开开心心。李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笑着说:“你叫欢乐树,那我就叫‘开心果’吧,我们一起开心。”想想那天晚上,

他们真的是很开心、很快乐。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床上,争抢着手机玩,

一会儿互相发QQ消息,一会儿研究手机里的小游戏,笑得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后来为了方便联系,张健在二手市场给自己买了一部三百块的便宜手机。每当夜深了,

两人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张健把手机递到李莉手里:“你试试发个消息给我。

”李莉捧着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慢慢敲击,发出一句“老公,晚安”。

张健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消息提示,他赶紧回复:“老婆,早点睡。

”就这么一来一回,两人躺在床上争抢着手机,一会儿互相发搞笑的表情,

一会儿研究怎么改个性签名,一会儿又好奇地点开陌生人的资料页。张健笑李莉打字慢,

像蜗牛爬;李莉怼张健眼神不好,连图标都看不清。卧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冲淡了白天的疲惫,他们像两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新鲜乐趣里,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抱着手机沉沉睡去。那段时间,

手机成了夫妻俩生活里最热闹的点缀。张健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

跟李莉分享他在网上看到的奇闻趣事;李莉则会把自己做的饭菜拍下来,

小心翼翼地传到空间里,虽然像素不高,画面有些模糊,但她看着那寥寥几个点赞,

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过了大概一个月,张健下班回家时,肩上又多了一个崭新的手机盒子。

“你这又买啥?”李莉迎上去,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赶紧递过毛巾。“不是买的,

”张健把盒子递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手机营业厅搞活动,充话费送手机,

我想着家里多一部也方便,就办了。”这部新手机比之前的二手机要精致许多,屏幕更大,

按键也更灵活。从那以后,夫妻两个各揣着一部手机,工作之余,

手机就成了他们最忠实的伙伴。张健在饭店当厨师,每天要站在灶台前忙十几个小时,

闲暇时就靠手机看看新闻、听听歌;李莉开着一家小小的服装店,守店的时候,

手机更是离不开手,要么跟老顾客聊聊天,要么刷刷网页,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平静得像一潭湖水,直到一个叫“寒冰”的网友,像一颗石子,

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张健的工作越来越忙,饭店生意好,他经常要加班到深夜。

一般情况下,他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家,遇上节假日或者有宴席,

凌晨一两点回来也是常有的事。他每天穿着沾满油烟的工作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

李莉大多已经睡了,偶尔还醒着,也是靠在床头玩手机,两人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李莉,

每天下午五点准时关店回家。晚饭后,她要么去小区附近的广场跳广场舞,

跟一群大妈跟着音乐扭扭腰、活动活动筋骨;要么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刷空间、看资讯,

或者在QQ上跟几个聊得来的网友闲聊几句。她的生活规律而单调,

直到被一个QQ好友拉进了一个叫“开心娱乐聊天”的群。进群那天,李莉正好闲得无聊,

看着群里热闹的聊天记录,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偶尔也会冒个泡。

群里有个叫“寒冰”的网友,说话风趣幽默,反应又快,不管是什么话题都能接上话茬,

还总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很快就成了群里的焦点人物。李莉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她发现,这个“寒冰”似乎总是很关注她。她每次在空间发说说,

不管是分享服装店的新款衣服,还是随手拍的日常,“寒冰”总能第一时间点赞。

有时候她在群里发言,“寒冰”也会主动跟她互动,问她服装店的位置,

夸她眼光好、会搭配。李莉做服装生意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好身材和敏锐的时尚嗅觉。

她身高一米七,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再加上擅长穿衣打扮,虽然已经四十三岁,

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的样子,风姿绰约,气质不凡。她喜欢***,

每天在店里都会换上不同款式的衣服,对着镜子拍几张照片发到空间里,一来是记录生活,

二来也是给自家服装店打广告,吸引顾客。“寒冰”的赞美总是来得恰到好处。

看到李莉发的穿搭照片,他会留言:“这身衣服太适合你了,衬得你气质真好。

”看到李莉发的美食照片,他会调侃:“这么会做饭,你老公也太幸福了吧。

”这些带着温度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悄悄淌进了李莉的心坎里。女人天生就喜欢被赞美,

尤其是被一个大家都公认优秀的男人赞美。李莉看着那些留言,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

怦怦直跳。她开始好奇这个“寒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忍不住点进他的空间,

却发现他的空间设置了权限,只能看到寥寥几张风景照片。这份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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