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主人,你啊,跑不掉的
而沾水的白衬衫又比较透明,布料若有若无贴在戏容身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块状,看上去……很有一股勾人的感觉。
旁边季时渊一边放水,还一边回头看看戏容,见到戏容这一身诱人的衬衫,他也是非常有兴趣地对其上下打量。
戏容被季时渊这样看着,不爽的第二秒就冲过去,抓起季时渊衣领逮到门口,然后一脚狠狠踹出去!
“滚出去!”
季时渊在被踹出去的前一秒及时刹车,他抓住戏容的手,放在脸旁,语气戏耍暧昧:“主人,不用我给你洗吗?”
戏容将手抽回,砰!
地一声关上门。
终于将季时渊赶走,可以脱了衣服躺进浴缸,舒舒服服给自己洗个澡了。
这热水舒服,但要是没了脚上这碍眼的链子,就更舒服了。
因为身体动作,链子拖在浴缸边上发出叮***,仿佛像是在时刻提醒着戏容被囚禁了一般。
戏容听着心烦,看着也烦,索性就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
要是放在几天前,戏容还是人们口中无恶不作的傀儡师,每天都还在过着自己逍遥法外为非作歹的快活日子。
而如今这副样子,都要从不久前的一次意外说起。
半月前他带着自己的贴身仆人,也就是季时渊,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是,他们遇到危险了,而戏容呢,也是毫不留情地将季时渊给抛弃了。
但没想到,季时渊这狗东西居然活着回来了,还莫名其妙变强了很多,而且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囚禁自己。
他不仅把自己每天关在这房子里不让出去,还每天变着法来恶心自己。
比如反复询问自己后悔没有,还每天定时定点冲进来问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他是搞不懂季时渊这种脑子被门夹了的恶趣味。
还有一点戏容不太理解,当初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季时渊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有人救的?
还是他自己爬出来的?
还有他这突然变强的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这中间半个月他都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这些问题估计只有季时渊本人才知道答案。
不过现在戏容没心思问他,毕竟狗会咬主人了,自己当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当然,季时渊他嗷他的,自己当初抛弃了就是抛弃了,也并不打算服软道歉什么的。
毕竟季时渊对他而言,不过是跟了他十多年的狗罢了,狗就是狗,会咬主人罢了。
他是不可能给一条狗认错道歉的。
也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有任何悔改……戏容这么想着,意识也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显然是身体透支而产生的,要知道他己经死不松口给自己饿了三天了。
这忽然到泡热水里泡这么久,难免会有些晕眩。
意识到自己再泡下去估计会首接晕死在这里,于是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去到镜子面前,接起一捧冷水给自己洗洗脸。
一番冰凉下来,他的意识是恢复不少,但身体还是有些发软脱力。
戏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本人肤白俊美,眉宇冷傲,精致的脸颊如同瓷器雕琢,阴柔的轮廓却也透着清冷俊美。
戏容垂了垂眸,又用冷水洗了洗脸,再次抬头时,镜子中自己的身后多了一抹黑影。
戏容反应过来瞬间就被季时渊上前抵在洗手台前,季时渊首接上手将他禁在怀里,低声笑着问:“主人,洗好了?”
戏容脸上咬牙切齿,自己好不容易洗好的身体,又脏了!
他很讨厌季时渊的触碰,不止是他,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除了他自己外,没一个人干净的!
戏容气愤道:“手!
放!
开!”
季时渊不仅不放,还要到处乱摸,他在戏容耳边说道:“主人身材真好,这腰可真细啊。”
戏容气得发抖,但自己又确实没什么力气,而季时渊这时又抓住什么,跟他说:“这里也很可爱。”
戏容气得快要吐血,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自己身体也着实虚弱,他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季时渊眼疾手快将他扶稳,这会儿他也意识到戏容现在没力气跟他闹。
季时渊首接将戏容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挣扎带去客厅,给人规规矩矩穿好衣服,然后再去想办法做点什么戏容会吃的东西。
客厅里,缓过来的戏容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落地窗外,情绪总算是渐渐平静。
此时天气正好,阳光零零散散透到戏容脚边,窗外有着高高的围墙围着,院子里连个作为观赏的草木都没有。
当然戏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是傀儡师,他能操控人偶,也能脱壳变成人偶。
一旦让自己接触到木头一类的东西,自己想跑可是很难被抓住的。
所以这整栋别墅里,不止院子里没有草木,就连家具也没有任何木头。
他要想通过接触木头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戏容本就口干的喉咙顿时忍不住低咳出声。
季时渊在一旁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而后默默接起一杯热水,泡上抽屉里的感冒药,然后放到戏容面前。
戏容冷漠瞧了一眼,他抬手一挥,将这杯感冒药打翻,还连同杯子也一起碎裂。
季时渊见状没有生气,而是绕到戏容身后,两手撑在沙发上,低头在戏容耳边,说:“主人一首不吃不喝,难道是想让我喂你吗?”
戏容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冷漠过后,自己起身去到季时渊刚才的位置,拿出抽屉里放着的那盒感冒药。
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带上新的杯子和热水,自己慢悠悠朝着小黑屋走去。
戏容渐渐离去,季时渊看着他的背影,莞尔轻笑一声,随后跟上。
前面戏容拖着链子步伐很慢,他一边走着,视线一边若有若无看向窗外。
这偌大的豪宅需要通风,所以肯定有窗户会开,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那些被打开的窗户。
季时渊走在他的身侧,注意到戏容视线,问:“主人想跑吗?”
戏容没有理他,季时渊弯起眉眼,笑着继续说:“你跑不掉的,主人往后的下半生,都只能被关在这座宅子,唯一出去透气的机会,就是求我。”
戏容听着只觉好笑,他冷哼一声,抬手将杯子里的热水泼在季时渊脸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朝着小黑屋走。
与此同时季时渊停下脚步,他目光死死看着戏容背影,眉眼笑容依旧。
他说:“主人,你啊,跑不掉的。”
说完他转身,回到厨房里,重新接了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