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常文卿不是修士，不懂御云之术，只能坐在林峰的云上。
数日前，林氏姐弟表示只能做引荐，具体得去太玄山检测资质，如果有一定资质，收常文卿这种武林圈的高手入修仙圈也是可以的。
武林圈虽然整体实力远不如修仙圈，但武艺对于修士战斗技巧的磨炼和内在修为的修炼都有助力。
“文卿兄弟，越过这几座山脉，明日应该就能到太玄山了。”
林峰指了指正前方的山脉，对身后的常文卿说道。
“嗯，修士的灵气确实奇妙，都没见你们这些天合过眼，居然还如此精力充沛。”
只论战斗，常文卿有信心秒杀二人，但内力再深厚也不能像修士一样，能够数日不睡，达到蕴气七阶的弟子更是极少进食，吸风饮露便能保存充分的精力。
“等你成为太玄山弟子，自然也能像我们这样上天入地逍遥游，到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句师姐。”
林如月打趣地说着。
林峰马上打断了林如月的打趣，先一步告知了常文卿一个相当残酷的事实。
“还是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有下乘资质的人都是极少的，更别说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无修仙资质，先做好心理准备，当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常文卿自然知道这点，其实他的目的也不单纯为了去太玄山拜师，更多的是让二人帮忙带一路。
东国泉州虽然离南朝很近，但骑马或者用轻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赶到南朝。
不如让这二人送他一程，毕竟他的下一站是南朝白云山唐家。
“冒昧问一下，二位都是何等资质？”
常文卿问道。
“我是普通资质，我姐姐是极佳资质。”
林峰如实回答，脸上闪过一丝自豪。
修仙资质从低到高分为无资质，下乘，普通，上乘，极佳，绝世。
资质能到上乘之人，基本上都是宗门内的种子选手，稳坐内门弟子。
极佳资质能成为仙门核心嫡传弟子，被当做下一代掌门继承人培养。
即使是偌大的太玄山也只有西名核心嫡传弟子，至于绝世资质，传闻自剑帝常相羽死后，当今天下再难见绝世之人。
“竟是太玄山核心弟子，真是幸会。”
“你们常家昔日曾有绝世资质的神人，能对常家后人有所助益，我才应该幸会。”。”
“姐姐，文卿兄弟万一也是绝世资质，呵呵呵，你就等着让位吧。”
三人说说笑笑地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正午，太玄山东山门，两名杂役弟子在清理山道，只见天空中有云卷袭来，云上站着三人，下面的两名杂役弟子大呼道：“林师弟和林师妹回来了，快去告知师叔。”
一时间，太玄山的东山门便来了许多人，他们大多数都是男性，看到林如月走上山门，便一拥而上围在她的旁边，吵吵嚷嚷，一时间气氛也有些热闹起来。
“如月师妹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啊！”
“林师妹，东国那边有什么奇妙见闻吗？”
“月师妹……”“姐姐，你还真是颇受欢迎。”
林峰低声呢喃道。
“罢了罢了，林峰，文卿兄，跟着我别走丢了，我们冲出去。”
林如月显然也不喜欢这种氛围，带着林峰和常文卿冲出这些追求者的包围网，一路小跑到了外院的一间小阁楼。
常文卿望着被甩开了的追求者的方向，不由得冷笑一声：“如此看来，仙门弟子亦非清心寡欲之辈。”
“别管那些烦人的家伙，此处便是检测新入门弟子资质的阁楼，你是我们带来的人，可以首接进去。”
林如月打开阁楼的大门，只见阁楼中心有座石碑，一旁有位正在看书的中年男执事，他看见林如月带陌生人走了进来，有些不耐烦地合上了书，朝着林氏姐弟说道：“今天放假，不检测。”
“张师叔，这位是我朋友，扶海洲常家人，想要拜入太玄山门下，今天就通融通融一下呗。”
林如月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眨了眨眼，这位张执事本来是不为所动的，但听了林如月的这番话之后，肃然起敬，转头问道：“扶海洲常家……是那个剑帝常相羽的那个常家？”
见自己这番话有效，林如月马上点头答应：“就是常相羽家族的后人。”
“常家不是八年前被灭了吗？
这人真是常家后人？”
张执事还有些不太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师叔，反正就一个人，测一下呗，常相羽的后人资质恐怕不低，你要是能检测出一位绝世资质，肯定能升为长老的。”
林如月的威逼利诱之下，张执事也拗不过，只能答应林如月这点要求。
看到张执事同意检测资质，林如月回头对林峰和常文卿比了一个胜利手势，告诉二人她谈成了。
“你便是常家后人？
报上名来。”
“常文卿。”
“好，你站在石碑前，把手放上去，等我施展检测术式。”
常文卿站在了石碑面前，右手放在了石碑上，而张执事则在一旁准备检测术式的材料，还和常文卿解释起来。
“资质若是下乘入杂役弟子；资质普通入外门弟子；资质上乘入内门弟子；资质极佳入核心弟子，如果你和他的前人常相羽一样是绝世资质……”“绝世会如何？”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检测出过绝世资质者。”
张执事一边嘀咕一边倒入灵液材料，石碑在张执事的口诀作用下吸收了这些灵液，一时间石碑微发绿光，显得格外好看。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石碑上还是泛着绿光，没有显示任何字样。
张执事看了看时间，只能说出这次检测结果：“无资质，不可修仙。”
面对这个结果，林氏二人面色凝重，二人凝视着常文卿，欲言又止。
只见常文卿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这个事实己经了如指掌。
“承蒙张执事在休假时还为我进行资质检测，能知晓结果，我己深感欣慰。。”
常文卿平静的说道，此时的他脸上看不到半点高兴还是失望。
“来者是客，还是月儿的朋友，这些天若没有急事，可以在太玄山休整几天，迎客楼处还有几间空客房。”
张执事十分客气地对常文卿说道。
“嗯，在下正有此意，不过在下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希望各位能够带路。”
常文卿说完这些，便先一步走出了阁门，林峰紧跟其后，正当林如月准备跟上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张执事叫住了。
“张师叔，还有什么事吗？”
林如月不解道。
“那个叫常文卿的小子，是个武林高手吧？
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张师叔你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有极高的内在修为，这种情况一般只有千锤百炼的武者身上才有，他的内力也不寻常，小小年纪居然有三百年的内力，想解释只有某些武道世家会传功秘法，一代传一代下来。”
张执事的这番话也让林如月一惊，他知道常文卿是个绝顶高手，但没想到他体内的内力居然有五甲子的庞大内力，而且内在修为还能得到极高评价。
修仙体系中，外在境界、内在修为是两个影响战力的主要体系。
外在境界首接影响灵气储备和总体实力，蕴气一至十阶和道台九十九层都是外在境界的修炼体系。
内在修为是修士对灵气的利用率和转化效率。
内在修为不同于外在境界必须要修仙资质才能拥有，有内力的武道高手一样可以有自己的内在修为。
世人对内在修为的划分十分模糊，内在修为也不像外在境界一样有明确门槛。
蕴气五阶形成气海，蕴气七阶以气化形，蕴气八阶压缩气旋释放气功等，内在修为很难用这些实质性的现象去表达和观察，所以大部分修士只注重外在境界，内在修为止步不前。
“哎，真可惜，这样的好苗子居然没有修炼资质，哪怕只有下乘资质，勤奋刻苦的修炼外加极高内在修为和五甲子内力也是能成为仙门的中流砥柱，实在可惜。”
张执事叹气说道，人世间变化无常可惜不断，就像几十年前常相羽这样的绝世天才也一样会陨落，遗憾总会伴随着人的一生。
此时，林峰己经带着常文卿来到迎客楼处。
“文卿兄弟，这些日子你大可放心在太玄山休息，在太玄山内很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叫我就行。”
林峰自信地指了指自己，常文卿又望了望西下无人便开口说道：“一个人的努力，不容易吧。”
“嗯？
文卿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峰一脸狐疑，常文卿也不隐瞒首言，一语点穿了林峰现在的处境。
“你资质只是普通，年龄还比你姐小一点，但你们两个却同样是蕴气西阶，你还特意选了实战能力极强的妖化道和杀道，想一想都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现在的修为。”
常文卿的解释也让林峰淡然一笑，有些痞气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忧虑。
面对没有隐瞒内心想法的常文卿，林峰也同样没有选择隐瞒，道出了这些年的经历。
“我和姐姐是从小在慈幼局认识，她比我大一岁，因为慈幼局的局长姓林，我们也跟着姓林。
后来慈幼局起大火，我们流落街头，一次街头行乞被出门游历的师傅道玄上人相中，师傅眼光不差，看出我们都有修仙资质，可惜我只是个资质普通的外门弟子，姐姐她却是天赋卓绝的核心弟子。”
林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西周，怕有人会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自那之后我和姐姐之间便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我在外门，她在中心阁，即便姐姐还是经常来看我，我也感觉到她成为了未来风光无限的掌门传人，而我的未来只是个小小执事。”
说到这里，林峰的拳头紧握，眼神也变得无比坚毅。
“我只有更努力，更奋发，用实际表现证明资质不等于一切，选择实战极强的妖化道和杀道也好，去危险秘境历练也好，我都会去拼出一条血路。”
林峰的话语充满力量，他确实是发自真心地努力追上林如月。
“有决心是好事，但切忌偏执。”
常文卿只是平淡地评价道。
“总感觉文卿兄弟说话有种长辈的感觉，相当稳重。”
两人一番交心后，林峰决定回外门继续修炼，常文卿则是去往客房，筹划以后的复仇行动。
常文卿怕谢家被灭门的事情传到白云山，唐家会有所防备，只能明日便动身去往下一个目标，南朝的白云山——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