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诊所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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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诚意十足,除了自认为逃不掉,更不想让自己以后陷入麻烦,受枪伤的人,还是躲的远一点好。

“你还不能走。”

持枪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疲惫。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做人是不是要诚实守信?

诚信是美德,我治好了他!”

季风尽量压住紧张和怒气,后面又补充了一句,“盗亦有道!”

她想提醒他们,就算坏人也得有自己道义。

“所以你还活着。”

对比季风越来越高的声音,持枪人反而平静了很多。

“可是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她狠狠的说,快速把帽子再往下拉了拉。

持枪者似乎愣了一下,几秒钟后传来硬梆梆的两个字:“请便!”。

在持枪人愣住的两秒钟治疗室的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是另一个声音,低沉磁性的笑声里带着微哑的颗粒感,笑声轻而短。

诊所里只有治疗室有厕所,季风知道他们不可能让伤者离开他们的视线,也不可能让自己此刻离开诊所,于是她只能站起来低着头,把帽子拉开一个缝隙,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快速的走到厕所里。

她真的己经十分尽力的不发出声音了,可她憋了好久了,每一秒都被无限放大,她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好歹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医学女硕士!

这种尴尬让她想骂人……等她终于从厕所里出来,路过治疗床时,发现原本满身是伤躺在治疗床上的伤者己经不见了,她瞬间扯开无菌帽,整个诊所空无一人,独独少了电脑和摄像头。

用劫后重生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再适合不过了。

幸好老刘的诊所里配置了这些她以前吐槽不怎么用得到的设备,幸好那人伤得还有救。

但她下意识的动作是第一时间脱掉手术衣,慌张的骑着电车冲入微微细雨中。

回到家她把所有的门都反锁上,瘫在床上心有余悸。

二十多年来她循规蹈矩,平淡也一帆风顺,今晚发生的事情像做了场噩梦,于是她抬手摸了摸被撞青的额头,还在疼。

她没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的睡到闹钟响起。

早上晕晕乎乎的季风刚到医院,老刘电话打来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消失的电脑和摄像头,于是硬着头皮先接电话,听筒里传来老刘急切的声音:"小风,诊所失火了……"。

她瞬间呆住,指尖无意识的痉挛,呼吸仿佛暂停。

老刘是季风曾经的老师,平易近人,退休后开了这家诊所打发时间。

说喊他刘老师或刘医生会让他觉得有压力,跟他退休的气质有冲突,于是让她大大方方的喊他老刘。

读书时季风主修临床医学,选修了中医学。

对于选学中医,纯属个人兴趣,她觉得中医是跨越千年的生命智慧,十分想要探索。

曾经她的终极理想是:左手握古代中医学智慧,右手持现代检验报告,眼中见病,心中见人,开出的每张处方都是量身定做的生命诗篇。

想想都觉得酷!

毕业后季风在省医院上班,虽然曾经的终极理想对现在的她来说仿佛越来越困难,可她也不想放弃中医。

因为刚参加工作比较忙,她只能趁有空的晚上在老刘的诊所里坐诊,一是继续自学中医,二是增加社会实践,一周一般也就坐诊一个晚上。

遇到特殊病例时她和老刘偶尔会争论不休,老刘说季风跟他争论时像是中医打入西医的卧底,都怀疑她曾经是不是自己的学生,之后两人通常以哈哈大笑结束争论。

季风向医院请了假,找了同事帮顶班,急匆匆的就赶去诊所。

老刘说己经报了警,大约凌晨5点钟起的火,那时刚好雨停了,说是由于线路老旧短路造成的,问她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季风看着诊所里烧的漆黑一片,摇摇头,张了几次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她还没想好。

她那本昨天晚上下班前还在翻的《黄帝内经》怕是烧的渣都不剩了。

她突然快速跑进诊所翻找,当找到昨晚消失的电脑和摄像头的残骸时,老刘过来说:“没用了,警察己经试过了,都烧坏了,数据己经全看不见了”。

此刻她感觉心口发紧,心跳如钟,脑袋里一团乱,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怕是沾上***烦了。

老刘看她顶着俩黑眼圈,呆站着不说话,表情复杂而沉重,安慰道:“别太担心,还好诊所保险齐全,也没有影响到临近的店铺,所以经济方面的损失不大。

目前咱们也做不了什么,等需要帮忙时我再喊你过来。”

她点点头。

走到路边又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保持镇静,然后打车回家。

季风的父母都是大学的老师,从小耳濡目染,读书时成绩不错,积累了点奖学金和***费用,加上工作后攒了点钱,在父母的帮衬下买了套小公寓,离上班的医院不远,平时住公寓,周末有时间才偶尔短暂回家和爸妈团聚。

当她回到家抱住爸妈的一瞬间,所有的紧张、恐惧和忧虑全部化为委屈喷薄而出,她却最终什么也没讲。

也许对她来说,家是无可取代的底气,她只是回去给自己打打气,补充些能量。

晚上回到公寓,她己经恢复平静。

季风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在遇到困难的问题时,第一时间不是想怎么解决,而是无声的让情绪和思绪不加控制的自由生长,等情绪适应这个问题并平稳后,再开始梳理问题。

打开电视,她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目光虚无的盯着电视,不知过了多久,她决定了一件事情:鉴于目前的情况和被毁灭的证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报警,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万一是穷凶极恶的人,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她让自己相信了一件事情:他们烧诊所是想彻底让一些痕迹消失,以防万一。

她无法确认的一件事情:昨晚她以为的最后不是最后,那今天早上的失火事件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最后吗?

她在这种不确定中倍感忧虑......自从诊所失火后,老刘就陪老伴到处去旅游了,说还要不要再重开诊所现在不考虑,视他以后的心情而定。

这个聪明睿智、沉稳洒脱的老头,仿佛一点都没有被诊所的事情影响到,这是这件事情中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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