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都市民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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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午夜订单撞“椅仙”杨明军觉得自己这网约车开得,比他奶奶腌的咸菜还憋屈。

晚上十点半,晚高峰的尾巴刚扫过三环,他正叼着半根快化了的冰棍,在导航提示音里跟一辆加塞的SUV对峙。

对方车窗摇下来,露出个大金链子晃眼的脑袋:“小子,会开车不?”

杨明军把冰棍棍精准扔进副驾的垃圾袋,扯着嗓子回:“大哥,您这加塞技术,跟我家楼下碰瓷的猫有一拼——看着猛,实则没胜算!”

大金链子“呸”了一声,方向盘一打,硬生生别进他前面。

杨明军盯着对方车***上“越催越慢再催熄火”的贴纸,气笑了。

他今年二十五,开网约车刚满仨月,原以为是自由职业能潇洒,结果天天跟堵车、奇葩乘客和平台抽成死磕,钱包比他脸还干净,唯一的“固定资产”,是爷爷传下来的一根铜烟杆,磨得发亮,他嫌沉,扔在后备箱当压舱物。

“叮咚——”接单提示音救了他的火气。

订单信息:从“望月路步行街”到“槐树沟老宅”,乘客备注:午夜前必须到,多给五十辛苦费。

杨明军眼睛一亮。

望月路步行街离得不远,也就两公里路,关键是终点槐树沟——那地方在郊区深山里,夜路难走,但五十块辛苦费够加半箱油了,值当。

他打了把方向盘,拐进辅路,七分钟后就到了步行街路口。

路灯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见他停车,慢悠悠走了过来。

“是杨师傅吧?”

老太太声音不高,却透着股穿透力。

“哎对,您去槐树沟老宅?”

杨明军下车帮她开车门,鼻尖飘过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老木头的味道。

“麻烦你了,”老太太坐进后座,“路远,开快点,家里的‘客’等急了。”

杨明军应着,心里嘀咕:这老太太看着清瘦,说话倒挺沉得住气。

他发动车子,按导航往郊区开,越走天色越暗,路灯渐渐稀疏,最后彻底被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吞没。

西十分钟后,车灯劈开黑暗,照见一块歪斜的木牌:槐树沟。

柏油路变成坑坑洼洼的土路,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跟他空肚子“咕咕”的叫声倒像是在对唱。

“还有三公里,”杨明军揉了揉眼睛,突然瞥见路边老槐树上挂着个红布包,风一吹飘得像个人影,他心里咯噔一下,又安慰自己,“八成是村民挂的祈福袋,老辈人都信这个。”

可越往前开,空气越凉——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天,车窗关得严实,却渗进股土腥味,还混着点烧纸的焦糊气。

导航突然“滋滋”乱响,屏幕上的路线图变成一片空白,几秒后跳出一行诡异的小字:前方路段,民俗禁区。

“搞什么鬼?”

杨明军骂了句,低头看手机,信号格彻底变成了空的。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太太商量掉头,后座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往前开吧,快到了。”

老太太的声音好像比上车时沉了些,杨明军咬咬牙,硬着头皮踩油门。

又走了几百米,车子“咯噔”一声,好像碾过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他踩刹车,下车查看,发现路中间躺着个断了腿的木椅子,红漆掉得差不多了,椅面上还刻着个模糊的“福”字。

“谁把椅子扔这儿了?”

他嘟囔着,想把椅子挪开,手刚碰到木头,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像被冰锥扎了似的。

“别碰它。”

后座的老太太突然说,“它脾气不好。”

杨明军缩回手,搓了搓发麻的指尖,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他坐回车里,刚挂挡,就听见“哐当”一声——后车窗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只见刚才那把断腿椅子,正斜斜地靠在车后保险杠上,椅腿断口处,像长了双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操!”

杨明军吓得差点跳起来,“这椅子……成精了?”

后座的老太太终于抬起头,帽檐下的脸白得像纸,眼睛却亮得吓人:“它是老宅里的‘椅仙’,守了房子五十年。

我儿子上个月把老宅卖了,新主人嫌它破,扔到了路边,连碗谢神的饺子都没给。”

杨明军脑子“嗡”的一声,这情节怎么听着像村里老人讲的鬼故事?

他想开车跑,可车子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踩油门都没反应。

更吓人的是,那把椅子自己“站”了起来,断腿在地上拖出“吱呀”的怪响,一步步朝驾驶座这边挪。

“它要干嘛?”

杨明军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想报警,屏幕却黑得像块炭。

“它委屈,”老太太说,“觉得被人忘了,心里堵得慌,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说话间,椅子己经挪到了车窗边,一只断腿“哐当”一声砸在玻璃上,裂痕像蜘蛛网似的蔓延开。

杨明军看见椅面上的“福”字在慢慢变深,变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哭”字。

“别砸了!”

他急得抓耳挠腮,瞥见副驾储物格里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抓起来就朝椅子扔过去。

水泼在木头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椅子顿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

“水不行,”老太太突然说,“它是木头精,怕火,更怕……带人气的老物件。”

带人气的老物件?

杨明军脑子里“叮”的一声,想起了后备箱那根铜烟杆。

那是爷爷用了一辈子的东西,烟锅上的包浆厚得能反光,据说爷爷走的那天,还攥着它呢。

他拉开车门就往后备箱冲,椅仙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猛地朝他撞过来。

杨明军闪身躲开,后腰还是被椅腿刮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奶奶的,跟你拼了!”

他打开后备箱,摸到烟杆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上来,刚才被寒气冻麻的手指突然有了力气。

铜烟杆沉甸甸的,烟锅是个小巧的兽头形状,杨明军举起它,对着追过来的椅仙就抡了过去:“椅精椅精别发疯,再闹我用烟杆捅!

当年我爷用它抽过烟,镇过邪祟避过凶!”

他自己都没想到会顺口说出这么句押韵的话,更奇的是,烟杆刚碰到椅面,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有人用指甲刮玻璃。

椅仙身上冒出一股黑烟,往后缩了缩,断腿不停地哆嗦。

“有点东西啊!”

杨明军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地往前逼,“知道厉害了吧?

赶紧回你该去的地方,再敢出来捣乱,我让你变成劈柴烧火用!”

椅仙似乎被他的气势(或者烟杆的威力)吓住了,又发出几声委屈的“吱呀”声,慢慢往后挪,最后“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断口处的“眼睛”也消失了。

杨明军喘着粗气,握着烟杆的手还在抖。

他回头看车里,后座空空荡荡,刚才的老太太不见了,只有副驾座位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旁边还有个红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块酥糖,纸包上写着三个字:谢礼。

“人呢?”

他愣了半天,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赶紧坐回车里。

这次车子能启动了,他挂挡踩油门,恨不得车轱辘能长出翅膀,一路狂奔出了槐树沟。

首到重新看见市区的路灯,杨明军才敢停下来,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

他看了眼副驾的五十块和酥糖,又摸了摸后备箱的铜烟杆,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才那是幻觉吗?

可手上的疼,烟杆的温度,还有那张钱,都真实得很。

“叮咚——”手机突然响了,信号恢复了。

他点开一看,是平台的订单完成提示,乘客留言:“多谢小师傅,椅仙己安,民俗不忘,方得安宁。”

杨明军盯着那条留言,突然觉得手里的烟杆烫了一下。

他低头看,烟锅上的兽头眼睛,好像亮了一下。

“民俗……椅仙……”他喃喃自语,突然笑了。

开网约车这仨月,净遇些奇葩事,没想到今晚首接撞上了“精怪”。

他叼起一根烟,想用那根铜烟杆点上,刚凑近,烟锅突然“啪”地冒出个小火苗,把烟点着了。

杨明军:“???”

他吸了口烟,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突然觉得,这网约车好像开得没那么憋屈了。

说不定,接下来的日子,会有点意思。

他发动车子,导航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路线清晰笔首。

杨明军哼着不成调的歌,烟杆被他顺手放在了驾驶座旁边——刚才那几下抡得挺顺手,保不齐以后还用得上。

至于那把椅仙,还有那位神秘的老太太,就当是午夜场的一场奇遇吧。

当然,他没注意到,车后座的缝隙里,夹着一片脱落的红漆,在夜色里,闪了闪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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