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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毒雾弥漫的苗疆山林中,顾笙赤脚踏过湿润的苔藓,

腰间竹篓里新采的草药散发着苦涩清香。她耳垂上的银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发出细微的声响,这是她进入毒瘴区的护身符——银饰变黑便是该撤离的信号。

"又一群不知死活的外族人。"她瞥见不远处倒伏的士兵,摇了摇头。

近来北凉军队频繁越境,却不知苗疆山林处处杀机,那些看似普通的雾气足以要了外人的命。

顾笙本欲转身离去,却听见一声微弱的***。循声望去,

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半靠在古榕树下,他的头盔已经脱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即使昏迷中也眉头紧锁。与其他士兵不同,他的铠甲更为精致,

肩甲上刻有北凉将帅独有的狼首纹章。"北凉的将军?"顾笙警惕地后退半步。

族中长老多次警告,北凉军人凶残暴戾,尤其是那些高阶将领,手上沾满了苗疆人的鲜血。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阵山风掀起男人的战袍,露出腰间一枚莹白的玉佩。

顾笙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玉佩上的双鱼戏莲纹样,与她失踪姐姐随身佩戴的饰物一模一样。

顾笙的心跳加速,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取下玉佩对着阳光细看。没错,

连边缘那处细微的裂痕都分毫不差。这是姐姐的玉佩,怎会在这个北凉将军身上?

她犹豫片刻,终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算你命大,北凉人。

"她掰开男人的嘴,将药丸塞入他舌下,"但若你与姐姐的死有关,

我自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男人的身体比顾笙预想的要沉重许多,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附近的藤筏上。夕阳西下,银饰的颜色开始变深,

顾笙知道瘴气正在加重。她迅速拉动藤筏,向着山腰处的竹屋方向移动,

身后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被新生的雾气掩盖。竹屋内,顾笙点燃了驱毒的药草,

青烟袅袅上升。她解开男人的铠甲,发现他左肩有一处箭伤,伤口周围已经发黑。"毒箭?

"她皱眉,随即冷笑,"看来想杀你的人不少啊,北凉将军。

"她从药柜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罐,里面是用毒蛇和蜈蚣炼制的解毒膏。

药膏抹在伤口上发出"滋滋"声响,男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抽搐起来。"忍着点,

这可比你部下受的苦轻多了。"顾笙不为所动,继续熟练地包扎伤口。处理完毕,她洗净手,

再次拿起那枚玉佩细细端详。"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轻声呢喃,

眼前浮现出三年前那个清晨,姐姐说要出山为族人采购盐铁,却再也没回来。

后来有商人带回消息,说看到一个苗疆女子在北凉都城为保护孩童死于乱军之中。

顾笙的目光移向昏迷中的男人,眼神复杂。"慕容佰..."她念出铠甲内衬上绣的名字,

"你认识我姐姐顾瑶吗?你为何会有她的玉佩?"窗外,月光被雾气晕染成朦胧的青色,

照在男人刚毅的脸上。顾笙不知救他是对是错,但为了真相,她必须让他活下来。

02慕容佰在剧痛中苏醒,眼前一片模糊。喉咙像是被火烧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他本能地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抓了个空。"别乱动,伤口会裂开。"清冷的女声从身侧传来,

说的是北凉官话,却带着异族特有的婉转腔调。慕容佰猛地转头,

看到一个苗疆装扮的少女正捣弄着药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强撑着坐起身,

竹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这一动,左肩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说了别动。

"少女终于抬头,一双杏眼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箭上有毒,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阎王那儿拉回来。"慕容佰警惕地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竹屋,

墙上挂满风干的草药,角落里堆着几个陶罐。他的铠甲和武器都不见踪影。

"我的部下——""死了。"少女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七个北凉士兵,

都死在瘴气里。你命大,倒在了一棵老榕树下,那里的毒雾淡些。"慕容佰胸口一窒。

七个兄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葬身异乡。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为什么救我?

"少女——顾笙,停下捣药的动作,歪头打量他。"这个问题该我问你,

北凉将军为何擅闯苗疆?""追击叛军。"慕容佰简短回答,随即皱眉,"你懂我们的语言?

"顾笙嘴角微扬,露出第一个笑容,却未达眼底。"我还会说西域话和南诏语。苗疆的巫医,

总得知道怎么跟外族人讨价还价。"她递过一碗黑糊糊的药汁,"喝了。"慕容佰没接。

在敌境接受陌生人的药物,无异于自寻死路。顾笙翻了个白眼,自己喝了一大口,

然后再次递过来。"满意了?"药碗悬在半空,慕容佰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一饮而尽。苦,

比最劣质的军粮还苦十倍。他强忍着没吐出来,额头沁出冷汗。"娇气。"顾笙轻哼,

却递来一块蜂蜜糕。慕容佰接过,甜味瞬间冲淡了苦涩。

他不由多看了这少女两眼——看似冷漠,却意外地细心。"我叫顾笙。"她突然说。

"慕容佰。"他点头致意,随即因这个下意识的礼貌举动而暗自惊讶。对待敌族的救命恩人,

他本该更警惕才对。"我知道。"顾笙收拾着药碗,状似随意地问,

"慕容将军腰上那枚玉佩,挺特别的。"慕容佰身体一僵,

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玉佩不见了。他眼神骤冷:"还给我。"顾笙从袖中取出玉佩,

在指间轻轻转动。"双鱼戏莲,上好的和田玉。"她停顿一下,

"我姐姐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慕容佰死死盯着顾笙的脸,

突然发现她的眉眼与记忆中那个女子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稚嫩,少了那份温婉。

"顾瑶是你什么人?"他声音沙哑。顾笙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发白。"你果然认识她。

"她声音发颤,"她三年前去北凉都城采购盐铁,再也没有回来。商人说她死了,

却带不回尸骨。"她逼近慕容佰,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这块玉佩从不离身,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慕容佰移开视线,沉默像一堵墙横亘在两人之间。"出去。

"他突然说,"我需要休息。"顾笙咬住下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放下玉佩,

转身离开。竹门关上的瞬间,慕容佰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啜泣。接下来的日子,

两人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顾笙每天为慕容佰换药,熬药,

准备三餐;慕容佰则沉默地接受照料,偶尔道谢,却再不提玉佩的事。第五天清晨,

慕容佰的烧退了。他走到屋外,看见顾笙正在晾晒草药。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身上,

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这一刻,她看起来如此普通,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苗疆少女,

而非那个夜夜在噩梦中惊醒的孤女。伤口好些了?"顾笙头也不回地问。"嗯。

"慕容佰活动了一下左肩,"你的医术很好。"顾笙转身,递给他一个小竹篮。

"帮我采些白芨来,后山就有。紫色小花,叶子像剑。"见慕容佰迟疑,她补充道,

"你的毒已经清了,适当活动对伤口有好处。"慕容佰接过竹篮,犹豫了一下:"谢谢。

"后山的空气清新得不真实。慕容佰深吸一口气,肺部不再刺痛。三个月来第一次,

他闻到的不是血腥和硝烟,而是泥土和草木的气息。他很快找到了顾笙说的草药,

却故意放慢采摘速度。在北凉,他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苍狼将军";在这里,

他只是一个连草药都认不全的伤患。这种陌生感让他既困惑又莫名放松。回程时,

慕容佰发现一条小溪,便蹲下来洗脸。水中倒影让他怔住——胡子拉碴,眼下青黑,

活像个野人。他自嘲地笑笑,突然注意到溪底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捞起来一看,是一枚银簪,

款式简单,只在顶端雕着一朵莲花。慕容佰心头一震,这簪子他见过,在顾瑶头上。

"找到什么了?"顾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慕容佰下意识握紧银簪。转身时,

他看到顾笙手里拎着一条鱼,脸上带着罕见的轻松表情。"你姐姐的簪子。

"他最终还是摊开手掌。顾笙的笑容凝固了。鱼掉在地上,扑腾几下就不动了。

她颤抖着拿起银簪,眼泪夺眶而出。"这是阿姐及笄时,我亲手做的..."她哽咽着,

"做工粗糙,她却天天戴着..."慕容佰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拍拍她的肩。

顾笙却像被烫到一样躲开,眼中满是愤怒:"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对不对?告诉我!

""回屋说。"慕容佰环顾四周,山林突然显得危机四伏。竹屋内,烛火摇曳。

慕容佰摩挲着玉佩,陷入回忆。"三年前春分,北凉都城发生暴乱。一伙叛军冲击东市,

见人就杀。我奉命镇压,赶到时,看到一个苗疆女子张开双臂护着五六个孩子。

"他声音低沉,"叛军向她射箭,我冲过去...但晚了一步。"顾笙双手紧握成拳,

指甲陷入掌心。"她临终前把这枚玉佩给我,说'交给妹妹',还说了你们村子的名字。

"慕容佰苦笑,"战后我派人寻找,却得知那个村子毁于山洪...""你撒谎!

"顾笙猛地站起,"我们村子好好的!"慕容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可能。

我派出的斥候回报——"他突然停住,脸色变得难看,

"除非...有人故意误导..."顾笙跌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所以阿姐是为了救北凉孩子而死?"她声音颤抖,"而她最牵挂的妹妹,

却因为你们北凉人的谎言,以为她尸骨无存..."慕容佰无言以对。军旅多年,

他早已习惯死亡,却在此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出去。"顾笙背过身,

肩膀微微抖动,"请你出去。"慕容佰默默起身,走到门口时,

听见顾笙轻声说:"明天我教你认草药,免得你再被毒死。"这是原谅,或者说,

是尝试原谅的开始。那天夜里,慕容佰被细微的声响惊醒。借着月光,

他看到顾笙正小心翼翼地翻检他的随身物品——几封信件、一枚军印、一把匕首。"找什么?

"慕容佰坐起身。顾笙吓得差点打翻油灯。她转身,眼中闪烁着倔强的泪光。

"证明你在说谎的证据。""然后呢?杀了我?"慕容佰下床,一步步逼近,

"用那把淬了毒的匕首?"顾笙后退,直到背抵墙壁。慕容佰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

"慕容佰单手撑在墙上,俯视着她,"你姐姐是个英雄。她救了六个孩子,

其中两个现在是太学院的学生。每年春分,他们都会去祭拜一座无名坟冢——那就是顾瑶。

"顾笙的眼泪终于落下。慕容佰犹豫了一下,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对不起。"顾笙小声说。慕容佰收回手,后退一步。"我理解。

"他顿了顿,"明天开始,我教你北凉的剑术防身,作为草药的交换。"顾笙抬头,

红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军中无戏言。"慕容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被救以来,第一次露出接近笑容的表情。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交错的银线。

两个来自敌对世界的灵魂,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晨雾笼罩着竹屋,

顾笙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手中握着姐姐的银簪。三天了,自从慕容佰告诉她姐姐的死讯,

她就仿佛置身梦中,一切都不真实。身后传来脚步声,慕容佰在她身旁坐下,

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药茶。"喝了会好受些。"他说,声音比往常柔和。顾笙接过杯子,

茶水温热不烫手,恰到好处。她小啜一口,苦涩中带着甘甜,是加了蜂蜜的安神茶。

"你放的蜜?"她有些意外。慕容佰点头:"看你柜子里有,

就..."他做了个笨拙的搅拌动作,显然不擅此道。顾笙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三天来第一个接近笑容的表情。慕容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跟我说说她吧。

"他突然说,"你姐姐。"顾笙握紧银簪,指节发白。"阿姐比我大六岁,父母早亡,

是她把我养大。"她声音轻得像晨雾,"村里人都说她是最有天赋的巫医传人,

可她总说我的天赋比她高。"慕容佰静静听着,目光落在远处山峦上。"她喜欢唱歌,

尤其是织布的时候。"顾笙眼中泛起泪光,"走调走得厉害,

却总不自知..."一滴泪落在茶杯里,激起微小涟漪。慕容佰犹豫片刻,

伸手覆上她颤抖的手。温暖粗糙的触感让顾笙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开。"她很勇敢。

"慕容佰说,"那天在集市,箭雨袭来时,她一步都没退。"顾笙咬住下唇,泪水无声滑落。

慕容佰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轻拍她的手背,像对待受惊的小马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顾笙最终擦干眼泪,"还有...谢谢你当时尝试救她。

"慕容佰摇头:"我没能—""你尝试了。"顾笙打断他,眼神坚定,"这就够了。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手腕再压低些。

"慕容佰站在顾笙身后,右手扶着她持剑的手腕调整角度。

这是他们约定的交换——他教她北凉剑术,她教他识别苗疆草药。

"北凉剑讲究力道与技巧的结合。"慕容佰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气息拂过顾笙耳尖,

"不像你们苗疆的弯刀,重在灵巧。"顾笙耳根发热,努力集中精神在剑上。

"我们也有长剑。"她反驳,故意向后靠了靠,感觉慕容佰瞬间绷紧了身体,

"只是你们北凉人没见过罢了。"慕容佰轻咳一声,退开半步。"展示一下?"顾笙转身,

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银刀——更像一根加宽的针,没有护手,刀身刻满繁复花纹。

"这是苗疆巫医的柳叶刀,平时用来采药、做手术。"她手腕一翻,

刀光如流水般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也可以这样——"刀尖突然指向慕容佰咽喉,

在距离皮肤一寸处稳稳停住。慕容佰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露出欣赏的神色。"漂亮。

"他真心赞叹,"能教我吗?"顾笙收刀,狡黠一笑:"一物换一物。我教你柳叶刀,

你再多教我一套北凉剑法。""成交。"慕容佰伸出手。顾笙看着那只布满茧子的大手,

迟疑一瞬,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慕容佰轻轻一握便松开,

却足以让她感受到那份温暖和力量。"不对!"顾笙忍俊不禁,"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

然后微微躬身。"慕容佰皱眉,再次尝试苗疆的见面礼,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顾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回荡。"有那么难吗?"她边笑边示范,

"就这样——"慕容佰学着她的样子,却因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顾笙连忙扶住他,

两人距离突然拉近,鼻尖几乎相触。笑声戛然而止,

顾笙能清晰看到他眼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眼中带着惊慌。"我...我去准备晚饭。

"她慌忙退开,逃也似地奔向厨房。慕容佰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苗疆少女像山间的风,时而温柔时而凛冽,

却总能让他这个习惯了铁血生涯的将军感到一丝久违的轻松。晚饭时,

顾笙端上一盘金黄色的糕点。"这是什么?"慕容佰好奇地问。"我试着做的北凉酥饼。

"顾笙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正宗..."慕容佰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馅香甜。

"很好吃。"他由衷赞叹,"你怎么会做这个?""姐姐从北凉回来后经常做。

"顾笙眼神一暗,"她说北凉的孩子都爱吃..."慕容佰放下酥饼,突然没了胃口。

顾瑶至死都记挂着家乡的妹妹,而他却没能完成她的嘱托。这份愧疚像块石头,

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对不起。"他低声说。顾笙摇头:"不是你的错。"她顿了顿,

"其实...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不知道阿姐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她救了那么多孩子。"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

仿佛命运早已将他们编织在一起。一个月过去,慕容佰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

他开始每天清晨在竹屋前的空地练剑,顾笙则坐在石阶上观看,时而递上汗巾,

时而送上茶水。03这天,一只信鸽突然落在竹屋屋顶。慕容佰取下鸽腿上的信筒,

展开一看,脸色骤变。"怎么了?"顾笙问。"边境战事吃紧。"慕容佰攥紧信纸,

"朝廷命我即刻返回。"顾笙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什么时候走?"她强作镇定。"明天破晓。"慕容佰看着她,

眼中情绪复杂。顾笙点头,转身进屋,背影挺得笔直。慕容佰想说什么,

最终却沉默地站在原地,任山风吹乱他的头发。夜深了,顾笙还在药房里忙碌。

各种草药铺满桌面,她小心地挑选、研磨、混合,最后将制成的粉末装入一个精致的香囊中。

香囊上绣着并蒂莲,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还没睡?"慕容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笙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粉。"给你准备些药。"她迅速系好香囊,转身面对他,

"路上用得着。"慕容佰走进来,目光落在香囊上。"很精美。"他轻声说,"谢谢。

"两人相对无言,药房里只有草药沙沙的声响。"这个给你。

"慕容佰突然从怀中取出那枚双鱼玉佩,"它本就该属于你。

"顾笙:"这是你玉佩""也是你姐姐的遗物。"慕容佰将玉佩放在她手心,"带着它,

就像...我们都在你身边。"顾笙握紧玉佩,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她深吸一口气,

将香囊递给慕容佰。"随身带着,能保平安。"她说,刻意避开他探询的目光。

香囊中确实有安神的草药,但更重要的是她加入了一对情蛊——母蛊在香囊里,

子蛊已悄悄融入她自己的血脉。这是苗疆最古老的秘术,若两人真心相爱,

蛊虫会成为他们的纽带;若分离超过百日,蛊毒便会发作。顾笙没有告诉慕容佰这个秘密。

她不愿用蛊术束缚他,却又无法忍受永远的失去。这是她自私的赌注,赌他会回来,

赌他会想她。"我会珍藏。"慕容佰将香囊贴近心口,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月光透过窗棂,

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边。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却又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

"战事平息后..."慕容佰开口。"我会等你。"顾笙轻声应道。不需要更多言语,

这一刻的承诺已足够。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们将走向不同的方向,

但心却因那枚香囊和玉佩而紧紧相连。顾笙只希望,百日之内,他能回到她身边。

04箭矢破空而来,慕容佰侧身闪避,却仍被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他反手一剑,

偷袭的敌兵应声倒地。战场上的厮杀声震耳欲聋,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将军,

右翼撑不住了!"副将满脸是血地跑来报告。慕容佰抹去脸上血迹,目光扫过战场。

敌军数量远超预期,他们已陷入包围。他下意识摸了***前的香囊——顾笙给他的临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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